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布鲁斯喜闻乐见地翻车了，这么说似乎不大好，但当我看到布莱尼亚克黑了兄弟眼对布鲁斯发出“你，一个脆弱的人类”的歧视发言。没有当场笑出声真的是我礼貌。

多新鲜啊，换个正常世界这个流程都是开头反派嘲讽，结尾反派暴毙。就算在不义世界也是这样，正义联盟永垂不朽。没有嘲讽的意思，我只是讽刺。

我笑呵呵看着布鲁斯被骂，看布鲁斯套上蝙蝠装，看蝙蝠侠把我从蝙蝠侠豪华单人隔间里放出……给我塞了一条万能腰带？

等等你给我塞便携式蝙蝠装是什么意思？

27.

“你不能留在这里，和我一起走。”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蝙蝠侠的姿态出现在F面前，他之前推断F可能会对蝙蝠侠产生应激，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走会死，普通人布鲁斯-韦恩可解决不了那么多外星入侵者。

绿箭侠和黑金丝雀的信号消失是警示，更何况布莱尼亚克点名他的目标是氪星人。必须要预防有人去劫狱。

问题很快出现，地球现存的超级英雄人手完全不够，就像卢修斯对他说的，他应该尝试扩大信任圈。再没有比自己更值得怀疑，也更值得信任的了。在危机时刻，F的存在能当做第二个蝙蝠侠使用，这就足够了。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但F显然不这么认为，向来挂在他脸上的夸张笑容被拉平，他面无表情盯着手里的装备箱。蝙蝠侠当然看出他的不正常，但现在没有这么多解释的时间了，尽管蝙蝠侠也不准备向F解释。

F说得对，他们是一个人。就算有不同经历、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从本质上他们是一个人。

“你会想杀死我吗？”F没有回答。

“这就是答案。”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布鲁斯相信。

蝙蝠侠解除了所有对另一个自己明面上的限制，但他脖子上的项圈，唯独这个，蝙蝠侠没有解除。项圈只是幌子，它时刻监测F的生物体征数据，但真正起作用的是被植入皮下的芯片。

蝙蝠侠动作强硬地半拖着人，把对方塞进蝙蝠机内。他习惯性地警告：“别乱动任何按钮。”不过等蝙蝠侠开口才反应过来，后座的是F，他早了解蝙蝠机的构造，但还是不能让他乱动。

没有回答，今天的F过于安静了。

28.

布鲁斯显然不知道有一句话“狂笑静悄悄，一定在作妖”，就算没有这句话也无所谓，反正现在我编出来了。我要用事实证明，布鲁斯是错误的！

他不该相信不知底细的陌生人，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给他干个大的。

这是帮助，他应该警惕，不应该对任何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怀抱信任和善意，我会帮助他认清这一点。别相信来历不明的尸体，和一个不实用的脑子。

但，不，这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离开被布莱尼亚克控制的蝙蝠洞后，布鲁斯没有去寻找他的伙伴反而是第一个去找了超人。布莱尼亚克为氪星人而来，超人是最有可能知道他资料的人。

作为布鲁斯的默认跟宠，我自然是布鲁斯走到哪就跟到哪，然而要见到超人难免要路过关押超人政权支持者的监狱。超人政权，超人类政权……

我讨厌这个名字，这让我想起不好的回忆。

超能力者怎么能建立属于自己的政权呢？他们甚至连学都没上完，换个角度，超人类需要上什么学啊！不合心意就开杀的性格，哪来这么多普通人老师给他们砍头，我不信我的世界有正常上完学的超能力者。

如果有，那一定是更为可怕的疯子。没有脑子的超能力者都能凭心情决定他人生死，一个长了脑子的超能力者……如果有这么一天，我宁可相信耶稣真的存在过，成为天主教的信徒。

说不定我还能骗到某个过家家酒的蠢蛋为我受洗，不过他的出场费可不便宜，更何况这事听着就有点恶心。这就和那个把国旗穿在身上的#%<杀完人后和我发自拍照一样变态，

呕……

我讨厌超能力者，超级超级讨厌。

29.

或许直接把F把带到监狱不是一个好的策略，蝙蝠侠可以让F永远处在暗处作为援助，让他变成只存在他口中的名字。但蝙蝠侠不能让他躲起来，这意味着不可控，如果他藏身于阴影，那他会有更多机会来做小动作。

可将他放上台面又会出现另一个问题。

两个蝙蝠侠。

蝙蝠侠能够把F包装成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他本身就是另一个蝙蝠侠。然而表演需要的是合作，蝙蝠侠有意合作，但他是否愿意配合？

实际证明当F想要做个人的时候，没人能看出他的破绽。这让蝙蝠侠更为警惕，但F的威胁远不如布莱尼亚克。

和超人的交谈并不愉快，他想要出去的想法太过急切，即使他努力伪装，但卡尔-艾尔的本质一眼可见。这让蝙蝠侠有些难过，又是预料之中的结果，如果克拉克能轻易回来，这个世界也不会变成这样。

回溯过往又不可避免涉及另一个问题，小丑。

小丑，这个过于熟悉的名字这次没能让蝙蝠侠想起那个绿油油的脑袋，他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怀抱露易丝尸体的超人。是笑，初见时戴着金属护目、擦着一嘴艳红色的口红，他疯癫又痴狂的大笑……

以至于蝙蝠侠第一次见面将他误以为是一个小丑。

可他不是，护目镜被打掉，暗色的血迹在他惨白的皮肤上比嘴角的口红更鲜艳，那双浑浊癫狂的绿色眼睛让蝙蝠侠至今记忆犹新。他的面容俊朗又消瘦，疯癫的笑容像被针缝在他脸上的一张面皮，蝙蝠侠曾以为他没有理智。

这一切都是谎言。直到现在F都只是为自己敷上一层又一层的面皮，严肃的、大笑的、疯癫的、沮丧的……蝙蝠侠分不清F诸多面皮下的真面目，他只能从对方的诸多谎言中拼凑，

拼凑出一个最近真实的弗兰肯斯坦。

“你在干什么，离达米安远点。”但在F愿意对他撕下伪装前，蝙蝠侠不会真的放下对他的警惕。

*祖国人有牧师证。主角日常吐槽傻逼大家直接认祖国人就行。

*来点黑袍相关

祖国人和主角相处是一种“家人们快看，我捡了个人类”，一直想要把主角真实身份扒出来，为此不惜威逼利诱但隔着网络社畜主角连个已读都不给。祖国人自己倒是乐在其中，很开心拿着手机和梅芙女王高冷地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梅芙女王满心“你还有朋友？对面不会是机器人吧”的想法，笑呵呵给大只猫猫顺毛，低头一看还在对方自爆身份不然就去你家威胁你家人，梅芙女王看完打出问号。这是你朋友？

迫于祖国人压力的梅芙女王不敢问，但特别关心铃声一响起，祖国人就乐呵地看信息。然后和梅芙女王炫耀，“他超级喜欢我”。

梅芙女王一看界面，是红色感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