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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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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傍晚,天边火烧云一望无际,民俗园里的主题休闲区特色鲜明。

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方形桌边,盘腿坐在色彩艳丽的榻榻米前,桌上摆了几瓶平壤烧酒。

年纪稍长的大夫启开瓶盖,喝的呲牙咧嘴,说味道和二锅头差不多。

这儿还卖老式的黑黢黢的爆米花,文英奇吃的热火朝天,顺便腾出一只手和同事打牌。

打牌打得无聊了,喝地酒面红耳赤的男同事便高声提议要玩儿真心话大冒险。

“真土,”文英奇身边的女孩儿也喝醉了,倒在文英奇肩头笑话着提议的同事。

看不出是醉醺醺的还是被女孩儿说的脸红:“那你说玩儿什么?”女孩儿蹙眉瓮瓮道:“……玩儿就玩儿呗,你别吵。”

文英奇看了一眼孟流星,从刚才开始他就心不在焉的,被人撺掇起来猜拳,嘴角还带着意兴阑珊的意味,输了也在意料之中。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孟流星张望着,在夜色即将降临之际,似乎是在盼望拐角里出现谁的身影。

“这可是你说的,”徐云慧意味深长地笑了,她也喝了不少,起身都踉跄:“那就绕民俗园跑两圈,记住,两圈哦。”

说罢一屁股坐回榻榻米,目视孟流星思忖片刻冲出门外,身影出现在玻璃后,双臂弯着作出专业跑步状前后摆起。

主题餐厅里的人筷子都忘了动,瞅着孟流星的背影,脸上都挂着傻乎乎的笑容,眼睁睁见他越跑越急,越跑越远。

“诶!”徐云慧终于发现不对,伸长了脖颈冲着孟流星飞驰的背影慌张道:“绕着跑!没让你跑出去!”

民俗园外,孟流星摆动双手拦出租车,车辆大都与他擦身而过。

他滴酒未沾清醒的很,但人太清醒就会胡思乱想,她因为什么事儿不来的?她不来,夏邻学也不来,他们是在一起么?

冷风呼啸他被吹的头疼,孟流星的动作、神情都浮现出难以掩盖的心焦。

衣兜里,不适时打来的电话震动声在孟流星好不容易拦下车,打开车门时兀自响起。

他看清屏幕上的备注,心也随之发怵,随即拒听电话上了车。

*

“流星?”

肖莎的声音响起,孟流星转过头,从回忆中脱身。

“怎么不接电话?”她在擦拭货架,有洁癖般细心地观察货架上是否还有没顾道的死角,忽略了孟流星脸上不自然的痕迹。

“诈骗电话,接了我怕破产,”他想问她,那天她是不是和夏邻学在一起,他们是不是聊了几句就分道扬镳,可孟流星又清楚地明白,他们之间并不存在必须汇报行程的必要。

她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可他心焦难受,在这方面,他太好奇夏邻学那种荣辱不惊的态度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好了,不说夏邻学了,说说他们自己,在肖莎要赶他走时,孟流星几乎能够肯定,她也不舍得。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他心狂跳,敲锣打鼓般震耳,仿佛即将要从嗓子眼里跳出去。

他怕再没机会说。

超市里安静地只剩下擦拭声音,肖莎盈盈一握的纤腰直了起来,比起两年前更加消瘦。

他开口时声音发颤:“那个,”

她以为他要找什么东西,歪过头问:“哪个?”

“我,我,”说话就说话,怎么还磕巴了?肖莎笑着放下抹布,问他用不用喝杯水润润喉。

不待他把整句话说完,一声清脆的欢迎光临响起。进来个神气活现的小姑娘,明显是生面孔,插进孟流星和肖莎之间仰起头问:“橡皮擦多少钱?”

“送你了!”

“我……”

“那可擦笔呢?”

“送你送你!”

“那——”

“爱要什么要什么,别说话啦。”

孟流星拧着眉头,咬碎一排银牙,酝酿好的情绪土崩瓦解:“我……算了,我先去送货。”

氛围没了,他想象中和肖莎告白的那天,是自然而然的,也是浪漫的。

现下他们俩大眼瞪小眼,肖莎圆睁着眼睛看他慈善大放送,等他继续说话,好似以为他要问的是今天中午上哪儿吃饭。

*

天气预报预计明晚初雪,今日天边便已有风雪欲来的底色。

孟流星无精打采地推着自行车和肖莎告别。

她几步一回头,见他情绪反常,猜想孟流星是不是感冒风寒?

直至目送他消失在十字路口拐角。

身侧传来车喇叭声音,孟流星还当自己挡了谁的路。

飞转过头去看,正巧对上车内夏邻学温文尔雅的面孔,晦气般扭头推着车继续走。

“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车窗降了大半,夏邻学对着孟流星油盐不进的顽固背影道:“孟玄朗先生曾经替华雍做过设计图,他的儿子我也应当关照。”

只一次的合作,孟玄朗态度专业,特地从大洋彼岸飞回来洽谈细节,公事公办的态度令夏邻学另眼相待。

他透露出的家庭信息极少,只说自己有个独生子。

长相相似未必个性相似,孟玄朗沉稳干练,他的独生子要活跃得多。

闻言,孟流星停住脚步。

“又来这套?”孟流星横眉冷眼:“你是不是以为谁都得低眉顺眼的看你?”

有个词儿叫毒蛇猛兽,在孟流星眼里,夏邻学温润如玉的外表下包藏的就是一颗蛇心,逮住谁就不松口,直至身旁人都对他敬让三分。

孟流星面不改色冷笑道:“别说认识我父母,你认识我九泉之下的祖父母我都不管。想找把柄你在我一个人身上找得了,我孟流星就是我自己。”

夏邻学难不成还要为了警告他远离肖莎,刨了他家祖坟不成?任凭他手眼通天,孟流星也不怕!

“我只是看天色晚了想送你一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夏邻学耸耸肩膀表示遗憾,缓缓前行的车头停在孟流星身边,半降的车窗后,夏邻学双目中带着一抹勉励意味:“其实我很欣赏你,也希望你能保持下去,一直记得你是你自己。”

说罢绝尘而去,留下孟流星愣在原地。

*

他们再见已是两天后。

冷空气席卷小城,加之城中下了场鹅毛大雪,白雪化开地面上便结了层厚实的冰,任谁踩在脆生生的冰上都会提心吊胆,走地歪歪扭扭。

“怎么选今天?”

初中同届同班学生会别开生面的办起来,牵头的正是徐云慧和她初中时最好的朋友林琪,在其他人身边朋友换了一波又一波时,二人保持了天长地久般的友谊。

戴眼镜的同学抱怨着,摘下眼镜冲镜片呵气,擦干凝固在镜片上的浓雾后重新夹在鼻梁上,方看清来人,惊讶道:“这次怎么这么多人?”

徐云慧拉过同学:“这还没来齐呢。”

身后大门再次打开,来往络绎不绝。

肖莎推着强风侵袭阻力过大的玻璃门,用上肩膀才堪堪推开三十度角,多亏了身后伸开一双大手,和她一同撞进门后:“谢谢——”

抬头映入眼帘一张清俊的脸庞。

夏邻学摇头,说了句不客气,和她擦身而过,把手中的礼盒交到徐云慧手里。

“太谢谢你了,”徐云慧感激道:“夏老板真是门路多,我妈惦记野山参惦记好久了,多少钱?过会儿我发给你——走?走什么呀,就在这儿吃吧,同学会也都不是外人,哪能没你的座,让服务员多加张椅子的事儿。”

她热情地要留夏邻学,打眼恰好瞥见门口肖莎和她身旁的文英奇,还有因摔了一跤而迟到,砸了满身风雪的孟流星:“你看,肖莎在这儿呢,你就坐她身边呗。”

包厢里。

孟流星精神高度集中地如坐针毡。

肖莎两侧一侧是徐云慧,一侧是夏邻学,他被安排在肖莎对面,头顶直冒冷空气。

身旁的文英奇嘬着雪碧,不好吱声。

都是同学没那么讲究,长方形的大桌并了两张,包厢里酒品饮料充足,几只加凳胡乱地摆放着。

肖莎的初中同学们举手投足间尽显泼辣老到,轻车熟路地举杯祝酒,还有人燃起香烟吞云吐雾,凑到肖莎身边问:“你是肖莎吗?”

她点点头,老同学吃惊地哇了一声:“女大十八变啊,”说着反手指向自己:“你还认识我吗?我是陆东啊。”

肖莎吃了一惊:“你是陆东?”

她初二时的暗恋启蒙,当初以为的刻骨铭心弹指一挥间已消散殆尽,她已经认不出他了。

肖莎茫然地说你好你好。陆东踩灭了烟头,隔着肖莎瞅着夏邻学问道:“你好,怎么这么眼生?”

说着仔细打量夏邻学,再看看他身旁的肖莎,作豁然开朗状:“你是肖莎男朋友吧?”

“是个——!”孟流星嘴边被递过一瓶雪碧,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是个熟人,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吞着甜地发苦的雪碧愣是咂摸不出滋味儿,他小声冲文英奇怏怏道。

夏邻学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做派,起身和陆东握手道你好。

即便和陆东是萍水相逢,他也能说出个一二,譬如陆东手腕上这块机械表,什么厂几几年的造物,说的有鼻子有眼。

陆东大喜夸夏邻学是行家,眼睛一撇,望见对面的孟流星,又道:“您又是哪位啊?”

“我和她一起来的。”

孟流星向肖莎方向伸出并拢的手掌,观察她不知思忖何事的表情,想要读出她心情上的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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