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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石中枯尸,幻境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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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顺着跪拜者的朝向走去,尽头是一尊石砌的尊像。

巨大的身影在迷雾的笼罩下若隐若现,看不见尊像的面容,但从这些跪拜者的姿势上可以看出,他们对此十分崇敬。

薛逸绕着尊像走,本想看看尊像大小,却意外发现一扇门。

“我找到第八层入口了。”他的声音引来余瑾和任辞玥,待她们抵至,发现所谓的入口是一扇紧闭的石门,只是在门上面刻了三个字――第八层。

余瑾和薛逸对视一眼,一人一边,直接开扒。

随着门缝抖落几颗石子以及沙尘,门……没开。

完全推不开。

薛逸将耳朵贴近石门,除了触碰到石门时冰凉、坚硬且硌人的触感外,什么也没听到,他都快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不太行了。

可明明余瑾和任辞玥的呼吸声落进他耳朵里都极为清晰明显,为什么就是没法听到门对门的任何声音呢。

他看向余瑾,对方正盯着石门,似乎是想穿透石门看清里面的情景。

薛逸这才注意到,余瑾的左眼瞳色发生了变化,浑浊中混着血色,像凝滞在眼睛中擦不干净的血迹。

没等他问,余瑾就先开口,她指着石门,说:“空心的,里头有人。”

准确来说,里头坐着一个人。

“他脚上拷着脚镣,像是被关起来的。”

“长什么样?”薛逸问。

余瑾耸肩:“背着身,看不清楚。”

薛逸又开始东摸摸西摸摸,几乎把石门旁的壁体摸了个遍,皆无功而返。

“没有其他入口了?”余瑾问。

薛逸摇头:“我绕了一圈,除了这个没看到其他的。”

余瑾摸着下巴细细思索。

任辞玥盯着那道石缝看了好一会儿,视线从上到下,最后举起休魂木,朝着方才被余、薛二人推门时抖落石块的地方用力一捅,石门晃动了一下,自行往两边挪动开来。

余瑾和薛逸相视一笑,给任辞玥竖了个大拇指后,率先走了进去。

诺大的尊像体内,独坐着一人,他背对着大门的方向,垂着脑袋,脚镣拷着,没有动弹分毫。

三人绕过他,看清这人的模样。

原来是具枯尸,单薄的里衣靠骷髅架子撑着,环境昏暗,难怪余瑾看不清楚是人还是死尸,薛逸也没听见什么声响。

三人没有上前翻看,生怕轻轻一碰这具枯尸就碎成渣了。

薛逸半蹲下来,仰着脖子去察看枯尸的脸:“这枯尸脸上还戴着面具呢。”

“狐狸。”他上手碰了一下,枯尸上抖落下来的灰尘让他停止了继续的动作,随后起身拍了拍手,看向二人:“圆桌上只有八类面具,狐狸是……”

“是这里的腰牌使者。”余瑾说:“我透过两个黑牌看见的,他们是人皮下装着的狐狸脸。”

“腰牌使者怎么会在这?”从头到尾,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只有象征客人的动物面具,且开始都是以活人的形态出现的,而这第八层……却有一个已成枯尸的腰牌使者。

余瑾蹲下来查看那具脚镣,在枯尸的腕骨上发现了灼烧后留下的黑色痕迹。

深入骨髓的灼烧,这种刑具她见过,还曾受用过――那便是苏青青关住她的镣铐。

虽然这镣铐上布满象征岁月的灰烬,但不妨碍余瑾能看清这镣铐的原型,以及上面的纹路。

“这种镣铐除非用极高硬度的玄铁,否则是砍不断的,他应该是活活在这里耗死的。”

余瑾注意到另外二人的视线下意识扫过她的手腕和脖颈以及背上的归一,或许心有猜疑,但碍于余瑾没有说下去,便没有多问。

余瑾拍了拍手起身,开始环顾内部的环境。

越看她眉头皱得越紧,这里内部的环境,除却受尊像外形影响致其内形崎岖不一以外,无论是内壁的裂痕还是向上延生的纹路,都和当初看见过的苞壁一模一样。

没由来的怪异感让余瑾直觉不对劲,刚想说什么,就被一声巨响打断。

而巨响来自入口,石门关上了,连那处被任辞玥捅开的洞都恢复了原样。

薛逸上前推了推,又四处摸了摸,甚至把耳朵贴在石门上听了又听,最后朝二人摇头――门关死了。

三人经历过不少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冷静地围在枯尸前探讨。

薛逸先问:“你方才想说什么?”

余瑾把她离开忆境后到进入岑岭村前所经历的事简略细节地说了一下,她的证据明晃晃地挂在左眼、脖子以及手腕上,任辞玥和薛逸不会不信。

二人没想到余瑾还经历过这些,一时有些失言。

余瑾却还在恍若无觉般继续说道:“从进来开始,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有种熟悉感,你们或多或少都接触过,不可能没有类似的感觉。”

薛逸闻言点了点头,稀稀疏疏的呓语萦绕在薛逸耳中,习惯了便没太在意,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和二人的谈话中。他想起活着的灵境,又似是联系到什么,肩头微颤了一下,难得的没有附和。

任辞玥也不可避免地回忆起自己堕进那无边黑暗时的绝望处境,摇了摇头,却没能把顿痛感甩掉。

她强撑精神回应余瑾:“我并没有在其他境域待过,不过这里确实给我一些熟悉感,但……是排斥的。”

她揉了揉胸口,总觉得有一团火正在燃起,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对这地方的厌恶感也莫名加重。

她没在意,将其归结于过度使用休魂木的后遗症上。

“那看来天境主人和其他境域的主人是对立的啊。”余瑾总结出一个结论,却遭到薛逸的否定。

“不,不是对立。”薛逸按着耳朵,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的呓语失控般撞击着他的大脑,令其有些语无伦次:“祂们是同类,天衢才是背叛者…祂是错的…祂……”

薛逸不堪重负地跪在地上,黑纹活过来一般疯狂蠕动着,随其青筋搏动,鼻血滴在地面上,他弓着腰,整个背部都在发抖――而这一切都没有前兆,发生的十分突然。

余瑾刚要上前查看他的情况,一旁撑着休魂木摇摇欲坠的任辞玥也倒下了,她拼命地抓挠着胸前,锁骨连接脖子那部分被她挠得全是抓痕。

余瑾下意识伸出手接住任辞玥下坠的身体,将其抓挠自己的手控制住后起身打量四周的情况。

她在石门背部发现了抓痕,又在内壁发现了墙体剥落的痕迹――这些都是人为的。

余瑾回到枯尸前,一把抓下那张面具,骷髅顷刻倒下,碎开几段。

余瑾敲下面具上积淀的灰尘,随后往自己脸上一扣,面具下的左眼眼珠布满血色,枯尸生前所遭遇的一切都在她脑海中回溯了一遍。

最后余瑾脱下面具,沿着脚镣找到固定的链头,伸手用力一拔――

轰隆地一声巨响,地面裂开几道缝,余瑾抽出归一往下一戳,整个地面都开始崩裂,塌陷。

三人一同朝底下坠去。

没有昏迷多久,三人相继清醒,只是浑身湿漉漉的状态告诉他们躺了多久。

“咳咳咳!”薛逸被水呛到,猛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他爬起身,浑身重得要命。

“这底下怎么是个大水坑啊……”话还没说完,薛逸就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对,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了入口处明晃晃的――第九层。

“往下掉怎么会是第九层?”薛逸发出困惑的同时上前同余瑾一起将任辞玥扶上岸。

薛逸不知道从哪儿又拿出来一块领巾,在三人烘干身上衣物后将其递给任辞玥让其挡住被撕毁的前襟。

任辞玥接过后在围上之前扒开看了一眼,那一块除了抓痕以外,还有一大片青紫,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了很久,甚至出现了斑驳的血点。

她围上领巾,阐述了方才的情况:“我不知道怎么了,胸口很闷,像是被什么压住,然后是灼烧感,这很像……”

她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捋好口条:“像我之前被抽离灵魂时的感觉,比那更强烈。”

余瑾略作沉思,朝薛逸挑了挑眉:“你呢?”

薛逸按了按耳朵,说:“一样,成倍放大的呓语,比从前更犀利,我一时抽离不出,差点就失控了。”

薛逸只说失控,没说他失控后会怎么样。

“那你记得你说了什么吗?”余瑾又问。

薛逸按耳朵的手顺着后颈摸去,凸起的部分还未平缓,他看不见,说不上凸起的是青筋还是黑纹。

随及点了点头:“记得,天衢。在你说完天境主人后那些呓语像是被激怒一般在我耳边放大。”

余瑾点头:“看来我说得没错。”

“不过。”余瑾话锋一转,视线在二人脸上移动,她说:“我觉得你们失控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的话。”

“那是什么?”薛逸问

余瑾指了指鼻子:“倒三层的气味。”

“怎么说?”任辞玥不明白。

“我注意到门关上后空气越来越稀薄,石门和内壁上都有抓痕,说明那具枯尸死之前也受过你们方才那般折磨。”

“而且。”余瑾晃了晃仍被她抓在手中的面具,在狐狸鼻子那块敲了敲:“我在这面具鼻子那块发现了痕迹。”

虽然被水冲洗过已经看不见痕迹了,但余瑾戴过,她知道。

“你戴它干吗?”薛逸显然有些抵触。

余瑾扯了扯嘴角,没说明原由。

见余瑾不愿说,薛逸也不多问,他环顾四周一圈,问题又回到了:“所以为什么我们往下掉却是第九层?”

余瑾耸肩,随口说了句:“也许我们不是往下掉呢。”

这句话换来了片刻死寂。

按这鬼地方的尿性,万一呢?

三人面面相觑,开始发散开来探寻此地。

余瑾一边走走看看,一边将长短不一的头发拢起来,随便找了个细绳绑好。

还没绑好,薛逸已经转了一圈和她碰上了。

他盯着余瑾的‘新’发型看了一会儿,颇为嫌弃:“你要不还是放下来吧,扎起来也乱七八糟的。”

确实,先前被揪起来的部分不少,一刀下去难免导致参差不齐,余瑾想了想,放弃扎起来的想法,找了个配饰把稍长那侧边的头发拢到耳后,固定了起来。

弄好后,她问薛逸:“有什么发现吗?”

薛逸摇头,余瑾想了想,又道:“那去池子那边看看吧。”

待二人回到池边,撞上了因有同样想法而折返的任辞玥,她也同样没什么发现。

“话说,咱们弄出这么大动静,这高塔中没人察觉?”薛逸这话意有所指,余瑾和任辞玥相视一眼,了然于心。

对方可能从一开始就被发现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溜着他们玩。

既然都是安排出来的假象,那就没有探索的必要了。

三人彼此相看,皆看出彼此眼中的意思――直接找出路。

既然要找出路,那就不能用常规思维来看待这个高塔‘空间’。

“从四层进去后,五六七层几乎是平行的方向,走出来进入第八层也同样如此,至少在感观上,咱们是在同一层的不同空间行动的,但第九层却是很直观地往下掉。”薛逸先阐明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或许有什么影响了我们的感观,让我们误以为这是个平行的空间,实则是往上。”任辞玥提出观点,这不无可能,就像余瑾方才无意中所说,也许他们不是在往下掉。

薛逸说:“意思是有人拟造了一个颠倒的空间,又或者在我们进入某个房间的时候外界的空间发生了置换?”

任辞玥点头:“都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背后之人实力不容小觑,能改变空间……实在不一般。”

二人说了好一会儿,发现余瑾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皆停下讨论看向她。

余瑾沉吟片刻,忽地看向薛逸:“不觉得很熟悉吗?”

薛逸一时没反应过来,余瑾提醒道:“拟造的假象空间,是不是很像拟域?”

薛逸猛一锤手,而后反应过来:“那不就表示,幻……”幻境出现在这里了?!

有些名讳不能直呼,薛逸方才便不受控的喊了天境主人的名讳,如今却是不敢再唤了。

任辞玥多少听余瑾讲过她在幻境中的遭遇,结合起来也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想明白后神情固然也愈发严肃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余瑾盯着池子,另二人也顺其视线看过去,清澈的池水没有因三人方才的破坏而污浊,任辞玥和薛逸不约而同地理解了余瑾的意思。

余瑾没有多问,拎起归一就直接往池子中心跳。

消失于水底的身影证实了三人的猜测,任辞玥和薛逸也相继跃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衢(qu二声):天空广阔﹐任意通行﹐如世之广衢﹐故称天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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