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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掬月雪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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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仙门五年一度的门派大比如期举行,其中藏器峰最小的天才小师弟甘礼最为引人瞩目。

甘礼今年不过十七岁便已经筑基,据说他挑选本命灵剑那天,所有灵剑在他手上都撑不过五招,直接碎裂。所以甘礼就成了藏器峰唯一一个没有本命灵剑的剑修弟子。

此次仙门内部的比试,年仅五十岁的甘礼仅靠一柄毫无灵力的木剑击败了对手,成功晋级十六强。

“此次比试虽是小弟子之间的切磋,但老朽看这小甘礼确实是不错。只可惜了他仍未寻得本命灵剑。”

比试前期掌门自然不会来,只有几位峰主前来观看自家弟子的前期表现。甘礼自然是获得了他们的称赞。

“都要看他以后的机缘。”另一位峰主回答。

台上的比试接近尾声,甘礼的对手被他击飞了手中灵剑,正当长老要宣布胜者时,一柄冰寒的红缨长枪直直插在了擂台之上!

那擂台要经历无数法术剑术,本就防御拉满,结果硬生生被长枪一分为二!

“什么人!?”

诸位长老和峰主纷纷警戒向长枪来的地方看去,甘礼也被擂台坍塌影响,自己纵身一跃落在地上。

“诸位不认得我?巧了,我也不认得诸位!”

来人一身明黄仙衣,乌黑柔亮的长发竖在后脑,俊俏的脸让周围的女修仙子窃窃私语,有害羞一点的姑娘甚至红了脸。

“小师叔!”

甘礼兴奋的喊了一声,向林却跑过来。

林却手一抬,那柄长枪也就是挽弓月擦着甘礼的身侧飞回他手里。

甘礼没有害怕,而是站在林却身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不害怕?”林却问。

“不害怕,玉露师叔说小师叔不会伤害我们。”甘礼认真回答。

自从林却离开魔界后,已经过去了三十年。眼前这个小弟子模样未变,性格也没变。

周围的峰主长老听完他们对话后,先确定了林却没有伤人的意思。

“小师叔……你是仙尊唯一的那个徒弟?”

藏器峰主自然也在场,甘礼与林却亲近,他作为甘礼的师尊自然更有发言权。

“这位是?”林却问。

他不认识还真仙门的大多数人,只因为他自小便被关在掬月峰,长大后更是第一次任务离开仙门四百年,自然无人知晓他的样貌。

“是我师尊。”甘礼回答。

林却点头,他辈分高,各路峰主也都在他之下,自然不用行礼。其实整个仙门辈分最高的就两个人,掬月仙尊和玉盘掌门,他们是万年前的前辈了。玉露和林却作为他们的小辈,辈分也高得可怕。只是玉露作为大师叔教育过许多小弟子,人人叫她大师叔,即便是曾徒孙辈的小弟子亦是。

毕竟数千年光阴,人来人去,小弟子的辈分早已理不清。铁打的大师叔,流水的小弟子,连带着林却也一直被叫小师叔。

“我此来是为了回掬月峰,门口那里的传送到掬月峰的阵法关闭,你可知道掬月峰的位置?带我去。”林却问甘礼。

心里蔓延到怒火让他无视在场的人,就连刚才那一枪也是收着力道的。

三个月前他渡劫成功,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破破烂烂的结界里。以往只需动动手指就能摧毁的结界,却在他灵力全无的时候显得坚不可摧。

系统这个拖后腿的也没能打开,好在系统告诉他卢雪深是回了掬月峰,林却才能安心调息恢复灵力,之后再去找他。

至于卢雪深留下那句话,他当做没听过。

一路憋着的火气在门口阵法关闭后更加剧烈,他循着人群来了密集区,一枪掷过去发泄,顺便挑个人带路。

这一挑就挑中了小甘礼。

“我知道,”甘礼欢喜回答,转身就走,把他师父忽略了个彻底,“小师叔跟我来。”

甘礼的师父也算是林却曾徒孙那一辈的人,碍于掌门和仙尊的面子才一直没翻脸,只远远跟着甘礼两人飞往掬月峰。

只是还没靠近掬月峰,就被赶到的玉盘掌门拦了下来。

“掌门师叔这是何意?”林却按着小甘礼的肩膀,甘礼现在也就是个少年没模样,成年的林却高他一个肩膀。

“小却,你别过去了。”许多年没见,玉盘掌门还是那样圆。他踩在祥云上看起来慈祥得像个弥勒佛。

“我为何不过去?弟子历劫归来拜见师尊理所应当。”林却冷笑,心下了然掌门这是在拦着自己。

一直不远不近跟随在远处的峰主长老,还有看戏的小弟子窃窃私语。

“林却仙君历劫了吗?上次他出掬月峰不是才金丹初期,现在四百多年过去竟已经修到元婴了?!”

“你根本不知道,据那些从魔界回来的同门说,林却仙君早在几十年前就是已经是元婴修士了!现在历劫,绝对不是历的元婴的劫。”

“莫不是说笑?四百多岁的化神期?!掬月仙尊都用了五百余年!”

藏器峰峰主听着身后人的窃窃私语,目光一直定格在甘礼那里。他也算是半步化神,化神修为完全可以在仙门单开一峰,林却若真四百余岁便渡了化神雷劫,定会在修真界引起轩然大波。

“不行,你进不去。”玉盘从祥云上走下来,他没有靠近林却,因为他也发现林却一直按在甘礼肩膀上的手。

“不试试你又如何知道我进不去。”林却冷笑一声,释放了化神威压,一时出了掌门其余人都被压制着弯了腰,更有修为较低的弟子直接跪在了地上。

只林却手上的甘礼仍旧站的笔直,一言不发。

玉盘掌门叹了口气,挥手将那些弟子们送出林却的修为压制范围,只留了几位峰主和长老。

“掌门师叔,请让开。”林却放在甘礼肩膀上的手移动到了甘礼的后颈。

“林却,放开甘礼!”藏器峰峰主厉声呵止林却的动作

“那就要看看咱们的掌门愿不愿意放行了。”

林却看着玉盘身后的冰川,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现在却升起了一层厚重的结界——寒峰雪原都把他拒之门外。

“林却!你若是敢对甘礼做什么,即便是仙尊来了本座也不会善罢甘休!”

藏器峰不愧是剑修的天堂里面的剑修个个护短,林却现在修为完全压制藏器峰峰主,他却敢对林却不客气。

“放心。”林却微笑看向玉盘掌门,“这要看掌门的意思。”

玉盘无奈,摇头叹息。他知道林却接下来的话会让整件事无法收场,所以他对留下来的那几位峰主长老说,“诸位且先离开吧,此乃他们掬月峰的私事,我等不好插手。”

“本座岂能就这样离开!甘礼怎么办?他还在林却手上!”藏器峰峰主急切的说。

“我自然会护好门中弟子。”掌门安抚他。

最后还是几位峰主和长老拉着他离开了,在场就只剩下林却、甘礼和玉盘三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甘礼突然抓住了林却的衣袖,“小师叔,有什么晚辈能够帮上的忙吗?”

林却好奇,“我可是在用你的命威胁掌门师叔,你不害怕吗小甘礼?”

甘礼摇头,少年眼神认真而坚定,“大师叔说,小师叔绝对不会伤害我们。即便是做了什么事,也是为我们好或者迫不得已。”

“师姐是这么对你们讲的吗?”

“据说自您来到仙门后,大师叔对每一届弟子都这么讲。”

林却笑了起来,“善恶终有报,我不可能在你们做错事也后也能偏袒爱护你。”

“我没做亏心事,也不怕。”少年甘礼修炼五十余载,几乎所有事情都用在了修炼上。作为天赋极高的孩子,他自小被赋予厚望,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就像现代社会高分低能的学者一样他的心智也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难怪藏器峰峰主这么护着这小子。

“我也没什么你要做的,带路你也带到了,那便站远些吧。”林却抛下他御空飞行,飞向那常年飘雪的冰川。

甘礼想去追,但听林却的话,只在原地打转,十分着急。

“莫急,林却是掬月的弟子,不会有事。”玉盘安慰他,他站在高峰看着林却离去的背影,又叹了一口气。

【他真的只叫我不必去找他?】

【系统不敢撒谎!】

【放屁!他就是怕我去找他,甚至还关了大门!】

林却骂骂咧咧,离掬月峰的范围越近,他的心越是下沉。

整个掬月峰的覆盖范围,都被一场大雪包裹。那雪下的很大,浓密但轻盈的雪花如同水流一样掩盖了掬月峰,天地皆白,比林却刚到掬月峰时还白,找不见一点颜色。

“敢设结界,不敢见我?”林却悬浮在雪幕前,挽弓月被他反握在手里。

雪下得很安静,时不时有烈风吹过林却脸侧,带起他的长发,其中夹杂着几分柔软的雪花。雪花是冰冷彻骨的,但林却自小在这里长大,即便是再冰寒的雪他也并不受影响。风吹的很烈,雪幕也不受影响,依旧小声落下。

一如雪幕后那个人心跳的小声。

“师尊为何不见我?你心虚了吗卢雪深!”林却切声而问,声音凄厉。

他看不见站在雪幕后面的人,但他知道卢雪深一定能够听见他说话。甚至有可能他一到仙门,卢雪深就掌握了他的所有行踪。

但是卢雪深打开了整个掬月峰的结界,为的就是不让他进去。

“好啊,你不回答我?”林却握着长枪的右手已经骨节泛白,他气得要死,突然又笑了一声,看上去竟有些疯癫。

“不回答我?!”

寒霜在枪尖上凝结,以他为中心,四周的雪花落下的速度放缓,最终停滞在了半空。林却眉眼一凌,提枪狠狠刺向结界!

这一枪他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那破空声已经将空间划开,即便是最坚硬的寒冰也能被他斩裂。只是这样,他受到的后座力也会将他的手震伤。

预料的疼痛并没有出现,挽弓月凌冽的枪尖被一簇簇雪花包裹。整柄枪像是陷进的棉花里,那足以排山倒海的力量,顷刻被四两拨千斤。

【他不想你受伤,他心里有你!】

【放屁!那为什么不敢见我?!】

林却收枪,然后再次蓄力对雪幕进行攻击,柔软的雪花不知疲倦,一次次包裹卸去他的力量。

卢雪深不想他受伤,但就是不愿见他,温柔而残酷。

雪幕结界既然防御力拉满,强行攻破是不可能了。林却在数次挥枪后已经脱力,手上的虎口也被坚硬的枪柄震裂,鲜血顺着枪尖混入雪幕。

却被掩盖得看不清一抹色彩,这边是掬月峰的雪。

林却绝望地把挽弓月收回,人依旧悬浮在雪幕一侧,右手无力的下垂。

“师尊是如何打算的呢?”

他嗤笑一声,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没有在他手上化开,掬月峰的雪依旧经久不化。

“许我一世,就是复活林斜源再陪我一辈子。之后呢?”

四下寂静,只有林却粗重的呼吸。

“师尊明明知道他的身份,为什么就不愿意承认呢?”

林却从储物袋里拿出那朵莲蓬,已步入化神期的他对神魂感知更加灵敏。他能够感觉到莲蓬里一丝神魂也无,想必卢雪深来到他身边后,林斜源的神魂就已经回到了他身上。

“连您都说林斜源在里面,都在说他在里面。”

他声音变得很小,很轻。左手小心翼翼托着那朵莲蓬,冰霜从莲蓬底座慢慢往上蔓延。

稍微一用力,那翠绿的莲蓬便被震得粉碎,粉末顺着林却指缝流下,混入纷纷扬扬的雪幕里。

“现在他不在了,那他在哪里呢?”

林却抬头再次看向雪幕,他看不清对面,也不想看清,因为他害怕那个人真的在雪幕对面,眼睁睁看着他把莲蓬摧毁。

“卢雪深,你狠心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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