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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心动吧,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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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说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虽然和四依约好一起过,但张秧周六依然要去舞蹈室,她紧急调课,只上第一节课,将第二节课换到下周四的晚上。

接到调课通知,班里的人全在群里猜测小老师是不是要去约会,嘻嘻哈哈的。

张秧没有否认。

下午四点,张秧从家里出来直奔蒙古餐吧。

第一节课下课后,她回到家中,洗完澡换了更时候出去玩的衣服。

中长乳色大衣,搭黑色牛仔,加一双厚底运动鞋,丸子头扎在脑后,露出整张脸,淡淡的妆容配上笑颜,青春阳光有活力。

中午张秧给四依打电话,两人约见面时间,四依让她去餐吧找自己。

没想到这个时候,餐吧人还不少。

张秧来过一次,算是熟门熟路。店员迎上前,她直接说约了四依。

店员瞬间笑得更加亲切,指指另一面角落靠窗位置。

张秧道谢后走过去。

角落四人桌的皮沙发上,四依侧对着窗户,靠着沙发闭眼休憩。对面沙发上,两位长得很像的小男孩,用着相同的姿势,趴在桌上写作业。

小男孩同张秧对上视线,一人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另一位则眨巴着眼,压低声音问:“你是姐姐的朋友吗?”

两位男孩肤色很黑,皮肤有些糙,但五官俊朗,睫毛浓厚,小小年纪能看出来长大后颜值不低。

张秧点头,从斜挎的包里掏出两个棒棒糖给他们。

做噤声动作的男孩看着棒棒糖的表情复杂,另一位则很平静地接过,小声说谢谢。

四依听到动静,睁开眼正巧看到这一幕,笑出声。

张秧愕然回头,四依动动身体,示意张秧坐自己旁边:“他们都十岁啦,过了喜欢吃棒棒糖的年纪。”

张秧微微挑眉,冲小男孩说:“真的吗?可是我现在都喜欢吃棒棒糖。”她侧头看四依,将手放到桌上,摊开掌心,上面还有两颗棒棒糖:“吃甜的心情好。要吗?”

她眉眼弯弯,眼神触到四依的眸子。四依眨眨眼,毫不客气地伸手:“吃。我要草莓味。”

两大两小四人坐在角落里,叼着棒棒糖。张秧和四依商量着等会儿的行程,两位男孩边做作业边抬头看她俩。

餐吧环境整体昏暗,靠窗这处稍微好点,但比起外面,光线依然很差。

张秧问小男孩为什么来这里写作业,餐吧里背景音乐虽然不吵,但环境与安静相差甚远。

两位男孩很平淡地表示,来这里写作业能陪爸爸上班,吵闹不算什么。

四依接道:“他们习惯了,牧场里有些孩子,骑在马上都能看书。”

张秧第一次从四依嘴里听到牧场的事情,想接着问问,却见两位男孩同时看向自己身后。

张秧回头,一位中年男人走过来。

男人和两位小男孩五官有相似的地方,一看就知道三人的亲缘身份。上次四依请张秧来这里吃饭,已经见过这位男人。

“阿叔。”四环唤男人一声。

男人笑得豪迈:“朋友已经来了?你们出去玩吧,不用管这两小子。”又朝张秧招呼:“又见面啦,小姑娘。”

男人声音很沉,说话间都能感觉中气很足,似乎很适合唱歌。张秧忽然想起蒙古族人能歌善舞,她悄悄瞥四依,等走出餐吧,忍不住问出心里的问题。

却见四依撇下嘴,笑得很无奈:“我不是蒙古族人啊。”

张秧点头,这个她知道的,四依是汉族。

四依:“我只是在牧场地界长大,并没有遗传他们的基因。”她眼眸亮晶晶的,凑近张秧:“知道我为什么会拉马头琴吗?”

张秧鼻腔里闻到了花草的清香,是身旁人凑近后头发上的香味,她轻轻咽下口水,呼吸放轻,摇摇头。

四依和她挨得很近,声音就在耳边传来:“小时候我跳舞不好看,唱歌也一般,哥哥姐姐还有牧场的玩伴会笑我。虽然知道小伙伴们笑得没有恶意,但被笑多了我还是有点难过。”

“有天晚上牧场办篝火晚会,我没去。姑父问我原因,我只说不舒服。他去问了姐姐,猜到大概得缘由,第二天从牧场到镇里,跟姑妈说了这事,半个月后,姑妈和姑父带我去旗里,让我跟着老师学马头琴。”

四依后退一步,看着张秧:“明白了吗?”

花草的香味瞬间远离,两侧街边的声音涌来,张秧点头,缓下内心心思,猜测道:“为了弥补种族天赋?”

四依噗嗤笑出声:“对!自从我学马头琴后,哥哥姐姐和小伙伴们都不笑我了。”

“牧场里很多人会拉马头琴,但我老师是国内马头琴大家,我师娘是整个旗里马头琴制作第一人。”四依很自豪:“他们太厉害了,小伙伴们知道比不上我,不敢再笑我。”

张秧知道四依的马头琴演奏很厉害,但关于她的师门和入门原因却不清楚。此时听对方这样一说,愉悦的心情灌注全身,好像自己正在一点点地深入了解四依。

太开心了。逐渐了解喜欢的人。外面天气不算很好,但张秧只觉得心里阳光灿烂,身上暖洋洋的。

她的开心也传染了四依,一路走到公交车站,笑容没有从四依的脸上消失过。

原本张秧想带四依去山上看日落,B市有座山是张秧心里的宝地,但是当天天气不算很好,空气中还有点霾。

恰好四依说她这学期闲暇时都有其他事情,好久没有出去玩。张秧想想,直接定了距离星月街两公里的娱乐中心四小时通玩票,两人在室内玩。

娱乐中心离大学城不远,占地很大,涵盖了室内娱乐的很多项目,来玩的大学生和上班族都不少。

张秧大一时跟着学校舞蹈社活动一起来过,四依以前则跟着学生会来过。但因为是团体活动,很多项目都没玩过。

这次两人在公交车上,对着通玩票上的游玩项目,一样一样确定玩哪些。

两人都属于运动神经不错的人,什么保龄球、射箭、飞镖都要去试试,垂直魔鬼滑梯、雪道飞人、空中自行车、成年人蹦床也要去看看,还有被人推荐的梦幻AR、灵魂摆渡等,一个个看下来,什么都想玩,只觉得四个小时远远不够。

四依将手机屏幕返回游玩项目顶端,装作严肃地说:“来不及玩的其他项目,是想下次我请你时,再让我们来一趟吧?”

两人坐在公交车后排,身边人很少,张秧闻言笑道:“这是在约我下次还去玩?”

四依跟着笑:“嗯!有来有往嘛。”

两人在娱乐中心外面的小摊上吃了一个豆腐包粉,一人提着一杯果茶走进娱乐中心。

因为周六又恰好是平安夜,娱乐中心的人不少。随处一望,都是三五成群的人,更多的则是男男女女两人同行,一看就是约会来的。

娱乐中心的工作人员很积极,在她们走进店里范围的第一时间就迎上去,带着她们验票,又根据她们想玩的项目推荐玩耍路线和时长。

上次因为是团队来玩,还没有感受到工作人员的细心。这次明显有不一样的体验。

脱下外套,换好防滑袜往场内走,四依感叹上次来的是一个假的娱乐中心。张秧也有同感。

两人刚开始玩的项目比较平缓,在保龄球馆待了半个多小时,就转道去玩射箭和飞镖。都是比较简单的项目,两人你看我玩我看你耍,打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赌,开心地玩过了。

去成人蹦床区时,刚好到蹦床表演时间,看着两位女孩借着蹦床自由运动,两人佩服又羡慕,跟着旁边的人一起鼓掌。

等到表演结束,她们排队上去后,那份羡慕瞬间消失。别人一上一下完美控制自己身体的事情,只会在别人身上发生。

轮到自己上去,就只能从“我玩蹦床”变成“蹦床玩我”,一上一下全凭蹦床想法。至于上去翻个跟头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为了防止达成脑袋着地的“成就”,绳子牵引着教练看着,起起落落间只能感受到身体暂时脱离地球重力的舒服。

从蹦床下来后,四依眼眸透亮,直说好玩。

两人都微微有些喘气,脸上带了点红,是激动和兴奋的表现。

肾上腺素的飙升,让四依在对上张秧视线时心里一软。

她无法描述心里的感觉,只想离张秧更近一点。这样想着,她拉着张秧在旁边的椅子上坐,视线在两人膝腿相抵的地方停住。

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天啊啊啊啊……”一道男声随后响起:“宝宝,别怕啊啊啊啊……”

两人同时回头看,另一侧灵魂摆渡的地方,围了不少人在看热闹。

一男一女正挂在长绳上,快速从这头荡到那头,再从那一头荡回来。

张秧吐槽:“这项目不就是最原始的荡秋千吗?”

四依笑出声,无法反驳。

她们看着绳子上的小情侣下来,起身去跟着玩“原始荡秋千”项目。

张秧问四依怕不怕。

四依摇头。她没有感受过,不敢说自己一定不怕。但是在游乐场玩大摆锤时她都能坚持下来,这个应该还好吧。她猜测着,顺便问张秧怕不怕。

张秧更加不怕了。她十几岁的时候,张颜带着她和弟弟去东南亚某国家玩,当时还有一处游玩地方的项目之一,就是直接从一棵百年大树的这头荡到那头。那棵树的高度可比现在的高度高多了。

抱着各自都不怕的心思,两人在教练的指导下,穿上绳子,站在场地旁侧高处,等准备好,教练示意,直接被推了下去。

这和蹦极的体验有点像,但又不完全一样。蹦极是自上而下,这种是画弧形。荡下去的第一秒,四依只觉得心被提了起来,风从耳边滑过,速度很快,沿着弧线直奔另一边,她没忍住,大喊出声:“哇啊啊啊啊……”

声音未断,人已经快速往回荡,荡到中间位置时,她听见张秧带笑的喊声:“宝宝,别怕……”

四依连忙转头朝张秧那边看去。

两条绳子前后晃荡,绳子下端的人基本是一前一后晃悠,根本捉不到张秧的神情和反应。加上绳子又荡起来了,她快速闭眼,将害怕卡在心里。

等到绳子晃荡的幅度和速度都降下来,两人视线对上时,张秧神情如常,四依也缓了过来,她看着张秧,怀疑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听错了。

她们回到场外,张秧将两人放在旁边桌上的果茶拿起来,将四依的递给她,喝点东西止止快速跳动的心脏。

四依接过杯子,咬住吸管狠吸一口,看了张秧好几次,忍不住问道:“刚刚你是不是喊了‘宝宝,别怕’,还笑了。”

一块果肉被快速吸进张秧喉咙,她被呛了一下,快速地将果肉咽下,侧头咳嗽几声。

四依抬手在她背上随意拍拍:“慢点嘛。不会被吓住了?我就随口问问,好像听见你喊了,又不确定。”

张秧心脏跳得巨快,液体已经无法安抚住她的心脏。

她刚刚确实喊了那句话。

四依上去前还说自己不怕,一玩就表现出害怕,张秧没忍住,想到前面那对小情侣,没过脑子就喊出那句话。

喊完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猝不及防听四依提起,有点吓住了。

张秧咳嗽结束,用手按了下眼睛,看向四依,一本正经:“我忘了,应该没有吧,我怎么会喊你宝宝呢?”

她表情很认真。

四依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张秧神色没有变化,但视线转了好几处方向。

四依越看越觉得自己没有听错,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慢慢笑开:“你就是喊了吧?还想骗我。”

见她笑了,张秧也跟着笑:“真的没有,你听错了。我只听见你害怕的喊声。”

四依追着她的视线笑:“别骗我,你就是喊了。宝宝宝宝,承认又没什么,你喊我我也可以喊你啊。”

“张秧宝宝,学妹宝宝,秧宝宝……”

救命。

张秧伸手捂住四依的脸。

手掌张开,手指内侧轻轻按住了眼皮和睫毛,眼皮和睫毛轻轻颤动。掌根处则按在柔软的唇角上,掌心全是呼吸的热气。

烫手,烫心。

要命,张秧觉得自己快化了。

四依还在笑。

过了好几秒,才伸手将张秧的手拉下来,一眼看到张秧红润的脸色和红透的耳尖,笑得更欢:“害羞了?别害羞嘛,你刚刚喊宝宝那么大声,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张秧不想也不敢再说话了,就着四依拉自己的手,深吸两口气,望向前面:“下一个项目吧,走!”

四依大笑,盯着张秧的红得鲜艳的耳朵,轻轻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两人没有把想玩的东西玩完。项目太多,加上六点半后,两人都饿了。抓紧时间玩到七点多,肚子都快叫唤了,才穿好衣服离开娱乐中心。

娱乐中心外面不远处就有小吃街,两人也没再折腾,选了一家炖藕汤店,吃完一锅排骨炖藕,又在附件转悠一阵,坐公交回到星月街。

星月街今晚热闹得厉害。街道上人挤人。街边卖花卖玩具的摊贩,生意好得不得了。

两人看得啧啧称奇,上一秒还在说卖花的小姐姐今天收货颇丰,下一秒小姐姐朝两人看来,热情招呼:“美女,买花吗?”

四依摇头,顺嘴道:“买了送谁呢?”

小姐姐接得飞快:“送你身旁的这位小美女呀。”

四依侧头看张秧,对方正笑着看她。

四依今天很开心,对上张秧的笑脸,嘴比脑快:“对喔,可以!”她停下脚步,往卖花小姐姐那边走过去:“帮我选一束吧。”

小姐姐的临时摊位上几乎全是玫瑰,红色的最多,其次是粉色的黄色的,其他的花都是点缀。

红色的肯定不行,四依想着,指着一束粉色的玫瑰:“这个吧,好看。”她侧头问张秧:“黄色的也好看,要粉色还是黄色?”

张秧视线滑过卖花小姐姐,对方连忙说:“朋友之间可以送黄色,粉色……”

“粉色吧。”张秧快速接道:“我喜欢粉色。”

卖花小姐姐吞下未说完的话,看着张秧笑开:“粉色好,很多女孩子都喜欢粉色。”

四依直接决定:“那就粉色。这一束吧,有多少支?诶,对了,数量不同,含义是不是不一样,要送多少支才合适?”

卖花小姐姐视线在张秧面上滑过,低头拿起花束:“九支,九支正好,长长久久,不管是友情还是其他感情,都要长久。”

四依没怀疑小姐姐的话,接过花束,付完账走到张秧面前,将花送到张秧怀里:“节日快乐啊,张秧同学。”

星月街的灯光亮如白昼,空气中有一点点雾气,周围喧哗声很大,旁边有人经过撞了自己肩膀一下,卖花小姐姐笑着看向自己,张秧只感觉自己处在虚空中,眼里只有四依含笑的眼眸,翘起的嘴角,鼻尖上的一颗小痣。

她接过花,耳膜里传来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声音。

压不下去,她上前一步,没拿花的手绕过四依肩侧,抱住对方。

她微微侧头,鼻子挨着四依的长发,花草清香传来,她说:“谢谢四依同学,我很快乐。”

嗓音很轻,耳侧的气息却很烫。张秧抱过来的动作出乎四依意料,但对方身上隐隐约约的香味让她忍不住悄悄闻了闻,好闻。

让人喜欢。

四依抬手在张秧后背轻轻拍了两下,拍完动作僵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脑中刚才冒出了一个念头,单手抱住自己的张秧,让自己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某巫:终于意识到了!!!不容易!!!开窍晚,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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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补前几天的进度,更二争三,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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