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人脸上都是不信的眼神，纷纷议论不断。

“墨教主不会开玩笑吧！一个女的来带我们？估计全军覆没”

羽墨眸子冷冷的扫了眼台下的人，反问道：“怎么？质疑我？”紫色的眸子闪过杀意。

下面的人左右互看，不敢多说什么，羽墨知道他们肯定是不信的。

又扭头看向呆愣在原地的王灵昕，微蹙眉，提醒道，“还不说话？”

王灵昕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说…说什么？”

羽墨轻叹了口气，又对叽叽喳喳不停的人群中，威慑道：“安静！”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羽墨缓了口气轻笑，意味深长的语气调长道：“既然大家都不信，那我们来看场戏，如何～？”

全场没一个人回应她，只有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来人”话音刚落，羽墨收回在王灵昕肩上的手，向右转后后退了几步。与王灵昕隔了几米的距离，又带着好玩的眼神看向身后的黑帘，王灵昕也转过身看去。

只见黑帘只在几秒间，瞬间落下，王灵昕瞬间被这一幕震惊到。

帘后是霜梦狼狈不堪的模样，绿色的上衣被人撕拉不成样，头发凌乱还沾染上了血色。她低着头豆大的眼泪不断从霜梦的脸蛋滑下，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想说的话。左右有两人抓着她的肩膀，她怎么跑也跑不了，双手被麻绳绑在身后。

王灵昕心里瞬间被刀捅了般难受，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双脚没有前进的动力。仿佛时间被按下暂停键，她缓缓看向一脸看好戏的羽墨。

瞬间明白了……自己就是那场戏的主角……

“呜唔……唔，唔”霜梦抬头看见王灵昕，激动的想说话，可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无助的唔唔声。

王灵昕缓过神，没时间想那么多，她现在只想跑去问霜梦的情况。可是她的力气就好像被抽走了，只能小跑到她的面前，王灵昕站在她面前。

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她低眸看清了霜梦那张求助的脸，和衣衫不整的衣服。心里是多么难受，朝夕相处多年的朋友，如今为什么变成这个样了？

她微低俯下身，伸出发颤的手想把她扶起来。

“王灵昕！你若是扶她起来！考核失败！”羽墨的一声厉吼，让她停住了手。

她又看了一眼霜梦那双被泪花打湿的眼，和无助的发声。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她咬了咬唇，无奈地垂下手。又紧紧的捏紧衣裙，看向她。

“羽墨！”语调渐渐低沉，声音又带着哭腔：“是你干的？”

羽墨却跟没事人一样，勾起唇角：“想知道？王小姐请你走过来，我在慢慢告诉你！”后面的话，一字一顿的缓慢说出来。

王灵昕只好咬牙走了过去，身后的霜梦不断的摇头祈求着什么。

她站在羽墨面前，眸子全是愤怒，她正想开口讨个说法。

“喏，给你的”她随即扔了个袋子到王灵昕怀里。

王灵昕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有100个小铜钱，王灵昕疑惑的抬眼看她道：“给我这个做什么？”

“酬劳”

“？”王灵昕不理解：“给我这个有什么用？”

只见眼前的羽墨冷笑了一下，双手抱胸：“这可是你家那位挣的！”双眼直径看跪在地上的霜梦，又轻嗤了一声。凑近王灵昕的右耳，一字一顿的小声调侃道。

“昨晚那几人玩的尽兴，赏的小钱。那时我在场，你家的那位技术挺差的……”

这话瞬间激怒了王灵昕，她一把拽过羽墨那暗蓝的衣领。双眼泛红，两人的呼吸声加重。

“羽墨！我说过你最好不要碰她！你是聋子吗？啊？”最后一声啊，满是怒气，声音尖锐。

羽墨还是丝毫不慌，反倒自己做的没错。可按压霜梦两旁的人坐不住了，准备上前帮忙。

羽墨伸出手，喊道：“别过来！”

自己的脸又缓缓凑近王灵昕，她继续挑衅道：“我听进去了，可是……”紫色的眸子深沉，又闪过阴沉的气息：“这是考核要求的，我也没办法…”

她停顿了一下话，又想起好笑的事情，继续给火上加油的王灵昕添了点碳：“哦～对了，你家那位昨天太吵，你猜怎么着？”

“我—把—她—舌头剪了！”羽墨语气加重一字一字的说出来。她看见王灵昕复杂的脸，多出了杀气。心里满足了起来，却笑的毛骨悚然。

王灵昕半张脸瞬间积满阴霾，眉头紧锁。她抓羽墨的衣领松了下来，手弯成一个半弧度，掐住羽墨皙白的脖子。

台下的人一片喧哗，羽墨艰难的喘着气，还在挑衅她：“怎么要为那丫头报仇？确定要杀了我？你要知道杀了我，这些人可不会跟你走，杀了你也是有可能的，咳……咳”

王灵昕掐她的力度慢慢变小，最后松开了，低下头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的催眠自己，缓了几口气，语气平板问：“你想怎么样？”

羽墨摸了摸被掐出红印的脖子，对霜梦其中一个人抛了个眼神。

那个人瞬间明白了，跑到后台。拿了把刽子手用的长刀，弯下腰恭敬的呈了过去：“教主”

羽墨看了眼，继续对她道：“没什么，考核要求很低”

她伸出手，抚摸了一下长刀，阴阳怪气又带着认真：“只要你亲自手刃了霜梦，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将砍下来的脑袋，提起来给他们看！让他们心服口服，那考核就过了”

王灵昕听完，猛然睁开眼，错愕的看着她：“如果我，不按你说的做呢？”

“那你可以走人了！”

“这……就不能换一个考核吗？”王灵昕声音发颤，又带着坚定的眼神看她。

“不能！怎么？王小姐是心疼那丫头了？我告诉你机会只有一次！”

王灵昕犹豫了，自己千辛万苦才到第三考核，这么说没就没了……自己心里多了负罪感。

羽墨瞥了她一眼，看出她心里的犹豫，冷嘲热讽道：“一个贱人的命，来换取五万人，很划算。你犹豫什么？”

王灵昕心里一紧，右手缓缓向长刀的方向伸去，可又停顿了下来。

羽墨溢出得逞的笑容，又抛给呈刀的人一个冰冷的眼神。

那个人马上将刀递到王灵昕手下，就等她拿了。

下面的人也有了话题，一位瘦壮的人站出来，站在最前面。看着王灵昕那张冰凉又带着忧愁万分的脸，好像明白了什么。问道。

“教主的，那丫头跟她什么关系呀！她迟迟莫下手，是不是怕喽？”一开口就是东北的嗓音。

羽墨回答道：“没什么，不过是奴仆关系而已”

又看向霜梦一旁的人，喊道：“一直愣在哪干嘛？把人拉上来些！”

王灵昕抬起头，绿色的眸子一直强忍着泪水，她低声不自信道：“我若真的做到……你们真的跟我走？”

“自然，现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说完指向他们。

“好……”她的语气有些嘶哑又稍长。

她还是十分犹豫的拿起了刀，转身走向霜梦的方向，手中的长刀犹如千斤重，让她小喘着气都难受很多。系在刀下的红绳被风吹动，方向不知向哪。

王灵昕眼神涣散的垂眸，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手中的道举在半空却迟迟下不去。她只想扔下这把刀，让自己轻松的离开，不想再被扯进杀戮的纷争中了……

羽墨看她还是迟迟下不了手，教唆道：“我可曾听闻，王宰相可是心狠手辣绝不留情的人！如若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那么的无能，那他在下面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竟然能教出如此没用的人”

“咻——”

羽墨错愣的瞪大了眼，自己左侧莫名出现了个划口，一缕墨色发掉落在她手中。她眼里闪过惊讶，回头看是什么东西划伤了她，回头一看。

一把小巧的匕首，还在发颤停在木柱上，众人纷纷看去。

“你—！”羽墨摸着脸上的口子，带着怒意看向王灵昕。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只见王灵昕冷“呵”了一声又收扔出去匕首的手。羽墨只好把话咽到肚子去了，羽墨看着她的侧脸。绿色的眸子瞥向她，那种闪过让人骇目惊心的感觉让她有些背后发凉。

王灵昕停在半空中的手，缓慢的落了下来，她没有管霜梦那双求助的眼神和挣扎。只能小声，动了动嘴唇小声的说对不起的话。

只见霜梦的头滚动在王灵昕的脚下，黑色的衣裳沾上了鲜血，却显不出来。

绿色的眸子失去了光彩，她脸上没有了心疼，只有无数个自责。她的脸颊沾上了血渍，弯下腰拿起死不瞑目的头颅。伴随着血液的滴答声，她不嫌弃的提在众人面前。

她深吸一口气酝酿好词，杀气腾腾的道：“今天我已做到！你们还有谁不服？尽管上来，我便杀到你满意为止！”

下面的人只是看向羽墨，没有一个人理会她，这让王灵昕愈加难受。

羽墨回过神，看他们都看向自己。王灵昕侧过脸，绿色的眸子发出威慑力，让羽墨惊诧了几刻，回过神马上单膝跪下。

抱拳恭敬道：“羽墨，见过主上！”

王灵昕绿色眸子闪过冷色，回应了一声：“嗯”

众人看羽墨都是不敢相信，可是又能怎么办？

教主这么高地位的人都认可了她，自己在不跪，恐怕小命不保。

王灵昕看向他们还不跪，质问：“怎么？不认可我？是要我把她杀了你们才服是吗？”她拿起刀指向冒冷汗的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