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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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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常春微微一笑,呢喃着:“倒是小子的不是了”

“幸好这次出来带了些茶油,香草刚刚帮嬷嬷擦了茶油,这会儿那边刚落了灯,想必已经入睡,公子你看?”

折腾了这般久,他们明早还要家去,怕是也要早点歇息才是。

听到他的回禀,少年眉头不展,沉吟许久,抬眸觑了一眼忽晴忽阴的天色,淡淡道:“你且歇息去吧,我这边不需要你侍候了”

常春下意识地打量了一眼主子的神色,忙应道:“小的,这就下去了”

见眼前人面色郁郁,小斯蹑手蹑脚地跪安了。

此刻,一面墙,两个人影在窗前攒动,终究是心思各异。

殊不知,府衙那边早已为赵怀民的名次吵翻了天。

以何书平为首的阅卷大人主张赵怀民为魁首,而以詹施礼则不然,盖因此子德行有亏,不能为首也。

两派人吵得不依不饶。

“此子词工一绝,文章通达,属实难得”“就是就是!咱们秀才科算是熬出点好笋来,可不能就这么弃之不用,岂不是辱没了陛下的嘱托”

说话者是韩执事,是御前御用执笔者。此次公派,与何书平一道来此地,为朝廷选贤据举能。

他乍一开口,坐在上首的何大人也不禁睁开眸子,倏尔端详着韩修,动了动唇,最终也是摸着胡子,不动神色。

坐韩修对面的张万成此时也站起来,辑首行了礼,缓缓道:“臣以为:选贤举能是好事,大家相聚于此本就是为朝廷选拔人才,可是历代举子均为德才兼备者,况且圣人常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由此可见:此人不堪为大用,颇有小才,合该再历练历练,修养心性方为上上策”

他有理有据,将此事的利弊剖开,希望上首者能重视之。

苦口婆心的样子惹得同行者连连赞同,“是极是极,张大人此言中肯,还望何大人三思”

噔噔~,面色涨红的詹施礼施施然站起来,对着上首宽袖,深深鞠躬,给足了何书平面子,算是为自己刚刚吵红脸,闹得场面难看的行为致歉,他眸中含泪,语气前所未有地沉重,沉沉道:“何大人,刚刚是下官的不是,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介怀”

“秀才科考生本就稀少,近五年更是鲜有能者中之,朝廷向来爱才,才委派您等来此戳选俊才,这是我们的一大幸事”

他佝偻着腰身,说话徐徐道来,言辞恳切,不似刚才那般激进,潮红的面色慢慢散开,此刻着上一层浓浓的愁绪,瞧着郁郁不终。

一席话刚落,他脸上的汗珠直直坠了下去,砸在地面上清晰可闻,只是詹施礼心里装着事儿,面上也装不住事儿,倒豆子一样,色愈发恭,礼愈敬,喃喃道:“作为一方父母官,我等确实有必要将学子的全貌上达天听,赵怀民的文采纵然斐然,是一块璞玉,奈何“德”不美,终究是瑕不掩瑜,还是诸位务必慎重取之,用之”

话锋一转,詹大人以退为进,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让在座之人无不动容。

“也是,君子之行在于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而此子连本性都难以扶正,何以扫天下?说明其根部不正,根不正如何平章百姓?”

旁从者紧跟其后,言辞凿凿,紧锁着眉头,表达了他们的情绪。

就连角落里也传来轻轻的话头来:“如是选了这等卑劣之人为状元 ,想必是我辈耻辱,岂不是逼迫我等对那等人弯了腰、低了头,日后下了九泉如何面见三圣,面对自己的列族列宗..”

愤愤之情溢于言表,就连一向缄默如鹧鸪般的侍中柯槐也捶胸顿足。可怜他满头白发,此刻竟然因此一口气上不了,直挺挺晕了过去。

旁观者见其如此潸然,视线交错,议论纷纷,有应和者,也有微词者。

坐在末尾一直饮酒的言执事竟然嗤嗤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总不能因为这个人有点过错就一直纠缠不放,难道这就是柯侍中为人之道不成?”

能把包庇罪轻轻定为“小过”,那什么事情可为大错大罪?

被cue的柯槐本就脸色凄惶,面色如菜蜡黄,此刻倏然惊弹起来,“你你”

“你等小子如此不...不..辨忠奸,不..”明是非,实在妄为人臣!!!

可怜他满头白发,此刻竟然气得嘴唇发紫,呼吸急促,稀朗的眉梢死死地皱起来能假死一苍蝇,因此一口气上不了,直挺挺晕了过去。

这一变故令在座者哗然大变,众人齐齐开展急救,不免心烦气躁,恼了言执事:“你这个人真是..”“何必与柯大人这般使气作甚,他为长,和气为贵...”

几人七手八脚地将人放平,掐人中的掐人中,顺气的顺气,怨怼声也渐渐消散而去,气氛渐渐冷凝下来。

夜色深沉如墨,昏黄的烛光将屋里攒动的人影映照在轩窗上,周显贵倏地一下推开窗户,窗户“吱呀”“吱呀”叫后,和风徐徐吹进屋里。

“哎!眼皮动了!!柯大人眼皮动了,太好了”

不知是那个年轻者惊呼道,很快屋里恢复了些许人气。

就连端坐在上首的何大人不知何时也凑到了人群旁,侧着身子,斜眼正盯着阖眼的老大人,甫一听见动静,便抽身回了座。

乌乌泱泱一群人慢慢散开,落座而默。

何书平抬了抬眸子,凌凌然道:“夜深了”

“大家这几日劳苦功高,尽心尽力,某感激不尽。既然魁首定不下来,那还是奏请朝廷定夺便是”

袅袅檀香升起,随风溃散,弥漫在大殿上,醺得人心烦意燥。

他这话直接令在场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面如图色,呼吸一窒。

谁不知道:当今陛下不怎么搭理朝政,历次科考都是三省六部首官参与大小事的定夺,而何书平又与何大人关系甚笃,他一直没吭声,不就是意见相左,若是上报三省六部首官,他们这些人刚刚那些言论不就是白费口舌?

“既然何大人心中自有章法,倒是在下多舌了”“时辰不早了,家中父老久窝床榻,某也该回去侍奉左右,恕下官无礼”

大家满腔怒火,牙龇欲裂,詹施礼犹为甚,猩红的双眼地双眼死死地盯着云淡风轻的男人,轻嗤道,礼未毕,人直接拂袖而去。

就连刚刚吃了气,憋红了脸的柯槐此刻一脸不耐,眉眼处染上一丝哀伤,气若游丝道:“数日鏖战,下官也是殚精竭虑,这会儿甚是乏累,还请大人担待一二”

“咳咳”“咳咳”

老大人步履蹒跚,一步一咳嗽,咳嗽声嘶哑如破旧的老风车,声声慢。

“这..”“时候确实不早了,夏蝉都出来了,真是叨扰大人,下官这就家去”

“是是是,下官叨扰多时,大人要保重身体”

屋里很快空出泰半,剩下的人都是何书平一派的,猛然对上那双清凌凌的眼神,瞬间如坐针毡,一个两个...三三两两结伴散去。

原本如潮水般拥挤的大殿唯有袅袅檀香四溢。

“嘿嘿”“何大人,你看这事儿?”

躲在一旁的言执事佝偻着身子,慢慢挪到何书平跟前,舔着笑脸,硬着头皮咽了咽喉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忽地上前将茶水添半,双手捧着送到他嘴巴边,讪讪地问了一句。

“你这嘴皮子若是有你眼珠子利索就好了”

他本就看不惯这些谄媚功夫,自是没有接过那杯水,转过头,正眼直视着眼前畏手畏脚的男人,眉宇间凝着一丝冷意,又轻嗤道:“言大人一向自喻为神算子,怎么不算算在下接下来作何打算?”

言执事吃了闭门羹,手中的茶水弥漫开,茶杯被捏得滋滋叫。

他却眼睁睁地望着那道坦然自若的背影远去,双目一片阴翳。

“哟?这就恼了?他这人向来这样”“眼下咱们怎么办?”

一旁看热闹的韩执事拍拍好友的肩膀,目光轻轻地盯着外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谁料,那人慢慢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指,冷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还问我作甚?”

都在御前混,谁也别装小白兔。言执事眄视着眼前人,感慨道:“看看人家底气多足,哪像咱们还得看脸色吃饭,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韩修抿嘴笑道:“要你这般想法,那些个落魄书生是不是早死十回八回了”

“这些日子累死我了”“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他用手捅了捅身旁人,双手叉腰,用手轻轻掬了一捧檀香,语气悠然:“这次任务真轻松,咱们也算是苦尽甘来阿”

“你还别说,赵家那小子真是祖上烧高香了,虽说没有拿到状元,但凡入了甲等,也是天大的福气”

言徽瘫靠在椅子上,双手揉搓着臂膀,不以为然道:“谁让人家有真材实料,但凡我有他一半文采,一半胆识,金榜题名算什么,尚公主都是小的”

回应他的是嘎吱嘎吱声,原来韩修不知从那里掏出几颗青枣含在嘴里,嚼东西声异常清脆,此刻震荡在大殿上。

他哥俩好似得勾搭在好友肩膀上,挤眉弄眼,一脸遗憾道:“可惜啊,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这一说”

“人生嘛,有得有失,赵家小子那般文采,最终不也是屈居人后?”

缺憾也是一种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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