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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在冬天快要过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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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2月26日星期二多云转晴

我和安小晴还是被王冰拎着来到了她说的心理咨询诊室。

在冬天快要过去的时候。

我看了看抱着胳膊站的跟个大神的王冰说:“你什么时候去当监狱长?”

头上被她拿起医生笔筒里的笔打了一笔杆子。

我看到这个年轻的医生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我摸摸脑袋侧着身对旁边正襟危坐的安小晴问:“你啥时候怕过她了?上啊。”

我斜眼给安小晴建议。

无可厚非的,脑袋上又来了那么一下子。

安小晴用余光瞅瞅大气凛然的王冰悄声对我说:“放弃抵抗吧。她会让你别来无恙。”

我说:“安小晴你读点书吧,这词儿不是这样用的。”

“那是怎样?胡亚运你别阴阳怪气......”

“又错了,啥叫阴阳怪气,别来无恙是这样用......”

“给我老实点儿你俩。”王冰露出凶恶的嘴脸打断我俩的小心思。

我只好胆战心惊的闭了嘴巴,不服气的搓着手掌心。

我对上安小晴的眼睛时,她正同情的看着我。

“弟弟,怎么样?测试结果显示怎么样?”王冰站在我们背后问。

“嗯,还可以,不是什么大问题,轻度的。放心吧。”医生拿起桌上的一沓刚才我们打勾的纸整理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们三个说。

小医生叫李文旭,二十出头的模样,带一金框眼镜,他抿嘴笑的时候,像一个小学生。

因为他有着这个年纪特有的胶原蛋白,脸还是骨子里透出的干净,白皙。

我吧咋着嘴巴摇着脑袋。

安小晴低声问我:“摇脑袋干什么?”

我也小声的凑在安小晴的耳朵上说:“嫉妒这个小医生的脸不,比女的脸都光滑?”

她抬头看了看,惊喜的不住点头回应我。

“我想捏捏。”我咬着嘴巴说。

李文旭惊恐的抬起脑袋看着我俩。

王冰站在背后闭着眼睛没好气的说:“你俩的窃窃私语都听见了,胡亚运你胆儿肥了是不?”

李文旭抿着嘴又笑了,笑的真帅气。

“真要命,嘿,别让我看帅哥,抵抗力差。 ”我嘟囔着,安小晴同意的点着头看我。

王冰双手插着护士服的侧兜对面部肌肉正跳跃着笑的李文旭说:“弟弟啊,给他俩开两针,我看得用针才行。”

我看到李文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瞪着丹凤眼问:“你确定?”

“不不不,冰......冰.......你,你你,你快去忙吧,我们歇会儿就走,歇会儿就走。”我对着王冰直摆手想把她打发走。

李文旭又笑了起来:“你确定?冰姐,这两个这儿有病?”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安小晴抬起那已经狰狞的脸,从椅子上站起身嚷嚷:“嘿,你这弟弟,说谁有病呢?”

她的样子像极了古惑仔里那桀骜不驯的大哥。

王冰嘴巴发狠的,斜眼瞪着看安小晴。

安小晴只好瞅着王冰的样子,很怂的坐了下来,余光还怕怕的扫射着自己的发小儿。

李文旭又笑了,唉,简直就一个字,帅。

他把两个本子递给我俩说:“你们可以写下来,也可以画自己想画的,胡亚运,你试着去用画的,过一段时间给我。我看了你以前的画,画的很有水平。”

我疑惑的看着王冰,王冰对我点点头,我只好接过去。

心想,我怎么可能还会画画。

正纳闷着,王冰把我们俩从椅子上揪起来一边推一边说:“你俩回去吧,过几天再过来,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录音,没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过来接受一下检查就可以了。”

我神经兮兮的问:“再过来检查什么?有针不?需要抽血不?多粗的针筒?像那年献血的这么大的针管子不?”我给王冰比划着。

安小晴也在一旁叨叨:“我不会写东西,画画也不擅长,给我撕着玩啊?”

还没说完,王冰就像扔垃圾似的把我和安小晴扔出了门外。

重重的关上了诊室的门,还把门的插销给插了上。

安小晴气愤的说:“这厮什么时候骑我头上了,胡萝卜你看到没有?她敢推搡我。”

“我看到了啊。”

“哎,你看到了不帮我,你是不是和她好了不和我好了?”她质问我。

我眼珠子转了一圈想了一下,认真的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胡一统你,狐狸精,胡辣椒,你停下,你给我说清楚......”

我想,我们是时候找回原先的那个自己了。

“冰姐,我,我是主治医生。”这个小医生李文旭在我们走后一副忧愁的样子对着王冰道。

“哦,哦。这不清净了吗?”王冰只用好的两个字算是回答了李文旭。

李文旭说:“冰姐,这样看,他们并没什么大问题的。”

王冰从门上的窗口望着我们的背影只是淡淡的笑着道:“弟弟,你知道蜥蜴吗?”

“知道啊。”李文旭很是不解。

王冰转过身体叉着胳膊对李文旭面无表情的说:“那你知道壁虎吗?”

“他们都属爬行纲里的,蜥蜴包含很多科很多种,壁虎则是蜥蜴目下壁虎科内的动物,所以他们是包含的关系。”

李文旭高兴的解答着王冰的问题,说完扬着头像是等待王冰夸他很有学识的样子。

王冰不屑一顾的看着他说:“你知道的还真多啊。”

正待李文旭要说那当然的时候,王冰接着就给他当头一棒的说:“你这么能,那你的精神科医师资格证怕不是抢来的吧?”

“我......”王冰走到门口刚开了一点门缝,又回头补充说:“蜥蜴变色是为了伪装,而壁虎断尾是为了逃避。有了孩子的女人就是这种物种儿。而这些物种能在人前笑着故作美好,也能背着人群努力舔自己流血的伤口。”

......

王冰说,你的抑郁症跟安小晴的焦虑症不一样,你是太在乎别人的感受了,什么事都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可能你并不觉得这样做不对,但是隐忍的挤压太久。

而当你的避风港空里没有你的家人的时候,你一触即发,然后崩溃才失控跑出来了。

你想抓住你的草,但在看到你的救命稻草的时候,你又觉得你的救命稻草太脆了,你怕一碰它就会断掉,所以又开始为救命稻草操心。

这种事情,只要你用心面对,把你这种处处先考虑别人的想法转换成先考虑自己一定会好的。

我问王冰安小晴怎么办?

她意味深长的说,那个妮子啊,是因为她的心长久的处在一个水深火热的环境下,她必须精神很亢奋的才能躲掉这种热,这种热需要有凉水去冲才能慢慢冷却。

但是她的那盆水总是也凉不下来,等啊等的,终于等不了了,干脆一气之下把那盆水倒了。

办法是有的,那就看她自己是再重新去拿一块冰块来压灭自己心头上的火,还是继续再往盆里放点水等着它凉下来了。

她说你们俩,顺其自然的生活,没有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越来越发现王冰现在快成了一个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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