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吧

繁体版 简体版
趣书吧 > 莲舟 > 第27章 交易

第27章 交易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何丘送完祁颢走后,用帕子擦拭了一下汗水,哪怕这么多年了,再依着祁清的关系,也还是会很紧张。

祁颢很少用攻心计,因为他的笑容就是最好的利器。儒雅随和的外表下,根本分不清他的谋图,等反应过来时,脑袋就已经落地了。

何丘觉得,还是今天去肃州城较好。

京城,朱雀大街。

人声鼎沸,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虽比不上东西市那般人多,但也算是繁华极了,单是光打在那精雕细琢的城楼里,也是令人神往。

崔朔从卖包子的大娘手中接过包子后道了声谢,准备回大理寺去。银铃声从后头响起,还未等崔朔反应过来,秦子衿就扑了上去,崔朔也被秦子衿这一动作向前走了几步。

“诶诶诶我的姑奶奶,你可得慢些啊,我这身子骨可受不住啊!”崔朔说道。

“你是说,我很重喽!”

见秦子衿挥舞着拳头作势要打下去,崔朔才连忙解释道:“不是!你这么人美心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姐,怎么会重呢!只是路上行人多,你且小心些!”

“哼,这还差不多。”秦子衿从崔朔身上下来了,璎珞在褙子前晃悠,发出清脆般响声。她手中带着两串糖葫芦,分了一串给崔朔,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崔朔,最近春闱结束了是不是啊?”

“嗯,是啊,怎么了?”

“诶呀,我前些日子去折桂阁对令嘛,遇到了一个人,”秦子衿突然神秘地凑近崔朔耳畔,“你知道吗?这个人几乎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当然我还是略逊他一筹啦……但是,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虽说秦子衿身手敏捷,从小跟着秦老副将习武,却也是才冠京城的闺阁小姐之一,活泼可爱的性子也常将这一特点抹去,但只要她一开口,便是那博陵崔氏的崔小姐,也得承让三分。

“谁啊?”崔朔疑惑的问道。

“杜移舟!”秦子衿露出惊讶的神情,“我的天哪,他那一副清闲样我都没有认出来!”

“城南韦杜,去天尺五。”崔朔咬了一口糖葫芦,“的确,那韦氏都当了好几年的宰相了,杜氏能差到哪去?可如果没有记错,杜氏嫡子才十八吧?”

“是啊是啊!”秦子衿瞪大了眼,“厉害的就在这!他才十八,就能有如此才能,只怕是下一个何尚书了!”

“那还是有差距的,何尚书是十七中的榜眼,那才叫厉害。”崔朔说道,“何况现在还未放榜呢,这么早下定论也是不成的。”

秦子衿狡猾一笑:“人家要是中了呢?那你不就打脸了?”

“我也没说人家不好,而且就着这个身份,多少会有巴结者呢。”

秦子衿嗯哼了一下,突然问道:“那个疯疯癫癫的大叔呢?”

“嗯?”崔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经过秦子衿的提醒后才想起来,“哦,你说他啊,人还关着呢,人都疯了,也问不出什么了,只知道他叫赵伯堤,好像和赵贤有关系,其余就没有了。”

秦子衿点了点头。两人越过石桥,街上的吆喝声还在响,人潮汹涌,日光渐渐烈了起来,笼屉烟雾弥漫,谈笑风生,但众人皆不知,京城暗流涌动,即将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掀起一番风云。

风尘被车轮扬起,齐白玉强忍着恶心,对祁颢说道:“所以帖木儿其实是鼎吉思的一枚棋子,他根本没想迎战,而是将人丢在甘州就走了。”

鼎吉思早就跑了,他们两族之间的矛盾就昭示着他们即将分裂,不过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这么看来,鼎吉思赚的是两方的利益,既就了自己的名声的同时将麻烦甩掉了,也从长春侯那里取得了钱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怕阴山那里也会提前战事。

“嗯,的确是这么说。”祁颢将香掐掉了,齐白玉的神情也缓和了些,祁颢突然道,“不知齐宰相可知肃州城一事圣上会如何处理?”

齐白玉现在不想吹风也不想闷着,窗半掩,他说:“不敢非议。”

见齐白玉实在难受,祁颢便叫车夫慢些,他也不再问,一切作罢。

齐白玉现在只想马上回府,也快入城门了,他也不拘谨,这个人瘫着,倒瞧出一副不易近人样。茶水早在上车时打翻了,他也就不喝了,檀香闻久了头疼,即使名贵,他也觉得与他府上的檀香没法比。

他半睡半醒,睁眼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只留一抹夕阳残在天际,有些令人齿冷。

齐白玉向祁颢拜别后下了马车,怎知他前脚刚下,祁颢后脚就跟了下来。

齐白玉不知祁颢是何意,皱了眉,问道:“不知王爷这是何意?”

祁颢微微一笑,像是给齐白玉看的,但齐白玉揣测不出他的意图。

太过随和,反倒令人看不透。

“齐宰相不妨看看这是谁的府邸?”

齐白玉被祁颢这句起了疑,回头望去,端端写着“明修王府”四个字。

他又被戏耍了。

但齐白玉这次倒没有生气,只觉得祁颢有事要与他说,便道:“下官府上离这有些远了,此刻又临着宵禁,不知王爷可否留下官一晚?”

齐白玉恭恭敬敬行了礼,这般谦和,倒让祁颢心生了逗趣,说:“齐宰相是聪明人。”

这声音有些小,齐白玉没有完全听清,只见祁颢上了阶,微微俯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齐宰相,请。”

夜已三更,齐白玉坐了许久,也没见着祁颢一面,除了饭食端进来,就没有任何人来了。

齐白玉对此表示怀疑,他以为是自己想错了,又以为祁颢在框他,当然他没有想得太久,弹指一挥间,又将思绪飘到他处。

长春侯现在是不安稳了,但下甘州这么大的事他那里都没有丝毫动静,倒奇了怪。叶澜现在怕是在扬州刺史府上呆着,司珩畏手畏脚,一点小动静就能把人吓破了胆,叶澜这会死里逃生,应是在帮他出谋划策,但该逃的一个都逃不掉,账本上流失的银子肯定是要找回来的,还有那一批粮,若白白让人窃了去,那就是白忙活一场。

齐白玉扶了扶额,当下霍乱层出不穷,宋婉婉一事又搅出一个左瑱。此人是户部主事,自是与户部账本密切相关的人物,听闻他与贺涵昀私交甚好,在与之前朝上李策所说之事一对照,倒有几分嫌疑。

现如今,甘州之事牵动着天下走向,谁要是与长春侯扯上几分关系,那定是躲不过的。这线搭的巧又好,但齐白玉总觉得其中少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他趴了下去,檀香缭绕,闭眼时的侧脸比平常安详得多,但苍白的面庞还是会令人一阵心疼,这块白玉,本该供在高处,却无端掉入风烟中,哪怕是自己想的,可只要让人轻轻一碰,就能碎成烟雾而散。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声音不大,很轻,祁颢疑心是齐白玉没听到,便叫了声:“齐宰相?”

黑漆漆的夜只有一两盏灯悬在檐下,祁颢手中提着一盏纸灯,来到客卧前。他见齐白玉不回应,便轻轻推开门,门小声的“咿呀”了下,木桌就在门旁,祁颢转头一看,见齐白玉趴在桌上,连檀香快熄了都没有注意,便微微一笑,那温柔都快从眼里流出来了。

他轻脚走了过去,不出半点声响。走到桌前,将灯儿轻轻放下,凑近齐白玉耳畔问了句:“齐宰相?”

齐白玉没回应。

原是睡了,祁颢瞧着齐白玉像只偷闲的白猫,摸了摸头,随后便把香掐了,连同油灯也熄了,将人横抱起来,腾出手来将纸灯拿走,就出了房门。

夜里有几点星辰,若霄蹲在屋上玩草编的蚱蜢,他平时可不敢在祁颢面前玩,只好乖乖举着书在祁颢面前做做样子,哪怕这本书他已经背完了。

“喂暮兄,你说,咱们主子平日里虽也是一副好脸色,但也没这么好过,诶你说,这齐宰相跟咱主子什么交情啊?”若霄问。

“大人的事情你少管。”暮沙这会儿累的不成样子,根本不想理这小孩,躺在屋檐上,咽了几口酒,含糊了过去。

“啧,又不是啥不能说的秘密,”若霄走过去,凑近了些,“难不成是失散多年的孩子……”

话音刚落,就被暮沙瞪了一眼,这小孩看着古板些,实际上什么都敢说,上一次他向朝阙借了钱买酒,几个铜板被这小孩说成了欠了三千两银子,倾家荡产,还赔上了一条命!气得他绕着王府追了好几圈,事后祁颢连同他一起将这两人罚了。

“诶不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暮沙盘坐着道,“他们之间就相差了十二岁,难不成主子十二岁就跟人通了房?!”

“也不是不可以……”若霄小声嘀咕了一句,又随后反驳道,“可饭也不能乱吃啊,难道不是吗!”

“怎么了你们?”朝阙从后头奔了过来,然后落在屋檐上。

“呵。”暮沙冷笑一声。

朝阙满脸不解,扶着腰间佩刀,皱了眉:“你与一个孩子较什么真,看起来我该给你找个房中人来管你了。”

“你先管管你自己吧。”暮沙仰头喝了口酒,“谁不知道你在轮台时频频对那许若如的妹子脸红,你们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我着什么急?”

说罢拿着个帕子就演了起来:“可伶你父亲我对你悉心教导,你却不领情,还要骂你爹,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呜呜呜……”

“你!”朝阙见暮沙这般不要脸,转头就去训了若霄,“还有你,都已经这么晚了还不睡,主子都要睡了你怎么还在屋上,不怕扰了主子清净吗?!”

“主子去西边的折竹院啦,不在这儿!”说罢若霄就跳下屋顶,回了东房去。

祁颢坐在床旁,给齐白玉掩好了被子,看了一会这只熟睡的小猫,欲要到旁儿书桌去,就听外头响起敲门声,淡淡道:“进。”

朝阙推开了门,灯光暗淡,他不知是齐白玉在这,以为祁颢要睡了,便小了声:“主子。”

祁颢起了身,轻轻将珠帘挑起,他着。着常服,也没叫朝阙往深处想了去。

祁颢拉开一把椅子做了下去,朝阙凑近道:“主子,查到了。”

“朱子轩这人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此人之前横行霸道,做过不少欺压百姓的事。这人生性好赌,仗着弟媳父亲是三品官为非作歹,所有的赌债都是人家还的,巧的是,那人正是贺涵昀。”

祁颢垂下眸缓缓抬起,盯着眼前的花瓶。

朝阙又道:“我疑心回繁坊一事与他有关便查了下去,虽无果,却发现另一些事情。”

朝阙将信递给了祁颢,祁颢轻轻打开,看着这些字,又听朝阙说:“此人与司珩有关系,常年交谈,我托人之便进了朱府,翻出了这东西。只怕司珩想通过朱子轩知道什么。”

“与其说是通过朱子轩知道什么,比如说是想从贺涵昀那里得到什么。”祁颢将信瞧完就还给了朝阙,目视前方,“贺涵昀坐了这么多年户部尚书的椅子,有些事他应是懂得的。他既愿意替朱子轩还债,那定是因为朱子轩能够替他做什么。”

“司珩,早年搭着卢氏,替世家做事,但现在就不一定了。”祁颢撑着首,“卢氏没了,就没有捏着他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再做底下的一条犬。长春侯如今正起着势,他当然要弃掉世家为自己了。”

“很巧,贺涵昀早年也是干谒卢家才得以上位,他现在也想丢掉这个烂摊子,世家还能辉煌多久?谢氏都衰微了,何况其他人?”祁颢轻声道,“他和司珩都想搭着长春侯这条船,但若是败了,总要有人替他们兜着,朱子轩赶着巴结,还求之不得呢。”

朝阙皱着眉,说:“您是说,这事与甘州有关?”

祁颢点了点头。

这样就能解释左瑱为什么会和甘州扯上了,宋婉婉想要揭这事,如果让她活着,死得就不止是长春侯一系了,还有他们。左枳受了旨意,后头操控的人看似是左瑱,实则是贺涵昀。

珠帘里轻轻一响,祁颢思绪被带了去,叫朝阙退了下去。祁颢将烛火吹灭,掀了帘进去。

他拉过旁边的椅子坐着,靠近床边,俯身轻轻问道:“怎么还不睡呀。”

齐白玉还是躺着的,但他寒眸垂着,一副很清醒的样,但声音却有些迷糊:“檀香闻着不舒服,睡不着……”

他半掩着脸,不让祁颢看。随后又道:“被子香,好睡觉。”

祁颢笑了,眼眸弯弯,凑的近了些说:“这是我的主卧,被子也是我盖的。”

他说的这般轻,反倒让齐白玉的耳尖泛了点不明显的桃红色。祁颢这个人很神奇,当你离他远点时,就觉得好相处,但要是凑近了,就会被他带节奏,不是因为威严,而是他身上有种特殊的儒和,只要你靠近一点点,你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他。

齐白玉也不另外。

上次递刺刀便是如此。

想到这些事,齐白玉就会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尤其是这个距离……

祁颢像是看出了齐白玉的窘迫,将身子往后仰了,直接靠到椅背上,这才让齐白玉好了些。

“你有什么事想要跟我说吗?”

齐白玉见自己的心思被猜中了,便坐起了身,正声道:“我想与王爷谈一笔小交易。”

“什么?”祁颢挑了挑眉,表示有些兴趣。

“王爷将七彩琉璃珠落下了吧。”

祁颢面上没有变化,倒是将眼睛眯了眯。

“七彩琉璃珠现在在我手上,”齐白玉说,“王爷要是成了凶手之一,圣上会怎么想?”

两人对视,似有火光擦出,祁颢的一声笑打断了这场无声的斗争,道:“齐宰相无端给我安个罪名做什么?”

“那要看王爷诚意了。”齐白玉歪了歪头,“诚意足了,我自会将这东西交于王爷;但要是诚意不够……”

他寒眸微敛:“王爷该如何我不知道,但您与圣上的关系就不一定了。”

“珠子交到我手里,”祁颢说,“不怕我倒打一耙?”

“随您的便,下官就当是将命做赔礼给王爷了。”齐白玉神情不变,“这命不值钱,您要杀要剐随意。”

祁颢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帮我查个东西。”齐白玉将东西丢了过去,祁颢接了去,摩挲了一番,“这块玉的来历。”

月牙青玉佩。

祁颢看了一会,齐白玉原以为他不答应,怎知下一刻就走到了他身旁,令他一惊。

祁颢在他耳畔旁轻声道:

“我答应你。”

翌日,朝堂。

“臣要弹劾户部主事左瑱!此人为非作歹,暗通反贼,贿赂官员,贪污官银,实乃可恶至极!”监察御史应芝喊到。

“满口胡言!”左瑱上前一步,“圣上,此人满口胡言,我乃一颗忠心为大周,怎会与小人同谋?圣上,圣上明鉴啊!”

“证据摆在眼前,左主事可莫要狡辩!”应芝也上前一步,“甘州从平元五年起就没有收到完完全全的赈济,那些少掉的银子不是你左瑱贪的还能是谁?!再说折子一事,宋婉婉的折子每次都会被拖上好几日,事事皆是你左瑱所做,驿站的人手也被换成你的人!最为可恶的是,你串通你的叔叔左枳杀掉宋婉婉灭口!以上种种,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你这都是胡言!”左瑱怒火中烧,“你如何证明是我串通了左枳杀掉宋婉婉?你说我贪财换折子,那我问你,那些银子和被掉包的折子现如今又在哪里?!”

“折子定是你烧了,至于银子,只怕是入了你的私库吧。”应芝说。

“呵,我看你也找不出证据来,想要倒打一耙!”左瑱见应芝也不是十拿九稳,立刻反击,“圣上!此人空口无凭,白纸黑字都没有,就想要将我等扣上一顶罪名帽,实属可恶!欺君罔上,我想,是他要排除异己,好让自己脱身!”

“你!”

“左主事莫急啊。”何少霁笑笑,“左主事,既不是你所做之事,那圣上自然不会定罪。但我今日见主事家修了墙,觉得十分气派,便叫了下人来与我说说其中门道,这一问,还竟问到了不了得的事。”

左瑱心一提,额上密汗层层,他猜不透何少霁想要干什么。

“将人带上来。”何少霁说。

张三颤颤巍巍,向李珏行了礼后道:“小,小的昨日见左爷神情古怪,修,修了墙也没有好脸色,便,跟,跟了上去。”

“左爷睡不安稳,熏了香也不见得好,昨夜我起夜时撞见了他,见他神色怪异,就小心地跟了过去,哪,哪知,”张三说,“哪知左爷进了路侍郎家,出来时还抱着个盒子。”

“你说谎,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事!”左瑱狡辩道。

何少霁只是冷冷向后看了眼,又转过头对张三说:“你继续说。”

张三又道:“左爷将盒子放到了仓库里,我心生好奇,等人走后,小心翼翼地进了去,打开一看,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那是世家的账本,里面都是世家子弟的账,有几两银子的,也有几千两的,总之很多。这些钱都流入了左爷和路侍郎他们的私库中,但我在库中见的银钱也没有这么多,结果发现下面还有一本。”张三紧张极了,“是与长春侯的商贸,我家爷没有经营过任何商贸,觉得奇怪极了,哪知道是替长春侯筹粮!每次运往边境的粮食都会少上十几石,原是他在运粮队里头塞了人做事。不够时,就只能用钱征,这些钱也就落到长春侯囊中了……”

世家贪财但至今没有任何马脚露出,其实是这些人替他们兜着!左瑱这么着急却因此漏了馅,主要在于路遇的死,这么看来,路遇的死因倒是成了关键问题。

“敢问左主事,”何少霁冷冷道,“这些认不认?”

“我,我……”左瑱已经无言能辫,李珏这时起身道:“缉拿左瑱,摘了他的官职,下狱审查,大理寺与刑部联手查案,凡是与此事沾染者,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何少霁却在此时偷偷看了一眼齐白玉的背影,路遇一事,他已明了。

齐白玉却不知何少霁已经猜出他就是杀死路遇的凶手——其实知道了也没有关系。他只觉得,贺涵昀已经在发抖了。

但这件事的酝酿还在继续,城西的一座府邸里已经响起了下一件事的哭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