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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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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行鸢恐怕是这个人世间除了季无尘,最了解苏畏的人了。

苏畏上辈子统共活了二十有五,头五年不记事,第一个十年是在清源派跟着季无尘,后十年则是在崦野,和於行鸢两人作狐朋狗友,狼狈为奸。

但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於行鸢的父尊於岿把他带回崦野的时候,於行鸢全身都写满了抗拒,又哭又闹,死活不让苏畏住进凛月宫。

苏畏那时候已经有了少年人的自尊心,又遭逢巨变,对此的反应是闷不吭声地找了一间偏房。

本身就是寄人篱下,加上意志消沉,苏畏硬是窝在里面十天都没有出门。

於行鸢说苏畏一身反骨,倔气得很,要不是他大发慈悲想起偏房里还住了这么个人,估计苏畏得烂在里面。

再到逐渐熟络之后,仗着於行鸢是魔尊独子,崦野的少尊主,两人在崦野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关系好到即使后来於岿将魔尊之位交给了苏畏,於行鸢也就是气闷了三天,转眼两人又勾肩搭背为非作歹去了。

要是放在密林之中、季无尘到来之前,於行鸢问出这句话,苏畏一定会笑嘻嘻地上前揽住这位昔日好友的肩膀,骂一句“我你都认不出,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可现如今他手里拿着季无尘的剑,只要他敢胡说八道,季无尘心念一动,他立马会被捅个对穿。

思及此,苏畏正色道:“我自然是我师尊的徒弟了。”

焚风的蓝焰没有下去半分。於行鸢当然不相信。

於思归看了看他爹阴沉的脸色,忍不住插嘴道:“那个铃在我手上戴了十六年,从来没有响过,怎么到你那儿就响了?”

苏畏等的就是这一句! 於行鸢知道,他这铃是认主的,除了苏畏自己,没人能摇响。

他见身边的季无尘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暗示道:“也许是我身体里的魔息起了作用。”

苏畏面上仍然是一副小辈应有的老实模样:“不瞒魔尊,我在花朝城,不知怎的沾染了一缕无主魔息,在我身体里放着。”

闻言焚风上的蓝焰都凝滞了一瞬。

“传言竟是真的?”於行鸢死死地盯着他,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好像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都快要扭曲了。

苏畏竟一时分不清,他这位老友是激动还是戒备。

早有传言前魔尊苏畏重生了,流言一出,不信的人偏多,但於行鸢心里清楚,此银铃一响,这缕魔息所属何人是无论如何都抵赖不了的。

半晌,他才冷冷道:“小子,既然你能承载这一缕魔息,证明你的魔骨上佳,修魔比修仙更合适,不如跟我一道回崦野?”

依照魔息寻找神魂,是最快速和准确的方法,只要於行鸢想找他,绝对不会放弃这缕魔息。

但魔息如若离体很快便会消散,收归体内又会与自身的魔息互为排斥,最好的办法就是连人一起打包带走。

苏畏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不过於行鸢的修为他清楚,要想强行抢人,再在季无尘眼皮子底下逃跑几乎不可能。

但他们想要出去,一定会回到方才的广场之上,在吸取灵力的活尸助攻下,说不定於行鸢还有两分胜算。

苏畏心里盘算一番,一转头正好对上了季无尘的眼神。

苏畏跟於行鸢这么一唱一和,季无尘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

苏畏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讪笑道:“师尊。”

“你想跟他走吗?”季无尘问。

他目光沉炽,仿佛极其认真,问得苏畏心内一动。

“当然不,”苏畏看着他的眼睛,几乎是脱口而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的什么,回过神来连忙补了一句,“修魔哪有修仙好。”

季无尘没说话,於行鸢反倒怒了:“修魔不如修仙?哪里来的屁话?”

“你跟着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於行鸢言语里的恶毒连於思归都听出来了,“不信你问问,上一个跟着他的,是什么下场?”

苏畏:“……”

於行鸢最擅长嘴不留德和扎心窝,次次都对着他捅。

苏畏客气道:“魔尊大人,您看看如今我们的处境,就算是我要跟你走也走不了。”

这句是实话。

於行鸢哼了一声,不屑道:“这种地方能困得住我?再不然就掘了这尊石像,拔了这些净灵,断了它的根,上面那些东西没了供给,还能苟延残喘到几时?”

你倒是试试。苏畏暗自腹诽,这座山几乎都被净灵蛀空了,要想清理掉它们,没个小半月根本不可能,等到那时,还不知道柳梧又在外面做了什么圈套,等着他们往里面钻。

以柳梧做的这些事,想必他也不敢向其他三宗求助,只是……

苏畏抬头又扫视了一圈这个洞穴。

柳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苏畏忽然发现季无尘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出声了。

他侧对着他们,目光看向那尊巨大的石像,似乎根本没注意方才的对话。

“师尊?”苏畏问,“你在瞧什么?”

他顺着季无尘的目光看去。

因洞内灵气充裕,悬浮的符咒持续发亮,离得近了,苏畏才注意到石像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法阵,繁复交错。

而那截白骨正处于重重法阵的阵眼之处。

那些法阵他虽看着眼熟,但绝对不是崦野魔修的手笔,上霄的法阵中也好像都对不上。

苏畏奇怪道:“柳梧此人行事作风如此诡异,竟然用一截白骨来压阵眼。”

闻言於行鸢也转过头看那尊石像,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就起了变化。

“这是……”

季无尘道:“长渊法阵。”

长渊法阵?

苏畏疑惑地再次看向石壁,终于想了起来。

为了克制长渊底下的地火,数百年来,上霄修士不断在两侧崖壁上新增和加固法阵,小心谨防地火重燃。

可这里离长渊甚远,更不可能有地火,将压制地火的法阵刻在前魔尊的石像上,这是玩的什么花样?

他又想到柳梧在苍云宗设的迷障,饲养的净灵,还有鲜有人知的拘行阵……

苏畏心道奇怪,忽然指间一空。

薄幸回到了季无尘的手里。

剑身上灵力流转,季无尘提剑在石像底部所在的藤蔓上,轻轻地划了一下。

厚厚的藤蔓被切开,露出了石像底座,诡异的黑色法阵闪了一瞬,把季无尘的剑气挡了回去。

除了於思归,三人脸上一片讶然。

刚才将季无尘拦回去的不是法阵,而是跟他同级的威压!

季无尘可是半步飞升的修为,柳梧火毒缠身,绝不可能与之相匹,那此阵究竟是何人所设?!

那段白骨又是何人所有?

苏畏来不及发问,忽然“嗯?”了一声。

他发现之前在洞道内就闻到的那股味道愈加浓厚了,甚至盖过了净灵汁液的味道。

“铃、铃……铃铃铃——”

苏畏手腕上的银铃慢悠悠地响了两声,紧接着疯狂地响了起来,空旷的洞穴里回响着清澈急切的铃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铃音吸引了过来。

此时这铃声在苏畏听来却如同魔音入耳,刺得他头痛欲裂,半圆形的洞穴将铃声放大,潮水般涌进了苏畏的脑子里,天旋地转,渐渐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他。似乎与他有所感应,那段白骨突然发出了阵阵耀眼的白光,仿佛催促着苏畏上前。

苏畏脚步动了动,如同被蛊惑了一般,缓缓地朝石像走去。

季无尘想去拉他,却发现苏畏颈侧的“召”字也红光大盛,他微微一怔,再反应过来,苏畏已经来到了石像底下。

那诡异的黑色法阵竟然对他不起作用,苏畏只是轻轻一跨,就踩在了法阵之上。

只见他飞身一掌击碎了石像的右臂,从碎石中将那段白骨抽出,落回到地上。

他的手指刚与白骨接触,其中的光芒陡然更甚,竟然顺着苏畏的手猛地冲进了他的身体!

苏畏被冲撞得倒退了好几步,步伐踉跄地跌入一个人的怀抱里,然后便被那个人周身清冷的木香包裹住了。

他紧紧握着那段白骨,眼前人的面容模糊不清,只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轻声道:“苏衍。”

作者有话要说:五层(淡淡伤心):你想跟他走吗?

披皮酥(向天发誓):不!我绝对不会离开老婆!

於行鸢(愤怒):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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