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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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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璃心中一跳,脸上也有些热,坦实回答:“虞将军为奴婢解过几次围。”

陈景佑冷笑:“我也帮过你,怎么不见你对我有一丝亲近,反而疏远地极。”他躺回榻子上,一动不想动,但嘴里念的还算清楚,“虞将军出自名将之府,年轻却也赢过不少大战。他虽不是皇亲国戚,但他的婚姻早已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你是宫女,他是将军,身份地位悬殊。”

她是宫女,而他是将军,地位悬殊……

妘璃强笑了笑:“奴婢只是将他当做好友,并无非分之想……”

陈景佑闭上眼睛:“即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我亦是不将你完全当下人看待,才同你说这些实在话。”

妘璃取来衣架上的干净衣服:“郡王先起来更衣,别着凉。”

陈景佑摆摆手:“你去歇着吧,灭灯。”

妘璃并未服侍过男子,心道这样也好……于是为他盖好被子,吹灭榻边烛灯,躺在外殿的守夜榻上。

次日一早,妘璃还未睡醒,便听见内殿有声响传来。隔着帘子一瞧,陈景佑已坐在榻沿上,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许是昨夜酒气未散,妘璃也坐起身,下地步子比昨晚稳了许多,近前询问:“南郡王可要洗漱?”

陈景佑回过神,念了句:“备汤沐浴。”他突然抬起头来,向门外喊,“来人,备汤!”

守在屋外的宫女打开大门,进来准备花瓣精油,不一会儿热水便抬了进来。妘璃站在原处不知所措,喃喃问:“郡王,奴婢……给您宽衣?”

陈景佑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我殿上的宫女了?我刚把那两个调去后殿,还未换人伺候寝殿,不如你来?先伺候我沐浴?”

妘璃干笑了笑:“这……还要问过公主殿下。”

陈景佑叹了口气:“暂且放过你,去外面坐着。”

“哦……”妘璃点点头,转去身,脚步仍是瘸拐。陈景佑上前一撩,妘璃大叫一声:“南郡王,你!”

陈景佑横抱着她,快步走到外殿,将她小心放在软榻上,双目对着她的眼睛,噗笑道:“你叫什么!怎么不说奴婢遵命?这不是你的口头禅么?嗯?”

妘璃垂下头不敢看他,更对彼此的距离感到紧迫之感,脑中一片空白,口舌也开始打架:“奴婢……奴婢遵命。”

陈景佑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往屏风后走:“哈哈哈,真是有趣,真真有趣!”

待他沐浴完毕,天才蒙蒙亮。

此时离宫内走动的人并不多,他命人在后门备好马车。妘璃则换上一身便装,头戴斗笠。上车之后,陈景佑跟她嘱咐:“我想了想,你还是先不要回宫,先到我府上。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回去了,明白吗?”

妘璃点点头。她心里知道陈景佑的此番用意。

陈景佑想得周道,那些人如果是想借她对陈毓馆下手,那么会继续在离宫寻找她的下落,如果他们是想对她下手,那么她不在离宫也不在皇宫,忽然消失得无声无色,他们便无处可寻。

公主殿内,浮香带着宫女四处寻人。陈景佑赶到之时,察觉殿内宫女神情紧张,全部噤声不语,想来定是陈毓馆生了气。

见到他来,陈毓馆正好抓着大吐怨气:“我宫里的一个丫头,从宴席起一夜未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宫里做事还算谨慎,出来了便这样不知轻重,现在又不晓得躲到哪里去了,不想服侍本公主就回她的掖庭宫去!”

“哦……”陈景佑缓缓地坐下来,不好意思说,“你说的是妘璃?她让我派回宫去了,昨儿跟你三哥喝酒,没来得及同你说,这不一早来请罪了嘛。”

虽然事出有因,但陈毓馆还是不高兴:“有什么急事,走之前说都不跟我说一声。”

陈景佑说:“是我私下里的事,回宫之后,妘璃自会到你身边。”

陈毓馆撇撇嘴,冷声道:“我瞧你就爱处处使唤她,不如你将她带回去好了。”

这个念头,陈景佑其然也曾动过,但是……

他摇摇头:“君子不夺人所好。”

陈毓馆啧啧说:“上一次你把她借走,这一次又不吭一声,你还是君子吗?不过我是说真的,你要是使唤得称手,便把她换到你府上去。反正你要她做的事儿旁人是知晓不得的,不如就把她收做自己的人不是更好?”

“我需要她在宫里。”神思再三,陈景佑低声说。

跟陈景佑一起长大,陈毓馆又怎会不知他话中的意思。即便她是公主,光华的背景下也冷不防会受到一些蜚语甚至诬陷,皇子与皇子之间,公主与公主之间,甚至皇子和公主牵扯到各宫妃嫔,宫中的斗争从来不会因为身份和地方停止。陈景佑需要一个在宫中能够帮得上忙、或者只需要传递一个消息的人,他选中妘璃,并不一定要把她明目张胆的收到自己手下,反而处在暗中更安全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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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佑选的是上等好马,从西山回到都城,也不过一日的功夫。

妘璃不想麻烦别人,下了车想买一套换洗的衣裳:“侍卫大哥,可否在门外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侍卫面露难色:“这……郡王吩咐,姑娘下车后直接进入王府,不等到他回来,不得出府半步。”

妘璃指了指对街的锦衣铺:“我就去那儿选一套衣服。郡王少说还得几天才回,我未带换洗衣物,也不能平白麻烦府中之人,所以想自己带一套入府。我一定很快回来,可好?”

侍卫心想,路也不远,自己在这儿盯着便成,于是应了。

妘璃谢过他,急步走向锦衣铺。街上人来人往,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即便锦衣铺近在眼前,也难以找出她的影子。侍卫心中紧张,只盼着姑娘能快点儿回来。

妘璃刚要入铺子,手臂被人一拽,拉到窄小巷中。隔着纱面,她还是一眼认出面前的人。“文玉哥哥!”妘璃惊诧,立马看一看四下是否还有别人。

林文玉从宫里出来采购什物,看见郡王府前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人,当时便觉得熟悉,隔着那纱幔使劲瞧了许久,又熟悉妘璃平时行走时的模样,十分确定那就是妘璃。他挑开斗笠上的纱幔,有些激动:“妘璃,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又为何要打扮成这样?”

来的只有林文玉一人,妘璃松了口气,将他带至巷子里边,轻声说:“我是偷偷回来的,你暂且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

林文玉拧起双眉:“怎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妘璃也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不该瞒林文玉:“此事……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你保密便是。”

林文玉是读书人,就算不懂兵法权势,又岂会猜不到这其中可能的事。他拉着妘璃的双手,认真道:“皇宫乃世上最是非之地,既然无人知道你回来,不如我们走吧。”

走?还未进宫之前,妘璃也想要自由快乐的生活,相夫教子,哪怕吃的是粗茶淡饭,住的是茅屋草棚。可是当得知自己的身世,当她走入皇宫的那一刻起,就不得不抛弃那些期盼:“文玉哥哥,我是被你爹娘卖进来的,如果我走了,掖庭里的人若是把事情追究下来,第一时间找的还是他们两老。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况且……锦妃娘娘是唯一认识我亲生父母的人,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我不想离开皇宫。只是……她要我证明那枚玉佩是属于我的,这才肯帮忙,至今我也还没想到什么办法。”想到侍卫还在郡王府门前等着她,天色也快暗下,她催着,“你回宫去吧,否则要被挨骂了。”

林文玉依依不舍:“你多保重!”

妘璃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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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玉跟妘璃提过两次离开皇宫,可都被妘璃拒绝了,而她拒绝的理由都离不开身世。自林文玉入宫后就心生愧疚,愧疚不能为妘璃做任何事。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不能入睡,忽然想出个可以一试的办法。

次日,他跟别的侍卫调班巡逻御花园。他已经打听到,锦妃每日清晨必到御花园散步。

果然,当他第二次巡视到御花园时,遥遥看见锦妃向月季花丛中走去。换做往日,他早该避让,可今日,他深呼一口气,大步来到离锦妃不远处。锦妃身边的宫女乔珠见着她,立即大声指骂:“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

林文玉平日书生诺语,从来不敢冒险。可这一次,他鼓足了勇气,跪拜道:“奴才有一事禀报!”说这句话之时,他的嗓子都在发抖,“娘娘是否还记得宫女妘璃?”

锦妃本无意理会,听到这一句,眉梢挑了挑:“妘璃……你说的是光华殿的宫女?本宫与她有过照面,有点印象。”

林文玉问:“妘璃是否有一枚玉佩在娘娘手中?”

宫女乔珠怒目叫:“大胆!你这是何意!咱们娘娘要什么没有,怎么会拿区区一个宫女的玉佩!”

锦妃示意乔珠退下,上前一步,说:“本宫手上确实有一块玉佩,不过那是本宫跟妘璃商量好的,暂且放在本宫这处。这枚玉佩对本宫来说事关重大,只要妘璃能真实玉佩是她的,本宫立马归还于她。”

林文玉大声道:“奴才可以证明!”

“哦?”锦妃对身后的宫女摆摆手,“你们先都退下。”

乔珠带着众宫女福身退至花坛外,远远站着。林文玉吸了口气,铮铮道:“不瞒娘娘,奴才跟妘璃自小相识,也可算是她的兄长。妘璃无父无母,数月大时由我父母收养,捡到她时身边便带此玉佩,绝对不假!如果娘娘还是不信,奴才的父母也可以作证!妘璃十分在意自己的身世,所以想请锦妃娘娘告诉有关她父母的一切。”

锦妃问:“你说你跟妘璃自小相识,你又是谁?你父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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