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二轮结果超人败北。

0:1

第三轮

“我们一定要让无关人士旁听吗？”超人不开心地扫了眼某个旁听者，发起和会议无关话题。

灰蝙蝠敲击两下桌面，强行把所有人都视线吸引到自己。

“人民需要变化，政策需要适应人民的需求。”他义正言辞道。“过度自我约束的政令是无法让人民感到幸福的。”

旁听者用手捂住大半面容，肩膀抽动着，试图把自己埋进桌子底下。

“安全应该在幸福之上，和平才是幸福的前提。”超人一再强调，“在没有完成彻底的和平前，去顾忌所谓的个人意愿只会让我们做的功亏一篑。”

“所以？”灰蝙蝠提问，他看起来似乎妥协了。

“等待。”超人回答，“直到我们的目标达成，这也是政府会支持我们的根本原因。我们的理想是所有人渴求的天堂。”

“不满只会越攒越多，直到我们也无法控制的那天。你准备怎么办？”灰蝙蝠在笑。

“不会有这么一天，一切都在我们的控制之内。”

“我们？”

“我们。”超人重音重复。

“你。”灰蝙蝠这么说，“是你，你一个人。但你只有一个人，卡尔。一个人是不够的。”

“正义领主是一个团体，我们，包括你，蝙蝠侠。”超人纠正道。

灰蝙蝠觉得好笑，于是他真的笑了。

“这不好笑。”超人板着脸，一脸严肃地谴责。

“我想起了好笑的事情。”旁观者不知何时把脑袋搬上桌面，“我猜你一定想说这个。”

“你没有发言权。”超人恶狠狠瞪了眼他眼中带坏灰蝙蝠的罪魁祸首。在这个家伙来之前，蝙蝠侠可从没有表达过反对意见。“如果不是蝙蝠侠，你连旁观权都应该被剥夺。”

“物种歧视。”旁观者抗议：“外星人不应该高地球人一等。”

“你在胡说什么！”超人愤怒起身。

旁观者却神态平静地坐在原位，一一指过圆桌周围的每一个人：“氪星人、半神、火星人、纳冈星人，唯二两个地球人，一个黑人一个白人。人种歧视，如果你们要证明自己的公正无私应该再加入一个黄种人，性别歧视，美国有97种性别，正义领主却连一个纯种的人类女性都没有。”

他像个歌剧演员那样用一波三折的语调感叹：“我的圣母玛利亚，你们的存在简直就是亵渎了圣经。”他假惺惺留下一滴眼泪。

“宗教歧视。”灰蝙蝠用一种平淡，实际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补充道。

“这听起来就像一群充满了歧视的非人类在妄图决定人类的未来。”神奇女侠天真诧异地开口，“正义领主变成了邪恶的反派，像......”曾经的卢瑟。

她的话语没说完就被一阵杂音打断，是超人。

“你闹够了没有，蝙蝠侠！”他在质问。

灰蝙蝠回以微笑。

13.

“冷静思考，超人。”灰蝙蝠用温和不失严厉的语调命令，“别像一个期末考砸了就发怒的孩子。我不是在找你谈话询问你成绩下滑的老师。”

他在会议上用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幽默比喻。令人高兴的是这确实有效果，超人冷静下来了，表面上。

“我对你想要改变政令的建议投反对票，现在的世界很好很安全，我们的现行政令是正确且高效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我们没有改变的必要。”超人冷静地陈述。

“正义领主不是一个人的组织。”灰蝙蝠用超人的原话回复：“我们是一个团体，包括你，超人。”

这个场景看起来有点好笑。

“那么表决吧。”超人提议。

“我以为你会先要求查看我的提案内容，而不是冒失地决定是否通过。”灰蝙蝠表情有些无奈，“克拉克，冷静。”他再次重复。

“……我相信你，蝙蝠侠。如果你的提案能通过，那一定是正确的。”超人用力地为自己插旗。“你是对的，正义领主不可能永远正确无误。但你会成为我们的镜子，指出我们的不足。”

旁观者已经放空了目光。

“直接表决吧。”超人提议。

灰蝙蝠嘴角从容的微笑消失了，他的目光从圆桌边的每个人脸上扫过，试图把每个人此刻的表情都记住。他的手甲在桌面轻叩两下，他叹了口气，起身，调整投影机。

“这是我的提案，暂定名为巴别塔日。很高兴你们能选择信任我，但正义领主必须对每一项通过的提案负责，在表决前，你们需要了解这份提案。”

他私下踹了一脚身边的旁观者，对方不情愿从位置上挪动起身，慢吞吞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分给每个人。正对灰蝙蝠时，旁观者抽空向对方做了个鬼脸，灰蝙蝠头都没抬，但旁观者知道，对方一定看见了。

因为他回到座位想坐下时，他的椅子忽然被抽掉，早有准备的旁观者当机立断抓住灰蝙蝠的斗篷。强行把自己挂在对方腰上。当灰蝙蝠回头时，他心情极好向对方抛了个媚眼。

震得撼隔壁位置的超人猛地在桌面上留下清晰的手印。

“我不同意！！”

“这和直接废除法律有什么区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蝙蝠侠？”

一瞬间超人脸上露出三分的“我不同意”三分“你怎么能这么做”三分“我对你很失望”和一分的“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蝙蝠侠”，精彩程度让早有准备的旁观者都不自觉打起监控的主意。毕竟今天这场戏真是过分精彩了，如果他只是纯粹的观众，能笑一整年。

但在场诸位全是演员。

“我不理解，蝙蝠侠，为什么要这么做？”第二个发声的是神奇女侠，“如果只是放宽权限，我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要直接设定一个毫无意义的节日？”

“你在发疯。”

绿灯侠终于看完全部的资料，他表现得比超人更不赞同。

“这个提案绝对不能通过。这只会让世界变得比以前更糟糕。他绝对不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