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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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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工藤新一抬头,正对上银发学姐无机质般的绿眸,有些恍然:“均匀的挤压?”

银发少女垂眸,同样银白的睫羽轻颤。她伸手抚了抚鬓角,像将滑落的长发归位,又像扶了扶额头。

须臾,她轻叹道:“总之不会是有咒灵什么的把他从高处扔下去了。高处坠落的样子,不是他这种。”

说着,银发少女眼前仿佛出现了飘荡的红色,长长地在空中划过一道线。

彼时,“自己”安静地抬头望着,似乎在发呆,只一瞬,没有七秒,那个立在大楼顶层的人本来看不到的人就落到了面前,面目全非。

红色的围巾晚了一点点,飘荡着紧随其后,擦过了“她”的脸颊……

“黑泽学姐——?”工藤新一见她怔愣着,出声唤道。

“嗯?”银发少女回过神来,发出疑惑的鼻音。

工藤新一问道:“你是发现了什么吗?还有,咒灵是——?”

黑泽静面无表情,道:“看不到的‘诅咒’,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我也看不见,只是感觉,其实这个案子也没那么诡异。先入为主而已。”

“真的会有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吗?诅咒什么的……”工藤新一半月眼,稳了稳自己的科学世界观,但也并没有那么无法接受“超自然因素”,因为警官都会申请特殊援助了。

只是有些无法理解。

“反正,这一次,不会是‘诅咒’。”黑泽静如此判断,只对工藤新一低声道。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又跑到了羽生先生与明日香小姐身边,打听起了北条教授最近的研究成果。

延毕博士生先生与助教小姐都并没有什么伤心怀念之类的情绪,其唏嘘之情甚至比不过与死者陌生的阿笠博士。

一时不知该说这二人凉薄,还是该说那北条教授做人失败了。

工藤新一回到阿笠博士身边,问道:“博士,你想做的‘便携式足球腰带’,需要的材料,到底是什么样的,北条教授最近发表的那篇论文里提到了?”

阿笠博士打开提着的笔记本电脑——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并不低,哪怕距柯南元年尚远。他查找出下载的北条教授最新发布的有关新型伸缩材料设想的论文,其上还带着自己的批注总结,更浅显易懂些。

“就是这篇论文提到的那种新型伸缩材料了,新一你自己看吧。”

……

角落里,银发少女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低着头,右手扶额。

长发的阴影掩盖了她的神情。

[我弄错了一件事……记忆解锁程度,触发的机制不止是接触相关“世界支柱”。]

她下意识沟通了系统4869。

系统作出了回复:[事实上,只能说,接触相关人物大概率解锁她的相关记忆。

而有时候,熟悉的情景甚至关键词也会激发。

随着同化度提升,记忆解锁会越来越容易触动。]

[……她所在的世界,也是综漫吗?]

那大楼与坠落的人,简直一目了然。

[不。实际上,她的世界只有“柯学”,她是唯一的异能力者,文豪都是正常的。]

系统给出了出人意料的答案。

[好的,她真的是会出现时不时穿越世界这件事的特殊人物。

她的异能力隐含的力量真的涉及时空。]

银发少女在意识空间内漠然道。

[本质上来说,这不是异能力效果。她体质特殊而已。]

[……等我见到太宰治,一定不会跟他说我认识首领宰的!

还是谈谈我的马甲“巫女宰”吧。]

[不失为保持清醒的方法。但也有可能,混到一起的记忆更加混乱。]

系统评价道。

银发少女静谧的眸子动了动,觉得今天这系统又换了个风格似的。

抬眸望去,就见“大号柯南”跑来跑去,然后又在哆啦A梦般的阿笠博士身边用笔记本电脑查看着什么。最后,他仗着身为国中生,在这个办公室里翻了翻大约是助教小姐今日刚刚整理出的非保密学术资料。

她收回视线,抚平了自己衣服上的褶皱,想着以后穿黑色长风衣还是不系上扣子了——虽然此时穿的既不是风衣,也不可能是那种衣服。

……

不多时,带着检测物品上异能力残余波动的装置的特殊部门人员到了,仪器没有反应,即与异能力无关。

同时,冷淡的特殊部门人员传达了咒术界辅助部门“窗”的回复:该区域无异常咒力波动。

虽然咒灵出没区域几乎是必然出现命案,但往往受害者单一时不会是咒灵作祟,米花町区域及附近咒灵更是几乎绝迹。

理论上说,命案发生时死者的怨恨、恐惧、不甘等负面情绪有概率形成低级咒灵,但在现实中,谋杀案之类,只要及时破案,并不会吸引到咒灵。

玄学一点,大概是侦破的案件,凶手及时得到惩治,受害者怨恨即消吧?

但如果让黑泽静来说,她会感觉,是“柯学”片场独有的“侦探文化”发威。

特殊部门人员来去匆匆,确认了无超自然因素,也不管其他,收了仪器即回。

徒留目暮警官等人苦了脸色。

羽生先生见案件毫无进展,道:“可以放我们回去了吧?北条教授那样子,说不定是被车撞了还是摔了呢,什么人作案能把人碾得那么均匀,表面还没什么伤啊。”

明日香小姐点点头,附和道:“看他衣服都好好的,不像被袭击了,我们在隔壁也没听到大动静,还有可能北条教授有什么‘脆骨病’摔成这样的呢。”

警察们面面相觑,羽生先生又道:“真的太晚了,我还要送明日香回去呢。”

目暮警官正想表示同意,工藤新一开口了:“等等,我知道凶手是谁!”

多数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向这个国中生。

工藤新一抬手,指向羽生先生,道:“凶手就是你。”

明日香小姐诧异地看看羽生先生,下意识退远了半步,反应过来后又皱眉,质疑道:“你瞎说什么啊!羽生他今天下午也一直在和我整理资料,根本没出去过啊。”

羽生先生也辩驳道:“开什么玩笑啊?!一个小孩子凑什么热闹。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把北条教授几乎全身骨头弄断的?而且我根本不在场啊!”

工藤新一胸有成竹,道:“目暮警官,你们有发现北条教授的外衣,材质不对吗?”

此话一出,羽生先生陡然一震。

少年侦探继续说道:“北条教授最新发表的论文提到了一种特殊材料。热胀冷缩是客观规律,但这种材料却违背了这条规律。”

“它会在吸收到足够热量后急剧收缩,同时坚韧无比。北条教授身上的外衣就是这种材料了。”

羽生先生神情晦暗不明,忽然冷笑起来,道:“是啊,就是这种材料,平常状态下柔软普通,累积热量后收缩,让他粉身碎骨!哈,他论文里都写了,可遇到了就完全没认出来呢!”

目暮警官立刻抓住重点,道:“羽生先生,也就是说,你认罪了?”

“我只是给他送了一件样品,谁知道他会穿啊?”羽生先生讥讽地笑着,“怎么会有人看不出自己的成果呢?”

工藤新一道:“因为这种材料的研发者是羽生先生你,而不是北条教授。”

“你用这种材料制成大衣送给北条教授,他的体温加上今天中午室内最高温度时源源不断提供的热量达到了衣服收缩的临界点,裹在身上的大衣成了催命符。”

“剧烈收缩的衣服让人动一下都难,挤压与窒息之下,也发不出求助的声音。”

“而死亡之后,尸体渐渐冰冷,没有热量,柔韧的材料又变回了柔软的外衣。”

“哈哈,”羽生先生开怀大笑,似讽非讽道,“现在国中生都能当侦探了啊。”

旁边明日香小姐默默又退了几步,感觉小伙伴现在好像不太正常了。

她回想着今天下午整理的资料——其实有一大部分是羽生的文献综述,其论题与北条教授的最新研究成果相符。

但北条教授是他的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当然相关。

“羽生,你今天下午的时候说,你的毕设……”明日香小姐犹豫着问道。

“就是那个无良教授占我研究成果啊!”羽生先生依然笑着,狰狞了起来,“我没防备,无法证明,哈哈!既然这样,那就让他死在这个成果上吧!粉身碎骨嘛!”

无论是何理由,死者或许并不无辜,警察们都不会放弃逮捕凶手。

羽生先生被控制住了,北条教授身上那件由特殊伸缩材料所制的大衣也被脱了下来,作为特殊的作案工具。

明日香小姐最后问道:“需要我帮你介绍律师吗?我有人脉——”

“那就谢谢了,麻烦你。”羽生先生已经冷静下来,想着法庭上他不会认罪。

黑泽静望向那件衣服,心想:如果做的是围巾,就可以是“自杀”了。

果然围巾不吉利。

作者有话要说:逻辑应该还可以。

我想知道有人提前猜到了吗?在柯南说答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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