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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划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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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谁顶罪?”

宋观玄在心里暗暗叹气,他就知道高重璟从小学习不好是有原因的。在场孟知言、燕时保加他高重璟三人,自己这是替谁顶罪?

高重璟下意识变得小心翼翼,这话答得不好宋观玄可能不会再靠近他。宋观玄的拒绝三连犹在眼前:摇头,叹气,不解释。

我清醒了,重来一次我不要他靠近了。

高重璟毅然决然再次答道:“孟知言?”

宋观玄看着这脸上出现一种与年岁不服的视死如归,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前往注定的败仗。

啊?不会是……吃醋了吧?小小年纪这样可不好啊,可会没朋友啊。

他放下笔,看准时机,将高重璟写的那张纸也抽出来,一副要和他论清楚的架势。

然后,宋观玄收起他的拒绝三连,委屈道:“难道你想和他一起受罚?”

高重璟接下猝不及防的一问,感觉脑子被这屋中炭火烧了。

这就是各人的参差吗,他这么小就会暗度陈仓了?

宋观玄低头抄字,下笔快了许多:“那是我多此一举了,观玄体弱比不得他们能同殿下打闹嬉戏。”

高重璟试探着伸手将纸张挪回自己面前,瞥见宋观玄眼帘低垂,在灯火中投下淡淡的阴影。高重璟实在难以辨别宋观玄是别有所图要拉拢孟知言,还是当真为他操心。

宋观玄笔锋一改隽秀细腻,笔下几个字龙飞凤舞。随后搁下笔咳起来,将自己的纸墨挪远了些。最后干脆走到门边:“只怕殿下在这里久呆要过了病气,还请先回重华殿吧。”

宋观玄立在门边身如青竹,暗叹上辈子读的兵法真是用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此话一出,云影殿内一片安静。

宋观玄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高重璟静默了片刻,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把小小宋观玄惹得快哭了吗?

宋观玄动动脚,起猛了,这门漏风,吹得我腿麻。

次日。

宋观玄交的罚抄,有半页纸笔迹全然不同。

顾衍看着宋观玄眼下淡淡青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将这事搁置。

两份罚抄往桌上一拍,放下条吓人的消息。

“接近年下,四日后崇贤馆考试。”

一阵惊呼声中,宋观玄拢了拢衣裳,仰头看着顾衍,想起他见过这份试卷。这次高重璟考得实在太差,卷子被送到玉虚观中祈福。

顾衍不顾人死活道:“考试前先抽一人测卷,今日即考。不知哪位敢为人先?”

屋子里瞬间一片死寂,众人脑袋埋进书里。

顾衍眼神就要落在高重璟身上,忽然一顿。

宋观玄举起手来:“我,我可以。”

顾衍半信半疑:“你跟我来。”

高重璟心里一跳,差点就要被点名。他盯着宋观玄的背影,前几天还在看小兔子拔萝卜,今天就能考试了?

宋观玄被高重璟的目光灼得背心发热,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上了高重璟怀疑的目光。

衣上的禁步被拽了拽,高重璟递了本史策过来。

腰间锦带被拽得松散了些,宋观玄紧了紧玉环。俯身轻轻接过他手上的书册放到一边,将有些凉了的小炉交到他手上。

目光一抬,落进高重璟中。

“放心。”

书案的残卷压着一支黄杨戒方,上有皇帝亲题:师道尊严。

顾衍哗哗地翻着答卷,神情严肃一言不发。

宋观玄不服那本小兔子拔萝卜,两套试卷统统答完,应当没有错处。

顾衍啪的一声重重放下试卷:“小宋大人天资过人啊。”

宋观玄颔首:“只不过是多读多看罢了。”

“那本童书,看了能开明天真心性。”顾衍瞥了眼门上趴着的几个影子:“算了,你还是这样最省心。”

门外悉悉索索,窃窃私语。

此时这几个人前所未有的团结簇拥在门下,听得方才屋内重响个个唇亡齿寒。

“小宋大人也要打板子?”

“这么重,小宋大人受得了吗?”

宋观玄缩着手站在桌案后看顾衍封起答卷,冒出来半个头。

顾衍道:“你明日上学,套件披风来吧。”他抄起戒方,领着宋观玄出门。

门乍推开,几人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

宋观玄抬起下巴朝着高重璟望去,见他眉头紧锁,朝自己的手这边看过来。

宋观玄小手往袖子里一缩,怎么?不放心我考满分?

“小宋大人成绩不错,希望各位勤勉自持,四日后的考试都能答出水平。”

宋观玄心头一热,这就是学堂的快乐吗?

我的成绩?我也算是学生?

完了,得意忘形,忘记是来衬托高重璟的了。

因着复习功课,崇贤馆放假几天。高重璟忙着训练场的考试,没来云影殿。

宋观玄倚在窗边,窗外空落落的无甚景致,一面是武库森严的灰墙,一面是膳房袅袅的炊烟。

宋观玄伸手碰了碰透进来的夕阳,细雨绵绵,金针似的,越发天寒。

呼。一阵寒意。

门户洞开,冷风灌了进来,桌上的梅花簌簌摇晃。

宋观玄眯着眼瞧去,撞上了高歧奉探寻的目光。

四目相接,对方眼神太过清澈,白日里来别人寝殿偷东西。

宋观玄呼吸凝滞,仿佛五年内困于皇宫的种种重新涌上心头。

心潮涌动间,他捻了捻冰凉的手指,起身见礼:“殿下,何事?”

高歧奉此时十岁不到,比宋观玄高出一截。看他微微发抖,回身将门关上。“小宋大人身体还好吗?”

宋观玄没有给他关切的机会,晃神目眩地扶着桌子:“好全了。”

高歧奉的衣袍向来漆黑似墨,面上已然能见一丝狠戾神色。

宋观玄手缓缓够到桌上药碗,要是事情有变,可直接扔出,再绕桌而逃。

高歧奉走近两步,眸中阴沉,逆光而行。

宋观玄没忍住,脚步往后微撤,碰到了椅子。

一只手钳了过来,宋观玄拿起药碗就要砸。

“小心。要摔了。”高歧奉语调奇异,听着就像是威胁。

宋观玄不动声色地放下药碗,“喝水吗,热的。”

高歧奉:“……”

宋观玄猛地想起,高歧奉在玉虚观接近他时用的也是这招,于三清殿前的楼梯上扶了他一下。

归根结底还是高重璟考得太差,不然哪里会把祈福的事情放到高歧奉身上。

宋观玄躲开高歧奉的手,给他搬来把椅子,放得远远的。

“请坐。”

高歧奉一撩衣袍:“听说你考过顾少师的卷子。”

宋观玄了然,原是为了这个来的:“考过了。”

“可还记得考了些什么?”

小小年纪就行为不端,打探考题。

宋观玄半推半就:“顾少师只叫我一人见了卷子,在外议论怕是不好吧。”

高歧奉道:“听说小宋大人天资聪颖,我这只是有几本书请小宋大人看看。”

宋观玄看着那几本书,心中冷笑。指尖点过封皮:“这书可眼熟。”

高歧奉目光深沉:“小宋大人瞧过?”

宋观玄懒得同他弯弯绕绕,将书放下直截了当:“你想要考题?”

高歧奉揉着眉心,一脸苦恼:“要是有考题就好了,我也不用时常打扰小宋大人休息。”

熬我?

我可熬不过。

宋观玄小手一挥,笔来,墨也来。

竹骨羊毫在纸上走笔生风,洋洋洒洒千金之字。

高歧奉凑过来:“小宋大人,这是什么?”

宋观玄侧身躲过头也不抬,奋笔疾书:“划重点。”

高歧奉喜上眉上,果然传言不假。

没多久,纸上落满条目,连论题的备选都缩减到了两个。

宋观玄拿起纸张检查了一遍,确认和考试题目毫无关系之后,满意地交给了高歧奉。

这上面的范围有些超纲,考肯定是不会考的。

高歧奉将纸张收进怀里,眼神得意:宋观玄真是不知宫中深浅,还敢留下笔记。

宋观玄歪头,旷学的孩子就是不知道书上哪些是重点。

这范围大概只比东凌广袤的河山小那么一点点吧,希望你复习得愉快。

这身漆黑的衣裳出门去,恰好与一身淡墨劲装的高重璟打个照面。

宋观玄晃神一瞬,这难道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四目相对,屋内气氛尴尬。

高重璟从训练场回来,元福替他将帕子沾湿,只闻哗啦哗啦的水声。

高重璟忽而开口,“我自己能洗。”

元福退了几步,贴在门外边候着。小宋大人这身子,可挨不得殿下这两拳啊。

完了完了。

云影殿内本来就没人,元福出去之后静得可怕。

高重璟起身走到宋观玄跟前,漆黑的眼底风雨欲来:“你见过二哥了?”他轻声:“二哥和你说了什么?”

宋观玄心跳微微发促,有了考量。

东宫空悬,储君未定。现在虽然年纪尚轻,还是兄友弟恭体现仁厚的好时候。

但高重璟如果从小就知道高歧奉的心思,将他视作对手。而不久前才在面前表过忠心的人,今天就在对手前同屋长谈。

宋观玄换位思考若是换做自己,大概连坟朝那边开都应该想好了。

高重璟见宋观玄不言语,催促道:“你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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