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昭栩当天下午又去拜访梁府,却被告知小公子上午便被七皇子带走了。他端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想见梁玉笛,确不能去钟昭泽那里。
而再见小公子,已经是到了皇家围猎盛会上。
赶上了接见漠北王子,例行的围猎声势格外浩大,除了远在边关的大皇子,剩下的皇子悉数到场,钟昭栩环顾一周,见小公子神色恹恹地窝在钟昭泽怀里,一旁端坐着钟昭钧。
尊贵无比的太子不时拐了视线去看小公子,钟昭栩更是仗着边角的位置,视线愈发肆无忌惮。
梁玉笛被表哥揽住腰,滚圆猫儿眼时不时快速眨动,眼尾带了抹淡红,一副没睡好的样子。钟昭栩想起他上次被钟昭泽带走,该不会……这些天都在钟昭泽那里吧?
他将小公子的轮廓用视线细致描摹,却陡然撞上一道冰冷的视线。
钟昭泽也看到了他,对方将梁玉笛又往怀里揽了揽,高大的身材甚至整个把人挡严实了,一副谁也不给看的样子。
钟昭栩低头,他获了罪,是偷混入场的,现下只能隐藏自己。
梁玉笛被表哥烦扰了数夜,导致这时候都快睁不开眼,更没工夫推开钟昭泽,只能任由对方掐着腰,动作亲密。
钟昭泽细细地揉着梁玉笛的耳垂,上面落了个齿印,又被钟昭泽揉得发红。钟昭泽看起来见表弟又偷偷打了个哈欠,忍不住轻笑一声,去掐他细软的腮帮子。
梁玉笛强撑起圆眼睛去瞪他,露出一排细白的齿。
谁知这时候最上位的仁帝开了口,当着宴会众人的面,他叫了一句老七,说完后尤觉得不妥,亲自下来从钟昭泽怀里将梁玉笛抱走。
将人安置在自己身旁,仁帝捏了捏梁玉笛脸上的软肉,好笑地看着他睡意朦胧的样子,“好了,在舅舅这儿了,睡吧。”
暗处的钟昭栩呼吸自仁帝开口后便滞缓了,感受到在场所有人同他心情一样的微妙氛围,钟昭栩下意识看向钟昭泽那边,却见太子紧盯着父皇的动作,面上无甚表情。
他压下心头涌上的想法,在仁帝宣布围猎开始后随众人一同离开营地。
皇家围猎一为休闲,二便是为这些个王孙贵族展现自己,仁帝年轻时也是骑射好手,由他开弓第一箭,大家这才四散。
钟昭泽记挂着梁玉笛,却也不能在父皇面前偷闲,只得也随了人马出去。
这会子营地没什么人,梁玉笛却醒了,他揉揉眼睛,见围猎营地空了大半,刚睡醒小孩一样心下慌张,摇摇晃晃地想去寻人。
仁帝打马归来,就看到梁玉笛拽着围帐,泫然欲泣的样子。
他拦腰将人抱起来,轻点了点梁玉笛眼角的泪痕,调笑道:“怎么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呢?”
见不到人就这般可怜,家猫一样的性子,又软又娇。
梁玉笛这才彻底清醒,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幼稚,抿了唇不说话,将红了的脸颊埋进仁帝怀里。
仁帝拍拍他的背,忽然顿了顿,又将人放开,“声声若是想去玩耍,朕教人挑匹温顺的良驹来。”
梁玉笛双眸亮起来,环住仁帝的脖子抱住舅舅,甜软的音色因为激动脆亮脆亮的,“谢谢舅舅!”
目送他离开,仁帝轻轻捻了捻两指。
他分明看得清楚,梁玉笛黑发下,红痕指印盖在雪白皮肉上,显得细伶伶的后颈格外脆弱和□□。
*
梁玉笛骑着马,身前是仁帝派来的侍卫拉着缰绳,悠然走着。
他年纪尚小,还带着孩子气,拉了拉缰绳另一端,软声让侍卫带他走远些。
侍卫得了保护他的命令,便有了条不要走远,却拒绝不了小公子的请求,实在是他温声软语的,真是……像极了撒娇。
还未等他想好怎么拒绝,异变陡生。
有个高大的人影纵马靠近,几息便到了小公子身侧,那人自自己的马上一跃而起,稳稳落在小公子的马背上,环抱住小公子,扯过缰绳便飞奔而去。
侍卫拉缰绳并不紧,被拽了个踉跄,马踏尘土飞扬,他下意识追去,对方已经纵马跑远了。
侍卫无法,只能飞快转身回去回禀圣上。
梁玉笛猛然落入一个人怀抱,还没回神,就被连人带马一起掠走。
他吓得浑身紧绷,死死贴住身后的陌生男人,双颊煞白。
对方骑术精湛,座下又是匹良驹,强壮有力的手臂紧锢怀里人的细腰,甩掉侍卫后没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两人停下来,梁玉笛惊魂未定,咬住下唇,留下一排细小整齐的齿印。
抱着他的人掐住他的腰,将人从马背上提起来,转了个圈,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梁玉笛下意识开口,声音颤抖,“你是谁!为什么要……唔……”
没等他说完,对面的人就粗鲁地堵上他的唇,舌长驱而入。
他人漂亮又精致,五官都是小巧的,这人的唇能包住他的整张嘴,将两瓣唇都含住吮吸,勾连着舌尖透着唇缝舔舐牙齿、上颚和舌根。
梁玉笛被这个动作亲得下颌发酸,嘴里面一寸寸都被舔过一遍,涎水被卷走吞掉,呼吸都在发颤。
“呜……”他只能发出哽咽的鼻音,双眸瞪大了看向眼前的人,想把人推开,又惊觉这人墙一样又高又硬,只能攥了拳头去锤。
竟然……竟然是他之前遇到的漠北王子玄邵。
梁玉笛感觉唇都要被吮麻,舌头都快被舔破皮,这人才放开他,还尤不满足地含住他的唇瓣,最后吮吻了一下。
“你……”梁玉笛刚要说话,唇舌便疼得止住话语,他只能撩起眼皮去瞪对方。
好过分,怎么能这么对他,还,还接二连三的。
玄邵看着他,双眸暗火,声音低哑,透着股子□□,“你被那个七皇子带走,上次,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方才席上他分明看得清楚,那个七皇子抱着他的小舞女,举止动作哪像抱着弟弟,分明是……同他一样。
梁玉笛刚要脱口而出那是他哥哥,又不想被这个坏家伙审问似的一问一答,于是他轻轻哼了一声,鼻音带出娇。
“你和七皇子,到底是什么关系?”玄邵却不轻易放过他,大掌盖住他的一半脸颊,迫使他同自己对视。玄邵黑沉眸底带着些梁玉笛看不懂的东西,就见对方逼近,嘴里却亲密无比地叫着他的小名,“声声。”
玄邵的喉结滚动,同梁玉笛亲吻过,喉口还有些回甘,“他抱着你,像这样。”
玄邵扣住梁玉笛的腰,动作一换,梁玉笛的大腿落到了他的腿上,两人身体叠在一起。
梁玉笛被吓了一跳,差点弹起来,屁股肉陡然同他强硬的肌肉接触,软肉被挤成团,梁玉笛不安地扭动。
哪有像他说的这样,至少刚才……
梁玉笛扁扁嘴刚想说话,“没有……”
被玄邵掐着腰按住,声音低得可怕,“别乱动。”
梁玉笛这才意识到不对,咬住指尖不敢再说话。
玄邵却拨开他的指尖,将自己的手指塞进他的唇缝里,示意他不要咬自己。
梁玉笛想拒绝,用舌尖推开指头,却无济于事,只能张开嘴,被玄邵见缝插针地又填了舌进去,亲得人晕乎乎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他还在步步紧逼,“你们的关系会让他这样对你吗?”
他舔了舔梁玉笛的唇角,“这样?”
“不……不要你管!”梁玉笛意识到他想说什么,被钟昭泽反复欺负的经历告诉他,这时候不能回答对方的一切问题,不然如何答都会让对方发疯。
毕竟钟昭泽也扣着他的脖子问他,同四皇子是怎么回事,又有什么事要瞒着他。
听到这个回答后,玄邵黑沉的眉眼更暗,他复又放了指尖到梁玉笛唇边,“如果他这么对你呢?你是不是不仅不会拒绝,还会含住他的?”
梁玉笛愣住了,玄邵说的场景他似乎真的经历过……
他呆愣的神情一秒点燃了玄邵,他满脸难以置信,“那个七皇子真的这么对你做过?”
他一时之间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各种情绪涌现出来,最后腾升,将人熏得头晕。
梁玉笛推着他的胸口,委屈得要命,“快放开我……”
把他掳到这里,又对着他又亲又咬,还这样挑拨他的表哥的关系。
他和表哥怎么样管他什么事?
玄邵却不放,他甚至更紧地搂住梁玉笛的肩膀,“你和七皇子可以,为什么和我不行?”
他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你同他亲密过,也同我亲密过,我们对你来说,理应是一样的。”
“声声,”玄邵捧起梁玉笛的脸,“那个七皇子是不是你的丈夫,你们中原人的夫妻是不是就在这般结成的?”
梁玉笛愣住了,没想到这人的思维可以如此跳跃,几句话就将自己和哥哥的关系理成一团乱麻。
可还没等他开口纠正,玄邵一脸正色道:“我们也这样做过了,我也是声声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上两章未满三千字后续又补成了三千字章,如果哪里不连贯可以倒回去再看一下
如果更了两千字章很有可能会第二天补成三千orz,所以妈咪看的时候可以注意一下有没有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