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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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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有人来给林靖鸢传信,确定了宋元礼身死的消息。

林靖鸢心情有些低落,待在屋里恹恹地想以后的事,月楹和康嬷嬷则忙活着给扬州的苏少爷写信,将府里的情况告知,请他拿个主意。

晚间,林靖鸢刚用完晚膳,宋凝红着眼睛过来了。

小家伙儿听说二叔不在了,哭了几场,消停下来想想最难过的肯定是二婶婶,便特意跑过来安慰。

没说两句,自己又掉下金豆,林靖鸢只好反过来哄他,捧着他肉嘟嘟的小脸擦了好半晌眼泪。

“二婶婶,你再也见不到二叔了,一定很伤心吧?”宋凝强自忍住泪水,望着林靖鸢,目光十分同情。

林靖鸢摸摸他的小脑瓜,“嗯”了一声。

好好一个人没了,她心里肯定也难受,不过她和宋元礼到底没什么感情,那股难受劲儿很快就过去了,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她自己的去向,难道要往后余生都要待在这儿给宋元礼守寡吗?

她想去找老太太问问,但是上午才得到宋元礼亡故的消息,她这么快就坐不住急着为自己找去路,显得太没心没肺,到时候没准儿又要被罚跪祠堂。

且等几天吧,好歹等宋元礼的丧事办完,二人虽没有夫妻之实,甚至不曾见过,但她也做了三个月他名义上的妻子,她该好生送他一程。

宋凝见她久久不说话,料定她定是十分心碎,便道:“二婶婶,你别太难过了,这个给你玩。”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琉璃珠。

林靖鸢伸手去接,不料那珠子滚落到了地上。

宋凝忙去捡,林靖鸢也正要弯腰,康嬷嬷这时过来说她和月楹写信时,有几个字不会写,请她过去帮忙。

林靖鸢便让宋凝先玩,自己转身去了隔壁的东次间。

那琉璃珠一路滚到内室,宋凝跟着跑进去,眼瞧着又滚到床底下,他便趴下去捡,刚把琉璃珠攥到手心里,又瞧见床底下竟然有一个布偶。

他伸着胳膊,费老大劲儿够了出来。

那布偶上画着奇怪的符号,还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他摆弄了一会儿,觉得有趣。

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唤他,他想起母亲说不能逗留太久,便赶紧起身,将琉璃珠放到桌子上,把布偶揣到自己的披风里,跑到东次间匆匆道:“二婶婶,我拿琉璃珠跟你换这个布偶啊。”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

林靖鸢从东次间探头出来,看着小团子离去的背影,疑惑道:“什么布偶?”

她没太在意,又回去帮着月楹她们写信。

月楹和康嬷嬷都是识字的,只是偶有几个复杂的字不认得,便请林靖鸢代笔。

写好信后,康嬷嬷将信吹了吹,仔细地封了起来,对月楹道:“明日你就把信送到铺子上去。”

月楹应下。

苏家在京城中有铺子,明日把信送过去,让人即刻动身,专程回扬州一趟,把信送给苏少爷。

林靖鸢原本一直在想宋家会如何安排她,却不知苏少爷的意思,她支着脑袋,望向康嬷嬷:“苏少爷会怎么打算?会让我留下来守寡吗?”

康嬷嬷对上她晶莹的眸子,却是一阵沉默。

想到成亲那日少爷说的话,她暗自猜测少爷估计会要林靖鸢留下。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还挺喜欢林靖鸢这个姑娘的,乐观豁达,清澈明亮,可想到她一辈子都要困在这里了,心中有些不忍。

康嬷嬷避开林靖鸢的目光,含糊道:“等回信就知道了。”

这厢宋凝回到屋,因玩得太久,被母亲说了几句,他撅着小嘴,脱下披风被领着去洗漱。

大奶奶谢氏看见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偶,拿起来一瞧,脸色顿时变了,忙拉着他问:“凝儿,这是哪儿来的?”

宋凝说是从二婶婶床底下找到的。

谢氏愣了片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先把东西藏了起来,亲自给宋凝洗漱,哄他去睡觉,并反复嘱咐,千万不要说见过这个东西。

安置好宋凝,谢氏回到房里,正好宋大郎宋元绍也进来了。

谢氏关好门,拉着宋元绍到里屋去。

“做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宋元绍和宋元礼虽不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但二人关系还不错,因宋元礼突然身故,宋元绍情绪低落,一整天都在忙活后事,心神俱疲。

他在罗汉床上坐下,倒了盏茶喝。

谢氏取出布偶,放在他面前的小案上。

宋元绍看见那东西,一着急被茶水呛住了,弯着腰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惊讶地看向谢氏,“这哪儿来的?”

谢氏淡定地说是凝哥儿在他二婶床下找到的。

宋元绍指着那布偶,一脸不可置信:“那苏氏竟做这种东西咒二弟?”

谢氏拿起布偶仔细端详,淡声道:“他们二人连面都没见过,二弟何尝得罪过苏氏?她怎么会对二弟恨之入骨以至于把这种阴毒的巫蛊之术用到二弟身上?”

宋元绍看那东西晦气得很,紧皱着眉道:“那她房中怎么会有此物?”

谢氏把木偶放下,起身就着水盘洗了手,扭过脸来给出答案:“有人栽赃。”

宋元绍面露惊异,有人故意把这布偶放到苏氏房中,意图栽赃?

谢氏在闺中时,便素有才名,她睿智聪慧,心思缜密,宋元绍知道她说的话定然有她的道理,便没有急着质疑,而是沉默地望向她作洗耳恭听状。

谢氏在他身边坐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必是恨极了二弟,你说这府上的人,谁最恨二弟?”

答案不言而喻:大太太。

谢氏继续道:“先前有一次,咱们府上的女眷去顾家赴宴,席上闲聊天的时候,有位夫人说了一种用布偶诅咒人的巫蛊之术,众人听了都十分嫌恶,大太太却拉着人家问了个仔细,定是回来就做了这个玩意儿。”

宋元绍看着上头血淋淋的痕迹,后背隐隐发凉,别过脸道:“可大太太做就做了,为何这会儿要栽到苏氏头上?”

“为钱。”谢氏冷冷一笑,“方才我去二太太屋里说话,二太太告诉我,老太太打算给苏氏一封放妻书,让她带着嫁妆走,大太太定是眼馋人家成千累万的财物,便想给苏氏头上扣一桩罪名,让苏氏折了嫁妆。”

宋元绍没有弯弯绕绕的心思,根本想不出内情会是这样,听谢氏这么一说,还有些不信:“不至于吧?”

谢氏却道:“薛友嵘有多奸猾狡诈好算计,我是最清楚的。”

薛友嵘是大太太的大名,谢氏直呼其名也是心里对此人厌恶至极,她这些年没少受这个婆母的气,“我刚嫁过来时,是家里的长媳,她让我管家理事,我原以为她是信任我,一接手才发现问题,账本上一堆烂账,她一股脑全丢给了我,平日还总要弄一些没有名目的事项来支取银子,光是管家那一年,我的嫁妆赔进去一半。”

宋元绍听着妻子抱怨,心中愧疚,揽着她的肩膀拍了拍。

“好在现在我不用管那烂摊子了。”谢氏靠在宋元绍的肩膀上,二人温存了一会儿后,谢氏正色道:“薛友嵘绝对是惦记苏氏的嫁妆,你信不信?”

宋元绍性格温吞,最怕惹是生非,他抿着唇沉默片刻,叹口气道:“你这也只是猜测,就算是真的,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与咱们不相干。”

说着,他指指那布偶,“这东西咱就当没见过,快扔了吧,被人瞧见咱们就说不清了。”

谢氏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夫妻二人洗漱一番后,熄灯上床。

夜深了,外头寒风呜咽,宋元绍鼻子里发出均匀沉重的呼吸声。

谢氏在他身边翻了个身,睁开眼望着窗边那块被月光侵蚀的地板,脑子里全是这些年薛友嵘对她的颐指气使、尖酸刻薄。

黑暗中,她的眼神愈发冰冷,终于她坐起身子,披上外衣,悄悄出门。

夜色深沉,四处寂静无人,谢氏踩着雪,走到那院墙边,将手中的布偶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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