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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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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节目回国,祖父的得力助手韩社长在机场接到了东庭秀。

韩社长向东庭秀九十度鞠躬,接过东庭秀的手提包,恭敬说:“少爷,尽快上车。会长在等您吃午饭。”

提起祖父,东庭秀心中压了块磐石地烦闷,他尖利狞视着韩社长,狠道:“用得着你在我们面前废话。”

韩社长闭嘴,恭顺低下头。

随着东庭秀出来的还有他的形象管理团队,东庭秀包了机带她们回来,团队里的女生们恋爱经验丰富,东庭秀在节目和她们联系频繁,在飞机上也向她们讨教和crush更进一步的经验。

crush是东庭秀学到的新词汇,晚心亭就是他的crush。

穿着吊带热裤的女孩们向东庭秀告别,韩社长撇开了头,他跟随东会长多年,也信教,每个礼拜也会跟着东会长做礼拜,参加东家家宴,他自认是东家不可缺少的一分子。

化妆师说:“庭少爷,您一定要拜访那位老师,你去了,就知道她算得有多么准。你可以问问老师,晚小姐到底是不是你的正缘——”

东庭秀挑眉,不客气地对化妆师说:“呀啊,闭嘴。”

东庭秀看向韩社长,“喂,刚才你什么也没听见。”

韩社长点头,为东庭秀打开车门。化妆师眯着眼甜笑,招手挥别,转头和其他同事一起翻了个白眼。

到了东会长的仿古庭院,门楣挂着红底烫金的牌匾,那处写着汉字“静鸣”,两个汉字是纯宗赐给他们家的御笔。老会长搬到这处庭院,特意从主家将牌匾挪下,挂在这庭院。

还没进门,东庭秀便从匆匆路过的男仆神色中察觉出祖父的不高兴。

韩社长小声地垫高脚尖,用手遮住嘴型,提醒东庭秀。东庭秀被老男人喷在耳廓的呼吸弄得恶心。他不耐烦地推了韩社长一把,“靠这么近有大病是吧。知道了。闭嘴。”

东庭秀推开了老会长静养的房间木门,深深鞠下一躬,声音清朗道:“老会长,我回来了。”

老会长在祷告,睁开了犀利如鹰勾的眼:“跪下。”

东庭秀合拢房门,双手扶住膝盖,朝老会长跪下。

“知道我为什么罚你么?”老会长起身,用圣杯里水掺进铜盆,洗净手,再掀开红布,拿起里面裹着的戒尺。

东庭秀颔首说知道。

因为他没有和白熙珍好好相处,反而和晚心亭亲近的事。

老会长三指粗的戒尺嗬嗬带风击打在东庭秀挺直的背上,老头并不手软,每一下都下了十成力道,他喝斥:“知道错了么,庭秀。”

“知道错在哪?”

“我养你这么大,可不是为了将你送到一个废物女人的床上。”

“她和你般配么?你不多想想?”

“知道错了么?东庭秀!”

东庭秀脱下外套的衬衫很快洇出斑驳的血痕,背上很疼,但他抿着唇没有吭声。

他知道错在什么地方,让祖父生气的行为是不孝顺,可有一股力量在拉扯他。

他无比希望这个暴怒的糟老头中风身亡,但他又打住这个坏想法,太恶毒了,怎么能是他的想法。他盯着天花板摇晃的灯饰,又希望天花板陡地砸下,砸得祖父脑袋血骨开花,他又清除掉入侵的歹毒想法。

祖父打累了,东庭秀趴在地板上奄奄一息,后被韩社长叫来仆人扶了出去,东庭秀的脚踝拖拽在青石板的石阶上,刮走一小片青绿苔藓。

老会长摔了打断的木戒尺,接过韩社长递来的热毛巾擦手,感叹:“庭秀,他长大了。开始为女人忤逆我这个糟老头了。韩社长,查查那个女人,有机会将她请到我们家吃顿饭。”

-

晚心亭在App上找了辆拉货的面包车,很适合载走她,还有白宗俊买来的四条狗。

系统播报:【宿主妈咪,你是我的姐,我唯一的姐。白宗俊的汪汪值飙升到89了。我真是没想到,他那副大爹样子,S属性拉满,居然是最快被调教成功的狗。您才用了六天!六天,白宗俊的汪汪值就要突破90了。】

“还好啦。”晚心亭谦虚摆手,“按照理论,白宗俊才是最容易变小狗的性格哦。S是比M更M的存在,不知道统统你听过这句没?”

系统虚心求教:【怎么说?】

“想当Daddy的人,得有人叫他Daddy才能做Daddy吧。没人理他,他啥也不是。”

“想要确证Daddy地位的人反而是很脆弱可怜的存在。Ta们需要满足很多幻想的期待,把那些幻想像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才能占据幻想的位置。至于Ta本身是个什么样子,Ta自己都不知道。再者,满足不了期待,Ta就会被m抛弃掉。”

系统悟了:【没钱的人都做不了Daddy。】

“Bingo~所以当主人是很累的,主人更像是服务者,S也很依赖M。流水的S,铁打的M。白宗俊也没有很夸张到无坚不摧吧,相反是脆弱至极的空心人,掌控他,就从生理上去掌控,啧,不要太容易。”

系统摸摸不存在的下巴:【听起来有一丝合理。那我可以问问宿主在召唤出来前,到底对白宗俊做了什么?】

晚心亭觉得白宗俊的状态趋于稳定,在前两日才将系统召唤出来。

晚心亭小声和系统讲解了如何驯化白宗俊的过程,

晚心亭:“第一天就干爽了吧,他被我弄的时候,还很错愕,可能很少接触这些花样。说实在,我对他有点愧疚。好像玩得太狠了,身上全掐红了。虽然三十岁的老男人,他皮肤保养得好,哪里都是嫩嫩的。”

系统可不想知道白宗俊嫩在哪里,吐槽:【那您也没放过他啊。】

晚心亭抱着手臂,装模作样地点头:“确实嚄,我没放过他。第二天早上买的玩具到了,用zCd玩了一早上,他都*不出来了,全是空*,我给他上了药,但那药带点催*成分。然后他就一直抖啊抖,流啊流……”

"后面我只要一碰他,他就会像融化的水液,滑滑地黏在我身上。怪可爱的,最狠的时候,像个摇摇晃晃控制不住身体的小木马,被我看一眼,就会……"晚心亭眯着眼笑。

晚心亭继续说她还摘了别墅后院的月季花枝,削掉了刺……系统捂住了耳朵,他感到很害怕,下次再也不好奇成年人的世界。

系统作为公系统被训练的,他望了望他根本不存在的下半数据,双腿打颤,宿主妈咪做什么一定有她的道理,避退他是正确的。

晚心亭还要说下去,系统叫停:【宿主妈咪,您强迫的是主线人物,你的行为是过不了审的。万一穿书局发现,我们只能等待这个小说世界被销毁,那就回不去了。】

晚心亭意兴阑珊地撅起嘴:“明明是你要问,我才回答。”

系统又通报了姜誉之和东庭秀的汪汪值,扯开话题,他们分别涨了十一点和两点,目前是47和54。

司机还没送过狗到清潭洞,他还怕二手车的马力不足,爬不上坡,他开车比较平稳,狗没有吐。晚心亭给他小费时,司机才认出晚心亭是上过恋综的女嘉宾。虽然在江南走十步路,就有机会撞见一名爱豆和名流。

司机还是向晚心亭要了签名。

晚心亭牵着德牧进了公寓,公寓内的管家阻止了她,希望登记一下这四条狗。

晚心亭解释:“我朋友的,待会儿就带走。还有我住在33层。”

管家又让开了。

晚心亭走出电梯时,看到穿着休闲卫衣的一坨男人蹲在她家门口,男人似乎睡着了,晚心亭走过去,用脚踝靠了靠男人。

东庭秀被弄醒,摘下兜帽,青黑着眼圈问:“你怎么才回来?”

他看到晚心亭身后牵着狗,眉头皱到夹死苍蝇的嫌恶,“这么多狗是你养的?你连养狗都养这么多条?”

“不是我的,朋友硬塞给我的,如果不带走,朋友可能会拿它们来炖狗肉。”

“哼。”东庭秀抱着手臂,神色缓和,“看不出你会有爱心。”

晚心亭冷飕飕盯看东庭秀,她扬起手,东庭秀偏了脑袋躲,他紧闭眼皮,眼尾紧张到褶皱。晚心亭巴掌没落他脑袋上,他又掀开眼皮留一丝缝隙去瞧晚心亭。

晚心亭将巴掌摊开他面前,勾勾手指说:“脸蛋放上来。”

东庭秀不情不愿地将脸蛋放在晚心亭掌心,啪地一声,挨了一巴掌。

晚心亭说:“下次掌嘴。”

东庭秀老实了,再不敢胡言乱语。

晚心亭输入第一道门的密码,松了狗链,德牧进入新环境嗅闻。第二道门才可以进入她的公寓,正门前有个二十来平米的空中花园中庭。

晚心亭推着行李箱入内。她勾着腿,划拉下凉鞋的鞋带,问东庭秀:“你怎么会进到这处公寓?你查了我么?”

“嗯。”东庭秀倨傲昂起头,承认得大大方方,“我要找你,我当然得查你。喂,你去哪里了,几天都不搭理我,不会是和野男人厮混吧,是你说好要和我的律师签治疗协议,你要治疗我的病,你这个骗子女人……唔……唔……”

晚心亭伸长手,掐住东庭秀嘴巴,在他嘟起的嫣唇上,拍了几巴掌。

东庭秀睁大秀丽的眼:“唔唔唔……”你居然用脱掉鞋的手摸我脸啊,要疯了。

晚心亭再去开了第二道门,东庭秀还站在门外,晚心亭疑惑:“不进来么?”

东庭秀磨蹭着鞋底,手背着背后忸怩,脸部肌肉又扭曲抓狂:“你没邀请我啊,快说邀请,我要进去洗我的嘴和脸。”

晚心亭轻笑。

东庭秀比她胡乱嗅的德牧还乖,知道没有主人的邀请,是不能随便入内。

晚心亭招招手,东庭秀冲进她的卫生间内。

“真窄。你自己的房子?”洗完脸的东庭秀,打量晚心亭的公寓,没有得到躺在沙发上女人的回答。

公寓卫生间不够大,只够东庭秀转个身,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儿,她的母亲对她也不怎么样,哪怕地段还不错,可活动空间不大。如果晚心亭和他结婚,东庭秀想给晚心亭换个大一点的房子,换到安静的顶层,有游泳池和直升飞机停机坪的就不错。

晚心亭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离开白宗俊的别墅走得急,没吃午饭,她泡了碗泡面。

德牧和东庭秀都在晚心亭的熟悉环境。

晚心亭群发了自己收养四条狗但她没时间遛狗的苦恼。

姜誉之发来短信:【可以交给我,我家有阿姨,可以经常带它们出去玩。】

金梦诗也回复了她:【不介意的话,我帮你养,我在美国的寄宿家庭,也养过德牧。小时候我和德牧一起长大。】

金梦书:【什么事能让我们亭亭宝贝烦恼,交给我就好。我问下我朋友,看他们能不能领养?】

金梦书:【有个学弟同我说,想养德牧。宝贝,我等会来接你吃饭好不好?顺便拍几张德牧的照片给学弟看看。】

晚心亭看过消息后,放下手机。东庭秀坐在晚心亭身旁,酸溜溜问:“给谁发消息呢?”

“野男人们。”

东庭秀火气一下就上来,还不止一个野男人,他气得瞪直眼。

晚心亭不理他,看杯面差不多好了,吹了一口,东庭秀又皱眉,“你就吃这个?多没营养。”

东庭秀撸起卫衣的半袖,要给晚心亭做饭,晚心亭急忙拉住他手臂,将他摔回沙发上,“消停点吧,庭少爷,可别把我厨房炸了。”

东庭秀嘶地抽痛,但晚心亭没管,继续看电视吃着泡面。

“什么嘛。”东庭秀不悦,“我学过做饭。”

背上硌得疼,东庭秀将背后的草莓熊的玩偶拿了出来,晚心亭的沙发堆满玩偶,他装模作样将左手摸着后背,期待晚心亭发现他的不舒适。

晚心亭冷淡地埋着头吃面。

“你蹲了我几天?”晚心亭问。

东庭秀不自然地摸着手臂内侧:“也就今天。”他又叫嚣起来,像个恃宠而骄,仗着有主人而凶悍的吉娃娃,“你以为你是谁,什么人没事闲得慌天天……”

晚心亭把手机APP的监控影像播放给东庭秀看,她换了不同的日期,哪怕是他找提前蹲在门口的姜誉之茬的影像也被监控拍摄下来。

晚心亭朝东庭秀眨眨眼,“你闲得慌?”

东庭秀哑然,摸着后背,嚷嚷着晚心亭家的沙发硌得他背不舒服,他大吼大叫。门庭外的德牧听见了,还以为陌生男人欺负主人,立即龇着牙奔了进来,冲着东庭秀裂开狗嘴展露一排锋利坚固的牙齿。

东庭秀被吓到,陡地一躲,想攀着女人的肩膀,躲在晚心亭身后,晚心亭挡下他的搂抱,东庭秀的背部肌肉杵在晚心亭手肘上,这次真戳中他肩背的伤口,他拧着眉,咬着牙,倒也没唤疼。

一只德牧已经跳上沙发,要扑在东庭秀身上,晚心亭伸手淡定地将手指敲在德牧脑袋瓜,德牧瞬间低下头哀嚎着嗷呜一声。

晚心亭低声斥责:“狗不能上沙发。”

德牧委屈地爬伏低头,被晚心亭赶下沙发,伤心地跑到门庭外。

东庭秀还躲在晚心亭怀里,指尖捏着晚心亭的一抹衣裙。他眼眸含满情致地仰着头看晚心亭一眼,仿佛晚心亭是他的救命恩人般眸光闪熠。

晚心亭拍东庭秀脑袋:“你也不能上沙发。”

东庭秀将曲起的腿落下,讪讪地摸摸鼻头,雪白脸颊涨得通红,刚才太尴尬了,他一个男人家怎么会怕狗,但那一瞬确实被狗嘴龇出的獠牙恫吓住了。

晚心亭吃完杯面,东庭秀还赖着不走,他也不说明来她家有何事,就黏着晚心亭。

在晚心亭去了一趟卧室,找出储物柜里的医药箱,她招招手就叫东庭秀进来卧室。

东庭秀故作烦躁地嚷着干嘛,走进晚心亭卧室就忍不住动着鼻子,深嗅,卧室弥漫着冷淡却舒心的香味。

她的卧室很干净,只有一张白色云朵被的床和壁式衣柜,其余空间全是晚心亭身上的味道。

这让东庭秀有种闯入女人怀抱的唐突感,也像是走进女人不轻易向他人敞开的内心。

刚才还没消退的尴尬赧然,东庭秀脸唰地一下更红了,颧骨飞霞,仿佛红成他送晚心亭的鸽血红宝石。

他坐在晚心亭身旁,直起的肩背软塌下来,刚才他的背丝毫不敢碰到沙发表皮。

东庭秀明知故问挠头,撇开眼,目光钉在晚心亭换下的衣物上:“你拿医药箱做什么?谁受伤了?”

“不是你么?”晚心亭在打开医药箱,“坐过来。”

东庭秀磨磨蹭蹭坐在晚心亭身旁,嘟囔:“我以为你没发现。”

东庭秀又笑了,笑容像水波纹的涟漪扩大在他脸上。

他不含蓄,一只手揪着后背的布料,弓着杯,像蓄势待发的猎豹般矫健有力,一手抽拉就将卫衣捞在头顶脱下,可他又扯到一半,领口卡在脑袋上停下。

有道火热视线从他胀鼓鼓的胸膛搜刮而过,冰凉滑腻,东庭秀酥麻到抖了一下腹肌。

东庭秀半脱下卫衣,卫衣前襟搂在胸前,他只敢露出背部肌肉给晚心亭。

他质问晚心亭:“你刚才干嘛?猥亵我?”

“摸摸。”晚心亭理直气壮,“摸摸怎么了?”

东庭秀气到不想和晚心亭讲话。

晚心亭找了一罐泰国买回来的薄荷驱蚊膏,给东庭秀擦,东庭秀又不是真的需要她治疗,她也不是皮肤科医生,他只是需要晚心亭重视他。

他算是被教训惨了,晚心亭很少看到这种家暴触目惊心的现状,真皮层都被破坏了,皓白背肌虬结的道道结痂疤痕,痊愈阶段在渗出体/液的脓水。

晚心亭抚摸上疤痕红肿的边缘,没有东庭秀想得到的疼惜,女人还用指腹狠狠按压,用指甲去搔刮,故意恶作剧欺负他。

东庭秀抽痛地喘气,扭头要大吼大叫,又被晚心亭从背后环抱住,东庭秀即刻又止了声,沉默不语。

晚心亭亲昵在东庭秀耳畔,问:“这是怎么回事?有谁敢打我们庭少爷呢。还让我们庭少爷蹲在我家门口来找我撒娇。”

东庭秀自认他真是犯贱,他的确是很希望女人哄哄他,下了节目,他就很想再见到她。

他吼道:“我没有找你撒娇!你不许说话,不许说话。”

晚心亭便松开环住东庭秀腰的手臂,专心擦药,她也不戳穿东庭秀的小把戏。

他不像是会把伤口暴露给人看的类型,要不然他也不会得强迫神经症,除非他另有所图。晚心亭想了想,多半是有人给他支招,苦肉计让人心软怜爱什么的。

半晌,东庭秀才小声解释:“我把祖父的东西摔坏了,他打的。”

“是吗?”晚心亭不戳穿东庭秀,“那我们庭少爷在老会长手下受苦了。真的好可怜,我很心疼庭少爷。”

晚心亭勾起唇角微笑,在细嫩肌肤落下一连串的吻。

东庭秀感觉脖颈处有一道湿热连绵在他的蝴蝶骨和脊柱上,烧得他脊柱像是被女人拔了出来般灼炙滚烫。

晚心亭将她的吻落在他的创口边缘,用干燥的唇面爱抚,轻柔地像按摩似的摩挲,那些疼痛的疤更钻心地疼了,疼得东庭秀眼球发酸发涩,积蓄出一汪清泪。

他开始后悔,不该恬不知耻地找晚心亭,蹲守她,期待她能给他些什么东西。

这个女人段位很高,是祖父警告要远离的蛇蝎存在。

可谁都没有不介怀地吻上他的创疤,她或许是在戏弄他,也或许在安慰他,也或许善心大发地怜悯他。

却绝不可能是出自真心地怜爱他。

他只是她诸多陷阱中的一个猎物。他千不该,万不该,东庭秀承认自己不该招惹她。但他不可抑制地想靠近她,汲取到她能给予的微弱温暖。

这种感觉类似他最看不起的虫豸在进行死亡前的交/配。朝生夕死的雄虫驮着储蓄一生的精力和养分,找到它心仪的雌虫,决定将一切都献祭给她。

可它的奉献对一只强大雌虫来讲,不值一提。她只是按照客观的生存法则,需要雄虫成为她的养分。尽管他们都前赴后继,飞蛾扑火似的朝她自杀,奢望成为那个被她记住,和她繁衍成功,再被她吃掉,且还能延续她血脉的奉献者。

东庭秀的心脏填满难言的情绪,他没有因为晚心亭的吻意识到她喜欢他,而是意识到她永远不可能喜欢他,只会戏耍他,他为自己感到盛大的悲哀。

这种失望的脱力感,比祖父鞭笞他到鲜血染衣还叫他痛苦,痛苦得滂沱如雨注般落下泪。

东庭秀终于明白《结恋》录制后期,他面对镜头,回答PD问出的晚心亭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他回答的是晚心亭吸引他的地方是恐惧。

他恐惧因为晚心亭而变得不是他自己。

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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