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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入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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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念和君原就地休息了一会儿。天亮之后,君原给她找了顶帷帽戴着,自己则没遮掩。两个人拴好马,堂而皇之地进了村,找到人最多的地方说要找村正。村人问他们是什么身份,黎念答自己是别庄的管事,府上的客人留滞村中彻夜未归,他们来看看情况。

她描述了几句谢医师的名姓和打扮,故意画重点:说话不紧不慢,总是抱着一个小箱子,身上有药香。

大约是沾着国之王臣的关系,她说自己由山上别庄而来,衣着透着低调的华贵,还真有人换了个神情对待于她。只是不巧的是,村里竟有青年识得别庄的人,纳闷地问:“别庄的管事好像是另一位个子更高的姑娘?还是管事您的嗓子终于医好了?”

黎念硬着头皮继续编:“你之前见到的怕是含朱?我是她的妹妹,叫我黎念便好。我此前同姐姐一起做事,常常因为庄里的琐事忙得走不开,所以不太出门。上个月姐姐被主子调任他处,我继任了她的位置,很多事便亲自来跑了。”

听完她的胡诌,君原偷偷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充当“管事”的排面。

那青年则接受她的说法,要黎念在树下的象棋石桌旁歇一会儿,他去给村正传话。黎念便从善如流地坐下,装出范儿等人过来答话。

许是无聊,过了一会儿,趁着四下无人,君原慢悠悠地调侃道:“没想到你这么会骗人。”

他依旧是那副端正的站姿和淡然的表情,尾音里却掺上几分愉悦,轻轻勾着听者的心神。

黎念愣了一下。

她突然想,自己毕业以前确实是从来不会骗人的,连扯个谎拒绝电话推销都不会。等工作超过三年,被大领导问起整天划水折腾自己的新组长怎么样,她却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说接触不多不清楚了。

是现代时乱七八糟的职场内斗,让她变虚伪了吗?

黎念答不出来,她有些沉默。

应是看她情绪不对,君原很快换了个话题打趣她:“你这么会取名,”他或许以为“黎念”是二姑娘由“思”字衍生,临时给她自己起的假名,“给我也取一个好不好?”

黎念满脸问号:“您演技这么超群,还需要我编?”

黎念不想配合,君原却兴致勃勃地逗她。一会儿说夫君的小名不该被妻子以外的人知道,一会儿哀叹别人都有行走江湖的名号,一会儿抱怨自己在牙人手里时多少人上门点名道姓地讨要他。

黎念听得无比暴躁:“你念叨起来嘴怎么这么碎!”

“哦,你想给我取名‘岁’啊。”君原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自作主张道,“那就叫‘池岁’好了,如果以池开头,和我的‘真名’连起来也很好听。”

黎念:……

她看着对面村人挖出来养鹅的小池塘,结合此前君原照抄谢医师生平的事,合理怀疑君原所谓的“姓”同样是就地取材现编而来。

他们在老槐树的树阴下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谢枕安出现,等到一个顶着稀疏白发的瘦老头。他没有拄拐,靠一双小脚精神地行走。两相作揖后,老头说自己是旗亭村的村正,姓葛:“谢先生现下不在村里,可能是天亮前便走了。要不我寻个人带着您找找?”

黎念尴尬地笑。她想,真是个滑不溜的老泥鳅,玩避重就轻这套很熟练嘛。

鹿斟离开之时谢医师还被扣在村里,以谢枕安的责任心,他宁可和村人起冲突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旗亭村,反倒像是逮到自己存在感变低的机会偷偷溜走摸排疫病。

村正这个老头呢,发现姓谢的男人跑了,就故意省略过程,引导黎念以为村里没扣过人,都是姓谢的自行来去,和村里没关系。

就算日后被谢医师告状又怎么样,这点小动静不可能惊动别庄后面的大人物,村里每日的琐事又离不开乡老主持。他到时候仗着年纪装个糊涂,这误会很容易翻篇。

可惜黎念在君原那儿深经百战,对这种说一句藏十句的做法警惕心极强。忘了说,她还挺记仇。

但谢医师不在,没有专业人士指证疫病的程度,她贸然提起,很可能让村人应激,猜测她身份存疑不安好心。

所以不管对方怎么无赖,她现在代表着别庄,一切行为都要合理合规合流程,在不出错的前提下扭转局势。

想通这一点后,黎念客气地答:“既是如此,我们便回别庄等等吧。”她打了个哈欠,仿佛要走,又好奇地打量着村子深处的炊烟,装作不经意地问,“今日村子里是不是比往日热闹?我们这么早过来打扰,一路上看见不少人已经起身了。”

“当然热闹!”先前替黎念传话的青年还跟在村正身后,开朗地答,“我们给地慈娘娘办寿,半夜就开始准备烧肉和新酒了。三年才有这么一回,大伙都想赶趟热闹!”

“是这样没错。”葛村正点头。他不知那位姓谢的男人来历,也不知昨日那人说的话是疯傻还是如何,潜意识觉得眼下有一个和别庄搞好关系的机会,“管事姑娘还没看过春祭吧,回去之前,要不要小老儿带您看上一眼,拿点地慈庙开光过的丰沛茶再走?”

黎念拿会麻烦到他来推辞,老头套路地答他本就要去一切皆是顺路。他们便沿着村子的边走,很快行到炊烟最盛的地慈庙前。

小庙盖得高,四周倒没有设墙,几扇门大大咧咧地开着,从外面能直接看到新补漆的地慈塑像。庙前开阔没有遮挡,地面打扫得很干净,侧边不远处却搭着一排羊棚鸡舍。羊棚的栅栏前是水井和已经杀好的猪羊,两个男人刚忙碌完,此时正隔着几口大锅高声聊天,手里都点着提神的叶子烟。

村正指着庙后的古树,慢悠悠地给她介绍地慈之神显灵的事迹,言语里颇有几分骄傲。他将手挪到牌匾,正欲讲下一段,身后忽然一阵风卷过来,有人跳起来摸了一把他稀疏的头顶。

葛村正捂住头:“唉哟!”

背着大竹篓的男孩做了坏事也不慌,转过脸就笑。他脸上蹭着灰,嘻嘻哈哈从兜里地塞给村正一把浆果:“葛伯,看我新摘的山莓!”又毫不怯场地给黎念也塞了一把,“也给你!吃吧,甜的!”

不等大人们说话,他抓着竹篓的系带便跑,丝毫不顾会不会晃出来菜蔬:“走啦走啦,看灶小将军要冲锋噜!”

“慢点跑,没人和你抢。”村正看着男孩旋风一般冲向灶火和食堆的背影,忍不住哭笑不得地感叹,“可真是个皮猴儿。哪家的男娃娃来着?”

“刘四家的外甥吧,今天早上看刘四和他说话来着。这小家伙,几年不见长高了,嗓门倒还是那么亮。”青年答。

“刘四不也是今天的做饭师傅吗?”葛村正想起来问,“怎么没看到他?”

不远处的男人听见他的话:“老刘吗?”他放下叶子烟,站起来让出自己的位子给吵着要看火的男孩,“他媳妇昨个儿受了冷风喊头痛,他说回去看看,等会到时间了叫他外甥去喊就成。”说完似乎被烟呛到,忍不住咳嗽两声。

黎念因他的咳嗽心里一紧,面上勉强装作无事发生。

在另一个土灶旁忙碌的师傅则抓紧机会嘲笑他:“我说你脸色怎么也这么差,是不是不中用了。”

对方答:“你还别说,这几年真是越来越熬不动大夜,刚站起来还有点眼晕。要不我也去草棚里睡半个时辰——”

“嗨,这是老天催你趁早腾位置给年轻人的迹象,”那师傅摸了把男孩的花脸,“比如刘四他外甥就挺好,是吧?”……

他们哈哈大笑,话题又不知道扯到哪厢,看得葛村正无奈地摇了摇头:“村里惯是闲散,让管事姑娘见笑。”

他和黎念随意攀谈两句,眼看着太阳又升起来一点,葛村正收住话头,问黎念要不要留下来参加春祭,等会吃点祭肉沾沾福气;若是急着回去,可随青年进去拿点茶饼再走。

黎念嘴上道着谢,心里却七上八下地寻思怎么拖延时间。她正有些苦恼,远方忽然传来一声妇人的叫喊:“葛伯,葛伯!”

葛村正眯着眼睛看了看,终于认出来人:“诶呀,宋家媳妇,你不是刚出月子吗,怎么跑这来啦?”

“我家男人让我来传话,”抱着孩子的妇人气喘吁吁地答,“您快去看一眼吧,义庄那里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哇,你俩的名字连起来是“岁岁念”耶,我嗑到了。

黎念:……???(一股cp人忽然被嗑cp的尴尬和羞恼)什么啊!滚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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