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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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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逍从宫里出来,过了一段消停日子,飞鹫队上那些兼观塘的老人儿,也不待见他,金逍和他们也无话可说,每日只是例行公事的布置完任务便回了经世堂,这期间皇上派人来传召了几次,除了给金逍新的监视名单便是催促金逍尽快完成月丹白露和日华封烟。

金逍知道皇上对他有戒心,给别人服用的蛊效果究竟如何,皇上不在乎,大不了再重新来过,反正最贱便是人命,但这两种蛊是为了皇上特制,皇上梦想着能长生不老,千秋万代一统江山,因此格外的谨慎,既怕金逍动了手脚害了自己的性命,又怕金逍没动手脚被试药的人占去了便宜。金逍为了打消皇上的顾虑,便提出了一个方案,将药效减半,分十份上交,让不同的人分别服用,服用的人身体会产生明显的变化,黑发重白、耳聪目明,死灰亦能复燃,观察一段时间之后,经皇上应允,制作完全效果的丹药,之后便将药方彻底毁掉。

这个方法深得圣意,既验证了两种丹药的安全性和效果,又不至于让其他人享受这绝世珍品的神效,免得有人和皇上一样强健、长生,岂不是个巨大的威胁。金逍和皇上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自然知道皇上的品性,如果自己不提出些要求,皇上反而会觉得自己要害他,遂同时提出,如果经过验证,丹药有效,那么皇上便要让金逍连升四级,封他做指挥使,同时恩准着麒麟服并赐廷杖之权。金逍提的要求不可谓不过分,可以说是一下子就达到位极人臣无人能出其右的权力巅峰,但金逍就是要这么提,他知道皇上会答应,甚至会高兴。

如今皇上已经看到之前十人试服用之后的效果,也请太医和沈南慈验证过了,虽说他们都说不清君臣佐使的配比,但却可以确定此药无毒,可放心服用,如果金逍动了手脚,额外添加了作料,也是可以查验出来的。皇上放了心,便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服用之后的效果,催促这金逍赶紧把完全版的丹药制作完成,速速进献。

金逍早就完成了,为方便皇上查验,还额外多做了一份,日日揣在怀里不离身,只等到合适的机会便进献给皇上。只是,金逍已经不适应这种闲适的生活了,一清闲下来,满脑子想的都是周临风,此时外面云清风淡,但远处已经有黑云冒出的迹象了,周临风他还好吗。

“临风、临风,周院判?”杨喜来叫了好几声周临风才发现,“临风啊,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整天神思恍惚的,我都看见你拿着本书坐那里发呆好几次了。”“啊,杨大夫,被您发现了,”周临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近日一直在整理这些陈年档案,透过脉案看了不少当年的往事,觉得挺唏嘘的。”“嗨,这个啊,”说道这里,杨喜来也挺感慨,“是非黑白,从无定数,也许以前是功绩后来就是罪过,一切不过看皇上心情和人心需要罢了,只是,我们都是后来人,是旁观者,尚且还有些心思在这里评说一下,或惋惜或气愤,但于当事人来讲终究也是无用。”“是啊,都说是非功过只待后世评说,可有些事注定会永远被淹没在故纸堆了,有些人也注定成为了牺牲品,又有多少人会知道真相,又有多少人真的想知道真相呢。”

“嗨,不说这个了,我来给你看个奇怪的东西。”杨喜来见周临风越说越伤感了,生怕他又想起父亲含冤被杀一事,忙拿着手里的东西打岔,周临风也凑过来看看,这是一份药材的库房记录,只是入库的时间还是在先皇时期,出库的时间却是在两年前,两年前,周临风觉得这个时间实在是蹊跷。“奇怪的点在这里,你看,”杨喜来把记录递给周临风,“我本来想仔细看看什么东西保存时间这么久,还得用纯金之器才能保存,可这里竟然没有写,只是描写了药材的样子。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从未听闻过此物。”周临风接过名单,只见上面记载着:似木非木,似活非活,其色红赤,其味焦灼,触之有灼烧之感。这难道是……,周临风脑中突然闪出一个想法,原来如此,周临风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了。这么多年跟在自己身边,金逍不可能不知道中蛊的严重性,不会轻易在自己身上尝试,必然是觉得有所倚仗了,才敢使用幽若。只是金逍不知道的是,幽若暂时压制易,彻底根除难,但周临风却知道其中的关窍,如果用好了,就算不能帮金逍彻底的解蛊,也一定会比金逍现在服用的解药更加有效。

周临风兴奋不已,一改平日里的沉静,使劲地抱住杨喜来大叫:“杨大夫,不,杨叔叔,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杨喜来被周临风抱住不明所以,使劲地把脖子伸长喘口气道:“哎哎哎,这孩子,好端端地看个记录,怎么还疯了呢。”周临风在太医署也待不住了,也顾不得有无人监视,匆匆地和杨喜来告辞:“杨大夫,恕我暂时无法将来龙去脉如实告知,不过我的确有要紧的事要先走一步,可能最近几天都无暇来此了,皇上那边我会上折子告假,您无须担心,只是太医署就剩下一人,只有拜托您费心了。”杨喜来虽不知周临风要干什么,但一段时间接触下来,他知道周临风必是有重要的事情,杨喜来笑着说得到:“院判这是哪的话,以前我还不是一个人,您放心的去忙吧,这里一切有我在。”

周临风回家脱了官服便一头扎进书房里,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秀儿看着福伯使眼色,自从上次金逍半夜从家里跑出去,少爷一直郁郁寡欢的,如今阿飞也不在京中,无人陪着少爷,秀儿真的担心少爷会闷出什么病来。福伯收到秀儿传来的信号,试探着问道:“那少爷总要出来吃饭的吧。”“你们把饭送到门口就行了,我饿了自然会吃。”福伯又看着秀儿,想让她再说些什么,秀儿咬着嘴唇刚要上前,周临风便把俩人都推了出去:“好了,你们快出去吧。我没事,只是我现在要事要办,你们不要一个两个地都杵在这里耽误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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