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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武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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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湖面,水波荡起一圈圈涟漪,两人倒映在水中的倒影倏忽破碎,谢元栖脸色也一同变得看不分明。

“我从没想过这件事。”他低声喃喃,这年头盲婚哑嫁实在寻常,就算是柳金明,在与夫郎成亲前也从未见过面。

谢元栖不知道阮吟对自己是何种喜欢,是觉得他合适做夫君,还是真的非他不可......

当然后者的可能性不大,两人似乎并没有建立起这般深厚的感情。

许是阮吟感念他救命之恩,一时没想清楚,便将仰慕当做喜爱。而他无法否认自己对阮吟的好感,但这也只是因为对方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遇见的最与众不同的人,又对自己帮助良多。

于感情一事,谢元栖极为慎重,不愿将就,他不愿寄予美好愿景的婚姻最后变得一地鸡毛。

还是回绝吧,他还没做好开启一段感情的准备。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似柳金明和阮吟这等人,身份复杂,举步维艰,他们之间未必合适。

他以这个说辞婉拒阮吟,又收拾东西打算搬出去住,正好之前镇远镖局也是想搬来东阳府,他想去打听一下他们是否已到达。

阮吟却直接上门堵他,眼眶微红:“你嫌弃我与人定过亲?还是嫌弃我比你大?”

谢元栖自然不是因为这些原因。

“元栖,我不是要逼你。”阮吟垂下眼眸,露出好看又脆弱的侧脸,“抱歉,吓到你了,我只是有些等不及,担心你喜欢上别人。”

他声音很轻,像是谢元栖初见他时,屋檐下逐渐融化的雪:“虽然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不该干扰到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

谢元栖沉默片刻,才说道:“我不值得你喜欢,我只是个普通人,身无长物,你以后会后悔的。”

他性子淡,从前就有许多人说,他这人适合做朋友,却不适合做对象。

阮吟摇摇头,将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挂在他腰间,别人送给心上人的香囊多是绣梅兰竹菊等高雅之物,他绣的却是大漠孤烟,将士凯旋。

“阮吟生生世世都喜欢谢元栖。”他后退半步,抬头看谢元栖,漂亮的眼珠里倒映出谢元栖的身影,“我会永远喜欢你,即便你不要我。”

谢元栖指尖一颤,却是说起另一件事:“昌邑王让我为他做事。”

阮吟了然,谢元栖早知柳金明的身份,但还是第一次称呼他为昌邑王,说明柳金明是以昌邑王的身份招募谢元栖。

“你想去吗?”

谢元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阮吟浅笑:“我的意见......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他注意到谢元栖耳尖又红了,不再打趣,认真说道:“大庆将乱,百姓难免受累,无法安生。依你的本事,若只想自保自然不难,但怕是也仅止于此。你若想建功立业,出于我的私心,自然不愿你依附朝廷,与我做对立面,只是昌邑王府前途未平,内忧外患,也未必是个好去处。”

“元栖,你若信我,我给你指条路,虽然艰难,但未必不是条出路。”

“那谢元栖真的就这么走了?什么也没要?”萧如意给手里新做的衣服收了尾,让柳金明拿去试试合不合身,听完他说的话后讶异问道。

柳金明哼哼:“吟哥看上的是个什么人,本事不小,却似个老头,只惦记着退休养老,半点心思不用在建功立业上,这次还不知又会窝在哪个小地方。”

萧如意与他成亲几年,对他心里打的鬼主意心知肚明,当下嗤笑:“怕是阮公子瞧不上你手里那点东西,不愿委屈心尖尖上的人。”

“吟哥才不会瞧不上我!”柳金明大声反驳,理直气壮,“他只会瞧不上我兄长。”

萧如意白他一眼:“又胡言乱语。”

他收起新衣,打算回头再改几针,心里暗想,别说是阮吟,就连他都不太瞧得上平度王,说好听点是谦谦君子,但大事只听那个常先生的,后院又任由张氏作威作福。

张氏仗着出身名门,对平度王府的那些妾室非打即骂,虽那些人不算正经主子,却也不是生来就给人打骂虐待的。

不过萧如意虽看不过眼,却也说不上话,那位王妃就连他都不带正眼看的,只将昌邑王府视作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萧如意暗道,呸,谁接济谁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他心里顿生忧虑,看了眼自家没心没肺的夫君,他们谋划的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平度王真能成事?

“谢哥,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块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手里举着两个脸那么大的烧饼,蹲在谢元栖旁边,将其中一个烧饼递给他。

谢元栖接过来大口啃着:“谢了。”

大块头陈照乐呵呵地摆手,对着手里的烧饼一口咬下去,小半个烧饼就进了他的肚子,他正吃得香,余光瞥见火堆里有个东西,眨眼的功夫就燃烧殆尽,顺嘴问道:“这是什么?”

谢元栖淡淡地瞥一眼,漠不关心地收回视线:“刚才杨同光那些人又来了,许是谁落下东西掉进了火里。”

陈照眨眨眼,笑得幸灾乐祸:“嘿,活该。”

他们投军才不过几日,大部分人都还不熟悉,但他们这一营里就已经有人拉帮结派,欺凌落单的人。

为首的正是一个叫杨同光的,他生得肥头大脸,身形极壮实,整个人不动时就像是一座凶神恶煞的黑塔。

他们私下里都管他叫杨大彘,要不是还有个谢元栖认为这名字有辱斯文,坚持叫杨同光,他们早就忘了这人大名叫啥。

不过杨同光虽然欺负别人,却不敢招惹谢元栖和陈照。

陈照生来就比寻常人个子高大,打眼一看比杨同光还高半个头,打起架来蛮横的很,仗着体格大,动辄就朝人撞上去,将对手撞得头晕眼花,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至于谢元栖,看着只一张脸好看,但杨同光和他打过一架后,明白这人狠在骨子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从前投军的都被打乱分在各军,但昌邑郡近来不太平,调动频繁,前一批新兵蛋子被分到各营后,别处暂时并不很缺人,上面一拍脑袋,就将他们与几个只剩散兵游勇的队伍归拢成单独一营,由昌邑郡一个叫莫不群的将军直辖。

“谢哥,做镖头能吃饱肚子吗?”陈照咋咋呼呼地问道。

他出身一个穷苦农家,因饭量大,不受几个兄长的夫郎待见,昌邑郡征兵,兄长就将他打发了出来,全身上下的行李就只两件满是补丁的旧衣裳,一路上睡觉是幕天席地,吃饭全靠出门前年迈小爹不忍心给烙的几块烧饼。

刚来时都不知底细,被杨同光那些人伙同欺负时,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只有谢元栖挺身而出,因此单方面认谢元栖做他的义兄。

听说谢元栖从军前是个镖头,他好奇得不行,几次三番地问这问那。

谢元栖拍开他的脑袋:“你看我像是吃饱饭的人吗?”

陈照诚实地摇头:“你像是三年没吃过饭的人。”

谢元栖:......

谢元栖饭量不小,但和陈照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加之他先前重伤才养好,脸色还不是很好看,乍一看自然像是一直饿肚子的人,最初也是这副模样迷惑了杨同光,让他以为谢元栖是个好欺负的。

他是来武卫军里做卧底的,但凡别人问起出身来路,谢元栖便半真半假地说了,他来自安水镇,原先是个镖头,无父无母浪迹江湖,因一朝遭遇匪患,怒而投军,立志杀贼。

将这些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谁提起新来的谢元栖都竖起大拇指夸句有志气。

这些人已练了一个月,第二日副将忽然说要带他们去剿匪,一行几千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昌邑郡穷苦,武卫军军饷也不多,物资被老兵瓜分后,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些破铜烂铁,直到这时才发给他们。

谢元栖掂量着生锈的砍刀,上面还缺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发武器时那人还冲着他挤眉弄眼,指着砍刀强调已是给他开了后门:“你瞧别人的,指定比这还差,怕是用来杀只鸡都难。”

谢元栖艰难地道谢,那人摆摆手就走了,没一会陈照两根手指拎着分到的流星锤过来时,他忍不住盯着那两个脑袋大的铁球看了好一会。

经谢元栖这段时间调教,陈照已经知道不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再是刚来时处处得罪人的直肠子,他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才神秘兮兮地小声嘀咕:“我这锤子好像不是实心的。”

谢元栖:?

陈照拿着其中一个球翻了个面,有处地方明显凹陷下去,露出道半指宽的缝隙来,从缝隙里看去,依稀能瞥见反射出来的扭曲人影。

谢元栖彻底无语,大家武器千奇百怪,不过还是以刀剑矛戟居多,所幸之前操练时也都练过一二。

至于陈照的流星锤,若非他块头大,负责的士兵也不会特地将这东西发给他,毕竟即便不是实心的,可也不是常人能挥动起来的。

“......谢哥,陈大哥。”

两人正在比划时,有个不大的声音忽然响起,谢元栖闻声看去,就见一个虚弱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的人正冲他们温和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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