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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天恩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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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容予咬紧下唇,伸出纤细的手试图将荷包拿回去,却不料被那男人抢先一步,“这个既然送出去了。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我以后会留着赏人。”

林容予怀着憧憬的心情进来,带着满腔的怒气出来。这都是什么人啊!送呢他怀疑你的用心。不送吧他又不还回来。

虽然他说迟早有一天会送自己出府,但是现在她还不想走!而且她也不会相信他那么好心地会送自己离开,就像这个荷包,他一开始不要,最后还是强留下了。

邻近年关,国公府里事务繁忙。现在病秧子也没有看她看得那么紧了,但是冯夫人却还时不时找她,净是给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她看也没看,就交给雪莺了,让她送给病秧子。

林容予今日趁着国公府里的婆子外出采买,跟着她们一起,只不过半路上她神神秘秘地去了一家当铺。

曾经在扬州时,阿兄就私下里和她讲过,有一种当铺,明面上与正常铺子无异,但暗地里却开展着其他营业。比如扬州天恩当铺底下的幽市。那日她出来看见京城也有天恩当铺后,就多留了个心。

一年多前,她和阿兄也瞒着父母去过那里几次,不过都是去看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比如活了上千年的神龟,还有会变色的像蛇一样吐信子的东西,还有全身皮肤黝黑的人在那里教人巫术。

林容予押了一百两银子进去了,而后掌柜的拿出一张漆黑的面具和斗篷交给她。她带着只能露出双眼的黑面具,拢了拢身上的黑色斗篷。她顺着墙上挂着的昏黄油灯的光亮,扶着墙壁,沿着阴暗潮湿的阶梯向下走。

不到一刻钟,她看到了出口处的亮光。周围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林容予双手紧扣,她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惧怕与不安。上一次和阿兄一起来时,他紧紧牵着她的手腕,保护着她。

这条街是在地下开挖的一个巨大隧道,大约三丈宽,周围还挖了不少通风道,所以每个摊位前燃烧的篝火才会剧烈跳动。

林容予一步步绕过那些做买卖的人,最后停在了一块写着“风雨楼”的旌旗前。风雨楼是江湖上有名的暗杀组织,只要给的钱够,就算是鬼,也能拉来给人推磨。

她放下五张一百两的银票,这些其实都是她拿冯夫人赏赐的首饰兑换的。而今拿着冯夫人的钱去害人家的儿子,林容予心中着实有几分复杂。但是,想起那日冲向她的恶犬,林容予眼中的不忍与犹豫瞬间烟消云散。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要做的事都写在了一张纸上,而后又递给了“风雨楼”的人一块令牌。

那人拿出一张纸,让她在上面摁了个手印后才接过她给的钱。

她迅速往回走,却觉得后脊一片冰凉。直到出了当铺,将脸上的面具和身上的披风脱下时,林容予这才明白,原来后背都被汗湿了。

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好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其实她也没有要置陆丰于死地,只是恐吓他一顿而已。阿兄在天有灵,定然不会怪她的。

回到棠溪院后,林容予洗了个热水澡,感觉身上的越来越疲乏,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她迅速窝进了被子里。

外面又飘了一地雪花,林容予当夜就起了高热。翌日,雪莺在窗外贴着春联,她唤了几声绒姨娘,屋里却没有人吭声,最后发现她小脸通红地窝在被子里,额头也是很烫。

除夕夜,陆汲被陆老夫人叫过去守岁去了。雪莺和家人过完年后,就过来照顾她。

林容予昏昏沉沉的醒来,发现自己竟睡了一天一夜。她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到现在为止还是心有余悸,原来,干亏心事真的会亏心!

林容予喝了药,念着今日是除夕,她将自己做的帕子分给了棠溪院的婢女婆子,然而自从那次后却再也没有见到喜鹊。

“喜鹊呢?怎么好久不见她了?”林容予绕着手中的丝线,状若无意地问起。

“她和杜嬷嬷一起去乡下准备世子今春要用的药材了,估计到暮春才会回来。”雪莺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道。

林容予若有所思,喜鹊那么忠心护主,到头来还是逃不过病秧子的苛责,看来陆汲说地放她走也不见得是真的。

乌飞兔走,积雪尽数化了,外面的铺子也都开了业。当国公府众人都还沉浸于新春的喜悦之情时,却突然传来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京城著名的纨绔子弟,镇国公府大公子陆丰竟然被人套着麻袋扔进了河里。不仅如此,他回来时鼻青脸肿,冯夫人看到陆丰冻得僵硬的身子和被打得发青的脸后尖叫了一声,而后竟然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陆丰面色阴沉得躺在榻上,他使劲儿抓着手里的那块木令牌,恨不得将其捏成渣屑。

一个小小的商户,竟然敢惹他国公府大公子?想来是活腻了!陆丰修养了半月,一好转,便迫不及待的带着人将京城的七家林氏铺子都围了起来。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陆丰仰着下巴,昵着离东阳坊最近的一家林氏绒花铺子的掌柜道。

国公府就在东阳坊,陆丰当然知道,柿子先挑软的捏。

“贵人,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林氏绒花铺子都是本分经营,要是有事,也是官府来,来找啊!”那掌柜的尽力挺起腰杆,但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他也不敢和这些京城贵人们硬碰硬,否则这铺子也开不下去了。

“本分经营?你的意思是大爷我吃饱了撑得,整天这么闲得没事找事?”陆丰咬了咬牙,怒视着那掌柜的,“冤有头,债有主,给我砸!”

底下的小厮一拥而上。抄起桌子椅子,不顾一切得往里面砸。这时候,一个小厮移到陆丰身前凑近小声道了句什么,陆丰当即跟着那人走了。他手下小厮们见状,赶紧一窝蜂地拥出跟上去。

林氏绒花铺的掌柜攥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但又不敢吭一句。今日他对这一切未有所知,所以也没有带人过来,只不是不知道如何跟江南的东家交待了!

陆丰带着众多小厮,去了东市维德坊的长安街。他像是红了眼睛的狼,径直冲进去将那正在打算盘的掌柜一把拎起来,而后狠狠摔在地上。他身后的小厮见状,抄起家伙儿将那店里的陈设尽数杂碎。

“你有种啊!竟然敢阴你爷爷!来人啊,狠狠地砸,往死里砸!而后将这人带到顺天府。”陆丰掐着那掌柜的衣领,阴恻恻地道。

“苍天不公啊!王法何在啊!”那掌柜的被打的鼻青脸肿,痛呼哀嚎,“小民到底怎么得罪了你?你竟这样待我,在我店里为非作歹!”

“你个畜生,必遭天打雷辟,不得好死。你个畜——”话还没说完,便被陆丰的一巴掌打断了。

铺子里面哄哄闹闹,哭喊不绝,外面的百姓围在一起指指点点。陆丰拎着那掌柜的,神色高傲地对外面百姓道,“冤有头,债有主。半个月前,大爷我被这林氏布坊的老匹夫给阴了,竟然对我下黑手。今日这一切都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林容予带着斗篷,坐在附近的客栈前静静地观察这一幕。她之所以敢这么做,主要是她在此之前查到了,陆丰曾经在一家客栈醉酒后非礼了那林氏布坊掌柜家的小姐。掌柜的怀恨在心,暗中想找后路报复陆丰而未果。

今日,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再说,看清那掌柜的嘴脸,她心中怒气冲天,这还是父亲在时的那家京城林氏布坊掌柜。他从一个小厮靠父亲的提拔不仅娶了媳妇,还成了京城分店的掌柜。

然而,林家落难,他却投靠新主。

她凭着记忆,雕刻了一块林氏铺子通用的令牌,而后给了“风雨楼”的人。

接下来,陆丰一定会派人封了维德坊长安街的那家林氏布坊,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她趁机将那铺子盘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看来,在这之前她得先去拜访一下沈伯父。

听长风汇报了陆丰的事,陆汲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册,淡淡地啜了一口清茶。

陆丰到处招风惹草,干得荒唐事还少吗?不过也就陆尹看中那个外室生的儿子。

“绒姨娘呢?”陆汲突然提起兴趣,问起了在后院的绒儿。

“听雪莺说,她今早出去了。”

“哦?”陆汲合上书册,看向长风,“告诉雪莺,等绒姨娘回来,叫她来一趟前院。”

“是,世子。”

林容予今日没敢在外多留,等陆丰将那掌柜带走,封了林氏布坊后才离开。

回到后院,林容予理了理耳边的鬓发,脱去身上的浅紫色夹绒披风,坐在梳妆镜下开始梳发。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鹅蛋脸,桃花目,樱桃唇。木梳一点点梳顺着乌黑的青丝,林容予面无表情,动作滞缓。

亲手毁了林氏的产业,这滋味,着实不好受。曾经那都是父亲阿兄的心血。

可是,时间长了,死水会腐臭,里面的鱼虾也会死!她需要往里灌入源源不断的活水,去创造一个新的林氏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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