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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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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最的手越过他的腰,以双臂形成包围姿态,将许则易整个人圈在怀里。

空旷的天台静谧无声,夜空中星星点点更衬得夜色深沉,灼热滚烫的气息将许则易包裹,带着浓郁的烟草味。

几乎叫他喘不过气。

他拼命想要推开谈最,却被桎梏的无法动弹。

许则易低声呵斥:“松开,别碰我,你让我恶心。”

许则易的话,化为无数细细密密的钢针扎进谈最皮肤,让他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谈最紧紧抱住挣扎乱动的许则易,他语无伦次开口:“哥哥,我真的错了,你要什么我都补偿给你,你要什么我都补偿给你,你别不要我,别这样和我说话。”

许则易不止一次言辞锋利的怼他,骂他试图将他从自己身边驱离开,他生气且不在乎。

只要他想,迟早能将人弄回来身边,没有任何人例外。

谈最从来不担心,自己会真正失去许则易,抱着作壁上观的态度,不紧不慢的和他斗法。

在他的认知当中,无论许则易怎么闹,最终还是会乖乖回到自己身边。

可发生这么多事,他做了这么多,还把许则易公司搞没了。

许则易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只想他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他身边。

许则易有多在乎星耀传媒,他一定恨死他了,恨死他了。

谈最是真的慌了,他知道自己真的失去了那个温柔,眼里只有他的许则易。

他从未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从未。

谈最用力抱住许则易生怕他下一秒消失。

越挣扎,谈最束缚的越紧,他和谈最靠得越紧密,许则易不再妄动。

他暗暗握住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喜欢我,我说什么你都能做到?”

谈最见许则易松口的迹象,连忙应下:“是,哥哥说什么我都能做到。”

许则易微微颔首:“那答应我一件事。”

“好好好,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有能商量的迹象,谈最不管三七二十几,没等许则易说出要求,就先答应了再说。

“你会说话算话?”许则易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眸充满审视,抱有怀疑态度。

谈最心头一颤,他知道自己在许则易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信用度,如果有机会能修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

他点点头:“算的,算的哥哥,以后都算话,不会惹你不开心。”

许则易盯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道:“答应我,别在我眼前晃,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谈最抿着唇,没有回答。

“能不能做到。”许则易追问。

“我……”谈最被噎。

许则易目光灼灼:“不能吗?”

谈最发现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这个要求他不想答应,但如果他不答应的话,他刚刚所有的保证都不成立。

他敢保证,只要他拒绝的话说出口,许则易就立刻能反驳他的话。

……

漆黑的夜空厚重的云层飘过,遮住微亮的一轮弯月,天台上没有灯,两个人被黑暗包裹,只能看到两个相拥模糊不清的轮廓。

两人互相较劲,谁都没有说话,楼下人群的吵闹声,喇叭声清晰的传上来,掩盖了沉重地呼吸和心跳声。

谈最手机突然响起来,打断了这份宁静,他掏出手机一看,是简崧打来的,他不打算接。

刚挂断,简崧的消息进来,谈最一手控制着许则易,一手翻看着发进来的消息。

简崧发了几张图片以及一段监控视频文件,第一张是七年前银行三万块的现金提取记录,第二张三万块的医院的缴费记录,第三张是许则易的父亲资料。

前两张单子上方日期,2017年4月21日。

许则易的家门密码以及他桌面上玻璃框内的交易复联。

谈最心脏一紧,颤颤巍巍点开监控录像,时间太久,监控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清楚是他和许则易,视频没有任何声音,只能看到他们从门口一路走到医院缴费处,交完费后,两个人又聊了些什么之后分开。

视频内容打开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七年前和许则易擦肩而过交谈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

谈最震惊又错愕。

许则易口中的那个人真的是他。

而他竟然一直没有想起来,反而误会那个人是其他人。

许则易也看清楚了,趁着谈最走神的功夫,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转身想下楼。

谈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应拧到身后,扣着他的手腕,将他再次送进自己怀中,许则易撞上他的胸膛,整个人紧紧贴着谈最。

他力气极大,许则易一个成年男人,和小孩子一样又一次被他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许则易气急败坏:“谈最,松开我。”

谈最激动又压抑,像是极力确认,忍耐什么:“是我,你口中的人一直是我,我怎么会,怎么会不相信。”

许则易抬起头,哑着声道:“你现在说这些并没有什么用,先松开我。”

“不放,放不开了。”谈最加重手上的力道,狠狠圈住许则易,那力道恨不能将许则易揉进身体里,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怎么还能放开。

许则易这人,已经在不经意间,改掉了他的生活,让他习惯于他,彻彻底底的融进他的生活,让他再也不能没有他。

谈最早已经放不了手,而他知道了让许则易念念不忘的人是自己。

他怎么还舍得放手。

一想到许则易不再属于他,他以后的温柔和耐心都会给其他人,他会记住对方所有的喜好与习惯,回在对方发脾气时无条件纵容,还会笑着哄对方,让对方消气。

只要想到这样的可能,他就嫉妒的发疯。

许则易从他怀里挣扎半天依旧挣脱不了,沉声道:“那是你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谈最抓住他不放,声音带着几分哀求:“许则易,我要你,只要你。”

哪怕许则易再也不肯相信他,他也只想将人留下来,留在自己身边。

许则易心中酸涩不已:“你说过什么都答应我,又要反悔!”

谈最:“除了这个不行,其他都算数。”

许则易双眼通红,心跟着颤了又颤,“可我不想看见你,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只想你消失在我的世界,不要再来烦我。”

从前他就对谈最那份固执,偏执没有任何办法。

和他沟通,许则易只觉得精疲力竭。

如今,这份不肯放手的决心,依旧压抑地他喘不过气,让他无处可逃。

可他不想回去,回去也是支离破碎。

谈最:“我不能过没有你的生活。”

许则易低吼出声:“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样,和以前一样,给你上,处处考虑你的感受,你才满意是不是?”

“那张单子你保存的那么好,你喜欢我,还爱我的对不对,我也爱你,哥哥,你给我一个机会,我重新对你好。”

谈最心如刀绞,他所有手段都用了,可许则易始终不回头,坚决冰冷的推开他,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会将许则易越推越远。

可他毫无办法,除了决绝偏执的缠着许则易。

他毫无任何办法。

许则易痛苦地闭上眼又重新睁开:“谈最,七年前你对我的善意,我到现在也忘不了,即便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我对你依然心存感激,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没有父亲了。”

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但我没有办法,也说服不了自己,无视你的所作所为当成一切没有发生过,依旧和你在一起。”

谈最给予他的美好,不假。

可他给自己的伤害,也切切实实存在。

许则易没办法,对他和对其他人一样下狠手,疯狂报复弥补自己的损失。

他可以不去想,逃避的当成不存在。

可一但谈最出现,他就无可避免想到,他爱的那个人,是真的给了他很重很重,无法挽回的损失。

而他却心软的不肯动手,和对其他人一样,弄死他。

连脾气,怒意,都做不到发泄在谈最身上,只是选择沉默不语,或者冷处理。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更讨厌到对谈最毫无办法,舍不得的自己。

这种矛盾的痛苦,几乎将他撕裂。

云层散开,弯月高高挂在漆黑的夜空中,许则易眼眶微红,眼里的泪反射着月色朦胧细碎的光,谈最抬手打算擦去他眼中的水光。

许则易忽然笑了起来:“谈最,我不想也不愿恨你,你别逼我恨你。”

谈最的手僵在半空中,许则易瞬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我会证明给你看,你的损失我会补偿给你。”谈最双眼上覆上一层难过。

许则易觉得自己的心脏皱了起来,变成一颗坏掉的橙子,表皮粗糙,原本内里丰润多汁的汁水变苦变涩。

汁水跟随着每一下心跳被挤压出来,然后顺着身体里的每一条血管和每一道神经末梢,缓缓地流经他的四肢百骸。

所到之处,又苦又涩。

许则易侧过身,撑在阳台栏杆上,掏出一支烟点上,灰白的烟从他指尖向后飘,刹那间就散开了,散在夜色里。

他没看他,也没有给予任何回答。

一支烟燃尽,许则易又点了一支,烟头猩红,和远处的万家灯火一起模糊成光晕,这一刻他似乎离他很远,像万家灯火一样,远在眼前。

谈最上前一步,看着许则易的背影,忍住了想去抱抱他的冲动。

就这样盯着他的背影不知道看了多久,谈最咬了咬牙,还是走了。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让许则易相信他,重新看他,如果做不到,他和许则易只怕这辈子也没有可能了。

--

五月初蓉城的深夜,依旧凉意十足,一阵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

许则易随意地坐在天台地上,他抱膝蜷缩在一起,试图从这个姿势里获得些暖意和安全感。

不知道在天台上坐了多久,直到他平稳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确定不会展现出分毫,又是那个冷静理智的许则易后,才重新下楼。

半夜一点,整个筒子楼周围陷入彻底的黑暗,唯有零星的灯光亮着。

许则易悄悄开门进入家中,室内一片昏暗,唯有客厅撒了一地的蓝光,电视里放着前两年他监制的电影,母亲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他的动静声音已经够小,可母亲还是及时感知到他,瞬间清醒过来。

许母打了个哈欠,伸手去开灯:“你回来了?”

许则易心里泛起一阵又酸又软的情绪:“妈,你应该早点回去休息的,不用等我。”

“你不回家,我哪个能放心去睡觉。”许母往许则易身后看了看,没忍住多了一句:“小谈怎么没跟着一起。”

许则易不咸不淡:“让他回去了。”

许母:“你就这样赶人家回去了?!”

许则易:“附近酒店很多,他一个成年男人,怎么样都不会出什么事,更不会露宿街头。”

许母不赞成的看了他一眼:“家里有空房间,这大晚上的酒店也不一定有空房,让人过来住一晚也没什么事,人家特意从上海过来,想和你说清楚和好,你就算不满意不想和好,也不至于别人欠你八百万的态度,多伤人。”

许则易没什么情绪:“已经分手了,他住在我们家里不合适。”

许母看着许则易的反应,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谈犯的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他出.轨了?”

“不是。”

“那就是你的问题。”

许则易无奈:“妈,你才认识谈最多久,怎么就认为是我的问题!”

“那还不是你谈了这么多场恋爱,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对感情从来不想着负责,太混账。”

“不是不负责,而是之前的不合适,当然定不下来。”

“你看看你说得什么混账话,按照你的做法,你的标准,哪里有合适的,恋爱又不是养小狗,要人听话,”许母拿自家这个对感情混账的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人家年纪小,肯定会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和人好好沟通,我看那孩子挺喜欢你的,人也不错,你别不想负责抓住人家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错误上纲上线。”

他和谈最之间太过复杂,也没有办法和母亲解释。

许则易有些无奈:“妈,这是我的事,你就不要跟着瞎操心了,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许母:“好好好,我说多了你也烦,总之,别辜负自己的心,我年纪大了,你不结婚喜欢男人,我们也随你,但还是希望你能找一个人陪你,以后也有伴儿,能相互扶持,别太混账了。”

许则易应下,转身进了房间。

洗漱完,许则易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再次出神。

许则易也想有个人和他并肩同行,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而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是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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