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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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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阿瑞斯坐到沙发上喝了杯水,却察觉到耳廓越来越滚烫,像是被唐恩戳破深藏多年的心事,他整个的视线有些恍惚起来,接着脑袋宕机,一句话脱口而出,“殿下想怎么治疗我的分化异常?”就连专疗所的医生都只是说注意休息,他就不信唐恩能有什么妙招。

“现在。”唐恩仿佛得偿所愿,即刻走到白色墙体面前,伸手输入密码后隔壁房间的门自动开启,“请进来。”

懊悔的阿瑞斯在踏进那间房后更懊悔了,因为这分明是间卧室。

“殿下这是?”

“温格雷夫,你在外远征多年,精神数值一直处于红绿线交叉状态。”

“殿下的意思是,这是导致我分化的原因?”

“单单精神压力不可能迫使身体分化,只能说这是原因之一。”

阿瑞斯唔声,看了眼房间,客气拒绝:“希德勒斯殿下,你虽然有任职资格,但说实话,我很难相信你的临床能力,所以我还是另请专家吧。”

“说得真让我寒心,温格雷夫,那我也说句实话吧,我并没有所谓的医师任职资格,因为我本身,就能让你度过任何危险期。”

“……”阿瑞斯后知后觉入了狼窝,他朝后退两步,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办公室门外传来说话声。

“希德勒斯殿下,库马斯·拉哈请求见面。”

库马斯?他们俩居然还有联络。

阿瑞斯转头看向唐恩,后者却一脸平静地走到阿瑞斯身后,同时告诉门外的近身侍卫:“不见。”

“殿下,库马斯可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阿瑞斯停了停,眼神瞥着茶几边边的银质钢笔,继续补充,“又可能是想和你叙旧。”

“他弟弟是农业管理局的人,贪污受贿,被告了,库马斯来见我,无非是来求情。”唐恩暗自抓住他垂落的手,指腹轻轻探在手腕上,他无声地笑了笑,“脉搏跳得很快。”

阿瑞斯转身反驳:“我没有……”唐恩的脸却瞬间放大,他的双臂紧紧抱住阿瑞斯的腰肢,同时吻住日思夜想的温软嘴唇,探进,辗转反侧,苍蓝香似的信息素在口鼻间溢流着,阿瑞斯双手抵住对方的胸膛想要推开,可惜唐恩力气却比他更甚,仿佛要把人揉进血肉里。

阿瑞斯气息紊乱,他眼睛模糊地看着唐恩,推的姿势改为拥抱,他觉得自己好糟糕,但已经无所谓了,他放开往日的客套恭敬,现在气到只想把唐恩往死里咬。

唐恩不知什么时候带着阿瑞斯跌进软实的床,交颈相拥,阿瑞斯觉得身体里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他红着脸,左手紧紧抓住唐恩淡金色的发丝,对唐恩的霸道亲吻毫不犹豫地加以暴躁回击,热汗贴着白衣衫透露出流畅的身体线条,满房间浓烈的信息素,阿瑞斯难受得闭上潮湿的眼睛,随即咬咬牙请求他:“能做临时标记吗唐恩……”

唐恩炙热的呼吸滚过他的鼻翼,他沉沉地嗯声,接着顿了顿,嘴边的笑似乎不怀好意,重复反问:“你刚才是吃醋了吗?”

“……不。”阿瑞斯说出这个字,脖颈处传来轻微咬痛。

“阿瑞斯,你希望我标记你么?”唐恩迟迟不下嘴,继续磨蹭,却见阿瑞斯睁开湿漉漉的眼,脸红着同时以酥软潮湿的语气骂他:“你就是个混蛋。”

希德勒斯无声地弯起嘴角,他可真是太爱看见阿瑞斯这副愤涩表情了。

还没等阿瑞斯做好准备,脖颈后方落下温软的唇齿,触及到那块敏感的肌理后,他的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僵硬地躺在床上,等待着香甜的信息素抚平体内一切暴躁不安的成分,唐恩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如野兽撕咬,兽性像是被往死里压制,只是轻轻舔舐着。

两小时后,守在外面的侍卫哈特觉得殿下和将军在房间里停留时间过于长期,于是勇敢敲门:“殿下,你还好吗?我要进来了。”

哈特开门进去,见希德勒斯坐在办公椅上端杯品茶,立马敬礼:“殿下,温格雷夫将军是离开了吗?”

“嗯,早就走了,你没看见吗?”希德勒斯面无表情,喝着已经凉透的茶水。

哈特陷入自我怀疑:“可能是我没注意,殿下,茶水已经凉了,我重新倒一壶。”

“好的,多谢你,哈特。”

“职责所在。”哈特挺直腰板离开办公室,转身时却莫名闻见股淡淡的信息素,不免疑惑,余光瞥向隔壁卧室,隐约看见满目狼藉的床面,以及落地的白色衬衫。

“……”哈特目眦欲裂,飞速走了,然后一整个下午都没敢进来。

阿瑞斯从酣睡里苏醒,因为很久没睡这么安稳,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时间地点,枯坐一分钟后他迷糊的表情逐渐转为懵逼。

咦?刚刚给谁做标记来着?还是谁给我做标记来着?

唐恩端着茶点进来,见他醒来,温柔地笑着说:“晚上好,阿瑞斯,我让人备了些吃的。”坐到床边,伸手探住阿瑞斯的额头,随即放下,“饿吗,你已经一下午没吃饭了。”

阿瑞斯的脑袋经历过爆炸宕机重组一系列操作后,面无表情地回答:“殿下,我还有急事。”手去勾旁边已经黏糊糊的裤衩。

唐恩很热情地递来一套崭新衣裤:“穿这套。”

“……多谢殿下。”阿瑞斯恭敬地接住衣裤。

唐恩又很温柔地说:“你的衣服我会清洗干净。”

阿瑞斯恭敬地说:“不用这么麻烦。”动腰时扯到神经,人免不着重新瘫落在床。

“我帮你揉。”唐恩伸手捏住他背脊,力道中等,缓慢揉搓,“很累吧,毕竟你的腰伤还没完全康复,今天又和我折腾那么长时间。”

“……请殿下别说这种话。”阿瑞斯后知后觉,脸滚烫起来,随即埋进被窝里。

“既然你不想听,那我不说。”唐恩居然比往日妥协得异常容易。

阿瑞斯闷声说:“我想一个人换衣服。”

“好。”唐恩离开得很果断。

阿瑞斯换上黑衬衫,将落地的阻隔手环重新戴上后发现自身数值一直平稳在最为健康的阶段。

他放心地松了口气,没想到临时标记居然这么管用……啊不对。阿瑞斯想抽自己嘴巴子,被希德勒斯标记是值得高兴的事吗!虽然是自己主动提议的……

阿瑞斯穿好长裤,摸脖子却发现绿石吊坠不见踪迹,以为掉到了床底,可惜四处寻找没有发现,最终在显眼的床头柜看见了,他抓住吊坠坐在床边,微弓着身子观察绿宝石,似乎这东西另有来历。

“你好像很宝贝这东西。”

阿瑞斯抬头望去,见唐恩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盘热乎晚餐,他塞进裤兜里站起来,笑着回答:“戴了几年,不宝贝也得宝贝。”

唐恩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愉快,把晚餐放到茶几上:“吃些东西再走,哈特还在门外监视。”

“殿下,哈特队长只是在尽公职守。”阿瑞斯平复心情,冷静地走到唐恩面前,迟疑片刻,口齿清晰地说道,“多谢殿下,答应我这么荒唐无理的请求,殿下要罚,甚至是辞退,我甘愿领受。”

“温格雷夫,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怎么每次都觉得自己犯错?”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

“你说得没错。”

“……”

“但我不觉得荒唐。”

阿瑞斯略微吃惊地抬头。

“温格雷夫,这些话我只说一遍。”唐恩走近些后居高临下地和他对视,嗓音沙哑,“我这么多年都没标记过任何人,你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阿瑞斯迟疑地张张嘴巴,似乎已经头脑宕机:“唔,殿下的意思是,那个,嗯,让我想想……那库马斯?”等等,希德勒斯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歪瓜裂枣的话,他怎么有些听不懂,什么第一个标记,难道当时真的没让那死O男的库马斯得逞?

“我根本没碰过他,阿瑞斯。”

阿瑞斯哦声,放心地松了口气。

如克罗星所说,希德勒斯确实禁欲多年……呃,那相当于这回希德勒斯破禁破在自己手里了……

阿瑞斯的内心翻江倒海,鼓动的心脏导致他整个视线都跳动起来,正要说话,门外传来哈特的声音:“希德勒斯殿下,财务大臣卡洛斯已经在会议厅等候,您这边是否准备妥当?”试探性的语气,似乎笃定了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

希德勒斯看了眼时间:“你先进来吧。”

哈特迟疑地说:“这样不太好,我们也是十分注重殿下隐私权的。”

“别让我说第二遍。”希德勒斯已经穿好正装,站在书桌前盯着哈特小心翼翼地开门进来。

“你送温格雷夫将军回府。”唐恩说。

哈特瞄了眼旁边的阿瑞斯,不容置疑:“遵命,皇太子殿下。”

阿瑞斯跟随哈特离开办公室,临前唐恩喊住他,阿瑞斯转身,见对方双臂相环靠在桌前,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说:“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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