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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周目(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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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荷微微鞠躬:“好的,护士长。”

为了安抚梅科的恐慌,之后她一直没有离开201号病房,陪他说话。

嘉蒂下午就要最终考评,被她打发去护士站背书了。

这期间,梅科的情绪好转不少。

也许是相信了伊荷的毒素论,他拉着她问了不少关于海上常见病类型和后遗症,伊荷都一一解答了。

瑞茨医生看到梅科坐在床头和伊荷说话,唇角含笑,情绪稳定的样子,敲了敲门:“雷哲肯先生,打扰一下,还需要做检查吗?”

梅科听伊荷说了不少黑骨瘤虫病例,这会儿已经从噩梦的侵袭中清醒过来,闻言脸色有些微红,“不、不用了。我刚才做梦做昏头了……”

瑞茨医生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她慢悠悠走到床前,对伊荷抬了抬下巴:“拉一下帘子。”

然后冲眼神有些迷惑地梅科调皮地笑道,“来都来了,为了让您彻底放心,不再被噩梦吓到,还是顺便做个检查吧。”

梅科:……

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出于私心,瑞茨医生告诉他,起码要到明天早上他才能出院。

梅科虽然嘴上说着早知道就不麻烦瑞茨医生了,但脸色的表情还是看得出宽慰了。

中午没什么事,吃过午饭还有一个半小时的午休。

伊荷找到碧翠丝,向她打听附近有没有便宜的租赁礼裙的店铺。

“便宜礼裙?”碧翠丝有些意外,随即道,“是要穿去图兰塔的新生舞会吗?”

伊荷:?还有新生舞会这种东西吗?

她唔了声,“差不多。”

“那千万不可以将就啊。”碧翠丝半托下巴嘟着亮闪闪的嘴唇想了会儿,“啊,我想到了!”

她带着伊荷来到离玛尼拉法街一家成衣店,“这里就可以租礼服,我之前毕业礼服就在这里租的。又便宜又好看!绝对能让柯兰尼前辈惊艳全场。”

成衣店的老板是个年轻窈窕的妙龄女郎,见到她们挽着手进来,笑着招呼道,“先随便看看,有满意地就告诉我。”

伊荷逛了会儿,裙子没挑出来,成衣店对面那家挂着售卖魔法器具招牌的店铺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

伊荷正想过去看看,就被碧翠丝叫住,“柯兰尼前辈,这条裙子好适合你,快来试试!”

伊荷收回视线,“就来。”

时间短暂,她们快速选出了几条备选的。

伊荷在款式不一的几条克里诺林裙间犹豫不绝,在试穿后还是选了最便宜那条,请老板包起来,然后收获了碧翠丝一记鄙视的眼神。不过伊荷回去的路上请她喝了杯甜可可,碧翠丝就把这点不满抛到了脑后。

午休结束,两点半,嘉蒂的终考正式开始。

评选人员除了抽签抽到的三位护士外,带教、护士长都要在场。考场设置在走廊尽头的那间空病房,时长三个小时。

伊荷吃完午饭过来,人基本已经到齐了。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考评表看向前方。

房间中央,嘉蒂正戴着口罩面色忐忑地看向众人,尤其是伊荷。

她的身后摆放着一张病床和一辆医用推车,床上躺着一名抽到假扮病人穿着病号服的护士。

此时此刻那名护士的表情看起来比嘉蒂还紧张,手指抓紧了袖口。

芙蕾娜护士长看了圈人数,确认到齐了就对嘉蒂道:“开始吧。”

嘉蒂深吸口气,闭了闭眼,走到那名紧张得要命的同事面前,没有看她,而是拿起医用推车早就准备好的白色毛巾绑住眼睛,然后摸索着拿起生理盐水的针剂开始操作。

那名护士昨晚没有值夜班,不知道嘉蒂的“蒙上眼发挥更好”的场面,看到这个状况以为这位实习生要拿自己挑战盲扎,肩膀抖成了筛糠,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等待疼痛降临。

……

和伊荷预判得一样,在黑暗的环境里,嘉蒂的专注力达到了最高,每一项考评内容都没有出错。

她一面看一面打分,把填好的考评表传给护士长,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用空着的左手握住了隐隐躁动地淡绿色水线。

这种紧要关头,她不会允许它捣乱。

时间一分一秒,嘉蒂的动作越来越顺畅,伊荷的嘴唇却隐隐变白起来。

水线似乎在抗拒她的力量,用尽力气试图挣脱她的桎梏。伊荷冷酷地捏住它的去路,不允许它逃跑。

嘉蒂做完最后一个步骤。

芙蕾娜护士长计算完毕,宣布了她的成绩:“嘉蒂·帕诺,综合估分97。”

伊荷紧绷的神经陡然松下,没留神水线趁机溜了出去。

芙蕾娜看了眼伊荷,又看向嘉蒂,“你及格了。”

嘉蒂:“真的吗?!”

她一把扯下毛巾,兴高采烈地上前去接自己的成绩单,刚走出两步,左脚再次绊倒右脚,砸了个平地摔。

众人:……

呃,成绩可以改回去吗?

伊荷心虚地起身,把摔得龇牙咧嘴的嘉蒂扶出考场,“今天你可以早点下班,回去休息。”

嘉蒂语气有些飘忽:“完了我还是缓不过来,真的通过了吗……”

帕诺诊所虽然是王都最不起眼的一家小诊所,但出具的护士资格也是通用的。这意味着嘉蒂以后可以前往任何一家她想去的医院工作。

伊荷:“真的。”

她扶着嘉蒂在长椅旁,给她接了杯水,“你先坐着喝水,等缓过来就下班吧,我还要去巡房。不陪你了。”

嘉蒂嗯了声,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同手同脚地坐下,表情有些迷茫。伊荷绕了一圈回来时,她人已经不在那里。

下午五点半,前来换班的同事到了。

伊荷和她交接完毕,提着礼服袋回了公寓。她快速洗了个澡,换上礼服、附赠的束腰和裙撑。穿束腰的过程有些麻烦,伊荷干脆直接丢到束腰,只穿了裙撑和礼服,然后把短发像平常一样捋到耳后,换了两枚碎钻发夹,就提上外套,准备出门。

她约了一辆马车,这会儿正等在公寓楼下的台阶前。

玛尼拉法街的公寓楼里也有门房,每周只收取一点低廉的管理费,起到的作用也仅仅保证锅炉房正常运行以及清洁。

平常看见房客,连招呼也懒得打一下。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伊荷刚打开门,就看到门房爬上来。看到自己,就撑着膝盖气喘吁吁道,“柯兰尼小姐,楼下有人找!”

伊荷:?走到一楼她才明白门房这么慌张的原因。

伊荷原来请的马车不知去哪儿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涂满锃亮黑漆的双头马车,车门上印着苍鹰的家族图徽。

一名穿着白色阔袖衬衫的金发青年坐在车窗这头,转过下颌朝她投来淡淡一瞥。

青年肩颈修长,蓝宝石般的纯净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即便坐在马车里也宛如一只昂颈优雅白鹤,他看了她一眼,嗓音疏离地道:“柯兰尼,母亲让我来接你。”

上一次听到塞维不带敬语叫自己是什么时候,伊荷不记得了。

反正瑞茨医生坑她是有一手的,现在就好想把邀请函砸他脸上怎么办?

马车里气氛凝滞。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好像一出声就代表服软。除了上车前例行必要的客套,伊荷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紧紧闭着嘴巴。

塞维看了她好几眼,发现她侧着脸看向窗外,丝毫没有关注自己今晚别出心裁的装束,干脆也别过头。

马车一路疾驰过街道,在彼得森家位于玛尼拉法街乡下的小庄园停下。

塞维先下车,站在车旁对伊荷伸出手:“大家都是这么入场的,牵个手而已,又不是没牵过。”

伊荷:……

她看着在等待中脸色愈来愈不耐烦地塞维,搞不懂他这两年压力是有多大,脾气居然变得那么差。她本来是想向他求助的,现在有点退却。

在塞维看她迟迟不起身,他语气不好地补充,“为什么不动,你很想我们一起被人议论吗?”

伊荷顿了顿,不得不道出实情,“彼得森,我的裙子被你的车窗卡扣卡住了。”

伊荷起身的时候,这条礼裙的装饰宝石不知怎么回事卡在了车窗上,裙子是租的,不敢太用力,壁烛光线昏暗,又看不太清,她拽了半天也没拽开。

塞维蹭地转过头,不是因为她第一次穿礼服就闹出可笑的失误,而是,“你居然叫我彼得森?!”

塞维要气死了!彼得森?他全家都姓彼得森!这么叫知道的是在叫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叫他妈,他的名字有那么讨厌吗?讨厌到连念出来都不高兴?!

伊荷歪了歪头,“是你先叫我柯兰尼的。”

塞维眼眶都气红了,“姓彼得森的有三个,谁知道你在叫谁。柯兰尼家就你一个,我这么叫也不会有人认错——”

话音未落,塞维就自知失言,脸上的怒气像被摁下暂停,他看着伊荷怔愣的脸发了会呆,转过头背对她,蹉了蹉脚边修剪平整的青草,语气僵硬地道,“对不起。”

他没有拿她去世的家人开玩笑的意思。

伊荷眺望着不远处古堡里明亮的灯光,没有吭声。

父母去世多年,在一次次对外讲述生平时,她早就习惯别人或怜悯或同情或嘲讽的眼神和语气了,但在塞维这里是第一次。

她听得出塞维不是故意的,但她不想让他这么快就原谅自己的口误。

那样对他未免太宽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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