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烟曾听过一句话:性与爱之间的区别是性能缓解紧张,而爱则引起紧张。
那么和爱的人亲密,该是在松弛和紧张中周而复始交替,不然无法解释她只要和景淮接近,就会既兴奋又迫切。
谈烟的眼底跃动着碎了的星光,是泪还是爽也分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几乎灵肉分离。
景淮顺势覆上自己的唇,还不忘从身后与她十指交扣,让她能有所依附,也能感知到自己同频的心跳。
谈烟的手臂被他控制着,保持着被绷紧的曲线。
她仰着头,胸膛起伏,喉间溢出的嘤咛婉转好听,细尖的指甲几乎要戳进景淮的掌心。
景淮的脸上,发丝上,唇角边,一片泥泞,还要让她清楚地看到,感受到。
他的脸也凑得越来越近,舔了舔嘴角,像是在炫耀这滋味,用带钩子的眼神望向她:“真甜。”
“你现在话真多......”
愣是谈烟这个老手都被撩得心里一波波的发痒,平时正经的人说起骚话来一时间还真有些让她招架不住。
但景淮已经脱胎换骨了,他只不过释放了心里的野兽,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毫无章法,完全随心。
瓦西列夫在《情爱论》里说道:欲会随着□□的不断交合而增长,而爱情则在索爱的对象不在眼前时才会愈益强烈。
所以他不仅要说到做到,还要将那段分别时间的撕心裂肺都补回来。
“不反驳,我就当你喜欢听。”景淮开始自说自话。
谈烟支起身子,想去堵他的嘴,却被他借着身高优势躲开了,眼尾红着,点漆的眉眼紧睨着身前的人......
谈烟的抽泣黏成一片:“景淮你特么.......”
还没骂完就抚平了景淮的暴戾,虽然刚才真的很想让她记住这点暴戾,记住了,或许她就不会再离开。
但她一开口,他就心软了,密集又低沉的喘息徘徊在她耳边,是低哑又惹人沉迷的腔调:“烟烟,我爱你。”
谈烟只觉得心跳骤停了几秒,眼前一片白蒙蒙。
......
景淮帮她扣上衬衫,遮住她满身的红痕,而他身上也没法看了,都是她掐出来的淤青。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到处是他们辗转过的战场。
景淮负责打扫战场,而谈烟就被安置在沙发上休息。
她抱着一个抱枕,环视四周,觉得这间办公室是要不得了,这以后她还哪儿能用心工作啊,时不时总会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捂着脸,很后悔自己没抗住景淮的诱惑,美色误事。
景淮收拾得差不多了,最后一次从外头拧了毛巾回来,就看到一张粉肌嫩肤的小脸,五官都要皱成一团。
但实在好看,她有让他动心的每一面,妩媚的是她,妖精的是她,冷漠的是她,愣愣的也是她。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带了点自然卷,细碎地垂在脸侧,将她慵媚的眉眼烘托地更为深刻细腻。
静则温婉灵秀,双眸一动就如同秀气所钟,天人感应。
她的情绪尽数氤氲在那双杏眸里,直教人看不透,摸不着,但想了解的心蠢蠢欲动。
景淮蹲下身,用热毛巾在她额间轻轻拂过,摸到她手心冰冷,着急了:“冷么?”
谈烟缓过神,摇摇头。
景淮放下毛巾,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又用手心的温度和喝出的热气去暖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滑稽。
室内一点也不冷,只是谈烟僵坐着的时间久了,血脉不通。
她拽住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柔下声:“陪我坐会儿。”
景淮坐到她身边,不用她吩咐,主动将肩膀送过去给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