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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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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透过窗格照在苏畏脸上,他猛地睁开眼,双肘一撑坐了起来。

屋内空无一人,季无尘已经不知所踪,只有香架上那圈檀香还剩下一小段静静地燃着。

昨夜梦到的那些往事早已如消散的浓雾模糊不清,只是梦里的心绪起伏还有些让人头疼。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忽然听到院子外传来了说话声。

小惩院门口守着两个白衣少年,一站一蹲。

站着的那个身姿挺拔,一把长剑佩在腰间,手握剑柄,规规矩矩地直立目视前方。另一个身姿闲散地蹲在门槛前,抱着剑嘴里喋喋不休。

苏畏上前,听他神秘兮兮道:“清玄,你有没有听到最近的传言??”

苏畏在门槛后听着,闻言也蹲下来,摇头接话道:“没听到。”

“你整天就知道练剑,”少年道,他声音忽然压低,“近日上霄界不太平,魔物作乱一桩比一桩难缠,有人放消息出来,说是那位天魔尊主回来了。”

他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更低了,仿佛怕被那位天魔尊主听到似的,说罢又似乎觉得太怂,拔高语气道:“我看纯属胡说八道,他连尸首都被四大宗主联手震碎了,神魂俱散,这样哪还能复生?”

这还是苏畏第一回听到有关他尸.体的具体描述,十六年了,想必他依然作为教导弟子的反面典型,一有机会就被拉出来反复戮尸。

他仔细想了想,颇为认同道:“很难、太难了。”

少年点头附和,又道:“对了,你可知仙尊带回来的是个什么人?听说跟咱们差不多大,一来就被扔进这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嗯?清玄,你什么时候站起来了?”

苏畏顺着少年的眼神,看见他身旁的清玄身体僵硬,左手死死地握着剑柄,脸色异常古怪地侧过脸艰难道:“我一直站着。”

少年也神色一僵,吞了吞口水:“那……”

两人安静片刻齐齐转头,眼神越过苏畏朝院子里看去。

苏畏挪近一步,伸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见他眼也不眨,恍然道:“哦,障眼法啊。”

他蹲在少年身后,本就离得近,这一开腔,声音几乎贴着少年的头皮。

“啊!”少年下意识就要起身拔剑,不料蹲得久了一时腿麻,竟直接向旁边歪倒。

何清玄叫道:“静宜!”

一只手破空而出捉住沈静宜的手腕,紧接着一个青绿色的人影被他从小惩院中带了出来,踉跄地在他身侧站住。

苏畏站稳身形,拢手笑吟吟道:“两位师兄早。”

沈静宜看清来人,吓得砰砰乱跳的心才平复下来,他有些尴尬地用剑柄挠头,片刻后脸色又变成了惊讶:“你竟还活蹦乱跳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全须全尾,脸色红润,一点也不像被院内残暴的法阵摧残过的样子。

苏畏:???

这是什么意思?季无尘吃人吗?

何清玄比沈静宜镇定得多,先向苏畏行了礼道:“小公子,你……还进去吗?”

经他一提醒,苏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被禁制挡住。

季无尘居然把所有法阵都关了。

苏畏眼睛发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眼神坚定:“不进去了!”这破地方谁爱进谁进。

“可是,”何清玄有些为难,“仙尊让我们守着……”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钟声。一声叠一声,催命似的响。

沈静宜和何清玄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三人一齐向钟声方向看去。

苏畏听这钟声虽急,但敲击似有规律,乱中有序,仿佛在传递什么信息。

他见两人并没有向钟声方向去,推测这应当不是集合的意思,于是转头问道:“这是什么钟?”

何清玄道:“避险。”

“让我们自找安全的地方,不要出门。”沈静宜解释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这个钟声我们只在课上学到,但从未听它响起过。”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无措。

好好地呆在山上,为什么会有“避险”的钟声?且不说清源派在上霄界并无仇敌,再者四大长老和北珩仙尊都在,有什么事是他们都无法应付的?

沈静宜的眼睛突然看向空中:“咦,这是什么?”

苏畏也跟着看过去。

只见他们头顶三尺多高的地方,稀稀疏疏的飘着一些毛茸茸的小东西。

“好像蒲公英。”沈静宜说着,抬手就要去接。

手刚伸出去,就被苏畏一把拉了下来。

他脸色一沉,拽过两人便往后退:“你们两个,身上有没有伤口?”

沈静宜被拉得不明所以:“伤、伤口?”

何清玄道:“昨日我练剑……”

“罢了,有没有你们都快屋,关好门窗,不要出来。”苏畏道,他将两人往里推,自己却转身要走。

不知为什么,何清玄总感觉面前这个少年跟他们不同,他看了苏畏的脸色,忽然福至心灵道:“仙尊他们在与会堂,从这条路一直往……”

话没说完,苏畏便急匆匆地朝那条路去了。

漫天的死灵种子在空中飘浮,只等某个倒霉的活物便一拥而上。

苏畏抬头望了一眼,那些死灵种子竟还是他用在魏远身体里的那种。它们靠吸灵气为食,灵气馥郁的仙门简直就是它们的乐园。

怎么回事?清源派为什么会有死灵种子?

护山大阵摆着好看的么?连清源派也如此废物!

苏畏心中暗骂,脚步不停地往与会堂赶。

他本可以趁乱逃跑,但不知道为什么,苏畏还是决定去源头看一眼。

就当是还昨天那顿饭。苏畏心道。

与会堂在山门主殿的后方,是用来接待的偏殿,但此时殿内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苏畏望着殿外围得密密麻麻的死灵皱起了眉。

这种程度,即使是修为高深的人,也会有不小心中招的可能。万一进了灵脉,即使死不了,剔除血肉的滋味也不会好受。

要是……不会,季无尘若是这么蠢,就别叫北珩仙尊了。

苏畏有些烦躁,觉的自己急匆匆赶过来的行为简直可笑。

叫什么关他什么事,死不死又关他什么事?

他现在应该立刻趁乱出山,然后赶回崦野,修个三年五载,灭了上霄才是正事。

苏畏这样想着,身体已经有了向后退动作,他最后看了一眼与会堂。

“妈的!”

他脚尖一转,踏上了石阶,几步便到了殿门口。

与会堂的大门被炸开了一个洞,像是在情急之下用剑气破开的。

苏畏闪身入内,只见殿内如刚经历过一场打斗一般,桌椅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客位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具炸裂的尸体。那些死灵种子正是从这三人的灵脉中爆开来的。

苏畏走近一看,这几人面目已经分辨不清了,身上的金色法衣还能勉强辨认出袖口和衣领的祥云纹饰。

来的是漠阳宗?

只稍微思量,苏畏便明白了。

漠阳宗的人想必是在季无尘之后也去了花朝城的魏府,这几个倒霉蛋检查魏远的残肢时,染上了他身体里的死灵。

只是不知道漠阳宗的人来清源派做什么。

苏畏举目四顾,殿内空空荡荡,除了这三具尸体,一个活人也没有。

也对,若是对付死灵这等低阶魔物还需要他出手,那清源派还是趁早遣散弟子,闭门大吉。

苏畏嗤了一声,转身要走,背后忽然袭来一股强劲的灵力,他心中一沉,下意识想出手反击,却没想那股灵力破风之势而来,接近他的时候骤然变缓,轻柔地裹住了他的腰身,然后迅速把他拉离了那几具尸体。

一只手在他腰背上轻轻地垫了一下,拢着他落地站稳,又立即撤开了。

有个人站在他面前,气息离他极近。

苏畏仰起头,对上了一双冷漠的淡色眼睛。

这张脸无疑是好看的,他的好看不是女子粉面含春,而是独属于男子的俊美,眉眼间冷峭疏离比女子的媚眼如丝更有勾人的意味。

苏畏默默地在心里甩了自己一掌,他在想什么?!

许是昨夜做的梦不对,竟对着季无尘发癔症?还觉得他好看?

苏畏被自己的念头弄懵了,忘了移开眼。

季无尘给自己周身布了一道结界,死灵种子只是靠近一些,便会如同触及到火焰自燃,掉落在地面上。

而苏畏这边,那些死灵种子正格外亲昵地往他身上蹭。

苏畏呆望着俯视他的季无尘,心道完了,自己果真是死了一回脑子糊涂,什么也没想就这样冲进来了,季无尘要是问他来做什么,他要如何回答?

但是苏畏自己也不知道他进来做什么。

细小的死灵种子沾在他略显稚嫩的脸上,配合他呆愣的表情,仿若一只刚长毛的猴子。

哪知季无尘什么也没说,只是指尖一动,结界扩大,把苏畏也罩了进来,冷声道:“跟紧。”

苏畏:“哦。”

然后魔尊大人像是做坏事被逮住似的,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殿门,就看见洪冥叉腰站在石阶之下,怒气冲冲地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提问:披皮酥去与会堂干什么?

披皮酥答:担心我师尊

五层:呵

披皮酥再答:担心我老婆

洪冥: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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