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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字画有其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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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梁州城内出了两位奇人,一位是小有名气,以画山水花鸟而闻名的画师止水公子和年纪轻轻就习得各位书法大家真迹的奇女号落枫先生,无人知其二人真面,她们的作品在新一辈中一致被认为是字画双绝 。

在一处偏院中,柯芷刚画完最后一笔,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之后从怀里偷偷摸摸的掏出一小巧印章,蘸着朱砂在右下方一印。

“烟波远山图完成!”捧起那幅山水图就乐的在原地转圈。

“嗯,这幅画真是不错,瞧瞧这近水远山的笔触,想来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此女姓柯名芷,年龄不过二十有一,是梁州城内一富商的三姨太所出女儿,但母亲在她八岁时就因病去世,一直由下人照看。

在她及笈时有客人送了文房四宝以及一副山水画过去,从这幅画开始她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从一开始的照着临摹,再到私下向书社文人们学习最后自己试着作画,渐渐的有了些名气,一幅《雪落梅》惊动了城里的文人圈子,止水公子一名在城内那是传的沸沸扬扬,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闺秀都想花重金见公子一面。

能画出此等画作的必定不是凡人,单从画作上便能看出作画者肯定是才貌俱佳的一位,虽无人见其这位止水公子真面,但还是有不少大户人家的小姐想要嫁给“他”的。

“三小姐,老爷叫您过去呢!”

沉浸在自己画作中的柯芷被下人的呼唤拉回了现实。

每月的初一,十五全家人是要一起用餐的,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她连忙把刚画好的山水图收了起来,跟着下人去前厅了。

到了前厅,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圆桌前,正中间是自己的父亲柯州右边是他前不久刚娶的五姨太。

大夫人有病在身常在床上卧着,而她原本的位置上是嫡女柯言,再往后数就是其他几房姨太,人几乎都坐满了,勉勉强强才挤出一个空位,还是在柯言旁边。

柯言比她大了四岁,从小因为父亲的缘故,二人之间几乎没什么交集,甚至还有一点隔阂在其中。

柯芷不情不愿的坐下,她知道这顿饭吃不安生,果不其然,还没动几筷子,他那风流好色成性的父亲又开始大肆夸起了他的儿子。

“华南在外经商可是为柯家做了不少贡献啊,阿言,阿芷你们可要多学学华南,早日嫁个好人家,笔墨纸砚什么的都少碰,多看看那些相夫教子之类的书。”

“找一个好的夫家,听爹的准没错。”

“嗯嗯嗯,知道了。”几句搪塞过去,心里暗暗翻了十几个白眼。

柯芷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放下时不小心碰掉了筷子,在俯身去捡的时候对着柯州的方向挤出一个十成十的白眼。

本来以为不会有人知道,谁知在回到桌面上时坐在自己旁边的柯言却向她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

完了,她肯定看到了。

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到柯言的碗里,“姐姐,今日的鸡肉做的不错,您尝尝?”

“嗯。”也夹了一筷子到柯芷碗里,“你也吃。”

竟她给自己也夹了菜,柯芷里悬着的石头稍稍放下了一些。

柯芷(OS):这算是过去了吧?

过了几天柯芷的那幅山水图被人买走,不知道哪来的传闻说是落枫先生买走的,这一消息传出全城沸腾。

有的书法大家会在画作上题字,让作品更上一个层次,但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多是可遇不可求的。

止水公子和落枫先生本就誉为字画双绝,她们的作品结合绝对能让城内富商们一掷千金的疯抢。

书社里交易字画,单一幅字或者画要收取三分之一的价钱,有字又有画的要收取五分之一,卖出的价钱由两位平分。

止水公子和落枫先生平日里作品本就不多,现在有了这样一幅结合了两人所长的字画令全城都备受期待。

自从那幅画卖出去之后,就整天有人聚在书社门口,眼巴巴的瞧着看看那幅画什么时候再出现。

书社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柯家的宅院里就显得门可罗雀了,柯言近日收了幅画作上面的山水看的舒心就在空闲处提了十多字,令婢女又拿去书社挂卖。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字画双绝,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两人还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关系,几天前还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呢。

这幅山水画重新出现的消息全城沸腾,自然也传到了柯芷耳朵里,字画拍卖当天,她乔装打扮了一番挤在人堆中。

一看到正当中挂着那幅画作,心里暗暗吐槽:‘这么老成的字体,八成肯定是哪个老顽固的老头写的,太板正,俗’

“落枫先生的字真是铁画银钩,大气磅礴啊!”坐在旁边桌子上的男子说道。

“就是就是,先生的字将这幅画衬得更好了,也不知道会卖出多少价钱,光看这字,谁能想到先生竟是个女子呢?你说是吧?”与他同行的人附和说。

听到旁边那堆人的评价柯芷眯起眼睛又打量了几下自己画作上的题字,凑过去说:“城里的书法大家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从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你别是骗我的吧。”

三个人大肆探讨了一番,虽说没有抢到那幅字画但聊的畅快皆是尽兴而归。

回去时柯芷换回了自己的那套衣裙在大门口与柯言相撞一屁股坐在地上,头晕眼花半天起不来,她生怕自己的这位姐姐又看出什么来,连自己的私印掉出来都没发现,起身就往自己院子里跑。

柯言走过去,将那枚印章捡起来,在手里来回翻看,瞧见图样时,心中了然明白了最近风头正盛的止水公子为何人,将印章暗暗收起来心里盘算着怎样捉弄自家妹妹。

她们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订的私印,刻印师傅用的是同一块玉料,柯芷的私印图样是水波纹理正中刻了止水二字,而柯言则是一片枫叶当中刻了单字枫,私印的图样都是自己设计的独一无二。

大约过了三五天柯言趁柯芷不在的时候偷偷去了她院子里正巧在书柜夹缝里发现了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字画,计从心起提笔在上面提了首诗,盖上了自己的私印。

等妹妹回来发现了被提过字的画作质问下人有没有人来过时,柯言不紧不慢的走出来,谎称父亲请了那位大名鼎鼎的落枫先生在家做客,正好就在一幅画作上题了字暗自打量她的反应。

“小妹,你觉得先生这字怎样?是不是颇有大家之风范?”故意的又提起一遍。

“甚好,甚好。”面带微笑的回应。

果不其然,自家妹妹虽然表面上掩饰的波澜不惊,但从眼神里还是能看出夹带着的一丝怒意。

第二天一大早,柯言就收到了信件,上面写着止水公子诚邀她在正午玉祥茶楼三号房一见。

柯芷可是早早的就在茶楼里候着酝酿了一肚子的话“问候”,恨不得见了对方就把人扔下楼,私自的她在画作上题字士可忍孰不可忍!

三盏茶都快喝完了,就是没等到对方出现正准备起身离开,就见自己的贴身婢女匆匆的跑进来。

朝着自己行了个礼,“小姐,大小姐在六号房邀您过去呢。”

“别,柯言可是大夫人的女儿是嫡女,我可招惹不起她在附近准没好事。”

“我让你请的落枫落先生呢,我茶都快喝完了,人怎么还没来?我定要好好算算她私自在我山水图上题字的账!”

眼看着自己的婢女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从远及近传来自家姐姐的声音,抬头一看,柯言正趴在窗口朝她笑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姐姐,您,您也在啊,哈哈……”尴尬的笑了两声。

向后使了个眼色自己的婢女就立刻上来斟茶。

“姐姐您要不换个地方坐?我有位朋友要来不方便,改日,改日妹妹请您一回怎样?”

(OS):赶紧走,赶紧走要是让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一旦传开了,我可就完蛋了,求求了,求求了,赶紧走吧!

坐在对面的柯言不紧不慢的吹了吹,小抿一口,“小妹,怎么还赶我走呢?明明是你要见我的,我就是你口中的老顽固,书法老套私自在你画作上题字的落先生啊,止水公子。”笑盈盈的展示了自己的私印。

一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呛死,结结巴巴的指着对面的人,“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止水公子,下次可别将自己的私印到处乱丢,下次再弄丢让别人看见了,世上可就没有止水公子这一人物了”将印章抛给她。

“所以当初在我画上题字也是你下的套?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

“小妹,如果城里的那些大家闺秀们要是知道了止水公子是一个女子的话,那会有多么伤心啊。”

“你也不希望身份暴露,对吧?”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太腹黑了。

柯芷现在就想立刻逃走,但又不敢,如果不是还有婢女在她现在就想抱着柯言大腿,求她千万千万不要向外界透露出任何消息。

“以后呢,你作画我题字卖出去的银两我六你四多的一成是给你保密的费用。”

“相对的,以后你想去什么地方采景作画,我也可以带你去。毕竟父亲不让你随便乱跑有我在的话,你能去的地方更多。”

强忍着想冲上去咬她一口的冲动,“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这天开始,她们共同创作的字画多了起来件件都卖出了高价,两人不仅经常一起交流,之前因父亲而生的隔阂也渐渐消散,一起创作字画,因为这点改变而更加富有意味。

在她们感情加深的同时一些传言也渐渐弥漫开来。

“喂!柯言,现在外界人人都在传落枫先生对止水公子有爱慕之心,说我们两个借字画互表情意,我表你个大头鬼,你天天欺负我,谁跟你表情意啊!”

“你快想想办法啊,这么下去,民间的话本茶楼的说书人都要讲着无中生有的故事啦!”

柯芷急得在小小的房间里来回转圈,自言自语了好多。

“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我讨厌你。”柯言在书桌边静静的翻着书,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打破了她自言自语的氛围。

她合上手中的话本,牵起柯芷的手把人领了出去,“行了,去收拾收拾东西,千元雪山的梅花开了这么好的景致,我就不信你不想去作画。”

从小到大她就没看过几次雪山,这次能光明正大的去雪山那边观景作画,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当即就收拾好了东西跟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围着柯言。

前去雪山观景的人不少找了几家客栈他终于定到一间较小的房间,不得已两人只能挤在一块令中间没有一丝空隙那样才暖和,不让冷风趁虚而入。

不管是让谁打地铺睡地上对方都会于心不忍,临近雪山,夜晚又是那样的凉,她们心里都不忍心对方去受那样的苦,再说了,窝在一起也方便讲一些姐妹间的悄悄话嘛。

两个人一直窝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好不容易暖和一点了才慢慢的上山。

阳光洒在雪上,亮晶晶的还反着光向下看,是白茫茫的一片,踩在雪上嘎吱嘎吱的声音也感觉分外悦耳,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站在山间雪中连空气都十分的清爽。

一阵寒风吹过来柯芷不禁打了个喷嚏,一旁的柯言伸手解了自己的大裘将她裹在怀里,好巧不巧天上又下起了雪,她们看见不远处有一间小亭两个人就一步一步挪过去,远远看着,还以为是什么山中野兽呢。

在亭子里收拾出一小块地方,“就在这画吧,笔墨纸砚什么的我都带着,让我看看手僵了没有。”顺手替柯芷摆好了作画的物件,把她的手拉过去,捧在手里暖暖时不时哈哈气。

揉搓了好一会儿,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对比对比感觉暖了一点了,就开始替磨墨,自己就在一旁静静的看她作画,从行囊里看出几个橘子时不时给她喂一瓣,两个人讨论起纸上的构图在哪里需要改正,在哪里需要留白给自己留有题字的空间等等。

她们在山上足足呆了五天,几乎是各种景色都画了一遍山茶,腊梅,海棠,萱草,柯芷甚至还偷偷的画了一张柯言的人物像,虽然她是以画山水花鸟而闻名,但是画人也是手到擒来。

在第五天,她们商议了一番决定将雪山以及四种花朵合在一处活生生的把冬日景致画出了几分春景的意味。

左上角的题字也是十分应景:冬之山间,有花持寒而立,枫落止水,观冬阳暖心,冬有似春之景,人有知己在侧。

书社里前去观景的人也不在少数,也就顺势开了个小小的展会,展示文人们观景之后的作品。

二人在书社门口分开,柯芷拿着那幅画去参加展会,柯言则是回家一趟放行李,等再赶到书社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的争吵声。

“你这女娃娃怎么就如此不知羞,抄袭就是抄袭在这费什么口舌。”

“就是,止水公子的画作也是你能抄袭的?现在的女娃呦,脸皮都不要。”

“你看看这山这花,哪个是你能画出来的?左上角还模仿了落枫公子的字落枫公子去没去观景都不知道,你也敢随便题字。”

面对一群人的说教柯芷眼里都有水珠在打转,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只能抱着画卷在原地低头站着。

柯言在门口脸色暗沉的听了一会儿,一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柯芷拿了画作来参加展会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一幅极其相似的画,那人开口就说她是抄袭自己,带动了周围的几个人一口咬定自己才是画的原作者,说教了她好一阵。

她们收拾行李走的急,忘了带朱砂,就没有在画作上印上私印想来就是这点给了那群人突破口,让她家妹妹有口难辩。

“够了!一群大男人为难一个小姑娘,害不害臊!”大步迈了进去将柯芷揽在怀里。

“你们一个个说这幅画是抄袭,抄袭谁啊有证据吗?空口白牙诬陷他人,难道这就是我梁州城文人墨客们的品质吗?”

她说的义正辞严低头又换了副温柔声音把怀里的妹妹安慰几下,当着众多文人墨客的面竖起了三根手指发誓:

“我作证这幅画作是止水公子和落枫先生亲笔所作,从未抄袭于任何人,我反倒好奇您这幅画作是从何而来,这抄的实在不入流也敢说是自己所作,怎么欺负一个弱女子是吗?”

“你瞧瞧这腊梅,在雪中连一粒雪花都沾不上吗?还有这山都画的有些歪斜怎么看是怎么别扭也好意思厚着脸皮说是抄袭你的画,哼,不知羞耻。”

抽出柯芷手中的画卷在桌子上展开,要过她的私印,现场在画作上盖印。

将手中的画作绕场巡视了一遍,“现在如何?还有谁说这幅画是抄袭而来的!”

在场的人眼睁睁看着那幅画作上的两处印章,在与先前她们留下的作品一对比,恨不得原地找个地方钻进去。

明明白白的知道了眼前两位就是落枫先生和止水公子不敢再说什么,眼瞧着她们将画作收了回去也不敢出手阻拦,是他们理亏在先把人家如此污蔑,只怕是要记仇好一阵子,肯定有一段时日在书社里看不到她们的作品了。

就这样,她们的隐藏多日的身份被发现,柯州发了好大一顿火,将她们一人痛打了一顿将房里的纸笔尽数毁去,罚她们闭门思过,一日只给一餐,说是让她们长长记性什么的。

在他眼里自己的两个女儿竟有如此大的能耐,在文人圈子都几次震惊,与自己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就生怕哪日出门街坊邻居都议论他,他心胸狭隘的很,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句他听着不悦的话传到他耳朵里。

在被关禁闭的日子里,柯芷对她这个所谓的父亲真是消磨了最后一点点感情,现在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在她母亲病重的那一天,她这个所谓的父亲却沉浸在迎娶了新欢的愉悦中,一连几日看都不曾来看过她母亲一眼。

放眼整个家里几经回忆,好像也只有柯言对她是不同的,父亲想掌控她,几位姨娘都给她甩脸色挑她的毛病,只有柯言,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对她是好的,虽然大多数时候是口嫌体正直的对她好,可对比与家里的其他人,那真是好的不得了了。

她支持自己的一切决定陪着自己一起进步,在被关禁闭的这段日子里,她几乎总在想,如果柯芷不是自己的姐姐就好了,如果她们之间没有亲情就好了。

足足被关了半个月左右要不是她的哥哥,柯言的弟弟,柯华南外出经商回来了,恐怕她们还要被关上一段时间。

被放出来之后,她们眼睁睁的瞧着对方瘦了一大圈,对于她们共同的所谓的父亲,趋于表面的关心也是几句敷衍过去。

她们的感情日益增进,总处于一种有些暧昧的氛围中。

止水公子同明号一样的心如止水,但是枫叶落了落在水面上,她们的心也乱了。

还算安定的日子不到半年,不远处的城里就起了战乱,敌军过境,家家户户都是被抢夺一空,她们这位所谓的父亲丢下全家人独自一个逃了,连个男人的气魄都没有懦夫一样的逃了。

她们两个人一开始也随着其他人四处躲避没过几天就同其他人走散,两个人被敌军堵在了书社阁楼上他们在书社里放了一把火想把她们活活烧死

她们相顾而视想来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互相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到了书桌边像往日里那样做了她们最后的画作。

“最后再画一幅吧,就画我们两个,我给你题字就写情意娟娟相顾不言,玉镯相赠一眼百年。”

“好。”

这是她们所做的最后一幅字画,在科研落下最后一笔之后她们一起环抱着字画跳进了火海里。

她们在火海里相拥那幅字画被她们紧紧的护在怀里,大火过后竟然分毫没被损坏,上面的字画更是栩栩如生。

老人常说字有字灵,画有画中灵,她们一个是画师,一个是书法家,死后竟化作了画中的灵物,随着这幅画辗转多地,生前未看尽的风光随着画卷的辗转也算是了了心愿。

某一天洛羽在人间游玩时一眼相中这幅字画,二话没说的就花了重金买下,旁边陪同的冥晨不解,却只见洛羽笑盈盈的说:

“这画我要了,挂在书房里看,就在阿莹和阿离旁边,看看这画,多好的情思啊,不懂得欣赏的家伙。”

上面是两位女子在一起作画题字的画面,惟妙惟肖活似真人,她们之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

作者有话要说:啊,第一次写这种伪骨科的文,喜欢的话还千万要给评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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