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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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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恣:“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一伙人?”

赵怀民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眼,难得沉默了。

很久才吐出一句话:“我们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就没有处置权,这些都是他们的猜想而已。从原主落水而死,到曹老爷被暗箭杀死,凡此种种,他们没有找到关键证据。

不过到底是谁想要杀死一个农家子?赵永福一家都是老实人,平时在村里口碑极好,没有什么过节。可他清楚得急着那次在河里醒过来时,他刚探出脑袋就看到岸边有两个人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还提到了“死”“手腕”字眼,一直到现在赵怀民都不明白这些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有没有可能母亲的死也跟他们有关?”

赵恣猛不丁地说出这个,一脸阴沉。

赵怀民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如坠深窖,寒意袭身,他有点坐不住,忍不住走到窗边,推开窗口,整个人靠在那里,秋风绵绵,柳绵洋洋洒洒,还有一行大雁掠过。

少顷窗子又阖上了。

他徐徐走到桌子前,凛然起势运笔写下一个字:“等”。

赵恣望着那个字出神,鹧鸪般缄默了。

是啊!卫家是乐阳世家大族,他家嫡出孙子为什么要回曲水县放着祖宅不住?偏偏住在赵家这个青砖瓦房。

昨日菡萏院那边王嬷嬷一大早就来传话,老太太要将菡萏院里里外外都翻新一下,话里话外都想要赶她们走,还是赵恣出头将一众丫鬟婆子留在扶风院,这才解决一众人的去留问题。

赵怀民来扶风院,路过二进院子时,就看到有木工在门口敲敲打打说是要换风水布局。

看来赵二伯要续弦这件事迫在眉睫了。

旧人不走,新人怎么来?想到这一层,他不约而同地看向堂弟,“王嬷嬷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来?”

王嬷嬷是柳氏贴身伺候的嬷嬷,跟在柳氏身边已有十五年,当年闹饥荒,柳氏把她从人伢子那里买过来,签了卖身契,平日里恪守本分,柳氏念及她孤苦,就给她找了个老实男人,日子过得还不错,王嬷嬷做事也愈发用心。

赵恣:“嬷嬷说母亲这几个月被老太太折腾得心烦意乱,每日除了吃各种汤汤水水,就是卧床休息,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异常”

屋子又陷入寂静,唯有窗外的燕子三三两两徘徊在屋檐下,低低叫着。

“狐狸总会露出马脚,我就不信这天还能一直都是乌云”

总会有一天,他回拨开乌云,重见天日,还母亲和妹妹一个公道。

赵怀民亦是这样认为,不过他更担心藏在后面之人必有后手。

“恣哥儿,时间不早了,这些书你先看着,下次我再来看你”

天色将晚,晚来风急,天黑前他该回去了,不然叶师爷又要碎碎叨叨。

自家堂弟知道个中原委后,立志要偷偷学习,赵怀民自是乐意至极,故而接着探亲之名,将自己索罗到的珍贵书籍放在孝经下边暗中送到他手上,免得误了时辰。

赵恣眼里流露一丝不舍,他骤然起身,走到赵怀民跟前,扯了扯嘴角:“堂哥放心,小子不会想不开,这些小吃我就笑纳了”

赵怀民:“外面有我盯着,你且宽心”

“若是无聊了,差常春到前院找我”

他还是个五岁孩子,失去母亲和妹妹,该是多大的伤痛,赵怀民不敢想,也不敢问,就怕孩子独自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无人问他粥可暖,无人与他立黄昏,没有母亲的孩子就是一颗无根的蜉蝣,注定孤注一掷。

赵恣目送着他远去,望着桌子那满满当当的水果不禁失笑。

“常春将这些果子分下去吧”

他也好久没见过新鲜的果子了,想必院子里的人也没怎么吃过这些玩意儿。

赵恣取出一些葡萄和长生果赏给了常春,让那些刚来的丫鬟和婆子也静静心。

常春打一看见那些饱满的水果,眼前一亮,笑呵呵道:“多谢公子,小的这就去”

“民公子眼光就是好,隔三岔五就带些好货来看公子,也不枉他一番好心”

赵恣嘣了一下小厮的脑袋,轻笑道:“吃食也堵不住你这张嘴”

“把这些新鲜的莲子送到厨房熬点莲子粥,晚点给父亲送去”

他脸上噙着久违的笑意,一闪而逝。将一应事情吩咐完毕,赵恣转身回屋,目光被泛黄的书札吸引。

《沧源地治》?难道是府治?.....

打开书那一刻,他欣喜若狂,府治是一个郡府编制而成的风情地理,关于地形,气候,吃食,穿着等各个方面的陈述。

在赵恣的认知里,读书不仅仅是读《四书五经》,还要博览群书,涉猎繁多,了解民间风俗习惯,开拓视野,不断充实自我,提升境界。

这一点与赵怀民不谋而合,故而他每每来此都会携带一些奇书怪谈。

若是偷得半日闲,两人定要聊聊。

出了赵府,赵怀民紧往曹府赶慢赶走去。算着时候,怀德也该下课了。

这次回到县里,赵二伯亲自约见侄子们,苦口婆心地劝导赵怀德回县学,态度十分诚恳。

赵怀德半推半就地回了县学,赵怀民早上送他吃了早点,送到学堂后,就要往回赶。

县衙这个地方不大不小,杂事很多,虽说与赵怀民关系不大,实际上但凡曹县蔚经手的公务都需要他们代笔。

本朝官员丁忧是换个地方办公,也就是说曹县蔚直接可以居家办公。

赵怀民也有更多时间开导曹杰,连续多日的悉心开导曹杰总算是能吃能喝,只是不像以往那般叽叽喳喳。

他到的时候,曹府管家正在内院门口徘徊,像个原地打转的兔子,急得都乱套了。

“赵公子福安”

“您可算是来了,我家少爷正在屋里等着您”

“这边请”

赵怀民自是不敢耽误,边走边问:“舍弟来这里了吗?”

“来了来了,这会儿正在里头墨字”

他们很快就走到鹏海院,读书声隐隐可闻,管家止步于此。

赵怀民一出现,两个小萝卜头齐齐向他奔来,左手搂一个,右手楼一个往里头走去。

“杰哥儿今日忙什么?”

曹杰闷闷道:“我挥了几张大字”

“怀民哥,我有些事想跟你通通气,咱们去里头说,这里不方便”

到底是装不了心事的小孩,有心事就想跟亲近的人说道说道。

赵怀民依了他,亦步亦趋跟着。

“昨儿父亲又悄悄见毕方了,我偷偷摸过去,听见他们说找到那个马车的轨迹:从潇湘院驶出,沿着顺风街一直走到青衣巷,天色较晚,看到马车的人并没有多少,只有一些老弱妇孺扫到,父亲已经问过话那些人含蓄其词想来也记不住一二”

曹杰整个人一提起曹老爷子那些事儿整个人就像刺猬一样尖锐。

“毕方还是没有想起什么吗?”

他一直跟在曹老爷子左右,护其安全,也是最后一个见到老爷子的人,若是毕方也没有什么有效线索,那凶手到底藏在那里?

其实最知道实情的人是钱老爷子,然自从曹老爷子逝去后,钱老也失声了,整个人恍恍惚惚,神情不稳,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钱家人都说他疯魔了。

吃了不少药,钱老愈发疯魔,见到谁掐谁,逮谁打谁,没事就对着后院那口井碎碎念。

曹杰:“那车徒然冲过去,爷爷为了追上歹人,也没有等钱老和毕方,紧跟其后,这才出现这等惨事”

“以爷爷的身手是不会出差错,所以毕方才赶紧回府报信,谁知歹徒暗箭杀人,真是卑鄙!”

现场有两箭,一箭插在路边的土墙上,另一箭从曹老爷子后背袭入,箭上有毒液,毒液侵入五脏六腑,导致老爷子毙命。

箭羽也是一般常用的箭没有什么特别,就是比较精致短小,可以藏于袖中的箭,是袖箭。

寻常人家用不起这种袖箭,只有一些世家子弟、达官贵人防身所用。

潇湘院是妓院,就算那天有一百个车俩进入其中,在门口接待的小厮和老鸨多少有点印象,因为那些都是客人都是他们的“财神爷”,自是多留意些,多照护些。

曹杰:“近日也没有百姓来衙门上报民失踪,难道那些人是故意的?”

故意引诱老爷子跟上去,然后杀之。

赵怀民结合现场情况和杀人地点来看,并不这么认同。

“青衣巷是个贫民窟,人多眼杂,凶手选这么个地方行凶不是明智之举,不排除是临时杀人”

也许是老爷子触犯到凶手的核心利益。

既然是临时杀人,什么情况下凶手会对一个老爷子动手?

凶手强抢民女,老爷子救人,这是人之常情,但还没到要杀人灭口的地步,更何况车夫是个武行出身的好手,有他在,凶手只需要在车夫的掩护下逃走即可。

怪就怪凶手轻敌了!老爷子先把车夫打个半死,把凶手吓得不轻,挟持民女假意周旋,装晕的车夫用袖箭偷袭扰乱老爷子的视线,而后凶手从背后偷袭他,达到灭口的目的。

这些是赵怀民根据现场拖拽痕迹,证物以及每个人倒下的位置推断出来的结果。

“假设你在青衣巷里,随从被凶兽咬死,凶兽虎视眈眈地盯着你,你们选择难而上还是藏匿逃走?”

赵怀民引导两人设身处地想想当时的情景,赵怀德和曹杰会做出何种选择。

赵怀德想都没想直接回复:“既然是凶兽,那肯定凶猛无比,青衣巷那么多茅草屋和人,我第一时间肯定逃跑”

曹杰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我不会逃,我会像爷爷一样站出来打死那个凶兽!”

他眼神里充满了仇恨,显然对老爷子的死耿耿于怀。

曹杰选择主动出击是感情使然,也是实力允许,但是按照赵怀民的设想,也就是当时凶手的处境来看:迎面对上老爷子并不是明智选择,正常人的第一反应是:跑!跑得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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