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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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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擂台外不远处的报亭里早早就贴上了昨日战事的结果。并且获胜弟子全都以抽签的方式进行下一场次的比赛。

宁藻怀里还揣着热乎乎的小笼包,护着纸袋被云小念拉着往前面挤。

两个人险些淹没于人群当中,不过最终还是看到了结果。

云小念被分到了乙组。如果在乙组中胜出,那么距离胜利就越近了一步。

“小念,你有心仪的师父吗?”宁藻咬着包子含糊地问道。

有的话,就方便她投其所好了。

云小念闻言迟疑地摇了摇头,但是自语道:“涂跃师兄上课风趣,刘在长老博学,江师兄温雅……我也不晓得要选择什么。”

她没有和他们深入解除和了解过,倒也正常。

不过小年既然喜欢练剑,那么悬胤倒也合适。只是不知道他这个木头能不能教好人。

宁藻脸上有些红扑扑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本体是小草的缘故,非常喜欢清晨。尤其此刻初春,冷风暖阳怡人。

*

擂台上早就挤满了围观的群众。

找座位的时候竟还遇见了熟人,何卷腰间也配了一把流光溢彩的软剑。好似害怕别人不知道他身怀异宝似的招摇着,看到她们时一双桃花眼眯着笑。

云小念惊喜地看着他,心情愉悦地问道:“你没有参赛吗?”

“唔,我还清了债务,不再受万法仙门的束缚,不久就要离开了。听说四年一度的大会在即,于是过来看看。”

“你们第一天的比赛可真是惊喜。”他双眼像卧了两汪潭水,深情而勾人。视线若有若无地停留在宁藻身上。

宁藻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还是一只四处发情的花孔雀。

几个人就坐到了一块来。

擂台之上刀光剑影,擂台之下也气氛紧张。

只有宁藻好像旁若无人一般享用着她的早餐。她想:可惜敖潜昏睡着,否则一定带着他来观看这场比赛,也足以解闷。

宁藻吃过了包子,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了花蜜茶来饮。蜜茶清新的香气远扬,在尘土与血腥味飘扬的战场,舒缓着周围人紧张的神经。

宁藻这边悠闲自在。

台上的张正鸣鼻子可都要气歪了,这个丫头,又学那套吊儿郎当的模样。当初师父那着竹条追出去几十里路,才让这丫头迷途知返。

现下又是如此,她难道不知修行不能懈怠的道理。

如果宁藻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大大的喊冤。他们是修士罢了,又不是苦行僧。何必受人间疾苦,不享尽繁华,让一生空渡?

可惜这里的人还是大多保守迂腐,尤其是剑修,都被教成了什么样子?

现在出门在外,人人都知道身上佩剑的好骗。都是这些迂腐家伙不教导他们圆滑处事,害得阴谋诡计都成了贬义词!

他们师父设立暗器阁的初心不就在如此!

宁藻心中自有一条和他们背道而行的大道,决计不会动摇自己,对此想法只是不屑。

*

很快就到了乙组的场次。

云小念坚定的一步步踏上台去,她的手心全是因紧张而流的汗水。她知道这次的对手很强,但是只有打到他才有抢夺前八的位置,才能有资格被掌门长老看重。

她并非急功近利之人,但是少年人难免有一些胜负欲。她在最后一阶台阶上站定,突然朝背后看去。

宁藻朝她挥了挥手,露出了让一个微笑。旁边的何卷好整以暇地在一旁观战。

云小念看到她鼓励的微笑心中不由得感动,暗暗心想一定不能辜负她的期望!

这些天她为她收集资料,帮她挑选武器,陪她训练。这些事情她全然的付出,自己又怎么能够忽视呢。

全然没有意识到前方是什么。

她踏出一方阶梯,衣袂蹁跹,手挽着玄铁剑,衣袍中已隐隐可见女子的曼妙身形,但是却并不添柔弱,而更加有英气。

她对面是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少年,手里的剑上缠着绷带,但是锋芒却不容忽视。他也同样警惕地看着云小念。

他之前就注意到这个对手,她似乎有很强的潜力,虽然她的招式他都了如指掌,但现在还不清楚她有没有留有后招。

剑拔弩张的氛围下,宁藻从身上摸出来一小袋坚果,旁边突然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来,她抬眼。何卷懒散地伸着手,下巴微扬。

她好脾气地抓了一把放到他的手心,心中有一股怪异的熟悉感。

不过她很快就被台下的战事所吸引,鼓着腮帮子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下。

两个人在众人呼声中互相揖礼,然后再铜铃声中,拔剑相向。

宁藻目光沉静地看着擂台上,两个人实力毕竟是有悬殊的,所以不出所料地,云小念渐渐跟不上对方的节奏,动作慢慢急躁起来,招式有些杂乱。

她眉头越拧越紧,然后长剑翻转,剑锋凌厉,用尽全力打破对方的剑雨,直直刺向对方心脏。

宁藻倏然低下了头不再去看,反而开始数着袋子里的核桃粒。

这一招如果不能得手,那云小念就必输。

观众席上的群众全都在此时摒住了呼吸,两个人全都是年轻人中的翘楚。但是显然那个瘦弱少年一招一式都更沉稳熟稔,胜负似乎就要产生了。

少年咬着牙往后退,然后身姿朝后倾去,躲过了她这一招。周围顿时嘘声一片,然后更加打起精神来。

电光火石之间,直觉眼前一暗——世界被一片黑夜掩盖。或者说,以擂台为中心,全部都被墨色掩盖。

并非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是比墨更黑的纯净的黑。

何卷磕着坚果的手陡然停住了。

周围寂静了两秒,然后全场都轰然吵闹,被这陡然的变故惊到。

坐在上首的张正鸣更是目光沉了沉,转向一旁低声问道:“老六和霁霖还没回来?”

他收到了他们传来的讯息,但是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现在这个场景更是让他心感不妙。

台上的云小念也呆住了,但是很快,周遭升起来绚烂的烟花,点燃了这片黑夜,也照出彼此惊恐的脸庞。

这和宁藻所设想的局面全然不同,她想要的是欢呼和惊艳。而不是黑暗中的动乱和逃窜。

好在这场动乱并没有持续很久,纯黑很快就像潮水一样缓缓退出,太阳依旧挂在头上,空中只余缕缕青烟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宁藻捏着坚果袋子,感觉自己的血管在突突的鼓动。耳边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话语了。

掌门在上面讲话,安抚着众人的情绪。然后不容置疑地宣誓着这场大会的中断。并且表示一定要查出背后作乱之人并且严惩他。

宁藻僵硬着脊背,不可置信地抬头。不过自己随便弄出来增添一点乐子的东西,结果怎么会这么严重。

周围的人全都在窃窃私语,宁藻竭力不去倾听那些轻易就能被听清楚的话,但是上千种嘈杂之音响彻在耳边,让她的头脑有点吃不消。

没人能猜到是她做的。她不那么冷静地想。

她霍然起身,背后的何卷似乎喊了一声她。

她没有回头,落荒而逃。

*

“肯定是那丫头做的!”容浦咬牙肯定道。

旁边的几个人都没搭话,但也默认了这个说法。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但远没有十几年前来得猛烈和绝望。只是这种布阵的手段,可不是随随便便来一个人恶作剧般得设计成。非得有些造诣在身不可。

能做到这种程度且用在这整场面的,算来算去也就她一人罢了。

但显然这只是一场乌龙,亦或是一场预兆。

几个人更加担忧起守山大阵的情况。

“霁霖,那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逃出来了。”江霁霖面色苍白,腕上带伤,闻言嘴角轻勾,语气不由染上了点煞气:“压不住他,那这次就杀了他。”

不见平日温和柔顺的君子模样。

周围又静默了两秒,全都不约而同地想:师妹/师姐,你到底教出了个什么?!

宁藻在她的雪梨院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慢慢合上手上的书。

她用探灵从她院子里的草木中得到了不少消息。又翻遍雪梨院中的笔记。隐隐有了几分要恢复记忆的感觉。

但是很显然,她没有想起太多。

反而心中疑窦更多。

十几年前,人间也像今天那般突然被纯粹黑夜所笼罩,不见天日。庄稼不生长,草木全枯竭。尸横遍野,民不聊生。

那一段日子对于每一个经历过的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只不过这场浩劫不知怎么就度过了。算算时间竟然和她死去的时间一致。

只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或者说,这样一个背景。系统给的任务卡片中完全没有提及。

她对自己身上潜藏着的这个东西越加怀疑。然而思来想去,也想不通到底是谁会做这种事。

旁边的敖潜苍白着脸色,帮着她整理散落在一旁的书本,随口说道:“神女教导出的几个徒弟全部全都成绩斐然,可惜……”

他话音未落,就见宁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压低声音问道:“那个他,我江师兄……你知道多少。”

她怎么忘了这茬,现下随便来一个人都比她更了解江霁霖。

敖潜被她盯得不自在,微扬下巴道:“近来除了北熙神女以外最厉害的机关的大师,小到玉简,大到云舟,他都做了很多贡献。可惜他不爱名誉,平日里也十分低调……”

敖潜后面说得很多话,宁藻都没注意听,或者说,一时间无法听清。她的脑袋中像猛然炸起了一阵惊雷,让她好久都缓和不过来。

机关大师……?

要知道,她从来没有教导过他一点关于机关阵法的东西,最多教他行医,多一些护命的方法。

所以当他在药阁的时候,她根本没有一丁点怀疑

他是个剑术天才啊,师父和师兄都争着抢着要收他为徒,所以她也一心希望着他能发挥自己的天赋。

可是——

他现在却不再用剑了。

并且,他改进了她的云舟?

他能改进云舟,是不是也就说明……

他能弄出来一个“系统”?

或者不是系统,只是某种未知的生物寄生在她身上罢了。

想要混淆她的视听,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她响起了他的小时候,那个时候他浑身带刺,见谁都一脸敌意。屠妖灭魔没有丝毫手软的时候。他放不下仇恨吗?

想要报复仙门吗?

宁藻一时间心乱如麻,她不知道她还该不该信任那个逐渐陌生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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