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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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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合拢,吴永仕垂首往外走了两步。

忽然,屋里瓷器哗啦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

吴永仕惊怒抬头,转身就要往屋里冲。

谭俊横臂一挡,身后的几个士兵纷纷抽出了腰间佩刀。

他温和的脸上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我们将军与夫人的闺房之乐罢了,吴公子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为妙。”

听见屋里持续不断的动静,吴永仕屈辱地红了眼珠子:“鸯鸯他是皇子,你们怎么能……你们怎么能!”

谭俊懒得跟他啰嗦,抬手朝外一指:“后门在那边,公子请吧。”

锋利的刀刃逼近,吴永仕不得不后退,转身离开造纸坊后院。

谭俊重新调派士兵,将整座后院包围了起来,不许任何人靠近。

他看见站在巷子后门外的吴永仕,提醒道:“还不出城?我要是你,就立即快马加鞭把我们将军的条件带回去,免得贻误了时机。”

吴永仕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依旧如石雕般矗立在巷子里。

谭俊嗤笑一声,摇摇头,走了。

秋季已至尾声,一阵风比一阵风更加寒冷,似乎有呜咽啜泣的声音从巷子那边的后院传来。

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耳朵,折磨着他的心脏。

吴永仕闭上眼睛,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司徒震,这份屈辱,我们吴家记住了。

他愤然转身,大步离去。

……

夜至三更,余韵绵长不绝。

司徒震吻去他额角的汗珠,指尖滑过他的脊背,引起一阵一阵地颤栗。

“嗯……”

他眼睛紧闭着,泪水打湿了纤长浓密的睫毛,在薄而脆弱的下眼睑处留下浅浅的泪痕,晕染了眼尾小痣的那抹嫣红,单薄的身子可怜巴巴地蜷缩在桌上,暧昧的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斑驳交错。

他累极了,几乎半昏了过去,即使受到司徒震小动作的骚扰也只是无意识地哼哼,表达不满。

司徒震的手停在他光裸的脚踝处,轻轻环握住那最细骨伶仃的一截,像把玩一块白玉般肆意摩挲,满眼皆是怜爱之色。

“司徒震,你可真是个畜生啊……”

他在心里骂自己,却难以抑制地感到愉悦。

“将军,毛毯送到了。”

司徒震敛色,松手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接过毛毯。

他回到桌边,抖开毛毯,将桌上的周燃严严实实地从头裹到脚,再打横抱起。

离开房间,穿过长廊,后院后门对外的小巷里停着一辆马车。

司徒震抱着人跨上马车,钻进车厢。

“走吧,回客栈。”

周燃迷迷糊糊地清醒,感觉有只手在他脸上摸来蹭去,他睁开眼睛,就瞧见了司徒震那张英俊的脸庞。

漆黑的眼睛不眨眼地盯着他,嘴角愉悦地翘着。

昏迷前的事情如潮水般涌入脑中,周燃生气起身,正想大骂他一场。

不料腰间一阵剧烈酸痛,他支撑不住,又倒回了他的怀中。

“你……”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们再做一次好不好?”司徒震俯身凑近了他,手从毛毯缝隙伸进去,咬住他的耳骨暧昧低语,“燃燃,你再多坚持一会儿,我们再做一次。”

周燃脸色大变,司徒震这臭狼总是这样,一旦得了趣味起了兴致,就没完没了,恨不能把他弄死在床上。

他顾不得腰有多疼多酸,也顾不上与他理论昏迷前的事情,寻到他的嘴一把捂住,狼狈又迅速地从他怀里滚了出来。

他抓起被子盖住身上,缩到床角坐着,恨不得离司徒震八丈远。

“好吧,不做就不做。”司徒震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晦暗不明地盯着他,“干什么做这副模样?跟防贼似的。”

司徒震起身正要挪过去,周燃却突兀大喝一声。

“坐那儿!”

“不准靠近我!”

“把你脑子里的东西清一清,再来与我说话!”

司徒震僵在原地,眼见是真做不成了,半晌,他真遗憾地叹了口气。

渐渐恢复了平静。

他下床从箱子里拿出一套崭新的里衣,递到周燃手边:“换上吧。”

周燃提防地看了他一眼,抓起里衣躲进被窝,窸窸窣窣地穿好,将身上的皮肉遮得一点儿不露了才掀开被子,正大光明地跟他说话。

“吴嬷嬷呢?六表哥呢?”

“六表哥?”司徒震不悦地动了下眉毛,粗声道,“不许这样唤他,他没名字吗?”

周燃生气地哼了一声,妥协了。

“吴永仕呢?”

司徒震满意点头:“不知道。”

“不知道?!”周燃倏地提高了嗓门,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不知道你……”

司徒震学他的模样盘膝坐在床上,与他遥遥相望。

“我若是吴永仕,就该快马加鞭地出城赶回吴家,把我的条件带给吴家真正的话事人。毕竟多耽搁一天,你就要在我这里多受辱一天。”

周燃想起他在吴永时面前故意做出的种种,顿时表情复杂,连生气都忘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这不是你所期盼的吗?”司徒震轻笑,慢条斯理地点出他的心思,“不这么做,难道要让吴家知道你我早已亲密无间?那你还怎么借助吴家的力量?”

周燃怔然,他回忆起自己在吴嬷嬷面前的遮掩,捂住胸口,愣愣地说:“原来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

“不必觉得奇怪。无论什么人,只要稍微聪明些,就会这么做。”

周燃放下手,抓住衣襟下摆,巴巴地望向司徒震。

“司徒震,我想你抱抱我。”

“但是,你不可以……”

“过来。”司徒震冲他招招手,弯眼向他保证“我不会的。”

周燃挪过去,一脸满足地扎进他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背,脸埋在他胸膛上,依恋地闭上眼睛。

司徒震抚摸他的头发,在他颅顶落下一吻。

“夫君……”

“嗯?”

“你真的要拿我换镇北大将军之位?”

周燃躲在他的怀里,不肯抬头,声音闷闷的,像是有些不高兴。

司徒震搂紧他的肩膀,低声道:“你想问什么?”

周燃揪住他的衣襟,小声道:“夫君,我害怕。”

司徒震心里顿时柔成一滩水,偏头亲吻他的耳尖:“害怕你就问,夫君没打算隐瞒你。”

周燃从他怀里抬起头,露出半只眼睛,又迅速躲了回去:“你打算怎么做?”

司徒震推开他些许,直视他的眼睛:“你觉得你就这么跟吴永仕回去了,吴家会把你当成一回事吗?”

周燃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无力半垂:“不会。”

“是的,你如此聪慧,应该想得明白。你就这么回去了,吴家确实会把你推出去,帮你恢复皇子的身份,可同样你也只是他们手上一枚棋子,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相反,什么你都得听他们的。”

“所以,我要横插一手。作为你的夫君,我不允许我的燃燃毫无理由跟人跑了,作为十三皇子的合作伙伴,从你恢复皇子身份介入朝堂斗争开始我必须全程参与,绝不会让事情脱离我的掌控。”

“所以我必须让吴家知道,他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轻易控制你,因为你还有我。而我,不是他们能随意糊弄的角色。同时,当有人和吴家争夺你的时候,你的意愿就变得重要了起来。你看,那吴永仕不就当着你我的面挑拨离间好几次了吗?”

司徒震抬起手,指尖轻点他的胸口,眼睛微微眯起:“难道吴永仕说那些话的时候,你的心里就没点儿其他的想法?”

周燃摇摇头,认真道:“没有。”

司徒震顿时愣住,眼睛睁大了,不由重复问道:“没有?”

“嗯。”周燃抓住他的手,脸颊凑到他掌心轻蹭,如墨玉般的眼睛温润又诚恳,“很早之前我就明白了,虽然你总是欺负我,但那些欺负里你没有半分凌|辱的意思。你欺负我,是因为你……”

周燃耳根微红,有些难以启齿:“是因为你喜欢我。”

司徒震怔然,他头一次被周燃的话震撼住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周燃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他以为他强要周燃做他的人,周燃心里或多或少会觉得屈辱。

原来他都明白啊,明白他的心明白他的情意。

这种被理解被珍视的感觉,如同一股暖流涌入胸口。

连冷硬如铁的心都要融化了,素来强横的他都不禁变得柔软感怀。

司徒震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凑他的唇边几乎情不自禁:“燃燃,我们再做一次吧。这次我会温柔一点,好不好?”

周燃惊恐瞪眼,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他捂住司徒震的嘴,开始挣扎:“不行不行,说好了你不会的……不行不行……”

司徒震越发箍紧了他,呼吸越发粗重。

就在周燃以为他又要用强的时候,却不料掌心嘴唇轻动,吐出来的竟是妥协的话。

“好,那你让我亲一亲,可以吗?”

周燃犹豫片刻,慢慢松开了手:“那……你只能亲哦。”

“嗯。”司徒震捏住他的后颈,偏头亲了上去。

温柔地含住他的唇。

夜过四更,烛光晃动,两人在床上耳鬓厮磨,吻得难舍难分。

许久之后,司徒震松开他的唇,在他耳边热烈的喘息,仍然不眨眼地,深深地凝视着他。

周燃被他看得脸红,揪住他肩膀处的衣裳躲进了他的怀里。

“不要……再看了。”

他也在急促地喘息,心脏砰砰乱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前所未有地慌乱着。

司徒震闭上眼睛,将他紧紧搂住。

他需要做点儿什么转移注意力,不然他真忍不住要食言。

“而且我觉得寿公公是一张顶好的牌,后期帮你夺储时有大用处,现在打出去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关于怎么帮你恢复皇子身份,重点并不是你如何出现在圣上的视野里,而是如何让圣上相信你的确就是他的血脉。即使有寿公公作保当年的调包之事,他在宫里侍奉大半辈子不得出,又如何证明被换出去的皇子就是你呢?”

周燃从他怀里探出头,下巴顶在他的肩膀上,试图让凉风散去他脸颊发烫的热度。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与母后长得很像,若有人为我的出身作保,所有与母后熟识的人都会相信我是母后的孩子。”

司徒震神色一顿,问道:“当真?”

“嗯。”周燃直起腰身,认真解释,“这些年我躲在纪府里甚少出门,一是因为女子身份不易抛头露面,二就是因为京都里经常面圣的高官太多了,吴嬷嬷害怕我一不小心撞上,不许我出去。”

“原来如此。”司徒震回忆起过往,道,“那我们第一次在碧幽园见面……”

“我本来不想去的,但纪弘逸那个老古板,上面说要带全家去游玩,他就当真把全家人都带去了,我哪有反抗的余地?”周燃无奈地说,“原以为去了园子躲在无人角落处即可,谁知二小姐又抓了我去顶替她,四小姐又过来闹事,一脚把我踹下水。”

“多亏你救了我,可是后来你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纪弘逸论辩,吸引的人越来越多,官位也越来越高,我吓都要吓死了。”

司徒震失笑:“可我瞧你当时与我配合时神气得很,没有半分被吓到的样子。”

“那当然,你是在为我论辩,难道我还要当缩头乌龟,连配合你一句都不敢吗?”周燃骄傲地昂起下巴,“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司徒震瞧他可爱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挠了下他的下巴尖尖。

“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看上你了。”

周燃捂住下巴,横了他一眼,嗔道:“胡说,你分明是见色起意。”

“哈哈哈哈……”司徒震忍不住大笑,“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见色起意。”

他手臂用力收紧他的腰肢,凑到他的唇边低声道:“再亲一个?”

周燃不太情愿:“嘴都让你亲肿了,还亲啊?”

司徒震仔细瞧了瞧,一本正经地说:“我看就是红了点儿,没肿,还是可以亲的。”

说完,他亲了上去,没完没了地与他纠缠。

两刻钟后,周燃狼狈地推开他,捂住嘴含糊不清地说:“不亲了不亲了……连se头都嘬麻了……”

司徒震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来,让我看看哪里麻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的手臂,将人拖回怀里。

随着一阵得意的笑声,他翻身将他压在床上,重新堵住了他的唇。

“唔唔唔……唔唔唔……”

周燃瞪大了眼睛,使劲捶打他的肩膀,脚在空中乱踢乱蹬。

司徒震!你个王八蛋!

无论有多少脏话要骂出口,都被身上的人搅得破碎不成音节,只剩下无力的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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