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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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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陆言舟一问,宋辞哑然:“玉石自要能赏玩它的人留下才好,我不太会看这些,你便好好替我保管吧。”

水雾蒸腾,陆言舟微敛着的眼让人看不太清楚,只能见他略微点头:“好,那便多谢姐姐了。”

侍从匆匆叩门进来,走到陆言舟耳边说了些什么。

见陆言舟的眉头似乎皱了皱,宋辞朝旁侧还未离去的冬青使了个眼色。

“小姐,是时候喝药了。”

陆言舟捧着木匣起身:“既然姐姐要喝药,我便不加叨扰了。”

“冬青,将药先温着吧。”

宋辞也跟着起身,面向陆言舟,“我送你。”

踏上回廊,陆言舟的表情微微舒展了些:“姐姐,我才到京都不久,很多地方还不算熟悉,以后可要多叨扰姐姐了。”

宋辞见他眼含期许,轻轻应声:“好。”

走过回廊,陆言舟忽而顿了顿:“那位宋瑾姐姐,她的院子也是在这边吗”

宋辞不知他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些,抬眼看向一旁门扉禁闭的小院:“嗯,长姐的院子离我的不远。”

说着话,宋辞才想起来,宋瑾的东西还在她手里,离开前需得归还到玉融阁才是。

送过陆言舟,宋辞回去取了锦囊,往玉融阁走。

半夏在旁出言相劝:“小姐,大小姐远去祈福后,夫人便严令,不准府中人再进去她的屋子。”

宋辞点头表示听到了,也没管这些,挥了手让侍从不必再跟,一个人进了玉融阁的小院。

玉融阁与玉暖阁的布局十分相像,宋辞推门进去,拿手拂了拂久无人居落下的细尘。

几榻,妆台,靠近床帐的一侧放着一张长案,案上是一只小巧香炉。

宋瑾离家到元法寺祈福,该在走前便收拾好了包裹物什,屋内也合该清净许多。可眼下,长案上却还散乱着纸张书册未收。

从前练过字的宣纸堆叠在一旁,只用一只镇纸压住了,沾染过墨水的笔也只是浅浅洗过,笔架下晕染着一摊墨痕。

宋辞拿指尖拨弄了挂在架上的笔,伸手拿起一旁练过字的宣纸。

如祖母常与她夸赞的那样,宋瑾的字是极好看的。

宣纸上的字并非寻常闺阁女儿的娟秀小字,反而遒劲有力,笔锋收转隐存大刀阔斧之相,落在纸上自有一番金戈之势。

宋辞暗暗夸赞着好看,边估摸着自己这辈子恐怕是练不出来这样的笔力了。

品过宋瑾字迹,宋辞摸着袖中锦囊,思量着该放到什么地方,想了想走去妆台前,随便找了只面上的小柜拉开。

妆匣的抽屉却似乎被什么卡住了,浅浅拽得出一点,只能看到里面装的都是些金玉首饰。

齐玹昭交给她的锦囊显然塞不进这样的空隙。

宋辞换了一扇抽屉,却还是只能拽开一个缝隙。

换了一扇又一扇,直到拽得宋辞脾气都没了……她只好奇,宋瑾究竟在妆匣子里放了多高的首饰,才能准确的堵住每一只抽屉?

她伸出手指探了探里面,抽屉却啪嗒一声弹开了。

抽屉最内并无它物,入眼却是一张被层叠首饰压住,与周侧金玉格格不入的纸条。

是一张有些放旧了的,带有折痕的字条。

宋辞本无意去看姐姐的东西,却一打眼扫到了字条上的小字。

‘阿辞吾妹。’

她从中抽出字条,缓缓展开了。

“阿辞吾妹,见字如面,若承婚约,切勿任之。”

字条上的笔体与长案宣纸上的一般无二,宋辞拿着字条,手心略略沁出了些薄汗。

她将字条握进掌心里,又去拉别的抽屉。

一张,两张,三张……抽屉相继被打开,宋瑾所有的妆匣里,都被她放上了写着同一句话的字条。

宋辞将字条整叠着塞进袖中,定神拿起锦囊。

绳结抽开,宋辞拎出里面的玉佩。

即使对玉石无甚研究,宋辞也知,这块玉佩是极为上品的和田玉所制。

玉佩通体纯白温润通透,其上刻印着云龙纹样。

这不该是宋瑾的东西。

屋外响起脚步声,宋辞匆匆将玉佩连着锦囊一起塞到袖子里。

“阿辞,你来玉融阁做什么?”

秦舒容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宋辞冷汗都沁了出来。

心内飞快的想着说辞,宋辞皱了一下眉,转过身,脸色已然变了。

“我才进来玉融阁看看,母亲便来了。”

她无理自当先夺三分,“母亲对这院子看得倒紧,怕是看长姐留下的物什都比看我要重些吧。”

秦舒容不知宋辞怎忽出此言,只当她是还在为昨日的事怄气:“阿辞,你姐姐久未归家,她屋内物什也合该……”

宋辞冷冷打断:“毕竟长姐是母亲从小看到大的,本是最合适送到皇室中的人选才对。”

“宋辞,你在胡闹些什么?”

秦舒容的面色变了变,声音隐隐含了怒意,“自来了京都后,你做过什么,我与你父亲都可有阻拦过你,又可有说教过你?”

宋辞牙咬的直疼,眼眶登时有些红:“母亲和父亲对我不加阻拦,难道不是因为多年来对我不闻不问,自觉亏欠,所以才这样补偿吗?”

秦舒容面染厉色,声音有些发颤,却仍极力压着心火:“宋辞,回你的玉暖阁去。”

宋辞反手将妆匣的抽屉一推,木匣撞击着发出响动,她反倒轻声笑了:“母亲若想罚我尽可罚就是了,女儿这就禁足院内,不再扰母亲心烦。母亲还请保重身体,免得气大伤身。”

她不动声色的轻抚衣袖,确认没什么错漏之处,大踏步走出房门。

回到玉暖阁,宋辞的手还有些抖。

装模作样太过,砸那抽屉一下实在用力,她掌骨磕得生疼,现下不仅红着,印子也没消下去。

不过还好,母亲那关暂且应付过去了。

宋辞锁了房门,又关了窗,将袖中的字条与玉佩一齐揪了出来。

看着满床的‘阿辞吾妹’,宋辞头都大了。

齐玹昭是知道长姐失踪的,既然如此,想她也知道了自己要代长姐承下婚约,才会在这时候把玉佩交给自己。

陆言舟既帮着齐玹昭来见她,也不该对此事一无所知。

……原来最后知道这件事的,竟然是要应下婚约的她本人吗?

这样一来,昨夜的事也都解释得通了。

只是宋瑾,究竟想告诉她什么?

--

在院里连窝了几日,宋辞已将走时候要带的东西尽数收拾好了。

谢岐身上带伤,他们便约定了五日后离开。

谢岐这几天都没来找她,想是需得料理好府中事物,再躲过谢听淮那一关。

月至中天,宋辞披着斗篷坐在窗前,内里已换上了窄袖长靴,长发也只简单挽作一束。

包裹就在手边,她坐了好一会儿,有些心焦。

槐树叶子刷拉拉一响动,宋辞忙走过去开门。

少年穿着轻便的衣袍,马尾只用轻巧发带束起,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往日花里胡哨的配饰也尽数卸下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了笑,明明昭昭晃在她眼前。

“阿辞。”

宋辞看着那双眼睛,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拉过他的腕走进屋中。

拿起软榻上的包袱,宋辞软声抱怨:“你怎么才来呀?”

谢岐的目光一瞬不眨的落在她身上,只弯着眉眼轻笑:“是我考虑不周,好多天不见,是该早些来找你的。”

宋辞怀抱布包,也不说话,歪头看他。

谢岐被她看着,一时面上发烫,侧头躲闪过,抬手去接她怀中布包。

“谢岐,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宋辞把布包递过去,开口,“记得我们去画舫时,四殿下交给我的锦囊吗?”

谢岐应声:“记得。”

宋辞继续道:“我昨日去姐姐的院子里还锦囊,却见到了她留给我的字条。”

谢岐:“你是说,宋瑾姐姐走时留下了字条?”

宋辞点头,伸手到袖中去取字条。

字条只剩她袖中一份,其余的已尽数烧了。

还不等拿出手,外面忽而传来动静。

宋辞匆忙停手,回身拿小毯掩住包袱。

“小姐?”

房门叩响,宋辞看了一眼谢岐,大大方方走过去开了门。

既然要走,冬青是见过她与谢岐一起的,相府也不会因寻她闹得满城风雨。

“谢,谢……”

匕首带着鞘,横在了冬青的脖颈上,逼着她把话咽了。

“谢岐!”

宋辞的声音很轻,谢岐闻声却抖了一抖,“你刀往哪儿放呢?”

“阿辞,我不是,我没想伤她。”

他忙放下匕首,“我就是想让她别出声。”

冬青惊诧未定,睁大了眼,悄声问道:“小姐,世子,你们这是?”

宋辞推她出门:“好了冬青,你不要问了,只当今晚没见过我们两个就是。”

冬青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旁侧的谢岐,面上有些犹豫:“可是小姐……”

虽说过去在清州时候,宋辞也没少夜半溜出去玩,可现下是京都的相府,谢岐前来此已经是足够胆大,两个人竟还要相约着一同出去。

“好啦,没什么可是的。”

宋辞索性撒起娇,扯一扯冬青的袖子“好冬青,听我的,快些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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