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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吧 > 陈年暗恋,一朝出柜 > 第9章 第 9 章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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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过了几个钟,程殷拖着还没哭完的戚钊回到车厢睡下,热搜已经悄然上班。

#恭喜孟雪马彦追星成功#与#戚钊与程殷竟是老朋友#攀上热搜,程殷在戚钊这边销声匿迹十年,一晚上就破了功,在对方微博评论区被人扒了个干净,连大学业照和参加比赛的照片都发出来了。

火车上睡不安稳,声音太大,暖气太热,早上的太阳太晒,戚钊醒得早,一扫喝醉的失态,洗漱之后整个人意气风发神采奕奕起来,高高兴兴在首饰盒里翻出一只玻璃心脏的项链换下了粉色小蝴蝶。

他本想趁着时间还早,翻一翻程殷的朋友圈,顺手打开微博时愣住,新增评论太多,与程殷有关的也太多,他扫过去,看得津津有味。

短短一个早晨,戚钊通过自己的评论区,得知了程殷在美留学期间拿过华语辩论赛的奖,发表过物理学相关的科研若干,参与过含金量极高的项目,回国前在某大学当老师,同时出版的小说拿过国际奖项,美国奖项,欧洲奖项和各大平台评奖。

随便整理一下,再加上UC系深造的学历,是相当漂亮的一份简历。

他看着,这几年里每一次买程殷的海外新书都会想起的疑惑再次浮上心头:他为什么会当作家,是什么契机,还是发什么了什么事?

报物理专业的人不多,这专业就业路子窄,基本要走科研这块的,而且学物理的不像法律、金融,出来混个大厂经验,能迅速填补履历,集齐个人成就,这门学科朴实,也扎实。

程殷高中那会一门心思要做科研,怎么如今成了畅销书作家?

戚钊一时想不通,转头去看对面床上,老朋友睡得正香,阳光照在脸上也不醒,面颊泛着红。

他们昨日喝酒,和好之后十年的隔阂却没有完全消失,那时间太长,发生的事太多,戚钊始终觉得即使眼下程殷就在面前,也仍然陌生。

他是很感性的人,一边哭一边聊了许多关于家里的事,说爸妈有时候也会想起你,他们俩都把你当干儿子了,结果你再也没回来过,把他们惦记够呛,爸过年还往你家瞅。

程殷后来大概也有点醉了,听这话就笑,说那我有空回去看看爸妈。

“爸妈”这词用得太熟络,戚钊差点一个没绷住当场跟他来个第二次表白。

就可劲撩吧,谁家清白男性朋友管别人爹妈叫爸妈啊?

乐队群里未读消息99,现在的队员们经过公司的选人,早已不是初高中那批同学,当年的梦森林随着高考解散,梦蝴蝶只有戚钊算原班人马。

张鸿运:戚哥,你可没说过你跟程殷老师是朋友啊?

隋闵:戚哥前阵子还贬低程殷老师对数学有偏见呢,此事必有隐情,快如实招来

郑显炀:戚哥不会以前谈过吧,还是这两天复婚了?那照片那氛围,我还以为虐狗呢。

戚钊看着群消息,唇角忍不住上扬,动动手指回复:回头再跟你们说,我要追他。

然后把群一关,不管群里几位等八卦兄弟的死活了。

他们乐队私交甚好,兄弟几个都是真想搞音乐的,兴趣一致口味相符,通过数年磨合,四人如今已经成为彼此社交圈子里的好好好好友。

他转而打开另一个好友的消息。

曲直:你跟我殷哥又好上了?

曲直是戚钊姑家的弟弟,其实跟他同年生,但打小学习不好,成绩连申港中学部都没考进去,只能上九年义务教育公立学校。

有时候程殷实在看不下去他那惨不忍睹把妈气得边吃降压药边辅导的作业,便给他讲题。

说来也奇怪,老师讲三遍,补课费花了三万愣是没会的东西,程殷换了个思路给他讲了一遍,孩子就会了。

从此曲直心服口服地管程殷叫哥,大哥,哥哥,殷哥喊得热络。

戚钊打字:刚好。

曲直:你能不能行,还追不追,不追让给我吧,殷哥我白月光啊。

这小子大学就出柜了,爹妈气得够呛,断了生活费本以为叛逆大儿能回头,没想到他转身勾搭了个熟人家的富二代儿子,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花人家的,还趁机往人家创业的公司里插了一脚,混了点股份赚钱,挺有商业头脑。

别说,那富二代还挺像程殷的,皮肤白,智商高,脑子好,对人冷冷淡淡的。

戚钊:再说一遍回家我揍你。

回完消息他放下手机,又看了老朋友一会儿,终于品出一丝不对劲来,下床伸手去试探,发现人脖子都滚烫,这是发烧呢。

程殷被摇醒时眼皮发沉,有些头晕,四肢酸痛,还想再睡一会。

他迷迷糊糊看戚钊在屋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忙什么,片刻后房门打开,有助理送来药箱,戚钊给他量体温看说明书拿药片倒温水。

程殷靠着戚钊胳膊才抬起一会转圈一会好似绑了石头的脑袋,勉强就这他递到嘴边的温水把药吃了,吞咽时喉咙连着口腔与单边的耳朵一齐作痛,太阳穴附近有什么一烫。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昨天泡澡睡觉还熬夜抽烟喝酒遭了报应,受了风寒,引发了偏头痛与未萌生的智齿发炎。

今日北国列车将抵达第一站,而眼下程殷病恹恹躺在床上,胃里饿,嘴里疼,想抽烟,怕是都走不到吸烟室。

喂他吃完药后戚钊去餐车吃早饭,屋里就剩他自己,四肢酸软窝在被子里,可怜兮兮的。

程殷觉得自己真是信了心理医生的邪,看看现在要遭多大的罪,还不如在西海岸度假,阳光沙滩,岂不美哉。

十八岁的他一病就抱着头喊哥,只能做个瘫在戚钊怀里的小废物,吃饭喝水穿衣洗头都要哥伺候,二十八岁却学会了自己消化病痛,躺在被子里试图把浑身的疼都默默咽下去。

手机震动起来,程殷艰难地从枕头边把它掏出来,是个视频通话,来电人叫宋郁之。

要说戚钊是他在申港市的竹马发小,那宋郁之就是他在出生之地南方水乡的竹马好友,据说两家曾想定过娃娃亲,谁料同日进的产房,一起生了俩儿子,亲事就此作罢。

程殷后来因父母工作关系在申港市长住,跟宋郁之发展成了网友,每次他回外婆家俩人见面都像面基奔现,直到后来出国,宋郁之在UCLA念神经科学,俩人这才又碰面,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宋郁之比程殷早回国一年,现在大学任教,同时在一位大牛的团队混了个职位,搞搞科研项目。

“你回国居然不告诉我?”视频刚接通宋郁之就唠叨起来,“多亏我在美国跟你你好我好八|九年,感情淡了是吧,你身体怎么样,反流好点没,情绪还行吗,回来找的哪个心理医生,要不要我帮你把把关?”

“打住,”程殷被他念得头更晕了,“我导问题都没你这么多又密。”

宋郁之觉得奇怪:“你不是录节目去了,怎么躺在被窝里?”

程殷:“病了,着凉了,发烧。”

宋郁之“哎”一声:“我就说你是太瘦了,能吃的时候得吃点好的,肉蛋奶要多吃,要不你这免疫力遭罪着呢。”

程野:“我正想找你,有没有心理医生给我推荐个,我回国这个居然是我高中同学,我没法在熟人那治病。”

他说话时喉咙痛,但不说话觉得更甚,聊点什么还能转移下注意力。

“懂,我帮你找找,合适的话给你推微信,”宋郁之说,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跟那个戚钊什么情况?”

他们打小认识,从前程殷就提过戚钊,后来在美国宋郁之成了近邻,知道他跟戚钊的关系不好了。

程殷:“也没什么情况,就他找我和好,我就答应了。”

“你俩跟那个谈恋爱分手和好似的,朋友之间什么好不好的,”宋郁之说,“我一直觉得你们奇怪,真正的朋友不就是好久不联系,有事时仍然能毫无顾忌去寻求帮助的吗,怎么到了你们俩这变得那么怪呢?”

程殷就笑:“真没谈过,我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不适合谈恋爱,谈也是瞎祸害别人,你知道的。”

宋郁之也笑:“是,老子一个直男,在美国帮你挡了多少的gay告白,我妈都问我是不是出柜了,还他妈有人哭着求我把你让给他,说他就迷你这种精神病,gay真的好变态啊!”

正说着话门推开,戚钊端着一个小碗进屋,程殷笑容还没收起来,被他撞个正着:“都起不来床,跟谁视频呢,笑挺开心的,跟我可不这样呢?”

程殷大方介绍:“宋郁之,你认识。”

宋郁之从他的语气里品出一点酸味,声音从扬声器传出来:“戚钊?我是你邻家弟弟他娃娃亲对象。”

戚钊小时候就听程殷说过宋郁之,程殷一回南方就跟这人在一起鬼混,他把宋郁之视作自己感情路上的绊脚石,竹马对竹马,简直是平生最大敌手。

雄竞的思想在这会占了理智的上风,戚钊酸唧唧地说:“程殷病着,还不是我来照顾,你就在那动个嘴,你这种男的可要不得。”

程殷被他俩这不知哪一出戏惊着,三个直男怎么有两个在争风吃醋?他沉默一会道:“你俩一起疯了?能不能说话正常点?”

于是宋郁之说自己要备课,晚点微信再聊挂了视频,戚钊见他手机屏幕黑下去,满意地把小碗往程殷嘴边一送:“牙龈又肿了吧,给你弄了点盐水,温度正好,赶紧含着。”

盐水治牙龈肿痛有奇效,这招是跟戚钊他爹学的。

程殷喝之前声音软软地说:“哥,还是你关心我。”

戚钊刚才跟宋郁之雄竞的不快立刻被他这句话给抹平了,心里还有点痒起来,腕上的手环震动提示:心率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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