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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织女大逃亡(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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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阵,自觉恢复得差不多的樊谷,又开始了半是发泄半是修行的砍木头人活动。砍了一阵,她又麻了,然后又继续休息,继续砍。等她终于足额的木头人砍完,成功积累够了驱动西王母之钺所需的战斗力,喜鹊也终于将新的羽衣织好。

喜鹊的毛是黑白相间,黑多白少的,喜鹊们这次给樊谷做的羽衣,也是这个配色,虽然没有“织女”原本的纯白羽衣那么仙气,但经典又低调,还更耐脏,更合她心意。

穿上新的羽衣之后,她试着挥舞了一下袖子,果然凭空飞了起来,可惜手脚不协调,力道没控好,很快就脸朝地摔了下来。

摔在软绵绵的“云层”上倒是不怎么痛,但是冷得很,樊谷觉得自己脸都冻僵了,像是贴在冰面上。

果然,在传说里轻而易举能获得的助力,在这里都得被坑上一把才能获得。

樊谷爬起来,认命地问系统:

“系统,能不能给个痛快话,得练习多久才能熟练地用这羽衣飞?”

系统抚慰道:

“很快的!只要掌握了口诀就可以!口诀就是:手飞飞,脚飞飞,一起飞,一样快!”

……

樊谷并没有很快就领悟这个扯淡口诀的精髓,她又锲而不舍地试了二十多次,换了很多个起飞姿势和速度才成功。当然,小喜有在一边叽叽喳喳地教她飞,可惜的是,它不会说人话,而她听不懂喜鹊语,并没有学到什么,只能靠自己。

樊谷一边在心中骂骂咧咧,一边跟着指路的小喜,飞越星河,飞出天宫,飞回人间。气温越来越暖,景色越来越熟,她心情也越来越凝重。

从天宫回到人间,在游戏中的天宫时间只过了五天,在游戏外的现实世界只过了五小时,可是在游戏中的人间,却过去了五年,当樊谷看到原本何三妹住的地方,被锁了一个别的女子,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时,深切体会到什么叫物是人非。

她跟何三妹,牛二强并没有相处太多时间,说不上有太深的感情,但毕竟也是共患难的关系,毕竟这两人也算提供了重要线索的队友,一想到这两人死于非命,她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大概是物伤其类,她总是会忍不住想到,如果不是运气好生在一个备受疼□□,生在一个治安很好的城市……说不准她在现实中也会落得跟何三妹一样的下场,被迫沦为生育机器,然后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都被活活折磨死。现在的逢昌国,买卖妇女,逼人出嫁的案件虽然比历史上要少,但远远还没有绝迹。她也曾一度天真地以为,文明社会已经消灭了这些古老的黑暗,直到她妈樊春芳在她初中时有一次无意说漏嘴,提到自己差点初中毕业就被渣爹逼得辍学嫁人,直到她高中关系最好的同学陈梓善向她哭诉,自己的家人一不高兴就骂她是赔钱货,说她存在的意义就是给她哥哥“换亲”。

看到眼前名为许芳的女子骨瘦如柴,浑身青紫地被锁在铁链下,待在她曾经待过的柴房,过得比曾经的何三妹还惨,她的女儿二丫怯生生的眼神活似曾经的二强,樊谷的心更堵了。她要救她们,必须救。

主屋里牛二强的鼾声还响着,穿透墙壁,如雷贯耳,看来还睡得正香。但眼下天色不早了,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会醒过来,必须赶快行动。

许芳看到樊谷,呆滞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希望,但更多的是疑惑。樊谷把手抵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她拿出西王母的钺柄,集中精力,将对恶徒的满腔怨气倾注上去,那怨气立刻实体化为血红的钺刃,寒光闪闪。手起钺落,锁链断裂。

这清脆的声音斩断了坚固的锁链,抚慰了被缚者痛苦的心,也惊醒了加害者沉睡的身。牛富抄起一把杀猪刀,张牙舞爪地跑过来,对着樊谷大吼:“你自己逃就算了,还想带走我媳妇?没门!”

牛富看着痴肥,速度却极快,眼看就要刺到樊谷,却被二丫扑过去,一把抱住大腿,拖倒在地,他的刀也掉落在地。牛富见这一贯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竟敢拦自己,对她又掐又骂又威胁,甚至还勒住她的脖子。二丫的脸涨得紫红,但手却牢牢不松,眼神仇恨地盯着他,血红的怨气源源不绝地汇入西王母之钺上。许芳见女儿有危险,尖叫一声,拿起地上的刀,扑上去就对着牛富的脖子刺,虽然刺偏了刺到背上,但那排山倒海的怨气也一丝不落地汇入樊谷手中的钺,壮大着钺的力量。

许芳毕竟长久受苦,力气不多,很快便被牛富抢了刀,骂骂咧咧地反手就要刺去,樊谷来不及思考太多,咬着牙抡起汇聚母女怨气后沉重了许多的钺,向牛富的头部砍去。

她初时控制不好力道,但砍顺手之后,听着牛富杀猪般的哀嚎,越砍越上瘾。

虽然只是个NPC,但是受伤的效果十分逼真,那喷溅而出的血液和真实无异,伤口也一片狼藉,该撕裂就撕裂,该见骨就见骨,没有任何模糊化处理。她却不感到害怕,只感到无比的畅快和解气。

大概是因为她没有把她当人看,只是把她当怪物在砍。

只有怪物都死光了,正常人类才能好好在世上生活,不是吗?

一下,两下,三下……十一下。

头部三下,颈部两下,腰部两下,胸部两下,左腿右腿各一下,左手右手各一下。

没有网游里砍怪那种夸张的音效,但她自己已经脑补出来了,砍到后面,跟着脑内的音效,有计划地把他身上能使劲的部位都砍了一遍,确保他再也爬不起来。

可她确保牛富死透之后,却又后悔了——应该给他留一口气,让他看着自己被阉,然后再去死比较好。

樊谷丝毫没注意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得多么可怕,但恰好出现在门口的牛牧看见了。

他大概是去采购物资了,拎着一大袋东西,还没进门,就被吓得跌坐在地,袋子里的东西也随之散落,面包线团满地滚——其中还混入了奇怪的黄色液体。

樊谷定睛一看,才知道那液体来自牛牧下三路——他被吓失禁了。

见樊谷用混合着杀气和嘲讽的眼神盯着他,牛牧更是吓得就要爬起来逃命。

樊谷冷冷地说道:“不想死就站住,回来。你不是想报仇吗?我给你个机会,亲手把牛富阉了。”

牛牧不敢不从,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寻到地上的匕首,跪着摸索到牛富的尸体旁边,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当他把一条血淋淋的东西拿在手上,转身准备换取生机时,却发现他以为要饶他一命的人,正站在他面前,举起寒光闪闪的血红之钺,阴影将他彻底笼罩。

啪。

那条血淋淋的东西坠落在地,一同坠落的还有他最后的希望。

失语药水是永久性的,他不能说话,但满脸都写满了:

“你、你说了不杀我的!你怎么出尔反尔呢!”

“我可没答应过不杀你,是你自己理解错了。”

樊谷笑了,那堪称灿烂的笑容落在牛牧眼里,看起来却宛如魔鬼。

“从你造孽的那一刻开始,就该会想到有今天。”

这么说着,樊谷手起钺落,砍在了牛牧头上。

牛牧叫得比牛富还惨,让她听着更加兴奋了。

她很公平,砍了他哥哥十一下,也砍了他十一下,都砍在差不多的地方。

等那种疯狂的劲头稍微褪去,她才意识到,钺的重量又增加了许多,已不是她的手腕能承受的程度。

哐。

沉重的钺滑落在地。

在一旁看呆了的许芳也惊醒过来,对着她不住地磕头: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救命之恩!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同时,许芳的头顶也闪过金光闪闪的“+50”。

看来这就是她杀死牛家兄弟之后,许芳涨的好感度了。

许芳又拉过二丫的手,让她也磕头道谢,二丫却不肯,充满惊恐地看了樊谷一眼,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樊谷暗叫不好,一定是刚才的画面太过血腥,吓到孩子了。是她太急了,应该先让许芳带着二丫回避一下的。

幸好,许芳很快就把二丫安抚好了。樊谷隐隐听见她说什么“妖怪”“除妖”之类的话,想必是用善意的谎言消除了她的恐惧。在许芳安抚好二丫之后,二丫头顶也冒出+50的金字。

她趁热打铁,走上前去,威严又不失温和地对她们说道:“你们别怕,我是天上的神女,特来惩恶扬善,助你们逃脱牢笼。现在,恶人已除,你们自由了。”

许芳先是感恩戴德,喜笑颜开,随即又愁眉苦脸,痛哭流涕地向樊谷倾诉她和女儿的孤苦无依:“当年是家里人不愿要闺女,才把我卖到这个村子来。我命苦又无能,连生两胎都是闺女,头胎闺女大丫生下来没多久就被婆婆溺死了,没能保住,本想安分守己地把二丫拉扯大,这辈子也就这么过了,没成想……我如今这幅鬼样子,恐怕出去给人提鞋人都嫌我晦气……”

说到这里,她哽咽地抹了把泪,下意识地抱紧了女儿,继续说道:“我这条贱命,活不下去便罢了,可是二丫还那么小,她还要好好活,她不能像我一样……”二丫刚刚受了大惊吓,此时又被母亲的悲伤情绪感染,抱着母亲,哭得一抽一抽的,边哭边说:“阿娘不要死,二丫可以去赚钱给阿娘,二丫很乖的,二丫什么都能做……”

樊谷走过去,握住许芳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声音轻柔但坚定:“你一点都不晦气,晦气的是伤害你的人。你还有很长的未来,你要带着二丫好好活下去。”

许芳的眼中亮起了希望的光芒,四周也亮起了耀眼的金光。

等等,耀眼的金光?是什么东西在闪?

樊谷转头一看,才发现喜鹊们已经不知何时,把满屋的金块金条金砂金锭都齐心协力地运出来了,想必这便是牛富和牛牧的存款。喜鹊们训练有素,整整齐齐地排成行列,将金子放在背上,或用嘴叼着,四周赫然汇聚了一条条灿烂的金河,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金钱的芬芳……

樊谷几乎要被这美丽的光芒和动人的芬芳感动哭了。

神奇助手小喜鹊这次终于不用靠她累死累活地手动触发它们的技能了!

她原本以为她要花几个小时把这窑洞翻个底朝天,才能找到这些存款呢!

扮演神女那么久,她终于有了一回神女的排面!

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金子,还是用这种方式出现的,许芳和二丫都愣在原地,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不住地揉着眼睛,樊谷赶紧解释道:“我的神使已把扶危济困的财富准备妥当,你们大可放心跟我走,我会安顿好你们的。”

许芳一下子激动地握紧了樊谷的手,不住地感恩道谢。

随即,她又哀求道:

“这村子里还有好些跟我同病相怜的姐妹,求大神大发慈悲,也将她们一起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修了一下Bug。织女副本中间断了一段时间(因为三次元太忙而且卡文orz),所以写到后面有些前面的设定被我记混了,回去看了一下,失语药水是永久性的不是暂时性的,所以这章把牛牧说话的部分都删了,谢谢提醒我的小天使!!!

另外说一下,有几个评论疑惑女主为什么会心疼二强这个男宝,所以我补了一段女主的心路~首先她才18,这个年纪对“受害者”都抱有一些人道主义关怀应该是很正常的,而且二强不是那种爷们唧唧的讨厌人设,他是牛家唯一一个有点共情能力还能心疼一下何三妹的人(并不是被嫌弃的一定能共情另一个被嫌弃的,很多受害者会通过贬低其他受害者获得心理平衡),还为女主提供过重要线索,所以她下意识地把他划分到队友阵营,会在哀悼何三妹的时候捎带心疼一下他。还有“物伤其类”,她会想到如果是自己落到何三妹那个境地,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一起被折磨死,那种感觉一定很绝望。她妈樊春芳和她高中同学陈梓善是影响她三观的很重要的人物,她们离她很近,她们差点就变成何三妹本妹了,这让她从此就产生了一种“原来世界对我来说这么危险”的心态,很容易把自己代入受害者。樊春芳和陈梓善,在现实世界到处都是原型:明明成绩很好也很想继续学习,但是差点被老爹逼得初中辍学“找个老实人嫁了”,我亲妈就有这样的经历;被家人安排给哥哥弟弟换亲(就是拿自己家女儿的婚姻换别人家女儿回来当儿媳)的女的,新闻上也不少。虽然文章的设定是未来世界,但是这个未来还没有完全消除这种古老的阴影,它还是会对女主心态造成影响。

有人乐观地认为技术的不断发展必然会带来生产力的解放和思想的开明,千年以后,两性都能拥有均等的资源,性别压迫社会问题自然会消失,但我不这么认为,技术固然能带来进步,但不必然是思想的进步,否则明清时期的男尊女卑怎么比汉唐严重?!未来不会自己变好,资源和权力都是要靠自己争的,这是我的一贯态度,也会是这篇文的一贯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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