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凌空蹈虚
初萌在这一瞬间确定了一件事，她的生理反应很正常，只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
显然路北也很有分寸，在不舍间离开那抹甘甜，全凭意志力。
随后两人默契一笑，好像一直都不清楚的事，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对不起，我越界了。”
“这话可真渣，我好像也没有拒绝你。”而是遵循了自己的心。
“你很喜欢他吗？”路北直言问。
“喜欢，但很复杂。我承认，我跟他在一起有私心，他跟我在一起也是一样。”在听见那个人的名字时，初萌终于想到了一件关于王霖毅的八卦新闻，是他的性取向并非女性，也许此时的两个人都在混沌中，才想通过这种方式寻找答案。
“私心？”
“我对他，他对我根本没有性冲动。”初萌抬手抚过路北的脸颊，压低声音道：“但我对你有。”
面对这种直白，路北身体好像有一股电流划过，只见初萌也撑起身子与自己平视。
“你一次次打破我的防线，你要对我负责，至少让我亲个够。”
这一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路北没想到这家伙的吻技这么好，好像只是亲吻便能让身体得到某种紧绷与放松。直到初萌抱着她身体微微颤抖，才好像平息了什么。
初萌轻轻喘息着，满足道：“对嘛！这才对。”
“……什么？”路北真的听不懂了。
“秘密。”初萌也没想到光是与路北亲吻，就能到达精神满足，这可不是跟谁都能做到的事，因为确定了这颗心，就要面对现实，“路北，对于新人来说，谈恋爱是大忌，你刚签约是不是已经被要求了？”
这个时候……她竟然关心的是这件事？
还有这个称呼，完全不把自己当姐姐！
“告诉我，合同几年？”
“五年。”
“好。”初萌将路北压在身下，道：“五年，如果你与我还没有遇见更合适的人，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好吗？”
路北环抱着她，“现在呢？”
“就像灰姑娘的南瓜车，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我们就要回归现实，我不允许你有任何负面舆论。”初萌听过路北发行的新歌，非常有她独有的风格，撑起身体，仔仔细细看着眼前人，“我也会抓紧脚步与你肩并肩。”
“所以这五年，我们都是自由的？”
话是这么说，但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一刻之后，她们将不再自由，就像临行前路北对初萌做得事一样。
有些界限一旦被打破，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这五年，与其说是距离，不如说是一种目标与坚定。
“如果我真的很想你，我会去找你。”
路北喜欢这句话，“那我也是。”
……
第二天一早，路北就离开了，留意到还在熟睡的身影，实在不忍心打扰。
结果房门才关上，初萌便睁开了眼睛，她在决定一些事。
第一件事，就是跟王霖毅说分手，看着王霖毅略有轻松的表情，初萌确定了一件事。
“你找到答案了？”
这话就像是击碎心灵防线的雨滴，让王霖毅无法隐瞒的点点头，“我一直以为我会很喜欢你，我也应该喜欢你……”
“别说了，我都懂。”初萌扬起嘴角，卸下一丝惭愧提醒道：“我们还要在这条路上走很久，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可以不知，但为了安全起见，对外我依旧是你女朋友。”
“小萌！！”王霖毅此刻真的破防了，“你是什么时候……”
“不重要，谢谢这段时间跟你的相处，我很开心。”初萌说着转身往回走，突然转身道：“如果抓住了幸福，不管是谁，都不要放过。”
这话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让王霖毅有了决心。
……
半个月后，因为赵芮纳之前拍摄的短片为引，初萌接到了她这一世的第一个剧本，偶像剧。
不管是投资方，还是演员阵容，显然她动用了叔叔的关系。不然她怎么会拿到女三的角色。还是男主的妹妹，性格仗义直率，几乎是男女主恋爱的关键枢纽。
这样的角色比女主甚至女二还要讨喜，不愧是赵芮纳，拥有她比自己开挂还要迅速。
“芮纳，我还没跟你正式签约呢，你就不怕……”初萌搅拌咖啡玩笑道。
“这部戏我听我叔说，本来就是为了培养新人，你在我这里是最有潜力的新人，不给你给谁呢？”赵芮纳一脸自信，是因为在这之前她特地给叔叔看过初萌的表演，还邀约了这部剧导演品评，得到的答案是非常有天赋，当然还有一番自己的看法与推荐。
她让叔叔认定了初萌是黑马，会快速成长的演员，所以才要来了这个角色，虽然费了点力气，但是值！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初萌卖了个关子，等赵芮纳说“什么”之后，才道：“攀上高枝，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感觉。”
“所以明天跟我去公司签约，才能签这部剧的合同。”说道这里，赵芮纳想到了一件事，“你知道路北签约哪里了吧？”
“SNY。”
“那你知道你签署公司跟SNY的关系吗？”赵芮纳见她看向自己，道：“对家，两边抢资源，抢人，抢热度，不管外面有多少间娱乐公司，在我看来不过是这两家的陪跑。”
这话初萌信，至少在上一世的三十三岁之前，获奖最多、荣誉最多的就是这两间公司。
“你想说什么？”
本以为会听见保持距离的话，没想到赵芮纳却道：“我觉得非常好，感觉你还没出道，我就已经想好如何衬托你们俩了。”
确切的说是利用路北衬托初萌。
“这个交给你，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没办法跟我阿姨交代，我不能伤害路北。”初萌说完就从赵芮纳眼里看到了一丝狡猾，是自己心虚吗，后面的话她并没有说完，而是在故作镇定。
“放心吧，会让你光明正大的追上她。”赵芮纳一语双关。
……
来到南城让初萌最意外的是认识了赵芮纳，如果不是路北的离开，她们根本不会相遇。确切的说，自己根本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给赵芮纳留下了那么深的印象。
前往签约的路上，初萌好奇问了一嘴，赵芮纳想了想，具体因为什么她也不记得了。或许是在钢琴课上初萌弹奏的曲子让她动容，也许在美术课上，她写意的创作，是那时自己从未见过的洒脱。
最重要的是，面对老师不公的评分时，她态度淡然与世无争，在赵芮纳眼里这是强者之风。
从那之后，她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初萌身上，而她的目光一直在另外一个人身上，那便是路北。
只是这样的答案，她不会说，是为了那一点点奇怪的尊严。
正式签约之后，就像日光透过隐瞒笼罩大地，算着时间这一世的重生与以往截然不同。
有母亲，有朋友，还有一个对自己来说，截然不同的人——路北。
前往学校准备跟老师请假的路上，每次都要途经一条十字马路，初萌被一个店面所吸引，总觉得在哪里遇见过是间古董铺子，这种突兀感唤起了她的记忆，在北城的时候遇见过，也是开在十字路口。
没想到几年之后，南城也有了，看来这间店铺有自己的营销模式，初萌没有多想在路口处右转，前往学校请假。
离开学校再次途经这间铺子时，带着好奇心推门走了进去，没想到这家店铺内饰十分陈旧，置物架上的摆件每一件看上去都十分有年代。
坐在柜台里摇椅上的老奶奶闻声后打量了一下她，并没有起身，显然是看出她不是选购古董的人，但她身后的四个字，十分醒目。
凌空蹈虚。
对于这四个字的描述，初萌有自己的理解，虚无、虚构。她围着摆设绕了一圈，初萌看上了两条一模一样的手串，应该是珊瑚手串，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东西。
“请问，这手串多少钱？”
老奶奶睁开眼睛，抬手指了指上面，初萌抬头看去，就被几个大字所吸引，自行估价。
“我说多少钱都行吗？”
老奶奶淡淡地“嗯”了一声，“随你。”
初萌很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她并不想参与也不好奇，说贵了自己亏，说便宜了恐怕代价更大。
“谢谢，我不懂这些，还是算了。”初萌回到门口，回看了一眼躺在那儿的老奶奶，她就优哉游哉的坐在摇椅上，礼貌道：“打扰了。”
听见关门上，老奶奶睁开眼，再次闭上。
……
虽然签了约也拿了剧本，但是该走的流程一样都不能少，例如角色面试。就光女三这一个角色面试就有七八十人，初萌拿号排队在后面，从上午等到下午才到自己。
剧本台词还有形象，导演就算知道眼前这个人走了后门，却也挑不出毛病，原来那句黑马并没有骗人。
“怎样？”毕竟是侄女亲自推荐的人，赵恺自然不能马虎。
“别说，芮纳的眼光很好，这丫头形象A演技S。”
被知名导演夸奖，赵恺面露惊讶，“真的吗？”
“具体的就要看能不能吃苦了，这类有天赋的演员就怕有路不会走。”导演在初萌的资料上写上通过，吐槽道：“女二跟男主的演技已经让我惆怅了，还好这女三让我松口气。”
“这俩人可不是我公司的人。”赵恺立即推脱，拍了拍导演的肩膀，“既然是我侄女儿看中的黑马，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帮我照顾她。”
“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