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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萧郎是路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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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快醒醒。”

长安皇宫,令月坞兰陵阁之中,令歌正躺在地上昏睡着,怀揣纸张,听闻侍从的呼喊声,他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发现纸张已经在他的周围落满一地。

令歌缓缓起身,看着那些写满字迹的纸张,恍若隔世之感顿时袭来,让他陷入回忆,一言不发。

侍从伸出手在令歌的额头上抚了抚,着急地说道:“王爷,你发烧了。”

令歌闻言这才缓缓回过神,试着用自己冰冷的手掌轻抚额头。

“唔……”

发烧了?很多年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一种迷糊茫然的感觉。

令歌发丝散乱,一身墨蓝华服却尽是褶皱。在他清俊的脸颊上,有一层红晕浮现着,白里透红却尽显疲态。

“想来是睡在地上着凉了,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小寻子。”令歌开口唤道。

小寻子闻言愣在了原地,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令歌,听候差遣。

“今夕是何年?……”

小寻子有些无措,半饷,他回应道:“回王爷,是长庆十九年,正月三十。”

令歌并未回应,只是久久坐在地上并未起身,他回忆着梦境,真实而虚幻,真实于过往,虚幻于眼前。

“现在是何时?”令歌咳嗽了一两声。

“回王爷,申时一刻。”小寻子听闻令歌咳嗽,面露担忧之色。

良久,令歌将手中的纸张放在了地上,欲站起身来,小寻子见状立即去搀扶。

“小寻子,陪我去金銮殿给皇兄请安。”

令歌的脚步顿了下来,他看向窗外,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飘雪不断。

“是午后开始下的雪,今年这雪真是隔三差五就要下一次,”小寻子说道,“奴才这就去备轿,送王爷去金銮殿。”

“不必了,随我出去走走,不去金銮殿了。”令歌说道,“以免病气传给陛下,陪我去外面走走。”

小寻子愣了一下,他知道拗不过令歌,只好应道:“诺。”

北风呼啸,白雪纷扬,皇宫中一片肃穆萧瑟,唯有御花园稍显生机。

令歌身着兜帽绒毛披风,由小寻子为其撑伞,两人一言不发,只是漫无目的地游逛着。

一片雪白中,有着棵棵红梅盛放,凄美而妖冶。令歌的目光落在这些红梅之上,看着红白交错,逐渐出神。

“殿下许久没来御花园了,有所不知,这是皇后娘娘命人栽种在御花园的,说是冬日里看着要有生机些。”小寻子解释道。

令歌并未说话,只是顿步低眸,随手折下一枝红梅,拿在手中打量着,继续往前行走着。

“王爷。”小寻子唤道。

令歌抬眸,目光离开手中红梅,往后瞟了一眼小寻子,见着小寻子眼神示意,他又往前方看去,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只见在梅林之旁,白雪之中,有一位面容俊逸的男子立在前方,那男子身着玄青貂毛大氅,气宇轩昂,令人生敬。男子并未撑伞,在他的青丝和肩膀上有着些许雪花,又衬得他轮廓温和,让人忍不住地想靠近。

令歌出神不已,若非寒风掠过,一身寒颤,他都在怀疑自己是否还在梦境之中。

那男子缓缓向他们靠近,最终立在几步之外,拱手行礼道:“臣韩清玄拜见玉迟王。”

令歌并未应话,只是绕开韩清玄继续前行。

“令歌,”韩清玄开口唤住令歌,“你脸色苍白,可是何处不舒服?”

“王爷发烧了……”小寻子下意识地回话道。

“小寻子……”令歌止住小寻子继续说下去,他转过身看向韩清玄,说道:“本王身子无碍,韩相无需牵挂。”

说罢,令歌便欲转身离去,却被韩清玄牵住衣袖,同时他听见韩清玄对小寻子吩咐道:“小寻子,你去请太医,我亲自送殿下回令月坞。”

小寻子看了一眼令歌,见其没有反应,便应下离去。

“韩大人请自重,”令歌欲用另一只摆脱了韩清玄牵着他的手,“本王无碍。”

此时的令歌虚弱无力,只能由韩清玄将自己牵到身前,并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担心地问道:“怎么这么烫?”

令歌想挣脱韩清玄,却被韩清玄搂住了腰身,直贴着韩清玄温暖的玄青色大氅,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让本就虚弱的他彻底沦陷,再也没有力气去挣脱韩清玄的束缚。

“午睡时候着凉了。”令歌低眸说道,只为避开韩清玄的目光,那让他迷恋多年的温柔目光,“你放开我。”

韩清玄并未松手,依旧留念着令歌身上的兰花清香,他说道:“我送你回去。”

令歌打起精神,将韩清玄的手拨开,说道:“不必了,如今你我立场不同,还请韩大人与本王保持距离,被人看去对你我都不好……”

韩清玄双眼微凝,双手垂下,任由寒风吹拂着自己,他微微一叹,说道:“令歌,以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不要再说了,”令歌垂眸说道,“我不怪你,你也无须自责,我们已经结束了……”

韩清玄默然,他转过头,神色黯然地看着身边的红梅,开口问道:“令歌,你我有多久没有见面了?”

令歌恍惚不已,有多久没见面?也许并没有多久,方才在梦里,自己还听见韩清玄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自己的名字。

“几个月前我们还在朝堂上见过。”令歌回应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我很久没这般单独相处过了,不能好好地谈谈吗?”

令歌默然,虽然他答应过令娘要好好和韩清玄交谈,但是如今见了面,却实在难以开口。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韩大人请自便。”

令歌往回走去,看着前路白茫茫一片,即使有红梅相衬,也寂寥不已。

韩清玄立在原地,看着令歌离去的背影,心中的苍凉难以言语,而后,他看见令歌手中的那枝红梅掉落下来,落在雪地上,静静地绽放着……

是夜,兰陵阁。

“王爷,你醒了?”

令歌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四周,陈设精美典雅,灯火通明,这才反应过来此处正是自己的兰陵阁。

“我不是在御花园吗?……”令歌感到喉咙疼得厉害,嗓音已经完全沙哑。

“王爷下午那会晕倒了,是韩大人将你送回来的。”小寻子回话道,“太医已经给王爷诊过脉了,说王爷你是郁结于心,再加上寒气所侵,所以才病了,这段日子要好生休息调养。”

“扶我起来。”令歌撑着身子,在小寻子的帮助下坐起身来,他看了看窗户,不见一丝光亮,“现在很晚了吧?今夜你不必守在这了,去休息,我无事。”

“伺候王爷是奴才的本分,”小寻子说道,“王爷你先躺着,奴才去热汤药来给你喝。”

小寻子离去后,令歌闭上眼睛,静静地倚在床上,时不时,耳边能够听见炭火盆中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很快,他便听见传来脚步声,待他再睁眼时,发现为他端药而来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韩清玄。

未等令歌开口,韩清玄已解释道:“皇后听闻你晕倒,便让我留下来照看你,明日我从这里去上朝。”说着,他便顺势坐下,用勺子搅动着汤药,并吹着勺中汤药。

“她倒是有心。”令歌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韩清玄看了一眼令歌,只见令歌面色苍白,发丝被汗水浸湿,他于心不忍,只是低下头看着汤药,继续说道:“今日我刚回到长安,拜见了陛下和皇后,见着漫天大雪,便想着来御花园看看,就刚好遇上了你。”

韩清玄一边将吹冷的汤药送往令歌的嘴边,一边微笑着说道:“来,喝药,怕苦的话,待会有糖葫芦吃。”

未等他将汤药送到令歌的嘴边,令歌已经抬手一挥,将他手中的药碗和药勺悉数打翻,让他猝不及防。

韩清玄再看向令歌时,发现玉迟王的双眼已经泛红含泪。

“怕苦?经此一遭我还能怕什么苦?”令歌质问道。

韩清玄不敢直视令歌的双眼,只是歉然垂眸,弯下身去收拾碎片残渣,他说道:“我知道令歌你在怨我,这些日子以来你也一直住在宫里躲着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逝者已逝,来日方长,你要爱惜自己的……”

“韩大人,”令歌开口打断韩清玄的话,“韩清玄,你非要我把话说清楚说明白吗?我不需要你还我什么,你若是真觉得欠我什么,就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韩清玄神色一滞,一不小心便被碎片划破了手,让血液染在了碎片之上。

令歌装作没有看见,之上继续说道:“从前你我的一切,那些过去,都一笔勾销,你我好聚好散。”

韩清玄抬起头看向令歌,双眼中的悲伤与震惊已经难以掩藏。

与韩清玄目光交织的这一刻,令歌只觉脸颊上多了一行湿意,他立即转过头去,避开韩清玄的目光,抹去止不住的泪珠。

韩清玄无言,只是站起身来将碎片丢进炭火盆之中,而后看着燃烧的炭火出神不已。

“和在你一起,我真的很累,”令歌继续说道,他重新看向韩清玄,双眼中是故作坚强的脆弱,“你应该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我们两人的,这里不是遇仙山,我早已经受不起,你放过我,好吗?”

“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也说过你不在意。”韩清玄转过头看向令歌,无力地声讨着,他知道他和令歌所面对的难题并非这些,而是宿命,是无尽的计谋斗争。

“是我不爱了!”令歌激动起来,“我对你的爱,已经不能够支撑我再和你面对那些所谓的问题,我更不想变成像你这样的人!”

韩清玄愣愣地看着令歌,半饷,他挤出一丝笑意,问道:“我这样的人?原来你还是介意我的过去……”

“对,我不愿成为你这样的人,”令歌收住泪水,他强撑着身子,咳嗽不止,“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为了复仇不择手段吗?”

“皇后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于我,过去的一切我都已经知晓,”令歌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着,“当初的你已知晓一切,为了不让我成为皇后的棋子,想方设法让我离开长安,可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你说,换来的是什么!?是师姐的死,是师父的死,还有我,支离破碎……”

韩清玄的双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愧疚,心如刀绞,任由泪水无声地落下。他避开令歌的双目,久久未曾言语,只听令歌继续说道:“现在我要争,我要一步一步地将皇位夺过来,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终于,韩清玄开口怒道:“你这样与你口中不择手段之人又有何区别?!”

“那我也不会像你这般去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令歌斥道,“只有权力才可以护住我在乎的人,难道你不明白吗?!”

“你应该最明白这句话,不是吗?”令歌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咽喉撕出伤口,尽是血腥之气。

韩清玄怔怔地立在原地,他尽量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即使令歌的话已经像一把把利刃戳伤他的心,掀开他的疤痕。

韩清玄说道:“令歌,你应该明白,你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再也不能回头了,前面也许是万丈深渊。”

令歌抬头看向韩清玄,吸了一下鼻涕,说道:“我早已被你们这些人逼到没有退路,只能囚禁在这四四方方的宫殿里,事到如今,我唯有一搏。”

韩清玄只觉眼前又一次模糊朦胧,他立即避开令歌的目光,侧过头拭去泪水,稍定心绪。

良久,他轻笑一声,重新看向令歌,说道:“既然如此,臣就祝王爷心想事成,早登大宝,臣告退。”

韩清玄离开时,小寻子一众侍从正守在门外,见韩清玄红着眼,他们立即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同时小寻子开口问道:“韩相去哪?”

“出宫。”

看着韩清玄离去的背影,令歌只觉脑袋和喉咙疼得厉害,方才与韩清玄的争吵似乎耗尽了心力,眼下只能沉沉地倚在床上。

双眼闭上的一刻,泪珠终是一落千丈。

是夜,风雪不停,灯火熹微,不寐之人辗转反侧,相思着从前。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七年,不寐之人默默地数着,很久以前,他以为故事会像年轮一般,不停地延伸下去,却不想年轮亦有尽头。

纵然情深,奈何缘浅,万般无奈,唯有斩断。

他闭眼叹息着,可是他不舍,更不甘心,现实却让他不得不接受,接受着一切已经改变的事实。

深夜,韩清玄侧卧在床榻上,钻心的疼痛和呼吸的困难将他包围着。整个人的身子仿佛灌铅般沉重,就连移动四肢,他都感到无尽的疲惫和痛苦。

“快睡着……求你。”

……

“这些日子,我总是梦到从前,梦到师父和师姐们,有你的一切……还有那年离开长安之后……”令歌坐在床上喃喃自语着,说着没有开口的话。

他的手中是众多写满字迹的纸张,在昏暗的烛火下,令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韩清玄的诗作——过往存在最好的见证。

“最初的时候,我真的很喜欢这样,一遍又一遍地翻阅着你的诗篇……”

泪水滴下,淹没在风雪之中,无人听闻。

长夜难熬,唯有遗梦相伴。

这一年,长安的冬天无比漫长,直到立春后许久才见冰雪消融。

春日悄然来临的夜里,不寐之人听见了窗外冰块掉落之声,在幽暗的房间里,他起身端着蜡烛来到窗前,静静地看着冰雪一点一点地消融,迎接春日的到来。

令歌回头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明秋,在黑夜里,那玉白的剑身闪烁着光芒,仿佛在告诉令歌,它已褪去冰封,重拾往日荣耀。

清晨,东宫,太子寝殿之中。

药气弥漫在殿中的每一处角落,寂静沉闷,不见往日的一丝辉煌生机。

太子妃正坐守在太子的床前,容颜憔悴不已,一双眼睛看着床上的男子出了神。

此时,林良娣前来,轻声唤道:“姐姐。”

太子妃回过头看向她,只听林良娣继续说道:“臣妾来照看殿下吧,你又是一夜没合眼,快回去歇息吧。”

太子妃点了点头,道:“好,本宫再守一会。”

“好,”林良娣点头,同时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臣妾带了早膳,姐姐用完再走吧。”

说罢,林良娣便上前将太子妃搀扶过去,两人一同坐下用着早膳。

“说起来真是气人,”林良娣颇为不悦地说道,“方才臣妾来的时候,听到几个宫女太监窃窃私语,说是准备要离开东宫,臣妾当即叫人狠狠地掌了他们的嘴,赶出了东宫。”

太子妃放下手中的粥,微微一叹,说道:“确实该以儆效尤,这几个月,殿下一直昏迷不醒,东宫人心惶惶,若非韩相坐镇,只怕这东宫已经变天了。”

林良娣流露出伤感的神色,她说道:“这偌大的东宫才是离不开姐姐,若非有姐姐你打理,臣妾恐怕早就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了。”

太子妃低眸,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东宫,等着殿下醒来。”

“好。”林良娣应道。

太子妃看向林良娣,又道:“你放心,有本宫在,必会保你和启佑母子平安。”

“多谢姐姐。”林良娣颔首道,一时泪目。

四月中旬的一日,令歌带着自己的侍从包括折雪在内,一同回到了玉迟王府。

虽然自从望舒一行人离开王府之后,此处便落寞不已,但是杨姑姑和张姑姑等一众侍从依旧将王府打理地井井有条,不见尘埃。

“老奴见过殿下。”杨姑姑和张姑姑福身行礼道。

“两位姑姑无需多礼,”令歌微笑着说道,“如今陛下病情有所好转,所以本王打算回来住一段日子。”

“兰风阁每日都有打扫,殿下何时回来都可以。”杨姑姑说道。

“有劳两位姑姑了。”令歌颔首感谢道。

杨姑姑微微颔首,而后与张姑姑一样,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折雪的身上。只见折雪一袭梅红衣裳,容貌美艳,穿着打扮并非凡俗之辈。

张姑姑含笑问道:“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安排这位姑娘?”

只听令歌回应道:“她叫折雪,与本王同住一屋便好。”

此言一出,众人不免神色一愣,杨姑姑和张姑姑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来到兰风阁后,折雪笑了一下,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令歌并未正眼看她,只是坐在了茶桌前,自顾自地倒上一杯茶水,说道:“你睡床,我睡软榻。”

折雪微微一笑,道:“殿下是想做戏给外人看吗?虽然你是高高在上的玉迟王,但是我身为一名女子……”

“此事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令歌打断道,“但是你别想着我以后就会放过你,盛楠师姐的仇,你赖不掉。”

折雪坐下身来,笑道:“我并不在乎所谓的名节,殿下的仇何时找我报都可以,只是殿下这样做,怕是会伤了韩大人的心啊。”

“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用不着你操心。”令歌语气平淡地回应道。

折雪颔首微笑,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开始打量着兰风阁的装潢。

“殿下的府邸当真是别致,虽然我没去过江南,但一踏入王府,就仿佛真的来到了江南。”折雪缓缓说道,语气之中充满憧憬。

令歌并未回应,只是垂眸饮茶。

此时,小蝶前来,说道:“殿下,许公子已经来了,在前堂等候殿下。”

令歌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并对小蝶吩咐道:“你在这看好折雪,她不敢动你。”

来到前堂后,无忧见到令歌不免一愣,自上次一别,两人已有半年多未见面,如今再见他只觉令歌清瘦许多,即使身着华服,也不见昔日容光。

“令歌,别来无恙?”无忧站起身来问道。

“还好,你呢?”令歌回应道,“坐下吧。”

无忧说道:“我也还好,只是药局忙碌,每天总是睡不够。”

令歌注意到了无忧眉眼间的疲惫,歉意地说道:“抱歉,我占用不了太多时间……”

“不会不会,”无忧立即否定道,“就冲着你我的交情,就算是药局再忙,我也会来的。”

令歌微微一笑,道:“多谢。”

“所以令歌你请我前来是所谓何事?”

“想请你替我诊脉,看看我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令歌回应道。

看着令歌的双眼,无忧心知此事定然事关重大,他当即点头,“包在我身上。”

随后,无忧替令歌诊脉,良久,他诧异地看着令歌,问道:“你的……”

令歌摇头示意他噤声,说道:“你只管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无忧颔首沉默,思索起来,良久,他说道:“我有丹药,应该可以帮上你的忙,我回去取来给你。”

“有劳了,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令歌欲言又止。

“我明白。”无忧点头应道,“令歌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会的。”

“那你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好,待会回来,我请你喝酒用膳。”

无忧含笑点头,随即起身往门外走去,踏出门外时,他回过头看了一眼令歌的背影,一时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的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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