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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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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云见傅知湘离开,感到无趣,想要换回楼下大堂,融入热闹的气氛中。

路过旁边雅间时,瞧见大开的木门内坐着自顾自喝茶的谢离衍。

“殿下,您怎么在这里?”萧霁云见到熟人又惊喜了起来,走进来坐在谢离衍身边。

见太子殿下不说话,反而默默喝茶,萧霁云疑惑,“殿下你是不是听到我和傅姑娘的对话了?”

萧霁云看到他烟红的耳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挤眉弄眼道,“殿下被心上人当场告白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内心窃喜表面还要装作老成,一副风雨不动……”

谢离衍一个眼神过来,萧霁云合上了嘴。

方才他对傅姑娘说自己是闲来无事出来找找乐子,实际并非如此。

茶楼失火一案该是都尉负责,而今三四月已过,都尉那边尚无任何消息。

谢离衍当日抓到的几个人受刑后咬舌自尽,线索从此断开。

萧霁云提出——既是凶嫌线索暂且无法追踪,不如从苦人【1】出发。

被烧死的有几位官员的子女,彼时他们身在雅间,火势巨大未能脱身,连带着下人也一同去了。

如今百日祭已过,幕后之人迟迟未能捉住,已经引得几位官员联合上书。

谢声将此事移交给太子殿下全权负责。

这样一个看不到希望,可能在宗案里落灰的差事落在谢离衍的头上,无非是谢声想要借办事不力敲打他罢了。

萧霁云将门掩好,放低音量,“殿下,几位大臣已经查过,既有咱们的人,也有煜王的人。对方十分狡猾,似乎连这一层都想到了。”

谢离衍阴冷的视线落在雅间的每一处角落,“茶楼主人查过了吗?”

“茶楼主人是个外地来的商人,家世清白,又有一双慧眼,能够识得口才好的说书先生和为百姓欢迎的话本。他做生意的天赋较之长安其他客商杰出许多,故而在长安赢得一席之位。已经派人仔仔细细调查过了,这主人是个聪明人,和各方势力都有所牵涉,却又全然不处于其中。”

谢离衍指尖轻轻敲了敲桌子,想到那日钟茯苓重伤昏迷,“巡风,以你刑部侍郎的名义邀太师府的姑娘一见,缘由是查案。”

“好。”

二人先后离开此方雅间,未能看到什么可疑人。

“钟姑娘,刑部的陈设简朴,委屈姑娘了。”萧霁云面上一副笑呵呵好说话的样子。

钟茯苓感觉此地哪哪都不对劲,仿佛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奇怪的很!

刑部会客厅的确如萧霁云所言,简陋不堪。

萧霁云未能告诉钟茯苓刑部会客厅简陋的原因——来此地的人无论皇亲国戚还是名门后裔都得扒层皮,已是无坐下会客的必要。

“钟姑娘,今日邀你前来,实际上是为了四个月前的茶楼走水一事。你可否将当时的情况详细告知?”

钟茯苓捏紧了衣角,指尖有些打颤。

萧霁云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表现记在心里,装作未曾看见她的异常般开口,“钟姑娘能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好。”

“我……我意识到走水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外面的人吵吵闹闹。我……我然后就晕了过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府里了。”

萧霁云见她视线始终落在地上,不敢与自己对视,心下疑惑,继续追问,“既然看到了大火为何不跑?”

“我……我记不清了,可能是烟太大了,也可能是过去四个月我早忘了……”钟茯苓颤抖地从桌上端起茶盏,想要喝一口,不甚把整个杯盏都打碎在地,水珠四溅。她惊慌失措地想要捡起却不甚划伤了手,血珠和水珠混在一起,细小的血丝在水珠里蔓延出绮丽的画卷。

“既然钟姑娘受了伤便先回去吧,多谢你的线索。”

钟茯苓心下一慌,“线索”二字难道表明这位刑部侍郎有所发现?

“是。”她福了福身,快步离开这个令她感到恐惧的地方。

萧霁云盯着碎裂的茶盏陷入深思。

这位钟姑娘实在可疑,看来需要重点调查。

春日宴于仲春举办,是日春和景明,惠风和畅。

御花园内引入了一条活水,清澈见底,以木盘端着金樽玉盏浮在流水之上,顺势而去,流入哪一位的桌前,便要现场作诗一首。

流觞曲水为书生墨客所喜,既可参与到游戏中,亦可借此机会在官家子弟面前崭露头角,好让他们回去在为官的爹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

姑娘小姐们大多和五陵少年一同投壶掷箭,得中最多的人可以拿到贵妃娘娘备好的礼品。

贵妃此次出手不凡,给的彩头乃是玉观音一对,玛瑙头面一套,徽墨宣纸一份,夜明珠十斛。

不愿意参与活动的官家公子小姐们可以在御花园内闲庭信步,亦可提前去宴厅坐下等候开宴。

傅知湘先去了宴厅,果然一切如萧霁云所言,内部装饰极尽奢华,与去岁贵妃娘娘生辰宴相比,有过之无不及。金樽玉盏,楠木筷箸,丝竹管弦,一片繁华。

宴厅内人烟稀少,偶有几位游览累了的小姐在此歇下说几句闲话。

傅知湘见钟茯苓的座位还未有人来过的迹象,估摸着她去了御花园。

她也立即起身去了御花园。

“姑娘,一会开宴了我可就不能陪着您了。您一个人在宴会上要多加小心。”茵茵叮嘱傅知湘,一双杏眼瞪得滚圆,好不可爱!

傅知湘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不甚在意,“放心吧,贵妃娘娘此次大约是要宣布煜王殿下的联姻对象,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届时到宫门口等我,我给你偷偷带好吃的。”她对茵茵眨了下眼,仿佛一只狡黠灵动的猫咪。

傅知湘带着茵茵在御花园遇到了许多人,偏偏没有钟茯苓。

她可不是好心想要替钟茯苓解决难题,而是钟茯苓始终欠自己一个道歉,她只是顺手看看能不能帮她一把。

终于在一条清幽小道的尽头,傅知湘瞧见了一个人默默流泪的钟茯苓。

“茵茵,我和钟姑娘在亭子里说会话,如果一会有人来你即是来告诉我。”

“好!姑娘放心,茵茵一定做到!”

钟茯苓瞧见傅知湘来,不自在地用绢帕擦了擦眼泪,想要掩盖自己哭过的假象。

“钟茯苓,许久不见。”傅知湘对着害过自己的人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常规的打个招呼。

“傅姑娘,你来了。”她神色厌厌,眼下都是乌青,一看便是没睡好。

“钟茯苓,上次你和我说的事情我有一些想法。你不过是害怕你父亲宠妾灭妻,萌生害你母亲的心思。既是如此,让你父母和离便是。”

“不行,这事我上次和你说的时候便已经说过,我爹一向好名声,不会允许我娘与她和离的。况且,我娘一旦与他和离,他若是想要把薛姨娘扶正就免不了宠妾灭妻的闲言碎语。他……心思缜密,不会同意的。”

傅知湘点了点头,“唔,有理。还有你自己说的第二条路,你嫁个显耀人家,给你母亲谋个好靠山。”

“这件事我上次也已说过,我本想……勾引……太子殿下,可是从未成功,今日怕是煜王也已名草有主,这条路我必须放弃了。”

不知道为何,上次听见钟茯苓说自己的目标是谢离衍,傅知湘还无甚感受,今日心头却涌过一丝不适。

她很快忽略了这一份奇怪的感觉。

“嗯,没关系,第三天道路——毁了薛姨娘。”傅知湘用手指比了个三,故意打量着钟茯苓的神色。

钟茯苓坐在亭里的石椅上,傅知湘站着俯视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神色。

“不行不行不行。上次害你我已经心怀愧疚了,何况……我……我不敢。薛姨娘虽然可恶,但是罪魁祸首是我爹这个背信弃义的人,他……”钟茯苓说着说着,竟是生气地浑身颤抖。

傅知湘按住她抖动的肩膀,神色严肃,“既是如此,还有最后一条路。”

“什么?”钟茯苓仰首望着弯腰凝视着自己的少女,仿佛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

“毁了钟大人。”少女的红唇一开一合,说出那句蛊惑人心的话语。

“不,不,不行,他是我爹。我……我不能……”钟茯苓摇着头拒绝,不知道是在说给傅知湘还是自己听。

傅知湘摆了摆手,“这已经是我所有能想到的方法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决定了来告诉我。毕竟,你还欠我一句光明正大的道歉,当然,我也很期待你在全长安城公子王孙面前承认自己心肠歹毒,陷害我的景象。”

傅知湘可不是什么滥好心人,她愿意帮助钟茯苓或许隐隐约约有那么几分善意,更多的则是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做出了错事,就是要付出代价。

傅知湘迈步离开此处闲亭,不远处的茵茵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通往此地的小径上是否有人经过,没能看到身后愈走愈近的傅知湘。

作者有话要说:【1】.“苦主”指的是命案中受害人的家属,而“苦人”则是指受害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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