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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偷看宋甜醋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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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炸开,碎木片砸下来,店中人纷纷逃窜。

冷如月一手撑住窗棂,从窗户翻了出去,白米粥紧随其后,宋甜醋在最后,刚碰到窗户,屋中又落下一个什么炸开了,宋甜醋淹没在扬起的尘埃中。

“鹤云!”

街上人都在四处躲避,有一队穿着黑甲骑着黑马拿着长刀的士兵冲过,所到之处,血花四溅。

有一黑甲士兵手起刀落,正正落到冷如月的头顶,冷如月召出配剑,拿剑鞘一挡,以肩部将白米粥推开,一手拔剑出鞘。

长剑挡住了一击,再一转。那黑甲士兵也没想到,城里全是无力反抗的百姓,居然有人会挡住他的一刀,一下被激怒,又一刀要砍下来。

一只箭刺穿了他的胸膛,又一队人杀进城里,这队人身着银甲,与黑甲士兵一样见人就杀,包括黑甲士兵。

黑甲士兵和银甲士兵势均力敌,不多时两败俱伤,双双撤退,死的大多是城中百姓。

冷如月推白米粥那一下没注意力道,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不知被丢去了哪,在城里找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一种不太可能的可能。

白米粥被人捡回去了。

捡他的就是那黑衣人。准确点说,是他被冷如月推到这人家里来了。

经一次屠杀,城中本就不多的人口减了大半,这时也都窝在家里不敢探出头去。

黑衣人家里被炸掉了一面墙,白米粥就是从缺掉的那面墙里被丢进来的。

与黑衣人住在一起的是一个老婆婆,黑衣人受了伤,坐在一边。老婆婆拿一块破草席充当被炸掉的墙,又倒来一杯水,端给屋中另外一个人。

那人脸上一道刀疤,一身黑衣全是血,看来受了很重的伤。

老婆婆道:“都是可怜人,你就先留在这吧,等外面消停点了再回家去。你叫我陆婆婆就好。”

刀疤脸接了水,乖乖叫了一声:“陆婆婆。”

黑衣人似乎不太喜欢那人,坐在一边闭着眼,眉头微微蹙着。

安顿好刀疤脸,陆婆婆又倒了杯水给白米粥:“孩子,你也是可怜啊。伤口疼吗?”

动了动撞伤的肩膀,白米粥道:“不疼。”

这个幻术的原型,应该是某个人的回忆。

而“某个人”这时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白米粥想把黑衣人裹住头和脸的那块布拿下来,刚伸出手,黑衣人往后偏了偏。

“我知道你长什么样,宋鹤云。“

黑衣人偏头看他,略带疑惑的眼神和宋甜醋一模一样:“宋鹤云是谁?”

现在可以确定,这是改名之前的宋甜醋。

陆婆婆道:“这是我的孩子,他叫陆玉。小伙子,你也是被抓去充军的吧?我们玉儿也差点被抓去了。”

白米粥敷衍道:“是啊,军队到处乱抓人。”

原来他这时候叫陆玉。

陆婆婆叹道:“我们这城里的男人都被抓去了,剩下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相依为命,还要天天在我们这里打。”

刀疤脸看了黑衣人一眼,道:“你们这边,到底是怎么了?”

陆婆婆坐到黑衣人旁边,仰头看着天花板,似是喃喃般道:“我们这原本属于西康国,就是银色铠甲那国,后来他们败给了东文国,就把我们放弃在这自生自灭,归到东文不久后,我们这爆发了瘟疫,为了不让瘟疫传染,他们两边都把我们关在城里。好不容易瘟疫熬过去了,这两边都不要我们,还天天在我们这打仗。”

这事不可能那么简单,单单瘟疫来说,一座城的人要自己熬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其中必有内情。那些士兵岂止是不要这座城,分明是想把这城里的人全部杀干净。

东文和西康的战争发生在六百七十年前,白米粥记得,历史上说,那一战是东文的胜利,不过不是正常的胜利。

如何个不正常法?

两边在安城开打,最后是东文胜利了,可安城发过瘟疫,东文害怕把瘟疫传到外面,便把城里的百姓关在城里不让出。

瘟疫结束,两边又在安城开战,这次是西康打赢了。西康害怕百姓中还有东文人,便把百姓屠尽了,百姓全部被屠杀的第二天,西康的士兵一夜之间莫名全死在了安城。

那时安城的血汇成了一条河,从城中央流出,流往东文。

数十年后,血河早已消失,安城的那些尸骨也已埋在了黄沙之下。

正因这不正常的死法,安城生了无数怨灵,几百年来一直由宋甜醋压制。

黑衣人总算睁了眼,对刀疤脸道:“伤好后就回去吧,在这呆久了可不好。”

他的声音一半尖锐,一半低沉,像处在变声期末尾,两种声音融合的并不好,听着有些奇怪,但很有辨识度。

这声音白米粥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刚刚才跟这声音的主人走散。

白米粥掀开草席往外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平静下来了,宋甜醋不知去了哪里。

去找人,还是留在这。一只手搭上白米粥的肩膀:“别露头,有人来了。”

说话的人是个刀疤脸,靠近了看,他长得有点像花从风。

白米粥咽了一肚子碎碎念:这不会是花从风的祖先之类的吧?可是如果是祖先,都隔了几辈了,除非花从风反祖,不然不会长得这么像啊。

难不成是他亲爹?看花从风跟他现在的爹长得一点都不像。也没有可能,这都几百年了,刀疤脸哪能活那么久?完全没听说过他,他跟宋甜醋一样隐姓埋名了?

思来想去想不出结果,帘外来了一行人,与安城居民打扮完全不同,一眼能看出他们是修士。

几名修士本意是找居民问路,有眼尖的居民看见了他们的粮食,周围一群人一拥而上,把他们几人包围。

把食物抢完了,居民便散了。修士骂骂咧咧几句,最后分两路走开。

“来找你的?”白米粥问刀疤脸。

刀疤脸道:“我研究了一种药,被人盯上了。看你模样不是本地人,哪里来的?”

白米粥想了想,还是如实相告:“鹤云岭。”

他余光一直注意着黑衣人,可是他很平静,如同没有听见那样,在帮助陆婆婆铺干草。

刀疤脸笑道:“小伙子,不用骗我,我虽然没什么见识,但鹤云岭还是知道的。鹤云岭的弟子有统一的制服,制服上只有一只鹤,在胸口,而你的衣服上,胸口和腰际各一只鹤,流云纹也不太相同,虽然样式很像,但确实不是。”

说他是六百七十年以后来的没人会信,白米粥也没想着证明,反正刀疤脸怀疑与否对他而言影响不大。

跟据他看过的无数修仙小说推测,像宋甜醋这样的位高权不重还不问世事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半有悲惨的过去。如果通过黑衣人,能了解一点宋甜醋的过去,那就是最好的事了。

怎么会猜不到呢?宋鸢尾是死在最后那场屠杀之中的。他只是希望,宋甜醋的悲伤,他能够分过来一点。

黑衣人的右手臂上扎着绷带,他捂住右手受伤的地方,贴着墙站起来。

陆婆婆过来扶着他,道:“玉儿,你歇着,要什么,我给你拿。”

黑衣人道:“不用,我去洗把脸。”

白米粥跟着黑衣人走到了浴室门口,黑衣人回头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白米粥:“没事,你继续。”

黑衣人像是在担心什么,进去以后,悄无声息的给浴室门上了锁。

上了锁他也不放心,浅色的眸子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这才开始解头上的布。

可惜老天爷给白米粥留了条缝。

浴室的门是木门,木门老旧,两块木板拼接的地方歪了,留了条很小的缝。白米粥就站在门边,仗着人家看不见他光明正大的看。

意料之中,黑衣人的脸,与宋甜醋一模一样。

他的皮肤比现在要白得多,可以说是有些病态了,眉头紧紧蹙着,好像在忍受着什么。

然后白米粥就看着他解了腰带……

白米粥非常不淡定的转身就要走,走出两步又被好奇心拉了回来。

里面的人还在脱衣服,白米粥没有哪刻想现在这样觉得时间过得无比缓慢。

这是宋甜醋唉,他偷偷看一眼应该没什么关系吧,虽然这个时候宋甜醋还不认识他。要是被里面那人知道了,会不会把他眼睛给戳瞎?

缩在门口这一小方天地里的白米粥珍爱生命,捂住了眼睛。

捂了一会儿他倏然想到,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宋甜醋不算敏感,他看了也不会被发现啊,而且早看晚看不是一样能看,宋甜醋是合法的。

反复做好了心理建设,白米粥的手指松开一条缝。

一睁眼,面前一片鲜血淋漓。

黑衣人的背后,一道从肩头斜向下的伤,又长又深,皮肉外翻,触目惊心。有一条小腿腿肚皮肉都烂了,另一条腿也好不到哪去,一片血红,血染在黑衣上并不明显,连白米粥也一时没能发现。

他到底是有多能忍?

白米粥正看得头皮发麻,心口发苦。肩膀搭上了一个什么,一个声音在他耳边道:“你在看什么?”

一回头,宋甜醋放大的脸就在身后。

报应来得不要太快。

我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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