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隅要被这人气死了,但他只能忍。
不得不说沈彻这次来的很巧,限时任务只有一天,他正愁该怎么完成呢。
看在任务的份上,棠隅决定原谅他又把自己嘴巴咬破的事。
棠隅舔了舔伤口,起身回到窗边,把玻璃窗关上,“哪个我都不喜欢,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他不动声色地坐回到窗边的椅子上,拿起那本书。
沈彻果然走了过来,不过他似乎没注意到棠隅的举动,而是在棠隅对面坐下了,“你现在是要跟我撇清关系?”
他语气轻松,不像是生气了,棠隅也没太在意。
棠隅说:“我们有什么关系。”
沈彻看着他,目光缓缓落在他手里那本书上面:“亲都亲了,没关系吗?”
棠隅翻开书页的动作顿住。
他脸皮薄,说不出“是你强迫我”这种话,毕竟他也不是太讨厌那种感觉,相反还有点享受。
沈彻没在这话题上纠结,看着他手里的书问:“喜欢看童话书?”
棠隅从这句话里找到了一点安慰,果然吧,不是他脑子太笨,这本书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虽然很赞同沈彻的想法,但他还是抬起头,做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不是童话书,是神话故事。”
沈彻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写了什么?”
他目光带着十足的侵略性,棠隅被他看得莫名有些紧张,指尖轻轻摩挲书页:“是讲一个天使拯救了人类的故事。”
“你要看吗?”他自然地问。
沈彻顿了顿,起身到他身边,直接把人拎起来抱着,让少年坐在自己腿上。这个姿势棠隅会比他矮一些,刚好两个人可以一起看。
棠隅低着头,沈彻的衣服很薄,两人贴近会让他有种被男人体温烫到的错觉。他一言不发,却根本没在看书上的文字。
沈彻看书很快,没一会儿就提醒他:“翻页。”
棠隅冷不丁清醒了,立刻翻到下页,刚好是圆珠笔标注的那一页。
明明是在做有利于对方的事,他却紧张的指尖发麻,好像在做什么亏心事一样。
然而沈彻看到标注后,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似乎也和自己一样在分心,在棠隅耳边问:“那个管家,今天没在?”
正在等任务完成通报的棠隅:“……”
你怎么会在意一个管家?
你可是玩家要过副本的啊!
快看看这是重要线索,它就在你眼前啊呜呜呜……
棠隅心里急得快哭了,吞咽着口水:“他出去采购了,你不是趁他不在才来的吗?”
沈彻愣了下,“不是。”
他拢了拢少年的肩膀,把这只小家伙抱紧,“我是来和你幽会的。”
棠隅:“……”
可你是个玩家,怎么可以不在意线索呢?
你不想回去了吗?
“很紧张?”沈彻突然问。
棠隅茫然地“啊”了一声,“什么?”
“纸都被你捏皱了。”
沈彻轻敲了敲书页,棠隅当即反应过来,看到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书,脖子腾地红了。
“我没有。”他马上否认。
沈彻吻住他耳垂,呼吸略沉,“嘴硬。”
这个位置是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尤其对方凑的那么近,声音压得那么低,像在故意勾引人似的。棠隅听得心脏扑通扑通跳,身子都麻了半边。
沈彻呼吸听起来微微发沉,握住他腰窝的手力道有些重,棠隅疼了一下,想从男人腿上下来,然而沈彻却不肯放开他。
沈彻捏了捏他腰间软肉,低声说:“抱歉,我太用力了。”
话是这么说,他语气可没一点歉疚的意思。
棠隅呼吸都乱了:“别、别这样。”
然而下一秒,温热的手掌就从衣摆下面探了进去——
粗糙的手指落在后腰,反复摸索着腰窝那处软肉,男人手上的茧紧贴皮肤,棠隅忍不住浑身颤栗。
“乖。”沈彻嗓音低哑,喘息中混杂着浓重欲念,“别动。”
棠隅身体像烧着了,从头烫到脚趾,没骨头似地瘫软在男人怀里。
很奇怪,明明昨晚被另一个人以同样的方式欺负时,他尚且能做出反抗,此刻换了另一个,他却完全没了的力气。
沈彻的手掌很大,包裹住他的时候温度烫得惊人,指腹粗糙的茧子轻轻摩擦,棠隅顿时软得轻哼,紧抿的唇张开一丝缝隙,任由男人偏头吻住。
好难受。
分明是条鱼,棠隅却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水里,他被堵住了所有前路,只能一点一点陷进沈彻的欲望沼泽。
卧房陷入良久的安静,直到十几分钟后,少年颤抖着被放开,唇瓣微张大口喘气。
沈彻吻了吻他的额头,“好乖。”
棠隅眼尾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欺负太过,趁着沈彻得意忘形,直接扒开他的手站起来。
没料腿脚不听使唤,直接软倒险些跪在地板上。
沈彻及时把人捞住,搂进怀里轻笑:“过河拆桥。”
屁股被硌了一下,棠隅立刻就听懂了,气得快要哭出来:“明明是你欺负我!”
沈彻及时认错:“是我的错。”
棠隅在心里哼出来,真是个混蛋。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沈彻说:“所以老婆,能不能救救我?”
棠隅马上拒绝:“不、不行!”
他说着,再次离开对方怀里,拖着酸软的两条腿往卫生间跑去。
沈彻坐在椅子上没动。半晌,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侧眸看向那本书,眼底温度转瞬便冷却下来。
【任务完成(1/3)】
棠隅看着任务界面的提示,松了一口气。
他冲了个澡,把身上汗湿的粘腻清洗干净,中途还很担心沈彻会闯进来,好在沈彻并没有那么做。
沈彻一直在房间陪他待到很久,除了上厕所其他时间几乎寸步不离,仿佛在预防什么,棠隅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发现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棠隅试探性对他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回来了。”
沈彻动作微顿,抬眼看向他:“想他了?”
调侃的语气,但他脸上没有笑,似乎有些在意。
棠隅摇头:“他好像很生气。”
沈彻坐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沐浴乳味道,诱人的果香丝丝缕缕化作无形的小钩子,勾得人只想往他床上钻。
这样的人,谁能不想把他彻底留住?谁又愿意轻易放手呢?
沈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在少年发现异样前,将碗里的红烧肉放进他碗里:“害怕了?”
棠隅“嗯”了一声,没否认:“很怕。”
沈彻说:“下次害怕的时候,记得要喊我的名字。”
棠隅:“……”
真实名字都不敢透露的人,你的话能信才有鬼了。
午餐过后,沈彻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条发带,说是送棠隅的礼物。
棠隅盯着发带看了会儿,不明所以。
那是一条蓝色纱质感的发带,底端坠着流苏,两颗流光溢彩的宝石来回摇晃着。
沈彻沉默着到他身后,将棠隅过长的头发用发带绑在一起,继而拂开他额头伤处的碎发。
“干嘛送我东西?”棠隅仰着脸,看男人专注的眼神。
“想送。”沈彻头也不抬,认真检查他的伤。
一夜过去,那地方已经结痂了,深色的血痂印在少年光洁的额头上,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沈彻抿着唇,把碎发放下,额发垂下来刚好盖住那条磕碰出来的伤。
他似乎想说什么,结果还没开口,外面便响起动静,有车开进了古堡。
是裴珩回来了?
棠隅毫不迟疑地走到门口,果然看到裴珩开着车进来,正往车库里倒。
“你——”
一回头,身后空空荡荡,沈彻已经不见了踪影。
棠隅恍然,他走了?
想不通他是怎么反应这么快的。
裴恒搬东西进来,一进门就看到棠隅神情呆滞站在那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他皱了皱眉:“先生?”
棠隅眨眨眼睛,仿佛从梦中苏醒,“裴哥哥。”
他看向裴珩,而后目光落在对方手中的货物上,很大的一个物件,半人多高,蒙着黑布,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您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裴珩把东西放到一边,问他,“一直在等我吗?”
“我一个人有点害怕。”棠隅犹豫着撒了谎。
裴珩沉默片刻,说:“抱歉,让您等了那么久。”
他语气太真诚,棠隅不由有点心虚。
“裴哥哥买了什么?”棠隅努力转移话题,好奇朝那个半人高的东西看过去。
裴珩抬起手,捏着黑布边缘,缓缓朝下拉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动作让棠隅想起了霍斯微房间的雕塑,那种一点点揭开背后真相的神秘感让他不由得绷住神经。
然而,裴珩却在最终停止了。
“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他微笑着说。
没看到最终答案,棠隅顿时有点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需要我帮你吗?”
“不好麻烦先生。”裴珩说着,毫不费力地搬起来,往楼上去。
他腿长,行动迅速,黑布被风带起,露出里面的一角……
棠隅隐约看到那似乎是个金属的物件,但还没等他分辨出具体是干什么用的,那东西又被垂下来的黑布盖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