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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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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一行的马车浩浩荡荡地进了天景山西南山麓,然而行至半山腰处,道路崎岖,马车显然上不去了。

陆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一点一点地登着台阶。她起初还挺直脊背一步一步端庄地走着,到后来实在是体力不支。安孟荣接过丫鬟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着陆老夫人登山。

“姑祖母,后方有轿子。不如孟荣去将后方的软轿唤了,这样您好得也能轻松一些。”安孟荣说话间擦了擦额前的汗珠,轻微喘息。

“你啊!”陆老夫人笑呵呵地斥责安孟荣,而后在丫鬟婆子地伺候下歇在了一块树荫遮蔽的山石上,现在将近午时,太阳正毒辣着,这时候赶路确实不大合适。“你个小丫头,怕是你走的累了,才想歇的吧。”

安孟荣知道这是姑祖母特意打趣自己的,她浅浅笑着并未回答。其实姑祖母还是疼她的,但是却在她和表哥的事上太过于执着。想起陆汲,安孟荣下意识地去寻找那高大瘦削的身影。

此时,陆老夫人趁着喝茶的功夫,余光瞥见了安孟荣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将水囊递过去,打趣道,“别看了,他不在这里。这条路他幼时走了不少,早已熟悉透了。这会子怕是已经到了大慈悲寺的禅房和慧真法师参禅呢!”

“哦,怪不得不见表哥。”安孟荣小声嘟囔着。不一会儿,有丫鬟小厮在地上铺了一条长约莫八尺的白色棉布,并在上面摆了各种各样的斋饭和软垫。

林容予坐在马车里闷得难受,今日不到辰时就出发了,雪莺见着晨起露珠清寒,给她穿了一件淡黄色的夹棉立领长袄,外面又套了件藕荷色妆花比甲。现在坐在车里不透气,她整个人都觉得闷热烦躁。掀开窗帘,发现前方的马车都停了,也不等雪莺搀扶,她就一个劲儿地跳下了马车。没曾想,冷不防地便遇到了不远处坐在马上眯着吊稍眼,细细打量着她的陆丰。

黏腻的目光如同带着钩子般,戳得她喘不过气。她双手紧紧提着藕荷色的比甲下摆,瞥见了前方一抹章丹色的裙衫,仿佛抓住了救星一般,匆忙地跟了上去。

“玉柔嫂嫂~”

龚玉柔听见有人叫她,她顿住脚步,向后方看去。只见陆汲那侍妾提着裙子不顾形象地向自己这边奔来,后面还跟着她的丈夫。

龚玉柔使劲掐了掐手心儿,先是不动声色地剜了陆丰一眼,而后淡漠地朝林容予点头示意。接着,二人一前一后地朝着筵席地方向而去。

一百两一匹的松江棉布就这样被铺在地上,饶是以前的扬州富商,也舍不得这般浪费啊。林容予跪坐在垫子上,看着眼前的白布淡淡皱眉。

她们一行人摆宴用饭,身旁都是服侍的丫鬟婆子,外围还有些看家护院。纵然手中捧着的云片糕和碧螺春再香,林容予也吃不下去。一但事情败露,她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冯夫人这是要逼死她呀!

大慈悲寺香火繁盛,来此求愿祈祷的信徒不在少数,所以一路上也不见深山猛兽。想是被这附近的人悬赏完了。

今日这路段,还是陆汲选的。近日来前往大慈悲寺的官吏百姓众多,乘坐马车的话走南边的大路怕是多有不便,故而他选择从西南方向的小路前行。知道此处的人并不多,幸而可以坐着马车安然走一段距离。

用完膳,国公府众人就继续往山上去了。陆老夫人带着一众女眷先后拜了佛祖菩萨,又听了几个时辰的诵经。等林容予回到厢房,已经逼近日暮。

她耸耸肩膀,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这一天心不在焉,过得浑浑噩噩。但是她不仅跟着陆老夫人替圣人念经祈福,还顺带替自己的父亲母亲阿兄祈了会福。

今日登天景山,她已经甚是疲倦了。雪莺提着水桶去后山打水给她洗漱。迷蒙中眼皮愈发沉重,林容予直接和衣倒在床上睡去了。

云层遮住月亮,将那为数不多的光芒尽数掩去。整个寺内又陷入一片昏暗。在夜幕的掩护下,一个鬼鬼祟祟地影子翻窗而入,直奔林容予的卧房。

他一进门,立刻捂住口鼻。迅速灭了三足青瓷香炉里的线香。刚刚他将那打水的丫头打晕弄进柴房。且这间禅房靠近后山,陆汲那些人都在前院,现在估计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的好事了。

陆丰扯下面上覆着的黑巾。他捏着林容予下颌,仔细打打量着这一张脸。泛红的樱唇,白里透红的肌肤,以及顺着纤细的雪颈下去,更是傲然的起伏,玲珑有致。

陆丰不由得心生怨恨,听说这侍妾是母亲给陆汲送去的。怎么有好事不先想着他这个亲儿子,反而为了讨好病秧子事事以陆汲为先。

他看得起兴,这样的美人他朝思暮想久已,甚至一看见她,身体就会起了反应。那种抓心挠腮爱而不得的感觉早已将他逼疯了,索性今晚终于可以沉迷温柔乡。

他唇角勾出一丝邪魅的笑意,而后面容愈发狰狞起来,掐着林容予下颌的指节便愈发用力。他渐渐俯身,去深深细嗅着她雪颈间的温香。

林容予拧着秀眉,感受到了下巴上的力道,她疼地睁开了双眸。可是,不知为何,头是昏沉的,身子愈发燥热。她感受到了颈间急促的呼吸,蓦然被吓醒。

“谁,唔,放开我!”

她使劲儿推着身前的男人,却不料被那人紧紧桎梏着双手。陆丰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林容予大惊失色,她难受地挣扎着身子,尽量避开他扯着她衣衫的手。

“呵!怎么,爷早就说了,让你感受感受到底是爷好还是那病秧子好。”陆丰笑得更加猖狂,他双手紧紧抓着林容予肩膀,洋洋得意,“你就喊吧,你若不叫嚷,这件事还能瞒天过海。你若叫得引来了人,那我便说你狐媚惑主,费劲心机勾引我。怎么样,我是堂堂镇国公府的大公子,你只不过是一个贱命的侍妾!”

林容予咬牙切齿,一瞬间憋屈无奈的泪水拥出,顺着她的下颌滑去脖颈。陆丰看着她这幅恨不得杀了他的双眸,眼角的笑意愈发浓重,“爷就喜欢这强扭的瓜。”随即,扯着她衣衫的动作愈发用力。

看着身上的比甲被扔到床下,连长袄上的子母扣也将要被扯坏,林容予脑子一阵清一阵昏的,她闻到了室内弥漫的香味,顿时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她方才感觉难受,原来是陆丰给她下药了,现在她头脑一阵清明一阵混沌,估计是药效刚刚起效。她不能折在陆丰这厮身上,她还有她的大仇未报,她不能死!

林容予毛骨悚然,在陆丰放开她的手的瞬间,她迅速从头上拔下了一支簪子,顺着陆丰的后脊,从上往下狠狠一刺。

“啊!”

身上传来一声尖叫,趁着陆丰转移了注意力,林容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迅速从他起身的缝隙里钻了出去。她跑地踉踉跄跄,只觉一脚深一脚浅的仿佛踩在了棉花上。但是此刻若是不拼尽全力逃走,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然而她头晕眼花一时没看清,竟磕到了桌角,疼得一把跌到了地上。这时候陆丰如豺狼一般的眸子射过来。刚刚那一簪子险些要了他的命,竟然快穿透了他的后背。他一手捂着右胸,颤颤歪歪地朝她走来。

“跑啊!我看你今日能跑到哪去!”他狠厉地怒斥。直接抄起桌上的茶盏朝她砸去。室内昏暗,陆丰疼得也看不太清,扔出去的茶盏却好巧不巧得落到了林容予身旁,飞射的瓷片划到了她的脸颊,留下了一道嫣红的血痕。

林容予双眸泛红,她随手捏过一块瓷片放于手心,撑着手臂用尽全力地爬起来,推开门顺着外面跑去。

她头上已经没有簪子了,乌黑的发丝尽数披散在身后。万一等会儿被陆丰追上,大不了她就来个鱼死网破。就算被陆丰糟蹋了,她也要带着陆丰一起上路。

屋外的凉风吹醒了几分理智,林容予觉得身上的燥热暂且被压住了。她不敢往后看,只得一个劲儿得向后山方向继续跑去。陆丰还在身后找她,她到底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她害怕!

林容予一边跑,一边用力拢着自己的淡黄色夹棉长袄,纵然子母扣已经被扯坏了,里衣也松松垮垮,但是好在里面的衣衫还算完整。

她光着脚拼命向后山跑去,地上不知有多少的带刺的树枝和尖锐的石子,划破了她的脚底。月亮渐渐穿透云层,给黑夜送来光亮。

林容予借着微弱的月光,一头扎进了半山腰上的桃花林中。此地地势北高南低,桃花几乎都栽在半山腰上。一阵凉风吹来,不少花瓣随着夜风起舞飘摇,周围氤氲着淡淡的桃花香。林容予蜷缩在一处矮山石上,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防止被凉风抚摸到。身前一棵盛放的桃花树正好将她的身影尽数遮挡。

她可不敢去前院的厢房,那里住着陆老夫人和冯夫人还有陆汲。若是此事败露,就算冯夫人阻止,陆老夫人也不再会留着她了。一个女人竟然与国公府的两个主子有着这样那样暧昧不清的关系,这是哪个高门大户都不能容忍的。

况且就算陆老夫人再不喜陆丰,她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孙子因为一个女人而兄弟阋墙。

至于陆汲,林容予出于自尊心,也不愿意去求他。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完,估计他就算着她会再有求于他时而跑去向他低头。

正思量着,不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声,林容予霎时面色苍白,她握着瓷片的右手还在一滴一滴的流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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