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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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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歌没说话,只略微歪了下头,给了邓枫个“没关系”的眼神。

心里其实爽翻了。

但最终拍板的乔朝齐毕竟还未说话,于是她的一颗心仍旧悬着。

莲香骂邓枫骂到一半,见这人忽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倒让她有些不会了……

但是话还没说完,此刻地上已经跪了两个,于是她也扶着棍子跪下,对乔朝齐继续道:“少爷,姑娘也是一番好心,您别难为她。”

“你们跪在此处,显得我倒是个恶人了。”

乔朝齐终于开口,声音不似寻常平淡,带着些无奈道:“都起来吧。”

莲香闻言便知道乔朝齐并未生气,又乐起一张脸,笑过后反应过来,在这些尸体前这样开心实在有些不合时宜,于是连忙收起表情,给余笙歌使眼色。

余笙歌于是又柔着声音向乔朝齐道了声谢,然后站起身来,过去扶莲香。

她这时才注意道,乔朝齐身上还着官服,此刻天色已经不早,莫非是刚刚回来?

她忍不住望向对方,然后听到乔朝齐对邓枫道:“今日未见到王翌。”

“怎么会?那王家竟如此猖狂,连大人都敢拒之门外?”

乔朝齐摇了摇头,经过方才那么一遭,此刻说话间也并未避忌余笙歌,直接开口:“走到半路又遇上了金吾卫,入了趟宫。”

乔朝齐话说得简单,但内里深意,倒是不难理解。

悦来客栈时,林傲年显然是想要插手此案,在乔朝齐处吃了瘪后,想必去找了太子,将这事报告到皇上处,科考在即,状元热门人选遇害,皇上定勃然大怒,于是立刻召见京兆少尹。

不过皇上顾及乔老爷刚死,应还会给乔朝齐留几分宽厚在。

但此番进宫面圣,定是少不了治安不严的苛责。

难怪此时才回到京兆府,邓枫看着乔朝齐面上虽未露难色,但仍旧有倦意。

于是他忍不住愤愤道:“这可恶的金吾卫!锦城的治安巡逻本就是他们的事,就连我们日常巡查也时时受他们掣肘,此时出了事,便一股脑儿推到咱们京兆府头上!”

“在其位,谋其职,莫要再说这些无用的话了。”

乔朝齐阻止了邓枫的继续发泄,又绕着许远的尸体细细看了一圈,最后回归到面部,然后忽然眉头微蹙。

余笙歌看见他从身后的墙角处取下个手套,两眼一瞪,咬了下嘴唇才没让嘴巴也惊讶地张大,因为那手套看上去极薄,虽不似现代的胶皮手套精致,但在这个时代,也绝对算得上是超前。

莲香也瞪大眼睛,从未见过的表情。

乔朝齐感受到二人惊讶的目光,于是解释道:“一个心思巧妙的朋友研究的,是用动物内脏的薄膜所所造,戴着此物触碰他物,不会污染尸体,也不会危害自己。”

余笙歌有些惊叹于书中人的智慧了。

她看见乔朝齐又拿了把平滑的小刀,同样是趋近于现代的验尸工艺,想来也是他那位心思巧妙的朋友所研究。

乔朝齐在尸体的鼻腔、口腔中微微刮了半晌,再拿了张硬纸接住。

邓枫凑上去认真看了看,语气不确定道:“大人,这像是,纸屑?”

乔朝齐点了点头,道:“同余姑娘说得不错,这许远不是淹死的,而是窒息致死。”

“窒息?大人,您之前不是说他是溺死的吗?”

邓枫闻言不可思议道,余笙歌也同样屏起神色,听乔朝齐继续道:

“之前在客栈时粗看,我只发现他面部发白、表皮浮肿褶皱,像是溺死,但这尸体刚被发现时,浑身冰冷,尸斑的显现应该会慢些,”

说到此处,他抬手撩开尸体的衣袖,上面的尸斑已经十分明显,而且排列密集。

“此刻不过半日,便已如此严重,再加上他面色由白转绀,窒息而死的可能性更大些。”

邓枫还有些犹豫,问道:“大人何不剖验尸体,便能得出准确结论?”

“剖尸?你在胡说什么,少爷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莲香表情瞬间变化,反驳邓枫道。

倒是不怪莲香不能接受,在这个时代,仵作当属贱籍,既不算正规官职,又不可参与科考,在她眼中,乔朝齐身份尊贵,自是不该做这种事。

余笙歌倒是不在意这些,虽然书中并未交代太过清楚,但断案自是离不了验尸,寻常县官也该会看些尸体,乔朝齐作为京兆少尹,人又正直聪敏,钻研得再深些也正常。

只是,她目光又投向他身后墙上那排精巧的刀具,原来竟都是他亲自使用吗?

“无碍,一切都是为了还死者公道。”

乔朝齐简单对莲香解释道,然后同邓枫摇头道:“许家虽衰落,但也是世家,怕是不会同意剖验尸体;我已派人前去通知许家,很快便会来人寻尸了。”

毕竟这个年代思想观念还是固执守旧的,讲究身体完整、入土为安;大家子弟更是难以接受死后还被人剖开身体的行为。

乔朝齐的注意力重新放回那从许远鼻腔内刮出的纸屑,道:“你可知道从前的一种酷刑,名叫‘贴加官’”?

邓枫一愣。

那是将湿纸贴在人脸上,然后再不断往纸上喷水,导致人无法正常呼吸,最终窒息而死的刑法。

期间死者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若是许远死于这种手法,那么安静的房间、面部被浸泡过的模样、鼻腔内的纸屑便都说得通了。

莲香听着害怕,余笙歌却是敏锐抓住关键。

用这种曾经的“刑罚”杀人,便说明凶手对死者怀着极大的仇恨,和书中凶手与死者的关系描写无异——对上了!

只是凶手为何要多此一举,往他身上浇水,营造出“房间内被淹死”的假象?

虽说现在传言四起,有说许远是被鬼杀死的,倒是能迷惑人心,但——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的意图。

余笙歌越发迷惑,但她来不及细想,便听邓枫亦猜测出:

“所以,那凶手,该是对许远怀着极大的恨意?”

他一副顿悟的表情:“这么说来,这凶手极有可能是王翌,其他学子与许远的交往不过这一月光景,能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但王翌却是和许远同在沂州的太庙上学,彼此有过节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他和许远是争夺状元之位的热门人选,许远死了,他便能拔得头筹!”

莲香点了点头,觉得这邓枫说的难得有些道理。

余笙歌则是在心中摇了摇头,毕竟按照书中发展——这王翌马上也要死了。

方才听了半天,她逐渐将这几个学子同书中的描写情况对上了号。虽然凶手为何要让这案件加上诡异的色彩她还不明白,但是大体剧情发展不会改变。

乔朝齐回答邓枫的话道:“不光王翌,那魏展义也是许远在太庙的同窗;科考乃三年一次的全国大事,不能轻易推迟改变,圣上的意思是,明日的会试照常进行,所以等第一门考试结束,我们再去问王翌和魏展义的证词。”

他目光又转向余笙歌和莲香道:“你二人今日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明日我派人送你们回乔府,不必担心被人苛责。”

余笙歌于是再次道谢,转身同莲香离开。

二人走后,停尸房内,邓枫终于面露不解道:“大人,那常姑娘虽有报恩之心,又难得有些见识,但到底是个女子,您不责怪她就是了,为何方才分析案情也当着她?”

乔朝齐已经将许远的尸体重新盖上裹尸布,盖到胸前时忽然一顿。

因为胸前这尸斑,又比四肢少了许多,为何分布会如此不均匀?

邓枫于是也凑过来,但看了几眼没看出所以然,疑惑问乔朝齐道:“大人,怎么了?”

乔朝齐忽然回忆起,方才余笙歌的目光在这尸体的胸前和手臂出游移许久,只是碍于礼节,没去揭他衣服。

他听着身边人的迟钝,于是头也不抬,回答邓枫的上一个问题:“大概是察觉,她比你还有用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邓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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