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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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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总算是醒了,夫人已经用过午膳了,现在正和玉姑姑去甲板上散步了呢。”

傅知湘刚刚午睡醒,没见到母亲,茵茵一边给她沏茶,一边给她交待宋萋萋的去处。

玉姑姑是娘身边的仆从,跟随了她好些年了,更令傅知湘安心的便是玉姑姑会一些武功,可以保护宋萋萋。

“茵茵,你可打探过我们还有几日能到?”傅知湘眯着眼睛享受茵茵新沏的这壶茶,像一只餍足的猫咪。

茵茵坐在傅知湘身旁,双手支着下巴,双肘置于桌上,眉眼弯弯,如一轮新月,颇为骄傲,“那当然了,还有三日,咱们就该到临汾了,届时这艘船会在那里停留半日,随后换了小船,不过半日就能到姑苏了。”

“茵茵真棒!好了,茵茵,我去外面散散心,娘回来告诉她一声。你就不要跟着我了,外面太冷了。”

偌大的甲板上只有傅知湘一人,她被朔风吹得脸庞像刀割一般疼痛,只好进了舱内。

此艘船只共分为三层,一层二层乃是宿房,三层相对较小,乃是饮茶品茗的地方,旁边还有一间是简单的食铺。

三楼相对热闹了起来,人来人往。

炭盆里燃烧的煤散出浓浓白烟,呛得傅知湘泪流不止,她只好反途下楼梯。

忽然被一个彪形大汉撞到,趔趄了一下崴到了脚。正当她以为自己将要从楼梯上滚下去时,一只手迅速将她搂过,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腰。

近距离的接触让清冷的竹香扑鼻而来,傅知湘抬首,映入视线的便是谢离衍轻闪羽睫的双目。

谢离衍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这才想起来傅知湘还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赶忙松了手,偏头避开她的视线。

骤然没了太子殿下的支撑,傅知湘差一点又从楼梯上摔下去。脚踝处的剧痛让她猜测自己大约是崴得不轻。

幸好太子殿下身旁的萧霁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然她当真要从这狭窄的楼梯上滚下去。

“多谢……公子相救,也谢谢这位公子。”考虑到太子殿下微服私访必然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身份,因此傅知湘只称呼他为“公子”,也假装与他不认识。

谢离衍避开傅知湘的视线后,眼睛一直盯着方才撞到她的那个脸上有一道长刀疤的男人。

男人的身板是寻常男子的两个宽,胡渣也有些时日未刮,腰配一把半人高的长刀,对跑堂的说话语气也是十分不屑。

完全没有撞到人后自觉的愧疚和歉意。

谢离衍眯了眯眸子。

一旁的萧霁云将这二人的互动放在眼中,他可不认为眼前的姑娘同太子殿下不认识,否则方才以太子殿下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出手相救的。

傅知湘道谢后以为谢离衍会敷衍地回复一两句,未曾想他连半分视线都不给自己。

她正准备假意有事离开此处,不和太子殿下有过多交集时,萧霁云替她缓解尴尬:“姑娘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萧某人那里有一些治跌打损伤的药,姑娘还是回去敷一敷吧。毕竟看起来伤的有一些严重。”

傅知湘真情地对萧霁云道谢,却发现太子殿下有些不耐烦,赶忙推脱离开。

“脚伤成这样了还能走回去吗?”谢离衍喊住了转身离开的傅知湘。

傅知湘笑了笑,“可以的,我扶着墙就好。”一边说,一遍就扶着墙壁缓缓下楼。

她一向要强,不爱麻烦别人。更何况难道要她请求太子殿下派人把自己送回去吗,这多么不现实。

她在心里一边笑一边摇了摇头,笑自己想得太多。

“随便你。”谢离衍低语了一句,自然只有他和萧霁云二人能够听见。

萧霁云瞪大了双眼盯着谢离衍,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相识十几载,他还是第一次听太子说这种有一些负气的话语。

“公子不和我介绍介绍这位姑娘是谁?”难得抓住打趣谢离衍的机会,萧霁云两步当作一步跨楼梯,跟在谢离衍身后追着问。

最后只换来太子殿下警告的眼神。

他这才收敛。

末了,萧霁云又补了一句,“我一会给她去送药,这位公子要不要一起?”

萧霁云故意捏着嗓子说了后一句话,学着女儿家的语气,全然忘记三楼尚有旁人,如此引来了众人带有看戏色彩的打量目光。

知晓被当做变态,萧霁云满脸黑线,终于悻悻地闭上了嘴。

谢离衍不顾众人打量,瞥了他一眼,“你现在就去送。”

“啊?”

在太子殿下投来第二次目光后,萧霁云麻利地离开了二人喝茶的桌子,决定去给方才留下住所的姑娘送药。

一定有问题,一定要打探清楚。萧霁云暗暗想。

“萧大哥,你真的想多了,我和太子殿下真的没有关系。”

“好吧。”

在傅知湘第三十三次解释后,萧霁云终于愿意相信眼前的姑娘与谢离衍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只好叮嘱她两句好好擦药。

准备离开前,萧霁云顺口问了句,“对了,萧某人还未知道姑娘姓甚名谁呢?”

“我姓傅,名知湘。”傅知湘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对着面前高大的男子介绍自己。

萧霁云呆滞了一瞬间,连正要迈出去的腿都提不起来。“那敢问傅丞相和你是什么关系?”

京中这个姓不多见,他又不曾记住丞相女儿的名讳,却仍然要确定下眼前人是否为心中猜测的人。

“正是家父。”

萧霁云闻言不由得退后了半步。

忽然想起太子殿下曾经还私下给他们俩牵过姻缘线,他顿时觉得和眼前姑娘的相处尴尬了起来,手脚怎么放都有些拘束。

难怪太子殿下对她另眼相看,原来是傅相的女儿。

受人所托,办人之事。

注意到萧霁云的小动作,傅知湘有些受伤,“萧大哥,请问是怎么了嘛?该不会你和我父亲有过节吧?”

她故意打笑,企图缓和气氛。

萧霁云接受到对方的意思,为自己方才的失礼行为而懊悔懊恼。

“怎么会?傅丞相乃是我辈楷模。只是我未曾想到丞相的女儿会与我在这艘船上相识。”

傅知湘笑着同他闲话了几句,而后不慎牵动筋骨想起来要及时涂药,萧霁云才离开。

“你这丫头!怎地这般不小心,前些日子的烧伤才好,今日又崴到脚。等到了姑苏,娘带你去城外寒山寺好好拜一拜,请那里的弘安法师给你诵诵经。”宋萋萋一面小心地替傅知湘抹药,一面不忘嘴上批评她。

娘说的的确没错,她最近是有些时运不济。

“要什么弘安法师,让师父瞧瞧不就行了。师父一向自诩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这次真的要依靠他了。我们也好瞧瞧他是否真的如自己所言那般厉害。”

“你师父有自己的事情,你没事少打扰他。”

“嗷。”傅知湘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心中却不认同,他孤家寡人一个,又没官职爵位,亦无田产商业,能忙些什么。

萧霁云送来的药果然好用,不到晚饭时,傅知湘的伤处就消了肿,她也感受不到疼痛了。只是终究是伤筋动骨,脚踝处总觉得怪怪的,怎么都觉得不顺应,她只好一瘸一拐地走路。

已是夜半时分,傅知湘受了伤,茵茵为了照顾她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瞧着身旁姑娘睡着的模样,傅知湘心头一软。这么多年,茵茵陪在她的身边,就像亲妹妹一样。

即便茵茵尚未告诉她,她也观察到茵茵和府里的小厮俊生瞧对眼了。待阿娘在姑苏事了,回到长安她就让阿娘做主,给他们举办婚礼。

说来回长安就是开春后的事情了,那时嫣嫣也要成婚了。

身边的友人都要各自有自己的小家庭,不免令傅知湘感到些许唏嘘。

入睡的人脑子里的东西多如牛毛,合上双目迟迟进不了梦乡。失去了视觉,听觉自然灵敏些。

傅知湘感觉到廊道里有人走路的声音。即使对方刻意放轻脚步,也被她捕捉到了。

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事情,可是当数人的脚步整齐划一咚咚咚地走过时,她立即睁开眼睛。

傅知湘想要喊醒茵茵,又害怕打草惊蛇,惹得外面人发觉被杀人灭口。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没有吵醒茵茵,耳朵扒在门后仔细听着外面廊道的声响。

母亲的虽然有玉姑姑保护,也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

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人是有目的的行动,而不是破釜沉舟要拖所有人下水。

忽然想起太子殿下也在这艘船上。殿下运筹帷幄,少年成才的故事她不知听茵茵说了多少遍。

如今真切希望太子殿下能够挺身而出,福佑子民,解决这些贼人。

不对!太子殿下!

傅知湘顿时明白了这些人的目的,只觉得心中惊慌不已,仿佛一道惊雷劈在头上,令她无措。

纵使太子殿下与她的几次见面都不太友好,但是他毕竟是储君。于公,他为大楚开疆拓土,无愧于陛下百姓;于私,他今日才救了自己。不论如何看,傅知湘都自觉不能让储君出事。

可是一介弱质女流,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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