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铃声响起，教室内传来老师“开始上课，安静下来”的提醒声，傅玉站在天台门口，她皮肉肉不笑朝对面放肆傻X打招呼：“你们不上课吗？”

“你谁啊？”有人反应过来了，怒火道。

傅玉指了指自己，笑着说：“新来的老师。”

刚刚发问的男生瞬间傻眼了，他也知道‘老师’这个身份是不好对付的，瞬间气势消灭了大半。

“你、你你……”男生支支吾吾半天，连一句话都没说完全。

傅玉继续说：“你什么？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男生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似乎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谁先低头来了一句“这就去上课”，而后一个接一个朝着门走下去。

傅玉站在门边，旁边路过的男生还回头头看一眼，正好对上她的视线，立即吓得转头，嘀咕一句“真倒霉。”

前面的人还叫那个男生小声点，“小声点，人还在呢。”

看样子领头羊不在，傅玉收回视线，眯了眼睛。

她有些好笑，这些人真没脑子，借用了老师身份，但一个人都没看出来不对劲，而态度变得很忌惮她，果然是小人作态怕惹上麻烦。

这一类人跟风趋势，也被俗称“墙头草”。

在社会上这类人很常见，不过很难辨别，倒是在学校，一眼就能看出来，并不是说他们不会伪装，相反他们很懂，并且还是懂如何保护自己，让自己置身之外。

至于如何看透这类人，学校不大，什么样的人混在一起，那个风起一眼就看出来，拉帮结派也在普通学生之间变成常事。

傅玉一向独来独往，对这类拉帮结派的人，她并不擅长辨别，更别说网络上常说‘杀马特也会是好人’、‘老实人也能干出这种事情’。

学校拉帮结派的人，好比惹事的酒鬼、五颜六色的街溜子，这些都大差不差，她并不关心。

离开天台的空间，一下子变得十分宽敞。

傅玉支起下巴，转向天台，那些墙面上涂满了涂鸦，五颜六色的，不同形状的，触及地面上的油漆涂鸦就能感受到天台上有一股不受压制的躁动。

这种躁动不受法律约束，几乎能预判在未来某一天带着社会上的负面价值观，因为他们在学校时期放肆，在社会上也以为看拳头拿工资的世界。

脑子稍微转得快一点，一定知道什么叫税金、贷款、本息、利润，这是社会本质依靠货物流通，钱只是依附品，一旦产生想要某种东西时，那么就会滋生出想要钱的念头。

这个念头就会趋势不懂‘游戏规则’的人为钱做事，比如贷款买房，比如高额消费观，或者说是物质躁动。

这类不懂‘游戏规则’的人，大部分他们只会一句“那有怎么样？以前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一根筋固执地坚守的现状，而丝毫不懂得如何变通。

傅家早期热衷培养‘高分’的孩子，但效果不甚明显，而聪慧的孩子往往变得庸俗，要不就是认死规则。

傅玉学会的第一堂课，并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傅家老宅里和祖母生活，如何学会讨好人欢心。

祖母：你讨好我，是为了你父亲的要求？

傅玉：不是。

祖母：那是为什么？

傅玉：我想见我母亲。

傅玉：还有一个目的，我会让你看到我把父亲踩下去的那一天。

祖母：你不怕你父亲？

傅玉：区区一个出轨男，有什么可怕的？

祖母：这些话和我说没关系吗？

傅玉：您最爱的孩子是二叔，父亲只是一个私生子。

祖母：看来你很清楚。

祖母：男人劣根，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希望你别像我这样受制于人。

祖母：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我不喜欢孩子，哪怕是你二叔。

祖母：今天，我给告诉你一个道理，也可以给你一个踩下你父亲的机会。

傅玉：祖母，有哪个女孩如我这样像你？

傅玉：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来做你的狗，男人也不行。

祖母：真是让人期待的傅家未来。

回忆里对话消散了。取而代之的蓝天。学校的天台。当靠在围栏边，头发被风吹动时，只要身体向后靠，有一瞬间腾空感，以为自己终于自由了。

傅玉转眸，旁边的八月走过来。扎着的马尾，像来回摇摆的狗尾巴，偏偏那张脸却没有小狗一样令人怜爱的表情，八月正用那张脸写铺满了生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八月：“你很喜欢出人意料是吗？”

她说着，一边用生气的脸庞看着傅玉，傅玉仰起头享受微风，没什么情绪地问：“你在生气我来救你吗？”

看着八月那双清澈的眼睛，傅玉侧着眼睛避开视线，没来由地嘲讽勾起唇，说：“那真的很抱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