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轩里，服务员推开雅间的红木门。透过缂丝屏风，达达利亚见钟离已经提前到了。

“哟，”红头发男人打了招呼，在钟离对面坐下，

“在餐桌上谈生意，是璃月的风俗吗。”

“是一种传统。即使谈判不合，客人也会感受到诚意。”

钟离为来人沏好茶，又道:

“曾经的璃月时有天灾，饥荒是寻常之事，若璃月人为你布满酒菜，一定将你视为贵客。”

“客套就不必了，”摆摆手，“各取所需而已，直接谈交易吧。”

“请先尝尝这道松茸酿肉卷。”他特意吩咐按照至冬的礼仪摆布菜式和餐具，只省去了刀叉。

在璃月的餐桌上，拗不过做东的人，可不就只能入乡随俗嘛。公子拿起筷子，觥筹交错之间，氛围也不那么生硬了。

在强烈的要求之下，服务员端来刀叉，公子来了兴致，用刀叉切着盘子里的四方和平。

抬头，钟离却放下了筷子。

又搞什么…？

公子见他神情严肃，只好也放下刀叉，看来要谈正事了。

……

鸡豆花的汤汁凝固起来，饭局接近尾声，岩神只字未提谈判，却已将双方的地位摆得清楚。

之前在北境遇到钟离，以为可以先发制人夺取岩神之心，却被一击败溃。随行的精锐部队至今还在养伤，岩神毫发无损，实力深不可测。

太轻敌了，执行官深知，武力已经无法达成目的。

“之前谈过的条件，可有答复？”钟离道。

公子点头，“女皇已经应允。”

……

商定完契约的细节，达达利亚结了账，又递给钟离一张北国银行的取款单，被对方回绝，要求之后再以现金方式给付。

走出新月轩，公子发誓，再也不参加璃月人的饭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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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的时间，是否流逝得慢上许多？日月交替的间隙，温迪还是在喝酒吗……看着掌心冒出的金色塞西莉亚花，钟离苦笑。

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就是用这个戏法，才终于把瓶子里的风精灵逗笑。因为风精灵胸口戴着这朵花，小龙想一定是他珍爱之物吧……

似乎开始念旧了，回忆纷至沓来，索性放任它席卷而去。

……

第一次经历地脉波动，摩拉克斯尚为年幼。那时，风精灵叫他做“岩”，是它最初的名字。

地脉的审判降临，小龙蜷缩在云池里，躯体石化，等待地脉喷涌、平息。

因为魔神寿命很长，千年一次的地脉喷涌又会催生新的魔神，除了魔神之间的厮杀，地脉还用这样残酷的规则来维持平衡。

风精灵却不知道缘故，它本不是魔神，不受地脉的规制。一觉醒来，小龙已经在云池里化作岩石。

它又在变戏法吗…？摇了许久也没有回应。

一点都不好笑……岩……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风都开始疲倦。风精灵倚在小龙身边，蜷起翅膀，不再活动了。

……

直到春分来临，风精灵被雷声惊醒。见岩龙的周身围绕着微弱光点，汇聚成光脉刺透它的鳞片，龙身瞬间沿着纹路裂开来。

被风抛起的少年，曾经也是这样支离破碎……

“不……不要……！”不要带走它。

他用力抱住那些散开的石块，想要用翅膀挡住光脉的移涌，可是没有用，金色的脉络开始膨胀，龙身崩裂了。

金色的光让精灵睁不开眼，他想抱得再紧一点，却扑上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摩拉克斯诞生了。他从岩石中苏醒，化为人形，年轻的魔神得到了地脉的认可。

“……”

风精灵呆在原地，看着陌生的躯体，只认出他头顶那对龙角，还有金色的眼瞳。背上的鬃毛变成长发，散落开来。

“你……”

看到精灵脸上的泪痕，小龙碰碰他的脸。

它还未蜕完，指尖仍有龙鳞和黑色的龙爪。然后小龙捏起爪子，在掌心变出一朵金色小花。

为同伴的复苏而开心的风精灵还不知道，春天的雷雨意味着什么。

直到被刚蜕变的小龙按在身下，他才发觉龙的性子原来这么恶劣。

……

再也阻止不了，风灵抱住岩龙的肩膀，像溪间的落叶随水漂流……

……

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痛苦，难怪青蛇要咬着伴侣的脖子，才能完成交合。

不知道沉浮了多久，恶龙终于停下来睡着了。

他的龙爪已经蜕变干净，被压乱的花丛中散落着无数金色龙鳞。

有些吃力地抬起手，风灵轻抚他的龙角，在温暖的怀中睡了过去。

一夜之间，山野披绿、万物复苏。风和龙成为眷侣。

纵使坚如磐石，也会在风的吹塑下呈现万般地貌。这是璃月群山叠嶂的起源，也是摩拉克斯蜕变的指引。

作者有话要说：碎碎念预警 这张hx了很多，字数很少

蜕变当然意味着成长，对吧。私下认为魔神也是有青涩时期的，而且春天正适合做这样的事呢。

因为两只一直在一起，所以他们应该有着相当的默契，是可以心灵相通。所以在回忆里，他们的对话不多。（虽然真的好想写两只的文戏）

肝到凌晨4点好亢奋，睡什么睡，把我沙了给帝诗助兴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