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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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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兄妹到达别味楼还算早,玄乙早到有早到的目的,一则能按到场顺序为自家兄姐指认一下到场之人,省事许多;二则可以为他们和自己挑一挑合适的座位。上辈子自己大摇大摆和百官家的嫡子女共处一席,实在是有些过于自信了,招致了不少非议,这辈子绝不能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今日赏花宴安排在别味楼后花园的湖中连亭。

七座八角亭错落有致,由石砌长廊相连,亭外满池莲叶锦鲤,湖上清风阵阵,惬意得很。

亭中各有一张主要宴会桌,桌与桌之间亦是相勾连的,用的是曲水流觞,这样别出心裁的宴客之法,贵气当中不失雅致,哪怕是勋贵人家,见了也要惊叹一番。

李鸿鹄到底是老一辈珞城第一美男李倾海的儿子,甫一到场就引来不少侧目。

玄乙则一眼就在到场的人里看到了孟家的女儿们。

孟家女眷到得早并不稀奇,如果说花车巡游是公子王孙的主场,那赏花大会就是文人墨客的舞台。

作为翰林院掌院的家眷,孟家的女儿们是近似于“东道主”的存在,是要张罗一些席间事宜的。

孟家女儿见玄乙一行人进来,因都是生面孔,一时未识得他们的家世背景,不过无论家世如何,好皮囊就是各类宴会的通行证。

孟家嫡长女孟芙木讷寡言,看了鸿鹄便如呆傻了一般,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次女孟荷通诗书,身上有几斤“文人风骨”,十分瞧不起长姐这幅样子,伸手强拉着孟芙到了一边,只是暗中还是会偷偷瞄几眼李鸿鹄。

倒是跟在她们一旁的庶女孟桃见玄乙他们进来,鸿鹄又肉眼可见的年纪最长,便大大方方冲他行了个闺礼,算是打了招呼,继而就去忙其他事了。

玄乙目光里满是得意,不愧是我李玄乙的朋友,就是既知礼又大气。

她得意完,刚想跟鸿鹄介绍孟家的女儿,谁知鸿鹄先开了口:“那位姑娘是?”

玄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是孟桃的背影。

她看了鸿鹄一眼,心想我的傻哥哥呀,这就是孟桃,上辈子我娘亲倾情推荐,但被你无情拒绝的孟桃。

想到这里,玄乙心里涌现一点担忧,我这大哥不会看上孟桃了吧,不过转念一想两人身份有些悬殊,以自家父亲和嫡母那倔强性子,鸿鹄就算真看上了孟桃肯定也成不了,便不再顾忌太多,老实介绍了孟桃的身份。

“她身边那两位就是她的嫡姐。”短暂介绍过前世好友,玄乙把话头又扯回正轨:“孟大小姐孟芙学富五车,孟二孟荷小姐文墨了得,不过我更喜欢孟荷姐姐,她长得好看。”

这句话是玄乙故意的,想强行在李鸿鹄那里给孟荷加分。孟荷为人傲慢,有时甚至称得上刻薄,玄乙不喜欢她是真,但她即便毛病诸多,可上辈子鸿鹄对她是极好的,想来她这哥哥,可能就是好这一口吧……既然如此,那还不得尊重祝福锁死?省得孟荷磋磨其他京师男儿,也省得李鸿鹄折腾孟桃。

李家兄妹各有各的心思,别味楼的人陆续多了起来,玄乙也尽职尽责为兄姐介绍诸君。

玄乙还在滔滔不绝,四周猛然泛起一阵又一阵的低呼和议论声,玄乙转身朝身后亭外望去,远远看见一个少年,她心头一紧,这人啊化成灰她都认得。

玄乙赶紧对兄姐行了礼:“兄长,二位姐姐,过会儿你们就坐在那边甲等席位上,主座是留给公主的,至于其他位次,父亲是武将翘首,你们怎么坐都不过分,也不用太拘束,同席的人中,陈相家教严苛些,对他们家的儿女注意些分寸就好……”

玄乙还未说完,子规蓦地问了句:“陈相?那陈天忌会跟我们同席吗?”

她问完又觉得不妥,立时咬住了下唇,画眉在一旁笑道:“还说你不喜欢他?”

玄乙因怕跟陈天忌碰面,急着往别处走,没时间同这两姐妹闲话什么,便径直答道:“宰相家的儿子自然要跟你们同席啊。”

“我们?”鸿鹄察觉了这话里的意思:“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我是庶女,嫡庶不同席。我知哥哥姐姐疼我,但珞城是京师重地,最讲究规矩,我要是跟你们一起,怕是要连累父亲母亲被人闲话的。”玄乙解释道:“那我先走了,我去丁席那边坐,你们有事的话随时让丫头小厮找我。”

说完不等鸿鹄反应,便一溜小跑去了远处的亭子。

陈天忌和小厮到此处时,早就不见了玄乙的踪影。

陈天忌越走近湖中亭,熟悉的眩晕感便越浓烈,他的脑海里像是打起了闪电,一明一灭之间,一时是眼前,一时是幻境。

眼前的场景和幻境中是一样的,又是不一样的。一样的八角亭,一样的白石连廊,一样的湖水。可幻境中,八角亭是黑白的,白石连廊上的围栏断了,有人……有人掉到了湖中。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幻境。

那个掉下去的人是谁?无论是谁……他要去救她……他必须去救她……

陈天忌内心对幻境中的落水之人生出不可遏制的渴望,他疾步朝亭中走着,可脑子里虚实交杂乱成一团,让他身形有些不稳。

旁边的小厮若无看出了主子的异常,连忙扶了陈天忌一把:“公子,您怎么了,还好吗……”

若无这一声,将陈天忌脑海中如雾的幻境驱除了大半,他站定,稳了稳心神,再凝眸一看,八角亭中的少年少女皆在望着他。

八角亭是彩色的,连廊也没有断,陈天忌将目光可及的所有人皆望了一遍,心无涟漪。他并未看清幻境中落水之人的相貌,可他分明知道,眼前诸位,都不是她……

他整理了心绪,终于端上一副礼貌笑意,款步走入亭中,对众人一一示意。

鸿鹄看着陈天忌,想起他花车巡游时的身姿,满是欣赏对他点了点头,陈天忌也回应一个微笑。

就这一番眼神往来,让四周的少女都看直了眼,鸿鹄样貌温润如玉,霞姿月韵,陈天忌则是剑眉星目,丰神俊朗,这样一双儿郎相对而立,当真是一时双璧。

“二公主驾到!”宦臣尖细的声音传来,还在神交的两个少年转身朝亭外,俯身行了礼。

二公主王暖同画眉子规一般年纪,一身嫣红色华服,满头金玉钗环走进亭中,她身边还有两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子,同样也是锦衣华服,是陈相家的两个女儿陈银湾和陈银烛。

二公主王暖先冲陈天忌点了点头,又看向李鸿鹄。

二公主和鸿鹄子规她们,其实是亲姨表兄妹。她的母亲,也就是贵妃沈流徽,是沈青简的亲妹妹。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各自婚嫁之后,这两姐妹竟没了来往,除了宫宴之上碰到点一点头,再无别的什么。

朝堂和民间都纷纷猜测,皇后所生的太子和贵妃所生的安王年纪相仿,说没有争斗谁又会信?而姐姐沈青简又嫁给了皇后的弟弟,自然是随着夫家支持太子。这让妹妹沈流徽如何自处?一道宫墙,一樽虚悬的王座,一个未定的未来,足以泯灭姐妹亲情了。

但不来往归不来往,彼此都还是知道有这一门亲戚在的。

鸿鹄对公主行了礼:“臣李鸿鹄见过公主殿下。”

王暖挑了挑眉:“少将军此次回珞城还是暂居吗?”

“回禀公主,近年来南境安定,臣随家父此次回都城是久居,若陛下有旨,边境需要,臣等随时待命。”

“也好。”王暖笑一笑:“长策将军和夫人是该回来了,要不然满珞城的人,都要以为这将军府是你家里那位贵妾的了。”

李鸿鹄本还规规矩矩答话,听了这话难免眉头微蹙,他这公主表妹说话好不客气。

“你妹妹呢?”王暖看一眼周遭。

李鸿鹄闻言将画眉子规招呼过来,让她俩见了礼。

“不是她俩。”王暖说道。

“公主是说玄乙?”李鸿鹄反应过来:“她去丁席了,可要臣传她过来?”

“丁席?她如今倒是学了点规矩。”王暖讽刺道:“几年前的樱桃宴,一个庶女,小小年纪,便学了一身勾栏样子,当真是让人过目不忘。这几年没有父母在身边教导,不知她又成了什么式样。本公主身份贵重,没工夫见这种人,时辰不早了,入席吧。”

若说刚才鸿鹄只是对公主的不客气有些纳闷,那他此时便是有些真心的生气了。

他对那场樱桃宴有印象,那是在他随父母去南境之前。当时画眉子规碰巧生了风寒未曾到场,母亲身子本就弱,还要照顾两姐妹,故而这场宴会只有他和玄乙随父亲参加了。因着男女不同席,玄乙那天做了什么他也并不知晓。

但那时候玄乙只有七八岁年纪,这年纪的小姑娘即便做错了事,又能错到什么程度,哪里会有人用勾栏样子去形容一个孩子。况且这都过去几年了,这公主别的不行,记仇倒真有一手。

鸿鹄久久未能挪动步子,陈天忌也在一旁站着,心中喃喃,玄乙……这名字在哪里听过吗……怎么会这般熟悉……

陈天忌先回了神,见鸿鹄面色不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同他入席。

鸿鹄有些感激地看了陈天忌一眼。

丁席中的李玄乙并不知道远处的主亭中已经发生了一场和自己有关的小风波。

她亲热地坐到孟桃身边,掏出一小包从“甜到你心”买的奶酒糖递给她:“孟桃姐姐!”

孟桃对突如其来的青团小妞和小礼物大惑不解。

“你不记得我啦?”玄乙笑笑:“我小时候去过孟大人家的樱桃宴,做错了事,姐姐帮过我,还喂我樱桃吃,你不记得了?”

“你是玄乙?!”孟桃看着眼前胖乎乎的小人儿,一下子便记起来了:“你真的是玄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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