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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宋甜醋的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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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正是白米粥的师姐,曲世谙。

曲世谙也就是慕闻卿喜欢的女人,按原著她在这里受了伤,慕闻卿就是为了救她,单枪匹马诛杀数十只吞脏蛇,在鹤云岭一夜成名。

可是她为什么会到白鹤山来?

曲世谙相貌自是极好的,白白净净,眉清目秀,肤如凝脂,雅洁如玉。她笑起来使人如沐春风,一双眼总亮晶晶的,若有半片银河。

白米粥对有主的女人没有兴趣,比起英雄救美他更在意慕闻卿会不会找过来,要是找过来了他把宋甜醋藏哪?

“师姐,你没事吧?”白米粥问了句废话。

曲世谙的鸦青长袍破了一边,露出一只小腿,腿上像是被野兽咬掉了一块肉,鲜血直流。

白米粥拿出随身携带的为了这几日的吞脏蛇专门备着的伤药,草草给她包扎。

曲世谙忍耐力惊人,一只腿正流着血她也强撑着站起来:“吞脏蛇比想象的要多,去通知白鹤山里的弟子,让他们赶紧撤离。”

白米粥用余光瞥了一眼萧条殿,道:“不用,他们已经走了。”

“好。”曲世谙向萧条殿抬了抬下巴,“你躲着,有事就喊里面那个宋长老,他跟师尊交情不差,会帮你的。”

没等白米粥再开口,曲世谙便御剑飞远了。

白米粥守在屋外,风藤山人与妖兽斗得热火朝天,而他在这发呆。

他不是不想出一份力,只是他不比师兄师姐有高超的修为,也不比慕闻卿在危急时刻如有神助。他去了除了添乱,毫无作用。

“哎,换个世界,我还是条咸鱼啊。”白米粥坐在萧条殿长石阶上感叹命运的不公。

夜半时下了小雨,白米粥跟条狗似的耷拉着脑袋躲在屋檐下,被冷风吹得缩成一团。

他整晚两眼没离开过风藤山那片火红,即使他知道结果,可知道是一回事,却总是不免担忧。

万一他来到这个世界改变了些什么,使今天的事出了差池,那该怎么办?

一把白色油纸伞在他头上撑开,同时一个人站到他面前,为他挡住了那没完没了的冷风。

“很难熬?”

白米粥把头埋进臂弯:“好像就我没什么用。”

宋甜醋抓了抓脸:“我也没什么用啊。”

虽然是两个废物抱团取暖,但那一刻,白米粥是真的有被安慰到。

宋甜醋手里拿了一把长弓,腰上挂了一个箭筒,扳指护臂一类,全部穿戴整齐。

宋甜醋把长弓递给白米粥:“如果你想去风藤山的话,我的弓可以借给你。”

白米粥:“不用,我拉不动,也打不中。”

“那我的伞借给你。”

“伞?”

白米粥抬头,宋甜醋手里的是一把白油纸伞,伞面是墨色的江南小城,房屋围绕一条河建造,沿着伞的边缘围成一个圈。

宋甜醋道:“撑着这把伞,就不会有妖兽靠近你了。”

“我把伞拿走了,吞脏蛇就会到这里来了吧?”

宋甜醋晃晃手里的弓:“我可是最准的弓手。”

他把油纸伞递给白米粥,道:“虽然你不能去杀妖怪,但是你可以把受伤的人带走,这样,你就不是没用的人了。”

白米粥走进雨幕,一回头,宋甜醋自箭筒里抽出一箭,虚按在长弓上。

“你为什么不问我不让你靠近慕闻卿的原因?”白米粥开口道。

宋甜醋对他笑笑:“我之前问过,不过你好像不是很想说。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一路泥泞,越靠近风藤山,脚下的泥水血色越浓。

有个身着雪白长袍的少年跪在地上,身侧一个药箱,面前躺着一个人,竟是墨尘。

“他怎么样了?”白米粥把少年挡在伞下。

那少年答:“被咬了一口,但是不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见白米粥要进风藤山,少年拦道:“别进去,各位长老已经出手了,不出半柱香就会结束。”

“这么快?”

那少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我在白鹤山见过你,你身上没什么修为,先别过去了,一会儿帮我给受伤的人送药吧。”

“你是药修?药修一般不会去白鹤山的。”方才赶得急没注意,这少年的衣裳不是鹤云岭的款式,颜色也与鹤云岭的药修不一样。

少年将墨尘平放在地上,起身行礼:“在下冷如月,是凛光门过来向文长老学习的,借住在白鹤山。”

原来那位说宋甜醋好相处要求住在白鹤山的人就是他。

白米粥将这少年上下打量一遭,见他面白如月,眸亮如星,举手投足皆优雅有礼,是能跟宋甜醋看顺眼的那类人。

冷如月将药箱背起:“那边结束了,我们走吧。”

白米粥低头看看不省人事的墨尘:“那他呢?”

冷如月:“我在他身上洒了一层吞脏蛇害怕的药粉,暂时将他留在这里吧,一会儿会有人来把他带回去的。”

山上有人嚎了一嗓子,风藤山下早已做好准备的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山。

这些人是收拾战场来的,其中一个一只手扛起墨尘,大步流星下山,转眼就没影了。

雨越下越大,有人撑着伞送药,有人蹲在地上给受伤的人疗伤,还有人背起伤患送回去。偌大一个风藤山,白米粥找不到自己能插进人群的点。

“师兄师姐,你们没事吧?”白米粥走到慕闻卿身边。

曲世谙伤口暴露在外,慕闻卿在一边焦急又不熟练的给她上药。

“我来吧。”白米粥把伞放下,支到他师父的白伞旁。

刚伸出手,曲世谙便道:“不用了,师父那边也需要人,米粥你去那里好了。”

“……”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白米粥随手抓起那把白伞,忙不迭跑了。

“米粥,过来帮忙。”终于有事可做,白米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笑嘻嘻的听令。

“在,师尊。”

他师父名叫苏簌簌,是掌管风藤山的长老,专职抓妖降魔,比起曲世谙那种世家小姐,她做事要干脆利落得多。

苏簌簌扔给他一箱药:“给花从风送过去。”

“花从风,他也来了?”

“他爹都亲自出马了,他哪能不来?行了,别墨迹,快送过去。”苏簌簌抬手赶人。

“小米粥。”白米粥抱起药正准备走,苏簌簌突然叫住他。

“还有什么要带吗?”

“不是,你的伞拿错了。”说着苏簌簌拿起放在一边的油纸伞递给他。

那伞的伞面是白墙黑瓦的房屋,绕着一条河围成一圈,确实是方才宋甜醋给的那把。

再看他撑着那把,也是白墙黑瓦的房屋,绕着一条河围成一圈,不同的是,这伞正中央有一个黑点,被画成一朵杏花。

正中央的水墨杏花明显是后来才加上去的,也就是说,本来这两把伞一模一样。

将伞换回来,白米粥走路的脚步都没有之前稳了。

“是你?”花从风一见他先翻了个白眼以示敬意,“六神无主的,被吓傻了?”

白米粥把药扔给他,抬脚便走,结果一脚拌到石块上,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摔把白米粥摔清醒了不少,回头一脸假笑地蹲在花从风面前给他上药。

花从风缩手的动作比被蛇咬的时候还快:“别,你离我远点,万一你身边那个小豆丁来打我怎么办?鹿长老可护着他了。”

白米粥笑意愈深:“没事,他不会来。你看看你的手血都还没止住,我来帮你。”

他越笑花从风越是瘆得慌,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团:“我告诉你我爹可在这里,你别乱来啊。”

白米粥再三保证:“我真的只是帮你止血,我不干什么。”

花从风:“谁信!你肯定是口蜜腹剑,意图不轨。爹!爹……”

白米粥一把捂住花从风的嘴:“行了,我不演了,其实就是想跟你打听点事。”

他手上没用多大力,花从风很轻易就挣开了:“不早说。你想问什么,这鹤云岭就没有我花从风不知道的事。”

白米粥斟酌了一下词句,使它们听起来不那么大逆不道:“我师尊,跟白鹤山的宋长老以前可有什么过往没有?”

这属于苏簌簌和宋甜醋的私事,其中一个还是他师尊,怎么想白米粥都觉得他打听这种事不合适。

花从风脑子快,当即便明白了白米粥想问的是哪一类过往,熬了一夜的黄脸登时精神焕发,拉着白米粥找了个小角落便将知道的倒豆子似的全部倒了出来。

苏簌簌认识宋甜醋的时候八岁。

那年她举家乔迁,在半路遇上土匪,一家人都被撸上山。苏簌簌的父亲本是一信客,对方圆百里的路径了如指掌,土匪便以苏簌簌母亲和她的性命要挟,命他父亲为他们指出何时富商们会经过哪条路。

她的父亲迫于无奈,为他们指了两天路。两天时间,土匪杀了近十条商队。

第三天苏簌簌的父亲不愿意再见伤亡,不为土匪指路,被杀害了。父亲死后,母亲以命护着苏簌簌,把苏簌簌送下山。

她就是在那时遇见宋甜醋的。

那是一个春天,苏簌簌躲在破庙下挡那没玩没了的春雨。

后来的躲雨人嫌她身上脏,离她远远的,只有宋甜醋一进屋便坐到了她旁边,还把干馒头分了她一半。

于是,苏簌簌死皮赖脸跟着宋甜醋回了鹤云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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