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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吧 > 被灭门后我成了敌国女将军 > 第2章 天下为局

第2章 天下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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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未及转身,墨辰再次开口,语气泛着一股冷:“令嫒半年行刺本相百余回,大将军回回说要好生教训,今晚,她的剑比以往慢一分,身量倒较从前丰腴两分,本相心有疑虑,大将军言之凿凿的教训,不会是在诓骗于我吧?”

“就算诓骗又如何?”

苏禹怒目圆瞪,看起来凶神恶煞。但考虑到苏桃理亏在前,若此事闹到皇上面前,他们也是不占理的。语气不由得缓和几分:“墨宰相,本将已经在给你台阶下了,你可莫要不识抬举啊!”

“大将军本是年少成名,又对当今圣上有救命之恩,身下育有三子,也都骁勇善战,为人正派!”墨辰每说一句话,苏禹的背脊就又挺直了一分。

小白脸说的没错,他年仅十一岁,就能徒手打死成年老虎,十三岁从军,于战场上杀敌,从无败绩,多年前城中兵变,亦是他誓死保住了当今皇上…他乃大越开国功臣,三个儿子也都为国征战,勇冠三军,深受皇上喜爱……

至于眼前这小白脸,他一无根基,二无底蕴,原是个五品闲职,于社稷又无功,不过年下在宫中呆了一宿,就呆一宿嗷,转年就官拜宰相之位…惹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只言他这宰相之职,必然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求来的!

呵,说“不正当”还是顾及着天家颜面的保守说辞呢,依他心中所想,换成“不正经”才更为贴切几分……

越想越不屑,苏禹直接忽略掉墨辰接下来说的话:“而今,令嫒携带利刃私闯官宅,此事若传到皇上面前,将军纵女行凶在前,屡次包庇在后,皇城脚下尚且如此猖狂,皇上素来多疑,恐会视将军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吧?”

苏禹所忽略的,苏桃都听的真切,墨辰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打算在皇上面前参奏爹爹一本!

还谈什么军功恩情?若非爹爹行事磊落,三位哥哥又为国征战,至今未归,将军府又焉能存有今日的荣光?

与将军府的满门荣耀相比,她的剑法晚些再悟也不迟……

念及此,她错过身来盈盈一拜,声音仿若黄鹂出谷般,低回轻柔:“苏桃年幼无知,这就向宰相大人赔礼!”

师父曾经与她说过,宰相肚里能撑船,这里的“肚”泛指宽宏大量。

她难得服软一回,墨辰总不会还斤斤计较,跑到皇上面前告御状吧?

“你与他赔什么礼?还不快些与我回去!”苏禹不由分说的将人往出拽,且大着嗓门道:“再敢往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跑,仔细我敲断你的腿!”

苏桃不甚理解:“爹,你说的这是什么的话,宰相府哪里不干净了??”

苏禹怒气更盛:“你是爹我是爹?爹说他不干净他就不干净!”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一抹妖冶的身影飘然而落……

恰逢乌云半遮月,掩去他的大半面容,却难掩他精致立体的轮廓。他轻笑一声:“苏将军满门英豪,可惜了这女儿,倒像个不让省心的小草包。”

“草包?却也未必。”

墨辰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惹得那人嘴角上扬,勾起邪魅的弧度:“难得啊,你还能替旁人说话?”

他笑的意味深长,少顷,又环手于胸,端倪起墨辰的神色,像是在端倪着什么新奇有趣儿的东西:“左右也闲来无事,你我不妨再赌上一局如何?”

“这次赌把大的,就以这天下做局,天下人为棋子!”

“红昭,你想要天下大乱不成?”墨辰的声音明显更冷了几分。

红昭却仍旧笑意不减:“师兄何必如此疾言厉色,天下之势,由来都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无论师兄入不入我的局,这天下,也终归都会乱的!”

……

彼时,将军府内灯火如豆,大圆的红木桌上,摆有十几道美味佳肴,苏桃衣袖半卷,吃的腮帮子圆鼓鼓。

“小桃儿啊,你慢些吃,仔细噎着喽,”苏禹满眼带笑,俨然一副慈父模样,说话间,手下不停,又替自家女儿添上一碗鹌鹑百合甜汤……

忽地,苏桃嚼东西的动作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将汤碗一推,撇了撇嘴道:“爹,女儿不喝了。”

“吃这么少?可是今晚的菜肴不合胃口?”苏禹急忙询问。

苏桃缓缓摇头,双眸含水,看起来委屈巴巴:“爹,墨辰说我胖了两分,您仔细瞧瞧,我真的长胖了吗?”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的女儿说三道四?”苏禹气得吹胡子瞪眼,念头一转,不对劲儿,他的亲生女儿,缘何会在意另一个男子的说辞?

莫非是看那小白脸生的俊俏,小桃儿动了女儿家不该有的小心思?

这可不成,他的女儿一不入皇城做笼中鸟,二不能喜欢墨辰那小白脸,那小白脸,一看就没安好心眼!

眉头越锁越紧,苏禹沉默半刻,忽朗声一笑缓解尴尬,而后循循引导:“小桃儿啊,狮子从不会因为犬吠而回头,意思就是强者从不用在意弱者的说辞,你我若比作狮子,那墨辰就是狗…”

苏桃:“……”

爹爹这形容词,她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眼瞧自家女儿神色有变,苏禹急忙趁热打铁:“那墨辰能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长的俊些,官位高些,除此之外,他还有个啥?他还算个啥?”

苏桃掰了掰手指头,似在盘算:墨辰他除了长的好看些,官位高一些,也确实没什么可取之处了……

盘算明白了,苏桃微微点头,以示自己认同了爹爹的说法。

观察苏桃听进了他的话,苏禹则越说越起劲儿了:“小桃儿啊,你如今就为个啥也不是的男人,饭都吃不好,这般自轻,可还对得起你师父的谆谆教诲?可还对的起九泉之下你的亲娘?”

苏桃听罢,开始认真思量,娘亲去得早,她自幼跟在师父身边苦修剑法,锻炼体魄,若因旁人说她胖了两分,她就亏着自己的肚子,也实在对不起早去的娘亲和悉心教导过她的师父……

“爹,你说的有理!”

苏桃恍然,端起汤碗,咕咚咕咚几口,就将整碗汤喝了个精光……

“不愧是我的女儿,一点就透,这股子聪明劲儿随我!”

苏禹暗暗松下一口气,起身,将摆放在正中的猪肘子端了过来,语重心长道:“小桃儿啊,听爹的话要多吃,你才十三岁,还能长个儿呢!”

吃饱喝足后,苏桃是被翠竹扶到闺房的,菱花铜镜里,映出她稚气未脱,却难掩清绝的脸,珠花散落,她的三千鸦丝直直的垂散于腰际……

“姑娘的头发真美!”

翠竹说着,取出妆匣里的篦梳,一点点替苏桃梳顺发丝。

她瞧苏桃神色不对,只当姑娘被将军带回,心里呕气…但将军前去相府寻人,分明是担心自家姑娘吃亏啊!

她张了张嘴,却并未出声,重复几次后才终于忍不住:“姑娘,翠竹不甚明白,你跟墨宰相治什么气呢?”

算起来,姑娘归家也不过半载,期间与墨宰相并无太多交集。

交集不深又无旧怨,姑娘为何要屡次三番找墨宰相的不痛快?

“哎呀,你不懂。”

苏桃从第一眼见到墨辰起,就动了“杀念”,究其原因,无非是看墨辰生的朗眉俊目,气宇不凡……

并非她嫉妒美色不容人,而是师父早年间教导过她:“徒儿,当你遇见一个人,觉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那么这个人,就大抵是你此生的劫难了,也唯有杀他,你才能参透逍遥剑法的最高境界,心中无所念,无爱自然神!”

她一心想杀墨辰,其目地,就是为了参悟逍遥剑法的最高境界。

哪成想啊,她隔三差五的去行刺,却又次次无功而反……

小小的人儿,重重叹息,嘟嘟囔囔的自语道:“师父啊师父,你只教会徒儿逍遥剑法,却从未教过徒儿若手中剑杀不了人,我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苏桃念叨一大段,翠竹只听清师父二字,她当即给姑娘出了主意:“姑娘若想师父,何不给他去一封信件?”

也对,她给师父写封信,问问不就得了,思忖间,苏桃已从梳妆台转到桌案,小手一挥:“取笔墨来!”

不多时,她将信拟好,递给侯在身侧的翠竹,吩咐道:“连夜将信送往洛水城最大的青楼,云来燕往!”

“青…青楼?”

翠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提起姑娘的师父,在大越北狄两国,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

他年少成名,靠手中一柄长剑名扬四海,真名不祥,雅号“葬花”。

江湖上早有传闻,葬花公子生的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翠竹虽未曾得见,却也无数次在脑海里勾勒过葬花公子的俊颜。

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该心存幻想,但她还是无法接受心心念念崇拜的人,竟会混迹于青楼那种腌臜的地方!

翠竹心里乱糟糟的,不觉间,竟拔高了语调:“姑娘的师父,怎会栖身于青楼那种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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