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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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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星盏拉着她二哥一起消失在人群中之后,就再也没看见人影了。沈照和陆机在湖边傻傻地等了半天,也没见二人的踪迹。

等沈照开心地将那些糕点一一品尝完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楼星盏大概是故意给她和陆机留了独处的时间吧。

沈照无奈地叹口气:“走吧,先不管他们两个了,我们两个先去那诗会上瞧瞧,说不定他们已经在里面了呢。”

陆机点点头,于是两个人便一起来到了诗会之上。

诗会的举办就在东湖边上的湘望楼当中,两人走进去时,里面已经是文人满座,众宾喧哗。诗会本来就是文人间的雅事,当然纯纯凑热闹的人也不在少数。

沈照看着一旁的陆机,忍不住揶揄道:“早闻陆大人才华横溢,这种以诗会友的场合,我们的状元郎不去试试?”

陆机摇摇头,诚实地看向沈照道:“这种诗会,并不适合我。”

沈照眸子透露出几分满意,陆机虽出身士族,但料得此人还是有几分为国为民的抱负在身上的。

早就听说陆机一首《临道赋》名动京都,沈照也曾读过,并不是哗众取宠之作,字字句句,陈的却是民生疾苦。眼下这种诗会,不过是京中的那些文人卖弄笔墨的场合。

既然陆机无意参与,那沈照也相对随意一些了。四处巡视了一下,打算观瞻一下这些自诩为才子的诗作。

耳边却突然听到一道声音:“这位姑娘,当真是生得花容月貌,在下特意为姑娘做了一首诗,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观?”

沈照回过头,一个男子正含笑看向她。一袭素色衣衫,模样倒是生得也算是周正。

沈照指指自己,迟疑道:“我吗?”

那人点点头,递给沈照一张写满了字的宣纸。

沈照抬眼看向那张纸,略有些无语地抬眸看向对方,冷笑一声:“公子此举,甚是无趣。”

言罢,沈照将那张纸反扣在身旁的一张桌子上,转身离去。

不远处正欣赏诗作的陆机,余光扫到沈照离去,忙不迭跟上来询问:“怎么了?”

沈照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勉强笑笑:“没事,就是有些许累了。”

…………

沈照走后,那个素衣男子又拿起那张纸,脸上却露出几分不怀好意的笑来。

正当他得意之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蓦然伸过来,一把夺走了他的诗稿。

那男子止住笑,回头着看向眼前不知何时窜出来的男人,对方一身紫衣,长身玉立。修长的手指捏着他的诗稿,薄唇微微勾起,露出几分疏离和讥诮之意。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娶回长乐侍君王。”

这分明是传说中的一位昏君冒犯神明的艳诗。

“你谁呀你!怎么随便就抢别人的东西!”

素衣男子气急,伸手便要夺那诗稿,夺了几下,愣是没夺回来。

谢濯看罢冷笑一声,将那张纸在手中团成团,抬脚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生生将对方踢出几丈远,碰翻了几张放置宣纸和笔墨的桌子,发出巨大的响声。

诗会上本来喧闹的人群听见这动静,纷纷停下动作,抬头向那一片狼藉中望去。

那男人倒也顽强,自己又爬起来冲着谢濯叫嚣:“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殿阁大学士纪尧,你……”

话未说完,谢濯眸中怒意与冷意交叠,又是一脚踹去,这男人终于扛不住,一口血吐出来,嘴上开始骂骂咧咧。

旁边有人看得心惊,忙提醒道:“这是紫衣侯世子……”

那男人却不知好歹,伸出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继续嚷嚷道:“紫衣侯世子又怎样?紫衣侯世子打人就不犯法了吗?明日就让我爹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谢濯再次冷笑出声,扬长而去:“那本世子,就坐等纪大学士来参我!”

谢濯努力压抑着一股怒意,只是待他走出湘望楼,沈照和陆机二人早就没了踪影。

谢濯:“……”好气!

…………

第二日上朝,纪尧两股战战,生怕紫衣侯世子谢濯突然就向天圣帝参他一本。

昨日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兴高采烈地去东湖参加诗会,傍晚却是被人抬着回来的。纪尧大惊失色上前询问原委,这一问,他的脸更白了几分。

若说是世子无故挑衅,他还可以装作无事发生,只是自家这不争气的儿子偏偏还写艳诗去调戏人家小姑娘。再加上昨日诗会过后,长公主与新科状元郎陆机同游东湖的秘闻传出,纪尧心中更是警铃大作。不会……真有那么巧的事情吧?

纪尧正在心中叫苦不迭,却眼见谢濯上前两步,“臣有本要奏。”

一时间,纪尧顿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不料谢濯躬身一拜,倒先参了新科状元郎陆机一本:“臣要弹劾新科状元郎,陆机。昨日下午擅离职守,且道路喧哗,扰乱秩序。”

陆机:“?”

下朝之后,纪尧看着谢濯的背影,欲言又止,他……要怎么道歉才会显得比较诚恳。

这时谢濯转过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纪大人今日是不是忘了参本世子了。”

纪尧冷汗连连:“怎敢怎敢,是犬子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世子。”

这时陆机也跟了上来,想向谢濯讲明原委。昨日他是当值,虽未正式告假,但去东湖之前,他却是和主管官员请示过的。刚才在朝堂之上,陆机心中对谢濯还是存有师生敬意,不敢辩驳。但到了朝下他总要解释解释,莫要让世子误会,对他心存芥蒂。

于是他看到谢濯停下与纪尧攀谈,于是也立刻跟上去躬身道:“世子。”

不料谢濯看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陆机:“?”

不是,世子一向都是如此阴晴不定的吗?

…………

谢濯本来还想下朝之后,悄悄去看看沈照。但见了陆机之后,心底莫名就涌上来一股火气和妒意。于是他心中赌气,暗暗警告自己不准去找沈照,下朝之后就憋着一股气赶回侯府。

昨日上午在平昌王府,陆机拿起沈照的水灯一事,早就在京城贵族圈传遍了,但这里还是调侃开玩笑的成分居多。岂料下午,这二人又毫无顾忌、光明正大地在东湖诗会现身,被不少人认出来了。那些人面上不说,回去之后却没少私下传播。

总之,现在沈照和陆机二人的绯闻,在盛京已经是“风吹一夜满关山”。

谢濯这边才刚行至侯府门口,就见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面也无明显的标志。

谢濯心下生疑,走近几步,却见一位身着水碧色罗裙的官家小姐从马车中缓步下来,朝着他盈盈一拜:“世子。”

谢濯后退一步,漠然道:“你……有事?”

那小姐将谢濯的退避看在眼里,盈身再拜:“家父是殿阁大学士纪尧,小女姓纪,名芙语。”

谢濯:“……”不是,谁问她这个了?

谢濯的神色染上些许的不耐烦之色:“纪小姐可有事?”

谢濯一开口,纪芙语便梨花带雨起来:“昨日舍弟在东湖举动孟浪,惹得世子不快。今日家父特令芙语登门致歉,望世子不计前嫌,能宽恕他这一次。”

谢濯心下冷笑,现在知道这是谁了。

这个纪尧可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朝上道歉不成,下朝之后还让自家女儿前来向自己求情。

谢濯眯眼看着对方的女子,就算要施展美人计,好歹来个长相还算看得过去的吧。眼前这女子,皮肤没有阿照白,眼睛没有阿照大,哭起来也没有阿照可爱。

啧啧,一无是处。

“男人的事情就该男人解决,纪小姐多说无益,还是请回吧。纪小姐和纪大人若是有空闲时间,倒不如在府上多多管教纪公子。”

哭到一半的纪芙语愕然:“……”我恨你是块木头。

…………

第二日,谢濯去礼部当值,进院门时正与在在贡院乱窜的楼星盏擦肩而过。

谢濯顿下脚步,突然福至心灵,昨日阿照怎么会突然和外男一起游湖,这中间是不是有某些人撺掇的手笔?

“别再给陆机和长公主牵线了,他们一点儿也不合适。”

“多般配啊,哪里不合适?”

谢濯:“!”好家伙,果然是你!

谢濯死鱼眼,紧紧地盯着楼星盏:“本世子说不合适。”

楼星盏感觉谢濯今日有些莫名其妙:“玉树临风状元郎和金枝玉叶长公主,这都不般配?那长公主殿下跟谁才比较般配?”

谢濯大言不惭,眼神不躲不避:“跟我才般配。”

楼星盏上下打量他,眼神中略带惊异:“这关你什么事啊?莫非……莫非你也对长公主有不轨之心?”

谢濯挑眉:“本世子表现的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楼星盏震惊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上下打量对方一番,拍手激动道:“紫衣侯世子和昭懿长公主,这不妥妥的青梅竹马,金枝玉叶组合!好,现在本小姐宣布,还是你们两个更般配。”

言罢又不无遗憾地道:“但是可惜了,长公主好像还很看好陆机,今天他们二人好像又一起出宫游玩了。”

谢濯:“!”

谢濯嘴角得意的笑容还没勾勒出来,脸色就迅速垮了下来:“去哪儿了?”

楼星盏无辜道:“不知道哇。”

谢濯气极,就陆机那个文弱的样子,怎么能保护得好阿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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