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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年少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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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在盛夏里发现的向日葵,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夏天

我望着夏天的那一抹微笑,有一瞬间的恍惚,手放了下来,不自觉的就背在了身后,紧紧的扣住手腕,机械般转过头去望向远处,以至于夏奶奶在远处呼喊我们再拍一张照片的声音都没有听清。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神看向虚无。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母亲蹬自行车蹬的很快,骑车的那一刹那,她仿佛成为了世界上最自由自在的人,无拘无束的风景在她脚下闪过,随着往前的踏板,她逐渐抛离了大街小巷的烦嚣喧闹,迎面而来的微风吹拂着她的脸颊,发丝在风中飞扬。

晚风不断吹醒着我,我坐在后座认真打量了一次前座的母亲。母亲身材清瘦,额头上总是挂着汗珠。但是,当她踏上车子,踩上去的那一瞬间,自由的姿态和飘逸的感觉就让她忘记了所有的疲惫和烦恼。街头的树荫下,斑驳的灯影穿过缝隙,落在母亲的身上,让她看起来更加光彩照人。

母亲蹬自行车蹬的很快,行驶在世界上,她仿佛滑过无尽的时间,既没有忧愁,也没有快乐,只有心中那一份属于她自己的平静与自在。那份自在也随着目的地的到来消失殆尽,转眼间就回到了小区楼下。母亲示意我先下来,自己回家,她要去地下室停车。夏天他们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相反他们反而又去悠闲转了转。

爬上四层楼的楼梯,站在家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用钥匙来开门,在门口换好拖鞋,走进客厅我便看见父亲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他看起来正在养神,敲着二郎腿,身体并没有陷进沙发里,反而挺直了身板,双手交叉在身前。他光是坐在那里便不怒自威。

“臭小子!你可算回来了!你把我老婆带哪里去了!我今天晚上都没有和我老婆一起吃饭!”父亲用筷子拍了一下客厅上孤零零的盘子,发出铛的响声强调着自己的不满。

【父亲很生气,请问要如何选择:

A.如实相告和夏天出去玩

B.撒谎就说自己想去玩了

C.其他(可自拟回答)】

顾树火速瞟了一眼所有的选择,毅然决然的决定坑爹。

“爹。妈咪说你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带她去看秦淮河的夜景,所以只能选择我这个小朋友陪她一起去看了。你不要怪妈咪,是你太忙了不关心妈咪,妈咪才会抛弃你的。”

说完这些话后,顾树就撒了欢式的跑远了,回到房间里,留着门外的老爹自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回到房间里顾树原本打算打开数学练习册随便再写几页题,又突然很想知道父母间的相处模式,便偷偷打开一条门缝,看着门外的老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等门外大门一响,父亲便冲了过去没了影,再见到父亲便是父亲抱起了母亲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

第二天一大早,顾树被清晨麻雀的叫声给吵醒了,不情不愿的起了身。打开房门家里很安静,甚至没有了以往母亲在厨房里的切菜声还有父亲一大早收听广播的机械声。客厅里没有开灯,黑洞洞的,餐桌上摆放了一张100元的纸币,还有一张纸条。

大致内容就是父亲要带着母亲出去玩2天,吃什么用什么都需要自己解决,有急事就找小楠的家长,剩下多余的钱当作零花钱。本想坑爹,结果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坑了的顾树,握紧那张100大洋的纸币叹了口气。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吃街边那家的小笼包来充当早餐。顾树把那一张100大洋收了起来,从存零钱的铁盒子里翻出一张5元的纸币,握着那张纸币,带好钥匙,刷了个牙便准备冲下楼去吃早点。

顾树冲下楼的时候速度有点快,此时此刻他已经握着楼梯把手冲到最后几阶台阶,纵身一跃,没想到面前的门却开了,一个不小心便撞上了突然打开门的302屋子里的人,夏天正好拿着一袋子垃圾打开了门。顾树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撞上了,害怕的闭紧了双眼。

“咚”的一声是铁门把手直接撞到墙壁的声音。顾树来不及停住脚步,身体向前扑倒,手臂撑着铁门内侧才没至于摔一个马大哈。但是惯性导致两个人距离挨的很近,额头直接撞在了一起。夏天并没有比顾树高出太多,顶多2,3厘米的距离,他的额头直接撞上了顾树的头顶,吃痛眼睛闭紧皱在一起,发出“嘶”的声响。

顾树一睁眼便看见了,皱着眉毛闭紧双眼,眼角有些湿润的夏天。他连忙后退一步,看清了事故现场。夏天手里的垃圾袋已经被撞的,打落在一旁,好在系了一个死结,垃圾并没有跑出来。门后铁门的墙壁上,撒下一大片白色的石灰粉。夏天的额头红了一大块,泪水在眼眶里不断打转。

“你……”顾树来不及说什么安慰的话,夏天就一下子哭出了声,“哇~”

“你,你别哭啊……我还要哭呢。”顾树一边揉着夏天的额头,一边揉着自己的头顶,揉着揉着心里越来越委屈,也跟着哭出声了声。低下头来,手耷拉在身侧。

“本来过来的就莫名其妙,我妈妈不知道有没有担心我,我今天还没有早饭吃,该死的大礼包……”

可恶我的精神也跟着这具身体同化了吗?本来没多大点事就是撞在了一起头很疼,怎么也跟着哭了起来。

“别哭。我就是...被突然吓到了。”

突然有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顶,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夏天他一边用胳膊卖力的擦着眼泪,一边轻轻揉着我的头顶。

“小夏发生什么了!怎么了!”

夏奶奶匆匆忙忙的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手中拿着锅铲,身上系着散开的围裙,火急火燎的就从厨房里快步跑了出来冲到家门口。

夏奶奶先看了一眼夏天后转头又看了看我。之后两手把我们抱在一起,拍了拍我们俩的后背。温柔的话语带着一些安慰,轻轻抚摸着我们的头发。

“不哭不哭。疼痛飞飞~”

之后夏奶奶又仔细检测了我们俩有没有受伤的情况,询问了我火急火燎要去哪里后,把我请进了家门,吃了一顿早饭。夏天家的结构和我家是一模一样的,但是装修却截然不同。如果说我们家更偏向法式的乡野田园风,那么夏天家就是浓烈的中式江南水乡感。

进入客厅前有一张布织成的屏风,上面刺绣着竹林栩栩如生,生动逼真。绣线细腻,清晰刻画了竹枝叶子细密的纹理,绿色的竹叶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仿佛随时可以被微风吹动。整个竹林布满了细小的芽苞,令人感到春意盎然,无限生机。而从远处观察,屏风上的竹林则显得宁静幽深,仿佛真的置身其中,感受到了清新宁静的氛围。

屏风后的客厅有一种旧时大户人家的氛围感。随处可见的红木家具,以及茶几上摆放着的一整套茶具,白色的墙面上挂满了山水画,有着五岳不同的景观。房间的木门也配合着家具涂成了红色。

餐桌上摆放着陶瓷筷子和碗,旁边还有两个空了的牛奶玻璃瓶。早点是蒸好的肉包子和夏奶奶刚刚炸好的炸鸡蛋,以及今天新鲜送过来的牛奶,牛奶被热好了,放在盘子旁的玻璃杯里。

“顾树?你今天有什么事要做吗?”

夏天坐在我的对面,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后才同我开口说话。

我手里握着两个大包子,嘴里鼓鼓囊囊的吃的正开心,听见夏□□我说话,连忙咀嚼了几口,浑沦吞枣的吞了下去,顺便喝了一口热牛奶。

“我朋友每天上午9点多都约在一起去玩,你要一起来吗?”

说着说着,我又咬了两大口包子。

“我...”

夏天放下了包子有些踌躇,之后双手握紧了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子。

“小夏?你和大树一起去吧?正好能多认识一点同龄的朋友。把这个鸡蛋都吃完,不然不长身体。”

夏奶奶递给了夏天一盘子炸鸡蛋,顺便把夏天吃剩下的包子接了过来继续吃了起来。

夏天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把面前的鸡蛋也吃完了。

“那我一会敲门拉你一起下去。夏奶奶我吃完了,我帮您把垃圾都倒了吧。”

我吃完两个大包子后用餐巾纸擦了擦手,端坐在座椅上,有些不知所措。

“唉,好孩子。餐具不用管,奶奶一会自己收拾。垃圾就只有门口那一袋子,要麻烦你跑一趟了。”

夏奶奶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我得到了指示一溜烟的就跑远了,也没有再仔细看夏天的表情,将门口我不小心撞飞的垃圾袋扔下楼后,两阶一个迈步回到家里后,反锁上门,洗了个手。我不断跳动的心脏才算慢慢缓和了下来。

要拉着夏天和小伙伴一起玩了,突然好兴奋。但是我一大早就把他撞哭了,他会不会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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