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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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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跟绝望一起回了神殿,奇迹还有工作没做完,绝望跟奇迹道别后再次下凡,这次祂要处理的是祂不愿意告诉奇迹的事,属于邪神的恶意。

雅修斯将军的国家执行除异己行动,导致上百万名无辜生命流逝,所有的责任都会由幕后黑手皇宫贵族大臣那一票人承担,他们有权有势逃得过人类法律制裁,但绝对逃不过神明的审判。

有些因果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神明们都在天上静静的看着。

尤其是邪神们,祂们的工作就是倾听世间的邪念,近期凡间战争,祂们听到的邪念简直是以往的数十倍,尤其是绝望之神跟诅咒之神,祂们听到的量是以往的数百倍,讲真的祂们非常不爽。

一般来说那些黑透的灵魂会直接交由死神制裁,或进入几辈子不得好死的轮回,但这次这些发起战争的人实在太可恶了,邪神们打算亲自审判,不虐他们几辈子都对不起这个世界。

绝望之神、诅咒之神与其他不爽的邪神们联手,把那些幕后黑手的灵魂封印在一栋破旧的建筑中,这栋建筑是中空的,中央有个小庭院,庭院中央还有喷水池,非常适合当阵眼。

诅咒之神的外貌是一位黑发红眼的小女孩,祂穿着华丽黑红配色的萝莉塔洋装,手拿活像拐杖糖的红色法杖,法仗上还系了一个黑色的蝴蝶结,要不是因为祂长年面无表情不爱笑,否则一定像小天使一样可爱。

绝望之神对诅咒之神点了点头,诅咒之神拿起法杖往喷水池的方向一挥使出神力,水变的像有生命般,困住了那些贵族的灵魂,在地上形成像蜘蛛网般的封印,开始腐蚀他们的灵魂。

黑色的灵魂各个发出痛苦的尖叫声,一下秒绝望使出神力与诅咒之力融合,形成更加强大的限制法术,只要绝望之神愿意,他们将永远被困在这里,永远承受痛苦,永远无法逃离,就算酷刑把他们的灵魂都磨白了,他们也永远逃不出去。

执行审判的绝望之神与诅咒之神将冷眼旁观。

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奇迹听不到他们的祈求?”诅咒疑惑。

绝望勾起嘴角,说:“放心,祂听不到的。”祂不会让奇迹听到的。

“你真狠。”诅咒之神依旧面无表情。

如果奇迹之神听不到,那他们真的永远无法解脱了,连一丝希望都没有。

“我是绝望之神。”绝望如此道。

“好奇。”诅咒之神歪头,疑惑:“绝望怎么定意?失去希望?”

“你不知道吗?”绝望勾起嘴角,语气玩味的说:“你是诅咒,诅咒是诅咒别人,绝望则是诅咒自己,真心实意的诅咒自己。”而奇迹永远不会发生在诅咒自己的人身上。

过了几天,绝望之神与诅咒之神在人间的私刑被死神们传开,其他有帮忙的邪神们装傻否认,不过奇迹最后还是知道了。

祂一脸不赞同的跑去绝望神殿,跟绝望劝说:“我们神明不应该干扰灵魂轮回,审判灵魂也不是你的工作,你不应该跟诅咒之神一起执行私刑!”

绝望沉默了一下,说:“……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跟诅咒之神听的最清楚,他们活该,他们该死!”绝望并不想告诉奇迹祂听到的恶意有多么丧心病狂,那些无辜的人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最爱的家人转眼就没了,最重要的朋友转眼就死了,最心爱的爱人转眼也没了。

很多重要的东西,明明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失去的却微不足道。

这就是战争导致的结果,这就是人间的战争。

宗教问题只是个屁,一切还是为了权力,开战还可以顺便减少国家无法负担的穷人人口数量。

祂们邪神听到的真的太多了。

“我是不知道。”奇迹不明白绝望的愤怒,但祂清楚天道法则,“所有灵魂都有重生轮回与改过自新的权利,你不能把他们永远困在那里!”

“改过自新?”绝望冷笑了一声,说:“你觉得他们能改过自新?笑话,就算把他们的灵魂磨白,让他们失去记忆重生转世,他们也能干出同样的事!这个世界不需要他们存在!”

“席……”奇迹皱眉,说:“一个人会做出什么决定,取决于他们经历过什么。以前有一名孩子,他在第一世小时候受到惨忍的对待,长大后成为随机杀人犯,不到三十岁就被判死刑,但他第二世却截然不同,他转世到被抛弃在寺庙的孤儿身上,第二世他的生活条件依然没有比第一世好多少,但寺庙主人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疼爱养大,这一世他长大后成为一名慈善事业的领袖,救济了许多孤儿……你懂我的意思吗?席,一切只是因果罢了。”

“你说的那是什么可笑的因果?”绝望不敢置信的看向奇迹,“所以你是想告诉我那些无辜的人死了活该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奇迹无奈的解释:“凡间一切皆有因果,我们使用神力帮助世人也是遵循因果,我们不该随意干涉。”

绝望深吸了口气,说:“……所以你是叫我眼睁睁看着?”

“席,世上没有绝对的错与对,你不应该影响灵魂轮回。”

“……”绝望真心觉得如果眼前神不是奇迹,祂早就出拳打神了,还在这边废什么话!

“你这就是叫我眼睁睁看着!谁管他们前几世是什么样的人!那些无辜的人就那一世!他们心爱的人就在那一世!他们重视的东西都在那一世!他们只记忆那一世!你问我懂不懂?我才想问你懂不懂!”

奇迹愣愣的看着发怒的绝望,过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一般神明看到的东西很多,所以可以站在绝对中立的立场,但你好像看不到,你为什么看不到?”

……为什么?

绝望愣住了,感觉有一桶冷水从头顶上浇下来,全身发冷。

祂不理解祂,奇迹不理解祂,为什么?

祂本来还以为自己的存在没什么,结果这就是天道当初想消灭祂的原因啊……

祂本来没有资格成神的。

祂是天道难得的失败品。

绝望握紧双拳,问:“诅咒之神呢?祂怎么说?”

“诅咒说祂只是一时气不过,现在祂也已经同意释放那些灵魂交给死神处理。”

“……”绝望沉默,果然失败品只有祂一个。

但祂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错。

“不用说服我了。”绝望讽刺的勾起嘴角,说:“在我还没玩腻前,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奇迹皱起眉,难得对眼前人有些生气。

“我怎样了?”绝望开始耍无赖,“再说,你身为奇迹之神怎么可以帮坏人说话?你这样对得起你的身份吗?”

“我哪有帮坏人说话?别闹了,他们有他们该去的地方,死神会负责审判,你快把他们放了。”

“我也是神,神位还比死神大,为什么我不能审判?”

“因为你并不负责审判。”

“我说了,我的神位更大,没道理不能审判。”

“你……”奇迹看绝望不愿妥协的表情,知道自己多说什么都无用,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不想继续跟绝望吵,转身离开。

绝望看着奇迹离去的背影,心里有点后悔,想追过去喊住奇迹,但祂坚持的信仰把祂死死的定在原地,一步都踏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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