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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忽悠老婆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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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冬良再回到房间,沈幸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熟了。

“三公子?”

冬良去前厅那里打听一圈,居然一无所获。其中,一位会客厅的侍女明显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一直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冬良只好去小厨房拿了晚餐过来,沈幸川的肠胃不算很好,所以平时都是按点吃饭。

“三公子?醒醒,该用晚膳了,您就算在生气,也不能这样饿着自己。更何况,您本来肠胃就不好,可千万不能用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被冬良戳醒的沈幸川满脸起床气,抱着被子又往墙角缩了缩。

半晌,从被子里传出闷闷的一声呢喃。

“我不想吃,拿走。”

冬良还想再劝两句,一想到下午说的那事,就算是冬良也劝不下去。

“冬良知道公子生气,公子若是不想吃晚膳,我拿出去就是了。三公子要是饿了,柜子里还有桃酥,公子记得吃。”

冬良端着丝毫未动的食物退出房间。

他刚关上门,便有人将此事告诉刘夫人。刘夫人听后,停下手上的针线活,这活是一点也干不下去了。干脆站起身推开窗子,刘夫人看着窗外的月色,思绪却已经飘到千里之外的军帐中。

这孩子倔得很,果真和他老子一模一样。

刘夫人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做的欠妥,但是如今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向沈幸川和盘托出,那才是真正的残忍至极。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冬良出去的时候,心领神会的嘱咐任何人都不准打扰,倒是帮沈幸川一个大忙。

沈幸川这回是睡饱了,眼见月上柳梢,连池子里的鸭子都回巢去,硕大的将军府安安静静,只有特别煞风景的鼾声在空气中回荡。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难不成真的要等到被母亲押着去做夫郎?!

他可是沈幸川,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的!

取来无忧,从柜子里找出几件衣服,带上桃酥和薄荷糕,还有自己平日里攒下的些许银两,沈幸川打好一个小包裹用无忧抗在肩膀上,推开窗户轻轻一跃,很快便到后花园。

沈幸川蹑手蹑脚的绕过侍从们的房间,轻车熟路的溜到围墙的角落。要是仔细看,就能发现在角落的桂花树后面有一个历经风吹日晒的半截梯子。

将梯子架在桂花树上,沈幸川一个借力便轻松爬上树最大的一个分叉处,只要几步便能爬上围墙的最低处,只要小心些,顺着墙再走个几米,就能够到沿街的一棵梧桐树的树枝,便能从将军府溜之大吉。

这条路线,沈幸川不知道已经走多少回了。

唯一有区别的,之前每次都约好和自己相熟的与安哥在梧桐树下等着他,从树上爬下去的时候还能帮忙扶一把,绝对不会让自己摔着。

这次下树,树下空空荡荡,沈幸川就只能靠自己。

一切都很顺利,沈幸川站在梧桐树上,看着下面快四米的距离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可惜沈幸川再发怵也没啥用,总不能一直在树上蹲着。等天亮了,被府里的人发现自己离家出走没想到困在树上,那才是真正的丢脸丢到姥姥家去。

眼一闭,心一横,脚一滑,沈幸川就这样一不小心掉了下去。

就在沈幸川等着屁股摔成四瓣的时候,一双手忽然扎住他的腰,但是很快便松开了他。靠在墙边等他站稳,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手。

“谢谢公子,”沈幸川拍拍身上的灰尘“不知公子……”

话还未说完,看着那双有些熟悉的鞋子,沈幸川猛一抬头,一张熟悉的面具映入眼帘。

“与安哥!你怎么会来啊!”

根据裴靖宇的推测,刘夫人今天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沈幸川,那沈幸川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选择大晚上翻墙出逃。

沈幸川会出现在这里,就证明裴靖宇赌对了。

“今天是十五,月色这么好,正在猜会不会遇到你,没想到你就这样从天而降了。”

要是告诉他,自己是专门在这里等他的,怕是这家伙撒腿就跑。

“太好了与安哥,我正在愁该怎么找你呢!”

“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要不,去我家?那个地方偏,我也一个人住,要是不嫌弃的话。”

“不嫌弃不嫌弃!咱们快走!”

裴靖宇还没说完,便被沈幸川打断。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小年轻,裴靖宇轻笑一声,顺手拿过他肩膀上的小包裹背在自己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他们去的地方,是裴靖宇很早之前买的一处别院。

当年买这个别院,主要是为了存放一些不太用的旧物,还有一些不方便放置在相府的东西也搁置在里面。

这房子一向无人居住,只有小厮会定时定点去进行清扫,没想到这个不怎么上心的小院子,却派上大用场。

小院子离的不算远,穿过繁华的长街,一拐弯就能看见一扇明显被打扫过的木门。

进门的第一眼瞧见的便是一个小院。

院里相较大门干净整洁,看上去和普通人家类似,其中的一些植物因为近日缺水看上去蔫蔫巴巴。院里只有一棵老树,树下一张石桌,两把石椅,能看出是久无人居住了。护栏受到风吹雨晒后开裂褪色,明显是刚刚才修补上去的新漆。

两人未在院子多过多停留,转身进了房。

“稍等一下,桌子有点脏,我去拿个布擦擦,你等我一会。”

“不会不会,与安哥,我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娇气的。”

这边的房间是谁打扫的,这么不细心,桌上这么大的灰是看不见吗。

裴靖宇闪身出去,顺手带上门。

靠在房门上深吸一口气,面具下的裴靖宇耳朵都在微微泛红,红的发烫,有些生疼。

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回私宅这种私密的地方。

尤其是,还是带自己喜欢的人回来。

裴靖宇冷静了一会,确定自己的表情没任何问题,这才去杂物间寻一块毛巾出来,打水去。

沈幸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趁着裴靖宇出去的功夫,仔仔细细打量起这个不大但看上去有些温馨的房间。和自己在将军府的小窝相比,虽说破了些,但是看上去满满都是生活的气息。

与安哥是小时候在灯会上碰见的。

还生着病的小沈幸川趁着父母哥哥忙着招呼来家里的客人们,趁机溜出去玩儿。

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能出门简直就是奢望。

鲜少出门的小沈幸川,看着街上的灯红酒绿好不新鲜。沈幸川在街上瞎玩瞎闹,街上挂满五颜六色的灯笼,孔明灯带着人们的祝福一盏盏升上天空,灯笼上各种各样的涂鸦,无一不令他感到着迷。

原来,这就是白墙黑瓦之外的世界,居然如此精彩。

沈幸川一直玩到日落西山,玩到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下去,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个独自一人的小男孩。

“小朋友,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父母呢?”

一个小男孩忽然抓住他的手,沈幸川吓了一跳,仔细看去,发现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哥哥。

裴靖宇不想听在父亲哪里听这些阿谀奉承的话,便就一个人跑出来闲逛。

“我一个人溜出来玩的,不是坏人。求你别告诉我爹娘,不然准打我屁股。”

天真的沈幸川见他不信,甚至翻出自己的挂坠,递给他看。

趁着那人检查玉佩,沈幸川偷偷观察起这个陌生人。衣服鞋子一看就价值不菲,唯一遗憾的是这人将自己的脸隐藏在一张精致的面具之下,看不到长相。

“好,我不告诉你爹娘。一个小孩独自在外面很危险,我送你回去。”

裴靖宇牢牢牵住手的一瞬间,异于常人的热度把他吓了一跳。

这个家伙的玉佩上有将军府的名号,这孩子定是将军府的,按照年龄推算,自然不会是将军为人熟知的两位儿子,只会是那个体弱的三公子了。可是,将军府怎么会让一个甚至还在发烧的小孩子偷偷跑出来。

裴靖宇边走,边偷偷观察这个小孩儿,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这人,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此时的沈幸川衣着单薄,甚至连外套都没穿,冷风一吹不由得瑟缩一下,苍白的脸色突显他发烧脸颊更加红润,但是眼睛依旧盯着那些准备收摊的店家。

“老板,来个糖人。”

沈幸川还在想着自己回家屁股会亲爹揍开花的事情,不知不觉间,被带到一个糖画摊前。

“好嘞,小公子要什么人物的?”

“我弟弟抽一个好了。”

煮糖的锅炉暖烘烘的,就像冬天的炭火一样温暖。沈幸川还从未见过糖画,在小裴靖宇带领下转了特质的转盘,趴在桌案边上,看着老板从小锅里舀出一勺糖,在案板上画他刚刚抽到的小马。

裴靖宇是不屑于看糖画过程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盖住那枚象征身份的玉佩。

“来,小公子拿好。”

“谢谢!”

老板将糖人递给沈幸川,裴靖宇付过钱,带着他晃晃悠悠一路聊着闲话往将军府的门口走去。

“我娘说过,做人要有礼貌,我叫沈幸川,今年八岁,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我爹娘特别的恩爱。嘿嘿,谢谢你的外套和糖人。”

裴靖宇原本想生气的,自己的名讳怎么好这么轻易的告诉人家,万一被骗走怎么办。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举动好像和人贩子也没啥区别的样子,直接消了气。

“我,你叫我与安吧,我比你大一岁,是你哥哥,要叫与安哥哥。”

“与安哥,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呀?”

“嗯,因为哥哥脸上受伤了,要一段时间才能好。”

“既然与安哥分享了自己的秘密!说好了,我偷跑出来的事情不能让我爹娘知道!你答应过的!”

“好。”

“要拉钩!”

裴靖宇实在是拗不过这个生了病话还这么多的小家伙,只好停下来,勾住他的小拇指,轻轻晃了晃。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大灰狗!”

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裴靖宇忽然知道自己为什么看着他越来越眼熟。这个孩子,就是自己苦苦寻找半年的救命恩人。

好家伙,这下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好,要是爹娘自己知道的话,可不能算我告密哦。”

“那是自然,小爷我敢作敢当!要是被爹娘发现,我就只能自认倒霉,绝对绝对不会把与安哥供出来的!”

“我就知道,我们幸川最厉害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随着手上传来的温度越来越烫,裴靖宇顿时感觉不妙。沈幸川越说越迷糊,糖人吃完后头一点一点地,整个人仿佛走在云上,再一会,眼前一黑昏倒在裴靖宇的怀里。

待沈幸川醒来,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里,看到的是爹娘和哥哥们关切的目光,头上的毛巾凉凉的特别舒服。病好了后,他可怜的屁股还是遭到亲爹的一顿胖揍。

那个名叫与安的小哥哥,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

与此同时,宰相府传出大公子不知何缘故回府后便高烧不退,右相已经去请太医前来整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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